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世子妃是如此的誠實
第二日一早繼續上路啊什麼的。
葉疏雨躲在車廂的裏間睡覺,南辰便坐在一旁陪着她。
其實她長的還是挺好看的,雖然不怎麼艷麗,卻比那些雲都庸脂俗粉都美。如今仔細看,疏雨的睫毛挺長,鼻子也挺翹,嘴唇有好看的弧度,柔軟光澤。
南辰不自覺的伸手碰了碰她的唇,忽然低低的笑出聲來。
葉疏雨就在這個笑聲中驚醒了。
真可怕,南辰居然笑了,還笑的這麼詭異。
南辰捏捏她的鼻子:“醒了?”
葉疏雨瞥他一眼,“你這不是廢話么?”
四個人都默默無語。
青弦想:世子妃的起床氣很嚴重,這個時候千萬不能說話。
白寂想:他們的感情還是這麼好。
南辰想:氣氛怎麼怪怪的,疏雨如今是越來越嗜睡了,看來鎖魂咒必須找個辦法解了。
葉疏雨想:……我餓了。
然後她就扯了扯南辰:“我餓了。”
看,我們的世子妃是如此的誠實!
南辰一挑眉。
以上就是這些日子不斷在馬車中重複的事,直到有一天,雲水鎮到了。
上回南辰來是非常低調的來,這回卻是大張旗鼓的架着自己的專用馬車,從雲水鎮大門進入。
雲水鎮的知縣原本在吃着飯,嚼吧嚼吧的一邊來摟着小妾。
突然屬下來報:“大人!辰世子的馬車已經到了城門口!”
知縣不悅的瞪了他一眼:“這麼點小事還如此咋咋呼呼!”
屬下嘴角一抽,“大,大人!是,是……”
“你說是誰!”那個屬下的話還沒有說完,知縣慌忙吐掉嘴裏的雞爪:“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早說!”
所以這到底是大事還是小事?
知縣大人很緊張,真的很緊張。
時隔一月,世子回來幹啥?方子明已經教訓過了,蘇玲下落不明,啊,那都不是事啊!啊不對,那都是過去的事啊!
南辰一句話不說。
知縣滴答流了一滴汗:“世、世子……”
“只是路過雲水鎮而已,不必緊張。”南辰在等知縣已經緊張的要暈倒了,才淡淡吐出這句話。
葉疏雨簡直要吐血。
知縣很快的為南辰安排好了客房,葉疏雨問道:“住客棧不就好了,為什麼要住這裏?”
南辰應道:“唯一一家客棧,如今在翻新,住不了人。”
於是葉疏雨沉默了——原來南辰方才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葯知縣安排房間?
不過辰世子有做了什麼嘛?
好像沒有啊,就只是站着喝了口茶,抿了個唇,說了一句話。嗯,名人效應就是叼。
葉疏雨跟在他身後,默默的想:反正我是醉了。
休息了一夜,兩人便準備去找那五位長老。
葉疏雨依稀記得路線,這回青弦和白寂倒是聽了南辰的話,在鎮中等着。
五位長老其實就在玄陣的旁邊,葉疏雨走了一半,便停下來:“南,南辰,我忘記路了。”
南辰默默的替她擦去頭上的汗水,柔聲道:“嗯,我記得。”
所以,智商什麼的,大家看看就好。
山巒上青衣長老抿唇一笑,對着身後的金衣長老說道:“看吧,她還會再來的。”
“她與百年前那人似乎有些像。”金衣長老點頭,又看了一眼磨磨蹭蹭的還在山腳下的葉疏雨,“確實很像。”
“上回那名白衣男子,似乎沒有與他一起來?”
“她上次來取山鬼,所要救的人,便是他吧。”金衣長老看着南辰的身影:“無天水?”
青衣長老往回走:“不僅是那名叫葉疏雨的和她相像,連那名白衣男子,都有些像那個人。”
葉疏雨覺得這條山路真是無比的長:“累。”
南辰看了看山頂:“不錯,是這裏。”
“不錯個毛!”葉疏雨捶捶小腿:“累。”
南辰扶起她,“到山頂還有一段距離,不如我們施展輕功,看誰先到?”
葉疏雨挑眉:“比賽?”
“嗯,比賽。”南辰點頭:“若是你贏了,晚上讓你在上邊,嗯,真好。”
葉疏雨一聽完,臉刷的紅了:“你,你,你無恥!”
“我有齒。”南辰笑道:“走不走?”
葉疏雨一咬牙!這種時候了!怎麼還調情呢!哦不對!這是情調!
南辰有意的讓了葉疏雨,然後意味深長的說:“嗯,晚上你在上邊。”
葉疏雨喘着氣,一臉委屈:“你這個小賤人!”
南辰做出一臉不解的樣子,問道:“我都讓你在上面了,怎麼還不開心啊?”
葉疏雨啪的一下拍到南辰身上:“小賤人!”
“好了。”南辰替她揉了揉酸麻的小腿,“五位長老就在前面,我們去求十寸花的解毒方法。”
“嗯。”葉疏雨點頭,又拉住了南辰的衣袖:“還有無天水。”
南辰忽然一笑:“好。”
說好的同進退的,結果南辰進去了,葉疏雨被攔在外面。
於是她狠狠地瞪了攔住她的那名長老,上下撇了撇:“你幹嘛!”
金衣長老怒了:“小娃兒來求我們,還這麼囂張!”
這不是囂張不囂張的問題啊!葉疏雨看着門內,靜靜的感受着動靜,而門內的狀況卻被一個武功比她高的人掩去了,青衣長老的武功那麼高強,她很擔心南辰。
金衣長老一見葉疏雨的神色軟了下來,那框着眼淚的大眼睛一眨一眨,模樣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於是安慰道:“你說你哭啥呢!”
×
另一邊南辰雖青衣長老進門之後,便一言不發,非要等人家先開口問。
而青衣人也很奇怪,問的不是“你來做什麼”或者“你想要什麼”,而他問的是:“你是誰?”
南辰也絲毫不掩飾:“你不是知道了么,在下南辰,曾有幸得到過一朵山鬼而得以續命。”
青衣人皺眉:“我問的不是這個。”
他知道他是南辰。
南辰挑眉:“那長老問的是什麼?”
“外面的那人是南枝吧?”青衣不答反問。
南辰微笑:“這麼多年了,難得長老還記得。”他恭恭敬敬的作了個揖:“是我,雲燃。”
青衣嘆口氣,白髮散落下來,這一刻竟然顯得無比老態:“這些年如何了?”
“不如何。”南辰答道:“雖不如上輩子權霸一方,卻也是錦衣玉食,生活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