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有女很花痴!
人有兩面,一面是天使,一面是魔鬼。
沒有人願意把自己丑化成十惡不赦的魔鬼,但也沒有人自信到能夠把自己美化成無懈可擊的天使。
徐葯兒只希望平淡生活,但平淡似乎很難。
現實殘酷,聰明的人未必會處處大獲全勝,只有持之以恆,不放棄的人才會是最後的贏家。
徐葯兒想,那個贏家看樣子龍若薰志在必得辶。
沒有她的加入,至少年輕人聚會,氣氛是很活躍的。元夕和龍若薰淺笑嫣然,離遠看倒真是一幅美人圖。
羅晉跟元清淺淡交談,元清有些漫不經心,單臂閑適的搭在沙發沿上,撐着下巴,偶爾捧捧場,沉穩的笑笑,並不多話。
龍若薰就連偶爾的失落都美得令人心疼澌。
徐葯兒是萬萬表現不出來這種笑意的,她的笑容要麼明媚,要麼似笑非笑,要麼……不笑。
如果可能的話,她並不想破壞他們談話的興緻,但鑒於之前剛跟元昊鬧了不愉快,她覺得還是儘快離開元家比較好。
邁步上前的那一刻,一直注意走廊動靜的元清站起了身,迎了上去:“談完了?”
手很自然的摟住了她的腰,他在打量她的神情,似乎想要窺探出徐葯兒都跟父親談了些什麼話,在這些話裏面,徐葯兒有過什麼樣的心境變遷。
徐葯兒點頭,淡聲道:“我要回去了,你要留在這裏嗎?”
“說什麼傻話?當然是一起離開了。”
龍若薰臉色有些發白,低眸擺弄着衣擺,試圖掩飾眼中的複雜……
“哥,都回家了,總要留下來一起吃頓飯吧!”元夕站起身,有些不悅。
“改天吧!”元清摟着徐葯兒離開。
元夕見元清離開,當即氣沖沖道:“哥,你為了這個女人連家都不要了嗎?”
“你說什麼?”元清止步,驀然看向元夕,聲音平靜,沁入心扉的平靜,聲調不起絲毫波瀾,卻有一種令人懼怕的冷漠。
別懷疑,元清的確有這種氣勢和能力。
“你……”
羅晉在扯元夕的衣服,大有阻止她說下去的意思,但元夕何曾被自己的兄長這麼盯視過,當即又是委屈,又是惱怒。
“這個女人究竟有什麼好,竟然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為了她跟家人起衝突?”
面對元夕的質問,徐葯兒垂眸並不吭聲,察覺到腰畔的手緊了緊,就聽元清淡淡的說道:“你口中的‘這個女人’指的是誰?又是誰教你這麼沒規矩的?”
元夕眼睛都紅了:“哥,你有沒有搞錯,你竟然為了她指責我?”
元清眼神冰冷,可唇角卻帶着微笑,“她是你嫂子,如果不想叫,可以無視。”
元夕哼笑道:“只是訂婚而已,指不定什麼時候就退婚了,現在就讓我叫她嫂子,言之尚早。”
元清盯着她,“戀愛可以分手,訂婚可以退婚,結婚可以離婚,那孩子呢?”
“什麼孩子?”元夕吶吶的重複着元清出口的話語。
聞聽元清的話,龍若薰眼睛驀然綻開,她抬眸盯着徐葯兒的肚子,元清的手親密的放在徐葯兒平坦的腹部,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那一刻,龍若薰眼神狠的像是要吞噬掉徐葯兒一般。
元夕似是意識到了什麼,目光落在徐葯兒的肚子上:“怎麼可能?”
“我先出去了。”徐葯兒率先離開,背影僵直,透露出緊繃之氣。
將所有人的神情拋諸腦後,徐葯兒的心裏其實夾雜着怒氣。
元清感覺到,所以他緊隨其後,在花園裏抓住了徐葯兒的手臂,卻被她甩開,脾氣倒是不小。
“告訴我,又怎麼了?”元清跟緊她,擔心她走路太急冒失摔倒,語氣是少有的耐心。
徐葯兒不喜歡那個又字,推了推身旁跟她擠在一條鵝卵石道上走路的元清:“你自己心裏清楚。”
元清苦笑,關鍵他不清楚,如果清楚的話,他又何須問徐葯兒呢?
“葯兒——”語聲溫和,跟在徐葯兒身後,倒像是對鬧情緒的孩子,有着諸多的好笑和無奈。
又來了?魔音穿耳,她可以這麼形容嗎?
步伐更急更快了,元清抓住她的手臂,這一次只差沒有把她摟在懷裏了,有傭人迎面走來,連忙低下頭,臉都紅了,話語有些結巴:“大……大少爺……”
倒不是元家的傭人臉皮薄,而是元家大少爺一向穩重內斂,何曾在傭人面前跟女人有過這種親密之舉?
徐葯兒正氣惱着,哪裏顧得上看傭人是什麼反應,元清抱得越緊,她掙脫的就越有力:“放開。”
“聽話,回家鬧。”他是故意的,說話可以好好說,但是薄唇貼着她的耳蝸,分明“別有用心”。
面對徐葯兒的掙扎,他乾脆把她抱起來,見徐葯兒要下來,他嚇她:“要掉下來了,摔著兒子可怎麼辦?”
這麼會耍無賴的元清,徐葯兒還是第一次見,真是大開眼界,但卻真的不再亂動了。
徐葯兒沒好氣道:“你怎麼知道我懷的是兒子,也許是女兒呢?”
“還是兒子好。”
“為什麼?”原本不想問的,但沒有好奇是假的。
“為了避免有第二個Vivian現世,所以生兒子比較保險。”
徐葯兒怒氣猶在,但面色和善了很多,vivian倒是人精,如果女兒像vivian的話,或許真的還不如生男孩,只因……vivian那樣的女兒不太好管教。
滿腹陰謀詭計,當面三聲笑,背後刀出鞘,偽善的讓人咬牙切齒,卻又無計可施。
這個時候的vivian在蕭家城堡里打了一個噴嚏,揉了揉紅紅的鼻子,她看着平鋪在地毯上大功告成的拼圖,那是一幅人物圖,由無數小碎片貼合完整的少年肖像。
她俏皮的打了個響指,然後躺在拼圖上,她在上面打了個滾,然後一點點的挪到少年身邊,側臉看着少年俊雅的臉龐,傻呵呵的笑了笑,然後一咕嚕爬起,跪坐在那裏,低頭親了親少年的臉龐,親完左臉,又親右臉,眉開眼笑,自得其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