第506章：真中假，假藏真
地下王城的第二扇石門之前，東方凡等十一人來到，其餘的人看到這陣勢，基本上都很配合地離開——
“這座地下王城乃是久遠前的界仙所建，吾雖心知世上無任何蠻力可以強行破開石門，卻也親身嘗試過數次，結果便是如此！喝——！！！”魔主一抬掌，九成魔威化作一道與石門同樣大小的掌印，猛然轟擊在石門之上！
“嘭！！！”
魔威衝擊石門，震得四周空間晃動了半刻鐘左右，但那石門卻紋絲未動。
“小子，你最先是怎麼進去的？”東方逆向東方凡問道。
【我進入的入口不是這裏，而那個入口已經坍塌了，茫茫荒丘只怕再找不出第三個入口。】東方凡所說也算是實話，之前是張燦之感應到天劍而尋得入口，但現在沒了那感應做嚮導，只怕無人能在茫茫荒丘之中尋到那入口。
“界限若真不希望有人取得內中寶物，便理當將這裏沉埋下去，既然設置了門，便代表存在着某種開啟石門的條件，就像是第一扇石門以五種真氣灌注而開啟，那這第二扇門或許也有類似的限制。”劍聖四處探查之下，竟是在石門左右兩側發現了兩道十分小的“洞”，但或許那也稱不上是洞，因為其小的程度，基本上只有牛毛才能刺入。
“兩旁同時出現兩個細洞，而且十分對稱，只怕不是巧合……蕭瑟，你和劍聖一人一邊，同時灌入兩道劍絲探探那洞中玄機。”魔主示意道，東方逆點頭認可之下，劍聖同樣上前。
兩人同時將單手食指懸在細洞之前，魔氣、劍氣縮至牛毛細小，而後探入洞中，並飛快地延伸開去——劍聖之修為能做到這一點倒也不奇怪，反倒是看似平平無奇的魔子蕭瑟竟擁有不弱於劍聖的魔修實力！
無論是魔氣還是劍氣，一旦壓縮至牛毛般細小，便需要相當的自制力，再加上那細洞之中定是曲折繁雜，沒有驚人的控氣之力，便時能壓縮下來，又將失去探索的效果，而世間能做到同時做到這一點的人寥寥無幾，就連東方凡都無法確定自己是否能達成。
半個小時之後，蕭瑟、劍聖同時精神一振——
“到頭了！”（x2）
雖然如此，石門卻依舊毫無動靜，眾人頓時有些理不出頭緒。
東方凡卻是死盯着石門的中間位置——那裏給他一種可以劈開的奇妙感覺。
“看來這兩個細洞只是界仙為了戲弄後輩而設下的假象……”魔族之主皺眉道，就在此時，東方凡有了動作。
卻見東方凡攤開右手，宛若是向空氣索要什麼東西——
【離火！】
一聲輕喚，遠在華夏城的東方不敗府內，九霄環佩一陣顫鳴，琴箱之中驟起無邊的劍嘯聲，而後，離火劍破空而出，直奔葬仙荒丘……
“噌——！”
石門前，東方凡喚來離火劍，劍柄入手的一瞬，一身躍起，雙手持劍作刀，一記猛斬劃過石門正中央的位置，僅憑劍的鋒利便將石門劈成了兩半！
“哄——”
石門化二，同時朝着兩邊分開，昭示着——地下王城的第二道關卡，開！
門內的景象與東方凡之前在內部所看到的完全不懂：視野之中出現了五個通道，從左到右的每一個通道的正上方分別寫着：青龍、朱雀、黃龍、白虎、玄武，且皆為篆體字樣。
“五方星象……看來是沒得選了，只能看個人的運氣！本皇先行一步！”神族教皇一看情形，率先沖入最左邊的青龍之門。
“你大可以不用跟來，因為我會帶回聖甲！”魔族之主沖魔主說罷，隨即闖進玄武之門。
獸王·熊風不言不語地進入了白虎之門，現場只剩下八人。
“看來，吾若不跟去，會在魔族惹上麻煩了……”魔主無奈道，隨即與魔子蕭瑟一同進入玄武之門。
“你不着急嗎？東方逆……”澹臺無欲笑着問道。
“你都不着急了，我又怎麼會着急？小子，你說對嗎？”東方逆饒有意味地瞥了東方凡一眼。
“混沌聖甲，傳說中‘混沌一體，不死不滅’的聖甲，你若是不着急，那澹臺無欲便跟着你，看你是怎麼的不着急。”澹臺無欲似乎認為東方逆此時的鎮定是裝出來的。
“這混沌聖甲與天劍弒魔不相同，得到它需要的不是緣分，而是耐心……至於運氣這種因素，本就是相對而言的，選對、選錯在一開始就已經決定，但身在局中的人又怎能知道自己所在的這一局究竟是真是假？”東方逆輕笑道，那種一切盡在掌握中的自信令人執迷。
“這麼說，你知道混沌聖甲的所在？”澹臺無欲心中雖是不信，卻還是想親口聽到東方逆的狂言。
“看天意、看悟性……”東方逆神秘一笑，隨即帶頭走進朱雀之門，劍聖、妖聖緊隨其後，澹臺無欲帶着看好戲的心思跟了進去……
“人帝似乎知道不少與混沌聖甲有關的事情，東方兄，我們是否跟上去？”張燦之問道，他雖然沒有參加天劍盛會，卻一直留在荒丘之中注意着地下王城的動向。
【哈！我們要是跟上去了，可就辜負了他蹩腳的提示了。】
東方凡說罷，直接走進正中央的黃龍之門，張燦之緊隨其後——
“東方兄的意思是人帝剛剛的話裏面給我們留了提示，說這黃龍之門當中有混沌聖甲？”張燦之一邊跟進，一邊詢問道。
【他說得到聖甲需要的是耐心，暗示我們要等他動身了之後再做選擇；隨後，他又說運氣因素是相對而言的，因為如果其他人將所有錯誤的路線選走了，那麼剩下來的最後唯一之門便是正確的……最後，他引走了澹臺無欲，這才給我們留下了這難得的機會。】東方凡笑道，張燦之這才恍然大悟。
“說起來，還真是令人驚訝，沒有想到東方兄竟然是人帝之子！前陣子聽東方兄所說的另外一個世界，一直讓我十分好奇，有機會倒是想親身經歷一番。”張燦之是從來往的人群中得知的此消息。
【這個嘛，我倒是可以達成你的心愿，不過當下，還是要以混沌聖甲為主，取得了聖甲，或許對未來抵禦魔帝有助益，你應該也感覺到了：盛會期間，從界河、龍淵這兩個地方都傳出強盛的魔氣，估計天劍的現世也將魔帝出世的時機提前了不少。】東方凡憂心忡忡，他雖然可以把自己的親人、友人都送到現世去避難，但如果化仙世界不保，今後魔禍遲早會蔓延到現世之中，他可不想讓現世再一次遭受不可承受之災！
“說到這件事情，我這些天在荒丘之中打聽到一些消息，其中就有關於魔帝的，相傳魔帝似乎是當初四仙四聖之中的四聖至強存在，而四仙似乎受到某種桎梏的影響而無法對魔帝出手，這個消息或許意味着：四仙戰力在魔帝之上！”張燦之將自己的情報公諸，東方凡點了點頭：單以鬼仙來說，便是無法完全殺死的逆天存在，所以這個可能性對他來說並不意外。
兩人在黃龍之門中一邊行進，一邊交談着江湖的動向，並針對將來的魔帝之禍做出了一系列的商討，一時之間竟是將混沌聖甲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
然而，當他們兩人在走出黃龍之道時，卻被眼前的變化阻擋了去路：黃龍之道的盡頭竟是一處跨度近百米的斷崖！
“沒想到這裏竟是如此寬廣的天然景觀……這斷崖並非人為造成的，而斷崖之下幾乎可以用深不可測來形容……兩邊的寬度也是無從計量的程度……要強行橫渡嗎？”張燦之望着眼前的難題，徵求東方凡的意見。
東方凡也不回答，他只挺身向四周探望，視野中滿是散發著瑩綠光輝的礦石，雖然光線並不強烈，卻也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他又從旁邊撿了一塊石頭扔到斷崖之中，結果過去許久也未聞回應。
“難道，人帝的消息有誤？這畢竟是久遠前的界仙所遺留的寶庫，以這局面來看，幾乎是不解的……我也感覺得到：在這裏根本無法運用劍勢，便也御劍不成。”張燦之握了握雙手，心中雖然不願這麼想，卻也只能如此想。
【燦之兄，你好賭嗎？】東方凡莫名其妙地笑問道。
“我非好賭之徒，但如果東方兄要賭，我自然不會缺席！”張燦之楞了一下，隨即坦然應道。
【那好……以你我的性命賭這斷崖之下便是寶藏所在，跳下去——要麼同死，要麼同分寶藏，你賭嗎？】東方凡指着斷崖說道，臉上的自信卻讓張燦之有那麼一瞬的感慨：不愧是父子！
“賭！便是輸了，能賺了東方兄的同生共死之信任，燦之何患有憾？”張燦之說罷，直接沖向斷崖，東方凡哈哈一笑，與之同一時間跳入斷崖之中……
……
龍淵之巔，一道身影、一道劍影從深淵中飛躍而出，落在了巔峰。
“這魔帝真夠勁！全力之下竟然還砍不死他！無怪乎東方凡那麼執着想殺他！不過，序的執着也絕不在東方凡之下！便是殺不了魔帝，我也要砍了他雙手雙腳！序之劍訣·黃昏落幕——！喝——！！！”
序高舉不凡之劍，一身至強的劍威在半空中形成創始九字之一的——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