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楊帆跟別的女人
酒吧經理捂着後腦勺愣怔了一下,看看謝思涵,再看看顧夜寒,恍然大悟,原來是人家小兩口拌嘴,他沒眼力價的參與進來了。
嗨,這叫什麼事啊?活該他被打!
“原來是顧少的女人,哎呀呀,看我雙狗眼,真是有眼無珠。”他說著,沖謝思涵連連作揖,“對不住了,對不住了,望您海涵海涵!”
謝思涵被他搞得很窘迫,移動了腳步,縮在顧夜寒的身後,小聲的說:“我不是他的女人,我是他的秘書。”
“秘書?哦~~小蜜嘛!我懂我懂,有事秘書干,沒事幹秘書,俺也是上過學的人。”經理咧着大嘴呵呵的笑,全然沒發現顧夜寒逐漸冷卻的目光。
“陳經理,你再不滾,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剁了?”顧夜寒冷冷的說。
“好,好,我滾,我滾,二位慢慢聊。”他剛想離開,想着巴結一下顧夜寒,讓他泄瀉火,“那個,顧少,用不用幫您準備間客房,消遣消遣?”
他邊說,目光邊猥瑣的打量謝思涵。
顧夜寒抓起桌邊的一個玻璃杯,對着他的頭就狠狠的砸了過去,狂吼,“滾~~~!”
陳經理一歪頭,才沒讓玻璃杯砸着頭,可他再也不敢繼續待在這裏了,說了聲,“我這就滾!”抱着頭跑開了。
謝思涵從顧夜寒的身後站出來,義正言辭的說:“顧先生,麻煩你下次吃飯不付錢的時候說明情況,還有,我不是你的小蜜,更不是你的女人,我是你的秘書,希望你以後不要混淆視聽。”
說完,她就大步往酒吧外面走,她真是氣壞了,就沒見過這麼費勁的人,酒吧是你的,你早說啊,害的她還一直擔心付不了飯錢會被打,唉,還總裁呢,這種腦子,都不知道是怎麼當上總裁的。
正午的陽光很強烈,她剛出酒吧,就被強烈的陽光照的有點眩暈,顧夜寒追過來,趕忙扶住了她,好像忘記了剛才的不愉快,嬉笑着說:“怎麼?生氣了?”
“沒有!”他是她的老闆,她沒有生老闆氣的權利。
“還說沒有,你臉上分明寫着‘我在生氣’這幾個字。”顧夜寒見她板著臉不說話,吸了一下鼻子,“做為我大皇朝的員工,誰讓你不多了解一下我,那家酒吧不但是我的,而且,我還在那裏當過服務員,你信嗎?想起來那段時間,真是太辛苦了,每天就睡五個小時,節假日還不能休息,每個月的工資就那麼一點點,天天累的跟狗一樣,但是我很快樂,你知道為什麼嗎?”
顧夜寒說起以前的事很興奮,當他等着謝思涵問為什麼,想要告訴她埋在心裏兩年的答案,等了半天,卻一直沒等來謝思涵那三個字,他剛又想發火,突地發現謝思涵像是一尊木雕一樣定在原地,臉上的表情也是木木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對面的咖啡館。
顧夜寒奇怪的看她一眼,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只見對面的咖啡館靠窗的位置,坐着一男一女,男的長相俊雅,皮膚白凈,女的披頭散髮,看不清眉眼,女人正趴在男人的肩頭哭,女人哭的好像挺傷心,肩頭不停的聳動。
顧夜寒眯了眯眼,跟謝思涵並排站在路邊,挑了一下眉梢,“怎麼?你認識那女的?”
“不,我認識那男的!”謝思涵木木的說。
顧夜寒又看了那男人一眼,“那男人是誰?跟你什麼關係?”
“他叫楊帆,是個律師!”
謝思涵回答完,嘴角勾了一絲苦笑,轉了身,徑直走到顧夜寒的車前,坐了進去,顧夜寒趕忙跟上,也坐了進去。
他握着方向盤,發動了車子,快速的離開了那個地方。
謝思涵把頭靠在車窗上,看着外面的人來人往,車水馬龍,那人真的是楊帆,昨天,那人剛跟她求了婚,還把戒指戴在她的手上,今天,他就摟了別的女人,在咖啡館裏風花雪月,在跟他在一起的兩年裏,他到底做過多少次像今天的事情?
以前,她總認為楊帆跟別的男人不一樣,他上進,自律,對在乎的人跟事有着別樣的執着,終究,她還是想錯了,他跟別的男人沒有什麼不一樣,面對外界的誘惑時,同樣把持不住自己。
他沒有她想像中那麼好,或者,她一直都是在騙自己他是完美的,完美的就像是夢中的理想伴侶。
夢終究還是碎了,有些猝不及防,在被求婚的第二天。
顧夜寒見她一言不發,似乎在想什麼事情,她不說,看她的表情,他也能猜出個七八分,那個咖啡館的男人跟她的關係一定非同一般。
“那個男人……”顧夜寒遲疑着,雖然心裏已經人定,但仍然想聽她親口說出來,“那個男人,是你男朋友?”
他以為她會生氣,會發火,會傷心的哭泣,但是她沒有,她緩緩的轉過來頭,沖他淡淡的一笑,“是不是很帥?”
顧夜寒切了一聲,涼涼的說:“配剛才跟他在一起的女人剛剛好,配你,還差的遠。”
謝思涵被他這句話逗笑了,她笑了幾下,說,“顧先生,其實你也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彆扭。”
其實,她的本意想說,沒有想像中的那麼討厭,考慮到他的脾氣,又是她的頂頭上司,還是委婉一點吧。
顧夜寒擰了一下眉,彆扭?這是什麼形容詞?
“真的,就算他是律師,有不錯的職業,但他的膚色太白,長相不夠爺們兒,單從這一點,他就配不上你。”
“你的意思是,我的長相很強悍?”謝思涵歪着頭問,她看出顧夜寒在刻意逗她開心,她不想拂了他的好意,順着他的話說。
“不是!”顧夜寒開着車看她一眼,“你屬於那種秀美型的,找男朋友就該找那種高大威猛的,一柔一剛,以柔克剛,婚後生活才能和諧。”
“你的意思是不是就該找你這樣的?”謝思涵雖然在笑着說話,但是那笑容扔掩蓋不了她眼底的悲涼。
顧夜寒吸了一下鼻子,“你如果非要這樣,我也可以勉為其難。”
謝思涵又刻意的笑了起來,她有點感激顧夜寒了,在她這樣的心情下,他能顧及她的感受,讓她開心。
“顧先生,你是不是就用這種方法,讓那些小姑娘上鉤的?”
顧夜寒也不惱,似乎還頗為得意,“就我這長相,還用什麼方法,只要拋一個媚眼過去,什麼樣的女人不都得乖乖就擒?”
謝思涵想笑卻笑不出來了,為什麼每個男人都是這樣?見一個愛一個,就像最愛她的父親,當年跟她的母親愛的死去活來,她的母親一去世,他不還照樣娶了別的女人?
男人愛一個女人,到底能愛多久?
“就沒有一個女人,能讓顧先生念念不忘?”
其實,謝思涵已經失去了攀談下去的興趣,她問這麼一句話,純屬無聊。
因為她現在只盼着能趕快到公司,好好整理一下現在的情緒,順便好好想一想,楊帆再拿着戒指過來的時候,她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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