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章

004章

付副局長原地遲疑了良久,眉頭緊皺,似乎是很難做出一個滿意的決定。

他仍然是輕拍了一下我的手臂,面露難色地道:小李,這件事恐怕有些難辦。我們已經答應了y國政府,而且,政衛學院那邊,也對你抱有了殷切的期盼。如果我們毀約,或許會影響中y兩國政府的友誼。

我強調道:在中國比我更懂中國武術的人多的是,可以找個想去的人替換我。

付副局長反問:你為什麼就這麼不樂意去y國當教官?

我道:不為什麼,就是不想。

付副局長伸手輕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好吧好吧,你的事情我會考慮的。但是能不能變,我不敢打包票。重要的是你一定要調整好心態,一顆紅心,兩手準備。

正在這時候,我突然間感覺到手背上一陣刺痛,抬頭看時才發現,吊瓶已經空空如也,血液迴流。付副局長焦急地喊了起來:護士,護士!換吊瓶,換吊瓶-----

我從沒見到過付副局長如此手忙腳亂。

我伸手按了一下床頭旁邊的報警器與值班室的護士通了話,片刻工夫,護士持新吊瓶趕到。

付副局長撓着腦袋自嘲道:看來我還真不是照顧人的那塊料。我已經安排好了陪床,過來照顧你。

我趕快道:不用。我這點兒傷用不着陪床。休息兩天就能出院。付局長,您公務繁忙,還是回去吧。

付副局長點了點頭:那好。你小子給我好好養傷。但是陪床我已經安排了,估計用不了半個小時,就能趕到醫院來。我得回去了解一下情況,看看那個殺手是怎麼混進去的。

待付副局長走後,我開始閉目養神。

直到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在病房門口停了下來。

隨即,一位堪稱天使、身穿文職軍裝的女軍人走了進來。

這一刻,我差點兒從床上翻下身來給這女子一個深情的擁抱。因為她不是別人,正是我半年前剛剛確立了關係的女朋友楊麗娜。她是特衛局為數不多的駐隊女軍醫,也是整個特衛局官兵心中的精神寄託。確切地說,在政衛學院的半年時間裏,我幾乎每天都地情不自禁地想起她,那種相思的滋味兒,幻化成一股無窮無盡的芳醇,時刻激勵着我奮勇向前。

楊麗娜見我有些激動,趕快衝我喊了一句‘別亂動’,然後快步走到我的病床跟前。

她的神色有些急促,伸手輕握着我的手,眼睛裏已經蘊含著濕潤。

我一寸一寸地仔細審視着她,總覺得幸福來的太突然了。我沖她問了一句:你怎麼來了?

楊麗娜強調道:我怎麼能不來?是付局長安排我過來給你陪床的!所以說,你得乖乖聽話,不準抽煙不準喝酒,也不準隨意亂走動!

我幸福地苦笑道:敢情你這一來,就要跟我約法三章啊!

楊麗娜伸手觸碰了一下我的臉頰:你個小毛賊!好在你沒有大礙,否則------

我能聽出她話外的潛台詞,但她並沒有道出後文,只是從一旁的膠袋子裏,拿出一枝香蕉,掰下一個,小心翼翼地剝開,一口一口地喂我吃。

幸福無與倫比。我享受着愛人的恩賜,心花怒放着,騰出一隻手撫摸着楊麗娜的髮絲,問她:這半年,你還好嗎?

楊麗娜笑道:我當然好啦。

我道:姜副局長和,和姜天天,他們沒再找你麻煩吧?

楊麗娜微微一怔,連說:沒有沒有。本醫生這半年啊,過的可滋潤了。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

我打斷她的話:請認準了,藍天六必治。是不是藍天牙膏請你給做廣告了?

楊麗娜宛爾一笑,露出兩行潔白乾凈的牙齒。

確切地說,我沒想到付副局長會這麼懂我的心思,派遣了楊麗娜過來陪護我。良久的思念,幻化成千言萬語,彷彿一輩子都說不完。

接下來的半天時間內,特衛局相繼又有幾位領導趕到醫院看望我,晚餐過後,床頭櫃和床底下已經塞滿了各式各樣的慰問品。水果、鮮奶一應俱全。

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第二天,病房裏突然來了一個陌生男子。

陌生男子送進一束鮮花,引得楊麗娜醋意大發。陌生男子只是說是一位姓許的小姐送來的,沒等我們問清楚,便轉身離開。

我和楊麗娜手持鮮花,做出了各種猜測。

直到在花束之間,發現了一張卡片。

卡片上用行書娟秀地寫了一行字:祝李先生早日康復。

沒有落款。

我感到莫名其妙。

此後這種怪異之事,又在第二天早上重複發生。

同樣是一束鮮花,一張便簽。也同樣是那娟秀的字體,沒有落款。

為此事,我和楊麗娜將我們認識的所有戰友、朋友都一一地推敲了一遍,越發覺得此事詭異。正何況,現在又不是愚人節,會是誰用這麼浪漫的方式,向我表達祝福呢?

疑惑伴隨我們走到了出院這一天。

我和楊麗娜正在辦理出院手續,付副局長打來電話,說是十一點安排車過來接我們。

隨後是一位陌生的女士,送來一束鮮花。

只不過卡片上的字有所改變:恭喜李先生康復出院。

落款:許雯。

這次竟然寫了落款。

但落款上的名字,讓我們感到既熟悉又陌生。陌生的是,在我們認識的戰友和朋友當中,並沒有許雯這號人;而熟悉的是,有一個時下紅極一時的影視歌三棲女明星,恰恰就叫許雯。

我們當然不敢懷疑是明星的那個許雯,但問題是,除了她,我們的確再也不認識第二個許雯了。

一時間,我簡直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

如果這個送花的許雯,真的就是那個當紅明星,那她究竟所為何意?

倘若不是,還有哪個許雯會突然出現在我的世界當中?

一系列的疑問,無法釋解。

直到若干天以後……

付副局長果真準時,十一點的時候,派司機開了一輛奧迪a6來醫院接應我們。

我們直接奔赴局辦公地點。

付副局長去十一樓開會了,他已經安排了一名秘書,將我暫時安排在局招待所住下。兩天後,在總參和中辦共同蒞臨的情況下,特衛局召開專門的歡迎大會。

禮堂門口張貼出橫幅:熱烈歡迎李正等三名同志凱旋歸來。

我甚是不解,只不過是出國學習了半年,至於這麼興師動眾,還要召開大會嗎?

而且,這次大會的規模還真不小。除了總參、中辦的幾位重量級領導蒞臨外,特衛局各個機關、基層單位都派遣了幹部戰士參加。

大會由付副局長主持,而且他把這次大會開成了一次激勵性質的動員大會,以很大的篇幅講述了我們三人在政衛學院的經歷和表現,並以此鼓舞全體官兵,號召大家積極向我們學習,樹立一種‘愛軍習武、無私奉獻’的大無畏精神,做新時期讓黨中央放心的警衛戰士。

我覺得這次會議召開的真就有點兒虛張聲勢了。

大會結束后,付副局長開始着手安排我們三個人的分配工作。

經過局裏研究,初步做出決定:孫玉海同志趕往教導大隊,擔任警衛隊射擊教員;蔣文濤同志則被分配到c首長處擔心警衛參謀。

而我李正,得到的卻是‘待定’二字。

我明白‘待定’二字的深刻含義。畢竟我已經被特衛局作為一個深化與y國關係的使者,即將被安排在y國擔任教官一職。

或許,這待定二字當中,還存在另外一種深意:付副局長正在做積極努力,支持我留在國內工作。但是由於現在正在進行中,因此才用了‘待定’二字。否則的話,他大可直接公佈我即將趕赴y國任教的消息。

諸多思索,令我心裏異常焦慮。但是決定自己命運的,往往不是自己,我只能靜候佳音。

眼見着孫玉海和蔣文濤都被分配到了工作崗位上,我卻在局招待所‘待命’,無疑不是一種折磨。好在我的女朋友楊麗娜在閑暇之餘,總會來招待所看望我。這才讓心裏稍微多了幾分安慰。

楊麗娜每次過來,都會檢查一下我的傷勢。其實我那點槍傷已經癒合,不過是留了一塊兩厘米見方的疤痕。

而隨着時間的推移,付副局長那邊也傳來了消息。

我本以為是關於我去不去y國政衛學院任教一事,不料卻是另外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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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特衛:我與絕代女軍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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