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笑比哭你好
【賢王尋求支持!飛翔拜謝了!】
申不同搖頭:“如今,要苟參說話指證許浩明才是正理。”
寇德海就說:“可是大人,苟參那小子嘴硬啊,你剛才也看到了,我拿他沒法啊。”
申不同搖頭:“你們一開始就錯了,像這種人,必須要想法子為我所用,就是不能為我所用,也不要得罪他,他才多大?要是有了機會,他又會如何?不應該推到對立面去啊。”
寇德海說:“以前這苟參悶聲不響的,怎麼就沒看出來還是個狠角色。”
原賢就說:“既然如此,不為我所用,必為我所除!不能留下禍根。”
胡不為看着申不同的臉色,輕聲說:“原公子,剛才太守大人說了,要是讓苟參這時死了,恐怕不妥。”
原賢點頭說:“此時斷然不能讓他出事,我只是氣憤,縣令大人言之有理,我剛才在後堂聽了,這苟參不知是故意還是怎麼的,提到了蕭御史,這是在提醒什麼?”
申不同擺手說:“算了,你們都退下吧,老夫也累了,這事,老夫再思量思量。”
胡不為三個恭送申不同離開,原賢笑着對胡不為和寇德海說:“多謝兩位大人了,原賢略備薄酒,找了幾個風雅的清倌人在伺候,如此良宵,不可辜負啊。”
胡不為沒有吭聲,寇德海笑笑的說:“恭敬不如從命,那麼,我和縣令可就叨擾了。”
原賢哈哈的就笑了起來。
申不同走到後堂,申夫人在那裏等候着,看到申不同臉色,就問:“怎麼,事情不順?”
申不同說:“那個侍曹,可能就是去了河南郡。”
申夫人說:“那又如何,嚴延年被稱為屠夫,一個匹夫罷了。”
申不同斜躺在暖炕上,伸了一下腿,申夫人就叫侍女過來給申不同捏腳,申不同說:“嚴延年易怒喜歡殺人,不足為慮,只是聽說山陽郡的張敞回長安了,我擔心他到了洛陽。”
“外面都說張敞這人沒有正經,老爺為何在意他?一個為女人畫眉的傢伙,不知羞。”
申不同說:“夫人吶,沒正行的,平時讓你覺得不值得在意的,想不到的,才是最可怕的。”
“你還記得當年霍家出事,沒人敢勸皇上手下留情,可是張敞卻勸了,而且最後他還沒事,你知道皇帝怎麼對張敞說的嗎?”
“怎麼說?”
申不同說:“皇上對張敞說:你講的為君之道我都明白,但是我不聽,你還能給老婆畫眉毛,但是和我同甘共苦的女人卻被別人毒死了,你讓我以國家大事為重?這事你別再規勸我了,誰來都不行。”
申夫人默然,申不同接著說:“不管一個人再怎麼沒正行,放浪形骸,就算是一個無惡不作的混蛋也好,可是只要皇上覺得他好,別人對他的看法,又有什麼意義呢?”
“那原賢這件事?”
“老夫已經想好了,快刀斬亂麻,就是如此了。”
苟參進到了牢獄,平時都是他將人犯押進去,今天倒是換成了他自己。
和穎水縣相比較,潁川郡的牢房要寬敞和乾淨些,苟參進去就看到裏面一蓬茅草上坐着一個着裝邋遢的人。
這人的長相是有稜有角,十分個性,雖然大牢裏光線昏暗,但是苟參還是能感受到此人眼神的清澈透亮。
這人看着苟參不說話,苟參也不理他,找了個地方坐下,這時,猛然的聽到隔壁有人叫:“喂!那個笑比哭你好。”
苟參一看,原來是在酒肆碰到的那個身材高大的一字眉男人,他卻帶着刑具,就關押在自己隔壁。
這個一字眉男子對着苟參點頭:“笑比哭你好,你也來了,有緣啊。”
苟參往茅草上一躺,說:“等我死了你再哭。你很期待這種緣分嗎?”
“好笑嗎?”
那人頓時愕然,這句話卻是中午他對苟參說的,這會苟參又回敬給了他。
苟參懶洋洋的回敬了一字眉男人一句,也不管他反應如何,靠在牆上,眼睛一閉,自己想心事。
“穎水發生的所有事情果然是和潁川郡太守申不同有關係。”
“許浩明是許國丈家人,一般人雖然不清楚,但是申不同能不知道?有皇帝的老岳父在那裏杵着,誰敢拿許浩明怎樣?”
“事到如今,許浩明估計只是被趕出潁川郡,到別的地方任職,比仿說去河南郡,而我,因為家裏搜出了那些財物,可能最輕會被判個銷贓,當然最壞結果的就是被誣陷成殺人魔王了。”
“許浩明這會不知在哪裏消閑,我卻被丟進了大牢,胡不為這幾個蠢材無非就是給老子來個屈打成招,誣陷殺人盜竊的事情是咱做的,藉此要挾許浩明,說他治下不嚴,目的還是將許浩明擠走。”
“剛才好險,要不是老子色厲內荏的喊出了蕭望之這個老龜蛋的名字,讓申不同心有忌憚制止了胡不為的話,指不定這會老子就被‘大刑伺候’的起不來了了。”
苟參想想許浩明就來氣:“丟你老母的許浩明,虧你還是許侯爺的家人,你娘的連自己手下唯一的一個小弟都照顧不好,怪不得沒人跟你混……不過也就是許浩明這臭脾氣,否則以他的背景身份,身邊早就圍了一圈子阿諛拍馬之輩了,哪裏能顯得上我。”
“怎麼辦?老子這會該怎麼辦呢?”
苟參想,薛文斌和寇德海的小妾明明是阮小六這傢伙殺死的,但是阮小六卻是死於自己之手,還有那個和阮小六一起在荒廟裏劫殺自己的,叫欒木生的黑瘦男子,他雖然不是被自己所殺,但是也是因為自己而死。
不過,當時欒木生和自己只能活一個,死道友不死貧道,他死了總比自己死了好。
說來說去的,貪贓自己有份,殺人自己也算是有份,胡不為和寇德海可不管自己對阮小六是不是正當防衛,還是防衛過當。
“難道當時自己不反抗,要伸脖子任憑阮小六砍?”
苟參有些埋怨那個嘴上總是笑嘻嘻的張敞了,你既然覺得我苟參是個人才,怎麼在河南郡不將我強行的挽留下來,那我不就可以不回穎水了,這樣,不就能躲過今天這一劫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