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心黑手辣
苟參押着尖頭猴腮的葉偉光到了許浩明屋裏,還未曾說話,這個葉偉光倒也光棍,也不抬頭看屋裏都是什麼人,直接“噗通”的就跪下,磕頭如搗蒜:“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此時屋裏站着兩個值夜的侍曹,許浩明也不多說,嘴角擠出了一個字:“打!”
那兩個差役一聽就過去將葉偉光踹倒在地,手裏揮着殺威棒對着葉偉光的屁股就捫,頓時屋裏噼里啪啦的一陣肉疼聲和葉偉光的哀嚎夾雜在一起,甚是刺耳。
苟參不解許浩明這樣不經問話就打葉偉光是為什麼,但是接下來許浩明一句話,讓苟參更加的有些匪夷所思。
那兩個差役揮着棒子打了賊眉鼠眼的葉偉光十幾下,見許縣尉抬手,就停住,許浩明問:“大膽蟊賊,快快將你們盜竊的贓物、同夥詳實招來,可以免去皮肉之苦。”
葉偉光呲牙咧嘴的趴在地上,嘴裏喊:“冤枉啊,小民冤枉啊!”
“大人,小民只是……”
許浩明猛地一喝:“大膽!近日來你們盜賊在穎水縣四處作惡,擾亂治安,民憤極大!如今,你流竄到穎水縣城又準備趁黑重施故技,被我縣侍曹當場擒獲,小小刁民,難道真的不怕王法!”
許浩明說話的時候苟參一直盯着他看,但是許浩明面不改色,眼睛還是像往常一般眯着,細小的讓你看不到他在注意什麼。
苟參一聽許浩明如此說法,心裏頓時透亮,原來如此。
不過,難道這樣也可以?
看來,這個許縣尉最近因為穎水縣竊賊猖獗,民憤極大,但是又破不了案子,今晚適逢自己抓住了這個倒霉的葉偉光,而押解葉偉光來的時候也沒人知道這傢伙是犯了什麼事,就想讓這個葉偉光頂罪。
“許浩明為何這樣,他這樣做難道不怕判了錯案被追究?”
苟參心裏電光石火的想:“難道是因為我那天給他表露心跡,他清楚我要投靠他,所以藉著這個機會來試探我?還是直接的拉我下水?”
苟參想通了這一點,當下不容葉偉光再說話,一腳抬起就要踢葉偉光的臉,葉偉光渾身一哆嗦,下來的話也說不出了。
苟參狠狠的說:“刁民!大漢律條你可清楚!縱火者鞭笞一百,勞役三年,賊竊者杖三十,罰勞役半載,慣犯者加倍懲處,直至肉刑!檢舉同謀者不罪,你可要想清楚了!”
葉偉光見苟參那一腳到底也沒有踢下來,再聽聽他這樣說,眼睛骨碌骨碌轉着,嘴上就連連稱是:“大人,小的有罪,有罪啊,我願立功,我要檢舉!”
苟參見葉偉光上道,就哼了一聲站在一邊。
葉偉光果然就說:“大人,小的今晚未曾入戶,就被識破了行徑,實在是初犯,小人……小人這就檢舉。”
“河西縣的阮小六,他,他就是近日在貴縣連續行竊的賊頭啊,求大人明鑒。”
許浩明聽了輕輕問:“這樣說,你願意戴罪立功?”
葉偉光連連稱是,許浩明問:“你說的阮小六,又是何人?”
葉偉光說:“回大人話,這個阮小六是河西縣一潑皮,整日遊手好閒,做一些雞鳴狗盜的事情,不是好人。”
苟參一聽,心說你這葉偉光,真是口不擇言,難道你是好人?
“你如何知道阮小六是賊頭的,你不是說你今晚是第一次偷東西嗎?”許浩明淡然的問。
葉偉光這會為了免遭皮肉之苦,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嘴裏說:“大人!這個阮小六平日裏沒有正當營生,專門施展一些黑心手段,在河西頗有惡名。”
“我,小人今晚到穎水來,就是他早踩好了點,指使我的,言說今晚要是得手,就可以正式加入他們,這不是賊首,又是什麼?”
許浩明看着葉偉光,好大一會不吭聲,猛地喝了一聲:“再與我打!想蒙蔽本官,難道瞧本縣尉動不得真箇的!”
葉偉光早被打怕了,這會許浩明一說,趕緊趴在地上求饒:“老爺,老爺,打不得啊,再打小人再也經受不起。”
“小人句句屬實,小人願意拿項上人頭擔保,絕無虛言!”
許浩明一聽,哼了一聲說:“量爾也不敢,這些棍棒暫且記下。”
“苟參。”
苟參聽許浩明叫自己,就“喏”了一聲,許浩明說:“你帶上今夜在縣衙值夜的侍曹,押着這個賊子到河西,將賊首從速綁來,不得有誤。”
苟參再答應了一聲,許浩明看着苟參說:“去吧。”
苟參領了許浩明的命令,帶了幾個衙役押着葉偉光就摸黑到河西去。
幸好都是官路,甚為平坦,幾人到了河西,葉偉光指明了阮小六的住所,這些衙役不用誰吩咐,早就翻牆入院,到裏面打開了門。
眾人到了院裏,伏在窗戶下聽聽動靜,知道裏面是兩個人,有人就抽出朴刀撬開了門閂,留了兩個在外守着,其餘的一哄而上,將炕上熟睡的阮小六就按了個結實。
不過這阮小六端的力氣不小,七八個人一時間竟然有被他撐開的樣子,有人在他身上一陣猛打。
這阮小六果然長的膀大腰圓,橫眉斜目,這時滿身酒氣,看滿屋子的衙役,自己又動彈不得,嘴裏就要喝罵,有人就持着訓誡用的鐵尺對着阮小六肥肥的臉抽了過去,一下就打掉了阮小六兩顆門牙,苟參早早撕了衣服堵住阮小六的嘴,讓他穿上衣服。
阮小六不敢再反抗,胡亂的將衣衫套上,就被人綁了個結實。
阮小六被窩裏睡得那個女子倒是有幾分姿色,一絲不掛,渾身的白肉招惹的一干衙役直流口水,有人就藉著搜捕,在這女子身上緊要的地方揉捏了幾把。
苟參一看這女子臉泛桃花,眼波流轉的,倒是長的還標緻。
等其他差役也將她綁了,嘴巴堵嚴,就將兩人朝外面押,那女的甚是聽話,阮小六卻擰着勁,嘴裏嗚嗚的,脖子轉過對着屋裏瞪眼,一干差役少不得又是費了些力氣才將他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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