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6章 血戰
葉鋒的眼中瞬間就閃出了殺氣,道:“如果軒其有事,我必將親自動手,屠殺掉日本的這一百萬戰士,把影鋒軍團給我招回來,聯繫媽媽,秘密特種部隊出戰。”
葉鋒緊張的下着命令,李軒其哪裏的情況卻並不好,因為那些日本兵先是一陣炮擊,然後才派兵進行了衝鋒,李軒其馬上得到了消息,在其他地方戰士們已經死傷過半了,求支援。
李軒其只是果斷的一句話,道:“殺一個夠本,再殺一個,賺一個。”
然後李軒其讓自己的五百個心腹保護村上朝暉,自己帶着一千人朝着那些日本人沖了出去。
李軒其是在歐洲魔鬼學校出來的,是最強的戰士,而他龍堂的兄弟,也是自己一手訓練出來的,雖然就一千五百人,但是,殺氣如虎。
李軒其甚至戰場,擒賊先擒王,最怕敵人有計劃的進攻,於是,他抱着一把狙擊槍,就專門瞄準着那些日本指揮官。
一個日本少佐本來已經下令進攻這裏,但是遭受到了猛烈的反撲,他小心的從地穴里探出自己的腦袋,就在這個時候,他猛然看到了他人生最震憾,也是最後一幕!
一個身高大約有一百九十公分的身穿黑衣的軍人,一個衣領上紋着鋒狼夜雨標誌的戰士,他右手拎着一把大約二十公斤的開山刀,左手拎着重達二十六公斤重,可以生生打穿一百毫米均制鋼甲的超大口徑狙擊步槍,就象是一隻發了情的種馬,發了瘋的西班牙公牛,帶着一往無回轟轟烈烈的慘烈殺氣,帶着他一腳踏到大地上,就濺起一聲如戰鼓狂鳴的轟響,風捲殘雲般的狂掃而過。
“砰”
一道火光從這個戰士右手的狙擊步槍微型衝鋒槍上猛然迸射,在子彈殼歡快飛跳中,這位受過專業訓練的日本軍官,他的身體就象抽了筋一樣,不能自抑的瘋狂抖動,他的眼珠瞬間就瞪得足有乒乓球那麼大。看起來說不出的壯觀和可憐。
之後,這個鋒狼夜雨龍堂的兄弟狠狠的吐了一口彈,吼道:“其哥,這個山頭佔領了。”
李軒其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他又聽到一聲瘋狂的嘶嚎:“我操他媽的混帳王八蛋,他們竟然殺了我的兄弟!鋒狼夜雨的兄弟們,你們還愣着幹什麼,給我追啊!如果不能把這群天條的龜兒子們殺光,我們怎麼向兄弟們的老媽交待,我們就不是他媽的爺們!”
李軒其心中抽痛,自己跟隨着鋒哥出生入死這麼多年,那裏交代過自己兄弟的性命?可是現在,自己的兄弟就被殺死在了距離自己不遠的地方。
李軒其知道,自己現在是完成不了任務了,只要突圍出去,回到自己的國家,那就是勝利。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之前自己命令的那十幾個龍堂兄弟上去的時候,一個兄弟被槍殺了,然後就聽到了一陣“噠噠噠”的機槍掃射聲音。
李軒其急忙喊道:“弟兄們,趴下。”
可是那十幾個戰士雖然身體素質很好,但是有兩個無法躲避,就被打成了塞子。
李軒其等人也趴下了,而看到一個小隊的手持重武器的日本兵已經重新的奪回了那一個必由之路。
腦袋上沾滿了灰塵,還淌着鮮血的一個鋒狼夜雨的兄弟,身上中了數槍,竟然在這個要命的時候醒過來了,他的嗓門大得比一般人用了擴音器還要響亮,他抓起那位就倒在他身邊的兄弟丟在地上的班用輕機槍,對着身邊的一票日本兵,就是一陣歇斯底里的瘋狂掃射。直到整個彈匣里的所有子彈才使射光,這個鋒狼夜雨的兄弟,他瞪着血紅的雙眼,猛的拔出身上的五四式手槍,嘶叫道:“其哥,趕緊上來!”
李軒其馬上就帶着自己的兄弟沖了上去,看了一眼指南針,這個方向是對的,鴨綠江的方向,不知道有鬼子的幾道防線,不過突破一條是一條。李軒其不能再讓自己的兄弟死了,至少不能讓他們在自己的身邊死去,他讓自己身邊的這些人先過去,他帶着十幾個兄弟留在最後,抵抗片刻追兵。
可是,後面的追兵太多,李軒其狂吼道:“不行,我們現在的這個位置,對方一炮就把我們全乾掉了,上那個山頭,我們居高臨下的干他們。”
“我走不了了!”一個李軒其親手提拔起來的兄弟跪在地上,一邊拚命掃射,一邊嘶聲叫道:“其哥,看我的腳,我他媽的已經跑不動了!”
李軒其低下去,當他看到這個兄弟的雙腳時,酸楚的感覺瞬間就擊中了李軒其。他的右腳已經被一發子彈打爛了!
熾熱的鮮血不停的從他的身體裏流出來。
李軒其嘶叫道:“不行,我們要來一起來,要走就一起走!”
“放屁!如果非要帶上我這個殘廢,我們就要一起完蛋!”這個鋒狼夜雨的兄弟怒號道:“老子叫你一聲其哥是看的起你,老子不能讓鋒哥看不起,老子既然混了鋒狼夜雨,就要像一個男人那樣,堂堂正正的死在戰場上?!”
“我告訴你李軒其。我穿上了鋒狼夜雨的衣服,我就從來沒有想過要脫掉它!就算是要死,我也希望自己可以死得轟轟烈烈!你知道嗎?我奶奶就是被這幫孫子活活弄死的。”
這個兄弟狠狠吐出一口氣,叫道:“李軒其,你他媽的發什麼愣?你們快跑,這次戰鬥后,如果你還可以找到我的屍體,哪怕只是找到一塊骨頭。記得把我交給鋒哥,告訴他,他可能不認識我,但是我沒有給他丟人,然後請鋒哥把我葬在我奶奶的身邊,我要告訴他,他孫子,是在打日本鬼子的戰場上死的。”
李軒其深深望了這個兄弟,突然覺臉上一熱,在這片極度嚴寒的世界裏。在這片最血腥地戰場上,空氣中飄灑着一個曾經許諾要同生共死的兄弟的溫溫熱熱的淚水。
不,這哪裏是李軒其的淚水,這就是他的血,就是他的肉,就是他內心最極度地悲傷啊!李軒其果斷下令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