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要上學

“媽媽，我也要上學。”稚嫩的童音小聲嚷道，武應天拉着一個美麗的女子的手，晃來晃去，他的大眼晴羨慕的望着那些背着書包三三兩兩在小路上邊嬉戲玩耍邊走小路上學的孩子們。

此時的武應天已經5歲多了。黑黑的濃厚的眉毛下長着一個大眼睛，黑白分明。圓圓的臉蛋朴紅朴紅的，大眼睛咕嚕咕嚕的轉，有時候看着很憨厚，有時候調皮得讓人直搖頭。鄰家的公雞每天都被他追得滿村跑，有一天這隻公雞實在忍不過去了，它豎起它全身的雞毛，揚起它的脖子，雙腿往地上一蹬，振起雙翅膀，飛着攻擊向小應天。

小應天嚇得咿呀直跑，而後摔倒在田地里，哭得哇哇叫。後來一個更加淘氣的稍大的孩子把他扶起來，給他出一個主意，等傍晚雞回去休息時，把它抓住，仍進水缸里，雞是最怕水的，這樣就可以教訓教訓它了。

小傢伙高興得咯咯笑，到了傍晚，天色開始黑下來，雞回窩了，小傢伙還真的直衝到那隻公雞的窩，把它拎起來，跑到小院附近的一個水缸，把它扔了進去。這隻可憐的公雞在水中拍打着翅膀掙扎着，最後掙扎越來越弱了。恰巧被從地里回來的大人發現了，他看見小應天盯着水缸開心的咯咯笑，好奇，也去水缸那看，這一看，他怒火衝天，因為他看見它家的公雞正在水缸里掙扎着。

最後那雞僥倖活了下來，而小應天也被罵得眼淚嘩嘩的掉，天真的他把所有的經過招供出來，還招出了那個使出詭計的淘氣的小孩，這一鬧，還真把村裡熱鬧了一把，村落本來就小，一件小事剛發生，不到幾分鐘，全村人都知道了。

這事後，那隻公雞每次看見小傢伙，馬上拔腿就跑，這讓得小應天得意了一番。村裏的大人小孩們，偶爾還拿這事來調笑他，他那紅撲撲的小臉更加通紅了，不過，那雙大眼睛仍然咕嚕嚕的轉，不知道又在想什麼主意。

“該讓他上上學了，好讓老師也治治他。”傍邊一個大人聽見了，也建議道。這麼頑皮的小孩整天呆在村裡，經常弄得雞飛狗叫的，經常下地勞動的大人們還真不安心。

“那好，你年歲也大了，也該到上學的時候了。去學校可不能再這樣淘氣哦。”武應天的媽媽笑着對他說，十分的溺愛。

現在正是開學的時候，這些小孩子也開始興奮的背着書包去學校了。對於小孩子來說，上學並不那麼可怕，因為又可以跟一群孩子們一起玩了，至於老師的話，常常是從耳朵的一邊進從另一邊出，老師對此也無可奈何。

如果是在城市，一般三四歲都要送去幼兒園了，在農村，則沒有所謂的幼兒園，有些到了7歲才開始上學呢，直接讀學前班，如果成績好，第二年也可以讀二年級了，因為學前班的跟一年級的都在同一個教室里，學的是一樣，都是同一個老師。這裏的學生少，常常是，一兩個年級都混在一個班裏，大家都一起上課，一個老師可要管幾個班級呢。

武應天的媽媽給他辦了簡單的手續后，他開始了他正式的學習生涯。

每天，他背個跟他人身差不多高的書包跟在一群孩子後面，邊玩耍邊走路上學。

這裏的小路傍邊有一叢叢草木，一隻只小鳥不時竄出來，嘰嘰喳喳的叫着。這些小孩子們不時的撿起石頭瞄準它們，大部分時候它們都靈活跑開了，偶然還回頭鳴叫幾聲，惹得孩子們一陣大叫。

“有本事再過來。”小應天撿起一小粒石頭，向飛向高空的小鳥揚了揚手。小鳥，沒有理會，鳴叫幾聲，飛走了。

“哇，時間準備到了，快點走，不然，被老師罵了。”一個孩子急忙說道。

大家一看天色，覺得時間應該差不多多了，一咕嚕，一群人拔腿跑向學校。你追我趕的，好不熱鬧。

“你們小心點，上學不好好去，跑什麼跑。”田地里的大人看見了，紛紛呵斥。對於大人們的喝罵，他們可不管，仍舊跑去，在他們眼中，老師才是最厲害的。再怎麼著，也不能被老師懲罰。

就這樣，大部分時候，他們都氣喘吁吁的跑到學校去上課，有時候遲到了，一個個拉聳着耳朵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裏，等着老師教訓。

“武應天，你又在下面倒弄什麼。能不能停下手。”老師威嚴的聲音在課堂響起。

此時，小應天正在拿着一根小鐵絲，在桌腳上磨來磨去，想讓鐵絲的頭變得更尖，不知道又在想什麼壞主意。

“我，我沒做什麼啊。”小應天睜大眼睛，紅着臉，裝作無辜的說道。惹得傍邊的同學，悄悄的笑着，他們擠眉弄眼，不敢大聲出聲，害怕老師把目標轉移到他們身上。

老師沒有說什麼，繼續上課，不時用眼睛偷瞄這他，想看看他又要搞什麼花樣。這下，小應天變老實了，眼睛裝作認真的盯着書本，可是雙手還在桌底下搗亂着，桌下面有抽屜，老師也無法看到他的雙手在抽屜裏面弄什麼，看到他認真的模樣，老師一陣安心，他默默高興，他的呵斥還是有效的。小應天的心中也樂開了花，老師竟然沒有發現耶。

下課了，他跟同桌的孩子因為桌子的界限問題發生了矛盾。前幾節課，他跟這位同學爭執一些問題，最後，他們在桌面用筆畫了一條界限，相互不允許對方過線。他們名這條線為三八線，只是什麼叫三八線，他們也不知道，聽年紀大的孩子這麼叫，他們也是這樣叫。

“你又過線了，小天。”同樣一個稚嫩的聲音怒聲道。下課後，小應天因為沒有被老師發現他的小動作而興奮不已，在得意忘形之下狠狠的過了那條三八線，這才惹得對方怒斥。

“我就過，整個桌子都是我的。”小應天突然霸道起來，揚了揚手中的小鐵絲。

“你過分，我會告訴老師的。”那小孩不甘示弱，搬出了老師來當擋箭牌。

“哼，就知道告狀，你還有什麼本事。”小應天反擊道。同時，再次揚了揚手中的鐵絲，有點恐嚇的味道。那小孩，看見一頭尖尖的鐵絲，有些害怕，往後退了退。

“我就是要告訴老師。而且要告訴老師你上課磨這個鐵絲還威脅我”他怯怯的道，然後真的往門口走去。

“你敢。”小應天火了，他突然把頭伸出窗外，發現老師竟然沒有走遠，他又變得害怕起來，連忙緩和道：“我只是開玩笑而已，我錯了還不行么。”他真的害怕被老師知道，那他親親苦苦磨好的鐵絲就被上交了，他還要用這個尖尖的鐵絲去做成彎鉤，去家中的小院裏的水缸里釣魚呢。

這樣，他們的小爭鬥慢慢的結束了。一起又恢復如初，小孩子的脾氣就像翻書一樣快，剛來的不快，馬上又消失了，大家又開始一起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