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至於斯

一至於斯

楊天默默的看着花落。

微微嘆了一口氣,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安慰這個看似堅強,實際軟弱無比的女孩兒。花落的臉頰上佈滿了勉強的笑容,卻無法掩飾面容下面令人心酸的憔悴。

她所經受的苦,是誰也無法體諒的。在她心中,楊天有着一定的地位,但永遠也無法改變她執着的想法:家族利益大於一切。

天門對花家的逼迫,讓她對楊天又愛又恨,卻不知道是愛多一點,還是恨多一點。她在想,如果我不是出生在花家,是不是就可以選擇自己的人生。那樣的話,自己一定不會放棄這個男孩子。可是,如果她不是出生在花家,那他們斷然也沒有見面的機會。

人生,總是如此矛盾。

幽幽的嘆了口氣,楊天想要伸手去擦掉花落眉角的淚水。卻不曾想到,敏gan的花落連忙後退幾步,臉色微白,yao着嘴唇低聲道:“不可以,不可以這樣的。”

雖然,沒有誰知道楊天來看花落。但是花落卻仍然無法打破心中的那一份障礙。

看到花落憔悴的樣子,楊天心中就是一陣微酸。她原本一頭亮麗的秀髮,如今卻有一大半掉落,顯得蒼老了十歲不止。

“你走吧……”婉拒了楊天要帶他走的好意,花落垂下頭,低聲而堅決的說道。她的身ti微微顫抖着,明顯的是言語與動作不協調。他情感上不想讓楊天離開,哪怕是讓他在多看一眼。可是,楊天必須得離開。

這是一種複雜的情感,也是花落現在複雜的心情。

“你走吧,以後再也不要來了……”看到楊天怔怔的盯着她看着,花落再一次堅決的說道。雖然眼神中劃過一抹刺痛,但她語氣卻略顯冰冷。

楊天長長的嘆了口氣,深深的看了花落一眼。然後轉身,離去,動作時那麼的憂鬱和孤寂,似乎帶走了花落的所有世界,帶走了她所有的心思。那一刻,一滴晶瑩的淚珠,從她月牙般無神的眼眶中滑落。

淚珠筆直的落下,在木質地板磚上濺落成四滴,每一滴都是那麼明亮,那麼讓人心碎。爾後,這四滴淚水便永遠的沉默在了無聲無息的傷感中。

楊天沒有回頭,他怕看到花落那憔悴的面容,以及令人傷心yu絕的淚珠。他沒有回頭,也怕自己忍不住情緒。

他不明白自己對花落究竟是何種感情。但是內心卻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她是一個好女孩,是值得一輩子珍惜的女孩兒。

楊天的速度極快,幾乎是瞬息之間他已經飛離了軟jin花落的地方。他如無人之境在花家的族地內連續變幻身形。等將內部所有的防禦資料全部記憶在心中,便朝着此時正熱鬧非凡的大廳中飛去。

“戰吧,不就是一個天門嗎?”此時,一個身穿長袍,光頭的長老站起來發言的。他揮舞着雙手,一副激昂澎湃的表情。

“就是,咱們有那麼多秘密武器。實在不行的話,咱們就用終極堡壘,一個小小的天門,經過踩在我們的頭上撒野?”坐在花無缺身邊的一個年長的長老忿忿不平的說道。

花家有秘密武器,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但是究竟威力多大,知道的人就很少了。就算是風二上一次竊取了花家的資料,但也只是花家的研究資料。花家的核心資料,恐怕也只有非常老的幾個老頭子才知曉,恐怕花非花都不甚了解。

當下,聽他說的哦終極堡壘,大廳中所有人都向他投射了注目禮。有的人臉上顯示出了不快,而有的人則是一臉疑惑。這個終極堡壘,究竟是個什麼東東呢?

剛才說話的這人面上微微一紅,他知道自己因為急躁,所有說的有點過了。這可是絕對機密,如何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呢。要是裏面有長老被天門收買,豈不是泄露機密了?

幸好他反應也快,馬上補充到:“這個終極堡壘呢,就是核武器之類的。前幾年咱們不是投入大量人力財力研究核武器和中子彈嘛。我說的就是那些終極攻擊武器。”

“花家要是敢動用核武器,我馬上將你們夷為平地。”就在大廳中眾人陷入爭論的時候,卻突然傳來一身高傲的冷笑聲。

所有人都驚駭的看向門口。

門口,站立着一位手搖着羽扇的年輕人。風度翩翩,面帶寒霜。

“楊天?”花家家主花非花一眼就認出了楊天,驚的他馬上從座位上站起來,聲音顫抖的說道。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接到過有人闖進來的報告。他也不敢相信,在如此密集的防護下,居然還有人能悄無聲息的進入花家重地?

這怎麼可能?

這樣豈不是說防禦措施在他面前就形同虛設。他來去自如,到了如此重地才被他們發現。

所有人都想明白了這一點,心中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大廳中鴉雀無聲,所有的人,都朝楊天行着注目禮。

大廳中一片寂靜,甚至都能聽到幾個人急速的心跳聲。

砰砰砰……

如此,延續了十幾秒,才由楊天打破了沉默。

“怎麼,不歡迎我來啊?”楊天將羽扇插在腰間,又取出一根雪茄叼在嘴中,點燃了深深吸了一口。微微上挑的嘴唇上,掛着一抹淡淡的邪魅的笑容。

花非花嘴角的肌肉猛地抽搐一下,他狠狠的瞪了楊天一眼,這才生硬的開口道:“你來何事?”

楊天吸了一口煙,認真的看了花非花一眼,然後淡笑道:“我來說服你們。投降吧,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就為了這個嘛?”這時,剛才說出終極堡壘的長老長了起來,怒視着楊天道:“如果僅僅是這個,那麼請你馬上滾回去。花家不歡迎你這樣的客人。要打就打,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

楊天做了一個動作,一個花家所有的長老都能明白的動作:傳承巫術。

再一次的,大廳中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有好幾個人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卻朝楊天投來震驚、疑慮以及憤怒的眼神。

傳承巫術,只有花家家主會。而且,楊天露的這一手,也只有花家的先輩,江楓的第一代弟子會。這是最古老的巫法,隨着歲月的流逝,這套巫法也開始變得殘缺不全,以至於之後的傳承越來越弱。而到了花非花這一代,他僅僅對這個手法一知半解,只會其中的一半而已。

半響,那位說出終極堡壘的長老才開口問道:“你從來偷學到這套巫術的?”

“你覺得呢?”楊天故意買了個關子。這個老頭也是迂腐。要說偷學,楊天去哪裏偷學?這個手法也只有在花家傳承,而且連他們自己都殘留不缺,從何去偷學呢?

那個長老面部表情明顯一滯,他也想到了這一點。一雙三角形的死魚眼死死的盯着楊天,想要從他身上找出點什麼秘密來。可是,楊天始終一臉微笑的吸着雪茄,深邃的眸子中,不流露任何一絲感情。

因為花落,他恨死了花家的這些長老,卻有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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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天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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