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七章玉先生的七往事
我聽了饒有趣味地坐在原地想了一會兒,隨之我對玉先生說:“這一題出的妙,你說了。那裏原本有一個神像,神像頭上頂了一塊石,那石受到月光照射,就會引發地魂的共振,轉爾,讓人進入到那種奇妙的胎宮狀態。”
“現在,有人着了這個道兒。那麼,接下來,咱看看那塊石,它的本質是一個什麼原理。這個原理,離不開光,但那個光。是哪裏來的?對,它是月光。月光又是如何形成?”
玉先生笑說:“你說呢。”
我笑了:“我沒上過學,一樣知道,月光反射的是太陽光,當然,不僅單純的太陽光,還有很多是遙遠星體的光。”
玉先生:“那你應該明白怎麼來救了吧。”
我答:“明白,是明白,但關鍵,還有一個重要問題,那塊石頭呢,它在哪兒?”
玉先生微笑不語。
我說:“好了,我們什麼時候離開?”
玉先生:“你先休息一下,順便。幫我一起。把這塊大鼎碎片上的文字拓下來。那上面,有充足的淡水,還有食物。我想他們不會走,而是選擇在那裏等。”
我說:“好!我們開始吧。”
接下來的活相對來說,就比較簡單了。
玉先生早已經準備好了,拓印的材料。我們要做的就是,利用一個鋁合金摺疊梯,爬到高處,然後將碎片上的文字,圖案,毫無保留,一塊塊地拓下來。
工作很單調。
期間。我就跟玉先生聊天解悶。
這個過程中,我了解到了,八十年代初,氣功師的源頭是怎麼回事兒了。
真正源頭,要追到五六十年代,那個時候,國內深挖洞,廣積糧,大幹生產做備戰。在這個過程中,我們的解放軍,還有勞動人民,挖了很多,很多,很深的洞。然後。就親眼見到了一場匪夷所思的東西和裝置。
那些東西,完全顛覆了人們對科學的認知。
當然,由於事發是一個特殊的年代,所以,沒有人把這些太當回事兒。那個時候,某種強大的信仰,已經蓋過了世間的一切。
但有些人不這麼認為,於是他們就在八十年代初,發動了一場名義為人體科學研究,實則想藉以掌握更多力量的行動。
一些孩子,一些具備奇怪力量的怪人,騙子,神棍都被找了出來。
這裏面,的確有些人掌握了一些匪夷所思的力量。但伴隨研究,官方們發現,這種力量,並不是擁有者和研究者能控制的。
也就是說,它非常的不穩定。
時有,時無。時靈,時不靈。
於是,官方決定放棄這一無意義的研究,並對外宣佈,這根本就是一個假象。
玉先生的老師,是在那個時候出現的。
玉先生說了,他的老師,的確有一些非常獨特,且強大的精神力量。但同很多人一樣,也是處於一種,時靈,時不靈的狀態。就是說,非常不容易掌控。
往往人們讓他顯示力量的時候,他使不出來。但偶爾,在家獨居的時候,他發現,力量又回來了。
這是讓人非常抓狂的一件事。
因為,雖然你有,但是,你沒辦法,隨時隨地向外界證明,這的確是那種力量!
很多人就此選擇了沉默,當這是一種特殊經歷,然後,就此銷聲匿跡,默默回歸普通人的行列。也有的人,雖然沒有了力量,卻仍舊以大師,仙人,特異功能者自居,並以此招搖撞騙。另外一小撮人,也就是玉先生師父那樣的人。他們引起了國外一些人的關注,然後,那些人願意出一筆錢,並提供衣食無憂的生活。
相應的代價,就是,他們要做實驗者,參與,資助者做的林林種種的實驗。
就這樣,玉先生的師父,去了國外。
而玉先生,他原本是一個道士。他名義上拜的那人為師,實則,想讓那人入道。而入道,就要選擇低調,選擇過一種,別人不知道你是道士,只有你自已知道,你是道士的生活。
結果,玉先生沒能說服他的‘師父’。然後,那人去了國外。並且,還將國內,香港,東南亞的一大攤子信仰者丟給了玉先生。
玉先生並不喜歡這樣的生活,他不太想管。於是,他就回問,他的真正師父,一位在崆峒某個道觀內靜修的道長。
道長給出的解答是,既然如此,那就如此罷。
玉先生,把這個因果扛下來了。
他帶領他的團隊,以我熟知的冒牌大庸醫的手段,在東南亞闖蕩幾十年。
他根基深厚,關係複雜,無論是政府,官員,還是黑道,商人,等等但凡有頭有臉的人,都要給足仙道會的面子。
而隨着仙道會的基業越來越穩定,玉先生也看到了一種危機。縱司雜扛。
這種危機如果不解決,那麼,不僅整個仙道會將要毀掉,還可能要毀掉的是這一脈傳到東南亞的正統華夏文化。
最後,玉先生說,他感受到將會出現一個接班人,是因為,他打坐時,感知到了我的存在。
可他並不知道我的姓名,長相,年齡。
他只知道,世上有這麼一個人,將會過來執掌仙道會,並給這個會,注入一股全新的,年青的生命和活力。
我聽到這兒,忽然笑了下,我問玉先生:“那如果,我不出現呢?”
玉先生回答很乾脆。
“不會!就好像,明天太陽一樣會升起一樣,有些事,是天道循環的法則定下來的。我相信我看到的那一念,然後,我按照那一念的指引,我做了。這,就是結果。”
他無比堅定地看着我說下了這番話。
對此,我沒有因掌管了一個如此大的攤子而感覺重任在身,又或是,欣喜若狂。
一切,很自然。
有如,我呼吸的空氣一樣,自然就呼吸了。
但,那空氣,卻是這世上,最最重要的東西。
整個拓印的工程,進展的非常順利。搞定后,我們收拾東西,打算離開這裏。臨走時,玉先生跟我說,以後一定要找個時間,找幾個可靠人過來,把這裏,完全封死!
是的,顛覆教科書,顛覆歷史學,考古學沒有什麼意義。起碼,對老百姓來說,不存在任何的意義。生活,仍舊得繼續,工作,該怎麼做,還是得怎麼做。並且,不僅無意義,反而會給神棍,大仙兒們,製造出更多的理由和借口,並以此來招搖撞騙。
這世界的歷史,真實的歷史分兩種。
一種是有益於社會發展的得到過修飾的歷史。另一種是,不顧及社會的,赤果果的真相。
但不管哪一種。
這對我和玉先生來講,都不重要了。
收拾好東西,等一張張的拓片完全乾透,接下來封裝好,背上行囊,我和玉先生拿着兩個沒有用過的手電,打亮了后,一步步,沿來時的路往外走去。
走到來時,那個被石頭封堵的十字路口時,玉先生將一背包與仙道會有關的文件交到我手中。然後他說:“我就不跟你上去了,我走另外一條路。”
我拿手電晃了一下說:“這裏,好像沒什麼路了。”
玉先生微笑:“你來的時候,不也是被石頭封死了前路嘛,但後來,你又是怎麼進來的呢?”
我恍然。
玉先生接著說:“我出去后,如果有事情,我可能會通過我的方式,聯繫上你。另外,小鈺那邊,你就說,爸爸在她小時候最喜歡去的地方,等着她。她要想見過,就去吧。”
我說:“明白。”
就這麼互相道別,玉先生開始朝着一個方向搬石頭,我繼續沿來時的路往回走。
走過樓梯,上到來時的那個走廊時,我忽似想起什麼般,拿過玉先生給我的背包,打開看了一下。
果然。
那裏面除了一疊相應的文件外,還有一塊,用亞麻布包好的,彷彿煤塊一樣,表面晶瑩的石頭。
這塊就是,那個女神像腦門子上的石頭了。
我笑了笑,隨之,轉身,奔來時的那個房間走去。
剛走了沒幾步。
突然,我聽到一個屋裏有說話聲音,就轉了過去,打開門一看。
屋子裏點了蠟燭,曾老爺子正同蔣先生在一起交談着什麼,我開門的時候,給這兩人嚇了一大跳。
曾老爺子看了看我,然後說:“將近兩天時間,你找到他了嗎?”
我說:“找到了。”
曾老爺子點了點頭。
我笑了下,又對蔣先生說:“現在,我們該出去了,出去,給你的弟弟治病。”
隨後,發生的事沒什麼特別的懸念。
我們正常一步步走了出去,到了外面后,趁着太陽沒有落山,我拿着那塊黑石頭,閉上眼睛,並將它,置放在了蔣先生弟弟的頭頂上方。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當時閉着眼,但只感覺眼皮好像讓強光給刺了一下。
我沒動,而是任由太陽光射在那石頭上。
不知過了多久,太陽光線偏離了原有的位置后,我睜開了眼。
蔣先生的弟弟,仍舊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蔣先生,曾老爺子在遠處,用不解的目光打量我。
我眨了眨眼,接着,蹲下身,去拿那個石頭。沒別想,指尖剛觸到石頭表面,這塊拳頭大小的黑色晶石,竟如沙子一般碎掉了。
隨之,我見蔣先生弟弟,慢慢,虛弱地,睜開了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