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記憶5
眼看四周的景象都消失不見所有人都是一臉解脫的模樣,白焰更是坐到地上大口喘氣說:“我真的快要受不了,再繼續這樣下去真的會得心臟病,還有多久才能結束呀?”
他說著看向手腕上的繩子欣喜的現原本鮮紅的繩子竟然正在緩慢的轉變成顏色,一邊的朽木白哉看到繩子的顏色變化不禁輕呼一口氣說:“看來快要結束了,情應該不會有更加慘痛的經歷了吧?想像不出還有什麼事比那樣的折磨還要殘酷。”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波風皆人聽到白哉的話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驟然一變,那一瞬間甚至於連指尖都在隱隱的抖,一直沉默不語在暗地裏觀察他的藍染一下子敏銳的覺波風皆人的異狀,當即用充滿疑惑的純良語氣說:“波風君怎麼了?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沒……沒什麼……”波風皆人聽到他的問話下意識的想要隱瞞,俊逸的臉龐竟然泛起一抹紅暈,這下連其餘的人都看出他很不對勁,當即都用疑惑的目光的看向他。
感覺到自己成為眾人的焦點,波風皆人在深吸幾口氣之後已經鎮定下來,他剛剛其實是回想起曾經被大蛇丸使用“穢土轉生”召喚到現世的情形,那一次他對情做出了這一生都無法原諒自己的事,雖然這麼長時間以來情從來都沒有提起這件事,他卻一直都無法忘記,每次想起都會對那時的自己痛恨不已,對情也充滿了愧疚,有多少次想要向她鄭重道歉,可是每次一想起那時情對他自肺腑的告白就再也無法將話說出口,只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小心維持着兩人之間早已不牢固的父女關係。
到了現在這種時候只怕再想隱瞞也瞞不住了,他是木葉的四代火影,絕對不會推卸自己的責任,也有勇氣承擔自己所犯下的過錯,所以在本能的逃避之後理智佔據上風,深吸一口氣,波風皆人注視着面前目光深邃閃動着異樣光芒的藍染說:“抱歉,剛剛我說謊了,自己確實想起了以前生的一件事,那時我做了很對不起情的事,一直都在為此而後悔。”
聽到波風皆人的話眾人頓時都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暗道他都快要把情寵上天了,就差為她摘星星取月亮了還會做出對不起情的事嗎?不過再一想皆人從來都是把木葉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都重要,倒是真有可能為了木葉做出對不起情的事,所以眾人的表情在短暫的驚訝之後變得瞭然,然後耐心等待他的解釋。
波風皆人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嘆息的說:“也許很快你們就會看到那件事的生,我不在乎自己被你們怎麼看,但是我不希望你們因此而看不起情,她是那麼的善良,總是為別人着想,在我的心裏她永遠都是天底下最純潔的孩子。”
聽到他的話,莫名的所有人都產生一種不好的預感,當即全都用疑惑的目光看向波風皆人希望他能夠解釋清楚,也就在這時周圍再度顯現出影像,大家也顧不得去詢問他而是再度關注起情接下來的這段記憶。
這次在他們面前展現的仍然是一間陰暗冰冷的房間,額頭帶着木葉護額的情也隨即出現在眾人的眼前,她的腰挺得筆直,嘴唇也緊緊抿着,全身都似乎因為緊張而綳得緊緊的,明明是一臉漠然毫不在意的神情,卻讓人感覺她的心裏似乎非常的害怕,但是她的眼神卻又異常的堅韌完全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柔弱,如果不是她的手指在控制不住的輕輕顫抖,所有人都肯定以為那是自己的錯覺。
順着情的目光望去,一個臉色蒼白有着金色縱長瞳孔的陰鬱男人出現在眾人的視野里,波風皆人早有心理準備只是冷靜的觀察着周圍情形,而白焰驟然看到他頓時控制不住的大叫道:“大蛇丸!”
之前從那幾個折磨情的忍者口中眾人已經不止一次的聽說了大蛇丸的名字,此時看到白焰如此激烈的叫聲頓時明白眼前這個全身都透着一股邪氣的冷酷男人就是造成情巨大傷害的罪魁禍。
白哉皺緊眉頭看着那個給人感覺非常壓抑的黑男人說:“又是大蛇丸,他到底是什麼人?怎麼在哪都能聽到他的名字?”
聽到他的問話波風皆人開口解釋說:“大蛇丸是木葉的三忍之一,和我的老師自來也一樣是三代火影猿飛大人的親傳弟子,也曾經是四代火影候補……”
他還沒等說完白焰已經驚詫的叫道:“火影候補?真的假的?我第一次聽說,差別也太大了吧?完全讓人無法相信!”
其他人看着眼前對比鮮明的兩人也都贊同的點頭,波風皆人苦笑道:“別小看他,木葉傳說中三忍的名號可不是說說的,就算是我也沒有信心徹底打敗他,頂多同歸於盡而已,其實當年他是最有希望成為四代火影的候選人,只是後來猿飛大人看出他的野心才選擇了我,所以他一直都很憎恨我,認為是我搶奪了他的火影之位,那之後不久他用村子裏的人做人體試驗的事就被暴露出來,而後叛逃出村成為通緝書上s級的通緝犯,是一個連暗部都不敢去抓捕極其危險的人物。”
聽到他的話所有人的臉色都是一變,白哉更是叫道:“他一直都很憎恨你?那情不是很危險?”
他的話頓時讓波風皆人的臉部肌肉控制不住的顫動一下,情從來都沒有說過她在大蛇丸那裏過得怎麼樣,而他也從來都沒有問過,只是想當然的以為對她帶着一絲喜歡的大蛇丸應該不會太為難她,可是現在聽了白哉的話他卻忽然不那麼確定,大蛇丸既然憎恨着他,那麼身為他養女的情日子怎麼會好過?那個孩子為什麼從來都不肯把委屈對他說出來?
想到情每次面對自己充滿陽光的笑臉他不禁一陣心痛,站在一旁的市丸銀看着自責不已的波風皆人,又看看在大蛇丸的長久凝視下額頭已經隱隱冒出汗珠的情,轉頭低聲對白焰說:“你知道她後來是怎麼逃出去的嗎?”
“當然知道,就是情大人帶着我逃出去的嘛!”
聽到白焰的話緊張半天的眾人終於鬆了口氣,這其中唯獨藍染心裏依舊沉重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白焰講得實在有些太過於簡單似乎遺落了重要的部分,不過看他一臉單純的神情也知道並沒有隱瞞應該是真的不知情,眉頭輕皺一下藍染不禁再次看向似乎知道一些內情的波風皆人。
波風皆人早已現藍染一直都在暗中觀察自己,雖然有些奇怪卻沒有點破,只是擔憂的看着眼前強作鎮定的女孩,也就在這時一直注視着情的大蛇丸終於開口,沙啞緩慢的聲音就如同彌散在空氣中的毒令人有種窒息的感覺,而似乎很害怕卻又強作鎮定的宇智波情卻毫不猶豫的用清冷果決的聲音拒絕他的召喚,頓時讓所有人心裏都為她捏一把汗。
果然,大蛇丸聽到她的話不悅的皺起眉,然後帶着強大的壓迫感走到情的面前冷冷的注視着她,縱然並不是真正身處現場,眾人卻依舊能夠感受到那股幾乎令人窒息的沉重感覺,而宇智波情卻始終用堅定毫不退縮的目光注視他,縱然額頭的汗珠不停的順着臉頰滑落,她卻沒有絲毫逃避,直到大蛇丸輕佻的拈起她一縷長情的眼神才微見變化,而大蛇丸似乎漫不經心的殘酷話音也令一直擔憂情的眾人一下子把心沉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情卻始終一語不,終於大蛇丸惱怒的用力捏緊情的下頜讓她屈服,而情卻用清冽鄙夷的嗓音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聽得旁邊的幾人都憂心不已生怕她會吃虧,果然一陣讓人心顫的大笑從大蛇丸的口中出,金色的蛇眸充滿惡意的看着她說出了殘酷到極點的話語……
眾人聽到他的話心裏都是一寒,恨不得立刻上前將情帶離那個危險男人的身邊,這個念頭剛在他們的腦海中閃過,大蛇丸已經抓緊情的手腕將她擁入自己的懷裏,然後用力咬住情白皙的脖頸,九尾一下子跳起來叫道:“那個死變態在做什麼?他怎麼突然咬人?我都沒咬過……”
他氣急敗壞、不知所云的叫着,鮮血也已經順着情被咬的部位流淌下來,幾乎在同時黑色的天之印從白皙的肌膚表面浮現顯露在他們的面前,直到此時眾人才震驚的覺那個他們早已看習慣了的黑色咒印竟然是大蛇丸下在情身上的。
眼看大蛇丸在咬過情之後竟然舔舐她脖頸上的鮮血,九尾恨不得衝上前痛揍那個變態一頓,而又羞又憤的情也當即用力從他的懷中掙脫出來,可是很快情被咬的地方就感受到劇烈的疼痛,極度痛楚的慘叫聲從情的口中出再次折磨眾人的神經,就在她痛得全身都在顫抖時,大蛇丸忽然用力將她摟入懷中,手輕拍她顫抖不已的身體竟然帶着一絲呵護的感覺,除了波風皆人之外所有人都確定自己肯定看錯了。
宇智波情在那種難以忍受的劇痛之下已經不知道反抗,只是無助的倒在他的懷中痛苦的慘叫着,也就在這時黑色的雲紋就如同有生命似的出現在她白皙的肌膚上,不停的流動蔓延很快就遍佈她的半邊身體,紫黑色的查克拉也緩緩的從情的身體裏散出來逐漸的在屋內蔓延,然後房門被用力推開,跑進來的竟然是之前解救情的藥師兜和一個有着銀白色絲的男孩。
藥師兜呆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注視着情的目光充滿了擔憂與不忍,而他身後眼睛紅紅明顯哭過的銀男孩更是急切的望着痛苦不堪的情似乎又想要哭,直到情終於擺脫咒印的折磨大口喘息時他才鬆了口氣臉上露出后怕的神情,不光他一個人這樣,當聽說這個天之印只有十分之一的生存機率時在場所有人都頓時出現相同的表情……
“藥師兜為什麼不去救情?難道是害怕了!真是膽小鬼!”
白哉看着他有些憤然的說著,他身旁的市丸銀睜開一雙血紅的眼睛沉聲說:“我看他是有自知自明,如果是我也會等待時機……”
“等待時機?說得真好聽,你也是害怕吧。”
“我才不是,只是不想死得沒價值。”
“我看你就是害怕,如果是我一定毫不猶豫的去救情!”
“通常死得最快的就是你這種只會橫衝直撞的傢伙。”
“那也比你當縮頭烏龜強!”
兩個孩子爭吵的聲音讓旁邊已經有些神經衰弱的眾人都感覺太陽穴直疼,也就在這時被下了咒印身體應該已經虛弱到了極點的情竟然突然出手打倒了大蛇丸,所有人都想不到處於那種身體狀況的她竟然還有逃跑的力氣,他們跟在情的身後跑在陰暗的通道時心裏都非常的高興,只有藍染看到波風皆人凝重到極點的臉色心裏出現隱隱的不安,感覺似乎有什麼事即將要生的樣子。
這種感覺一直壓迫在他的心頭揮之不去,就算逃出基地的情揮了極其強大的力量將那些圍攻她的孩子都乾淨利落的解決掉也沒能讓他輕鬆一些,尤其是大蛇丸凝視着情充滿曖昧的話語更是讓他的心情沉重幾分,幾乎想要不顧一切的將情帶離他的身邊。
亥、戌、酉、申、未,在一片白色的煙霧中情用自己的血召喚出一隻憨態可掬的白虎,所有人都充滿希望的看向白焰,白焰卻苦笑一聲說:“你們別看我,那時我莫名其妙的暈倒了,然後就被關起來,直到我再次看到情大人她就帶我逃離了那裏,這期間生什麼事我都不知道。”
聽到白焰的話藍染下意識的看向波風皆人,現他的眼神竟然非常的黯然,當即斷定他一定知道一些內幕。
所有人都望着情,就在她打算騎上白焰逃走時卻突然無力的跪在地上用力捂着頸部痛苦得似乎連站立都無法做到,看到她這副模樣眾人都憂心不已,知道她的逃亡行動註定將要失敗,再聽到大蛇丸殘酷的話語之後更是震驚不已,直到此時他們才知道那個據說可以給她帶來力量的咒印竟然是一道永遠束縛着她的鎖鏈。
就在眾人怒視大蛇丸時,他突然來到情的面前用力攥緊她的手腕,眾人這才覺情竟然是想要再次自殺,一時間所有人心裏都有些后怕,就在這時剛剛被召喚過來的白焰已經開始攻擊大蛇丸,炫目的忍術被白焰使用出來佔據了壓倒式的優勢,可是就在這時一個閃着紅光的光環卻突然從熊熊烈火中飛出直接圈住白焰的脖子……
眼看面前的白虎昏迷倒地,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看向身旁脖子上帶着紅色項圈的白焰,一直以來他們都很奇怪白焰的脖子為什麼要戴那種東西,直到此時眾人才明白原來他是在這種情況下被迫戴上的。
九尾伸手拽拽白焰脖子上冰涼的項圈說:“聽說這個東西你已經可以拿下來了為什麼還要戴?別用糊弄情的理由糊弄我,我想你還不至於沒心沒肺到這種地步。”
聽到他的話白焰一向單純坦率的眼瞳竟然驟然出現一抹陰影,他下意識的摸摸脖頸上的項圈低喃的說:“清醒過後我有問過藥師兜,他無論如何都不肯說,可是看到他的表情我知道在我昏迷之後一定生了很可怕的事,我從來都沒有問過情大人是不想她難過,但是我不想忘記這件事,所以我才會一直戴着它時刻提醒着自己沒有保護好情大人,她是我最重要的親人,我想要一直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