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節 怎麼個意思
一時間屋子裏除了喝酒碰杯再無其他聲音。
馬尾辮醉醺醺的依偎在毛小方肩膀道:“你叫什麼?”
“毛小方!”
“你到底在說一個什麼樣子的你?”
“我也不知道!”
這個問題王東升的妹妹王恆嬋也問過毛小方,她說,你唱的那個樣子是你嗎?
當時毛小方沒有回答,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馬尾辮和高挑女孩倆人最後都喝高了,脫着腳丫子跳上檯子開始跳舞,毛小方對王虎生道:“套出什麼沒有?”
王虎生頓了頓道:“夜總會這一層其實是隋家場子的最大吸金來源,這裏的人都碰這個?”
王虎生從兜里掏出一小包東西遞給毛小方,毛小方對這個小包東西不陌生。
曾經在丹鳳市大破歐陽鯤鵬的曼陀羅培植加工基地,繳獲的毒品很多,以曼陀羅為根提取極樂一號的成品毒品而後進行銷售,這種禍害人的東西毛小方自然是恨之又恨。
毛小方將小包東西放入兜里道:“那個高挑女孩給的?”
“對,她建議我玩點刺激的,我就順着她的話繼續說,結果她就塞給我這麼個東西,說是這裏的人都喜歡玩這個,刺激的很!”
“既然是以這個為吸金點,那麼一樓大廳的酒吧肯定也有人兜售這種東西,查下去,楊爺在警局有沒有信任的人?”
“跟我想到一塊了,這警局裏面雖然是王建設當家,柳如風做其一號追隨者,但是還有一部分對王建設不滿的人,楊爺拉攏了幾個,也算是團結了一批對王建設持反對意見的人,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做點文章!”
“那就着手去辦,我出去方便一下,順便看看這裏的內部結構!”
“成,你去吧,這裏我看着,一會在套點有用的信息!”
毛小方起身走出包廂,過道里倒是沒有服務生,可能是這裏的客人都是熟客,而且攝像頭的監控工作做得很足,他們完全可以放心這裏的安全問題。
走在走廊里的毛小方眼睛在上空轉了一圈之後鎖定了幾處攝像頭位置,而後記在了腦子裏,並沒有去洗手間的他而是隨意打開了一間包廂的門。
裏面的場景直接讓毛小方驚呆了,一屋子烏煙瘴氣,許多穿着暴漏的女人和光着膀子的男人勾搭在一起,退盤着腿,胳膊纏着胳膊,他們並非是在做活塞運動,而是在相互餵食一種水煙性質的東西。
是那種輕微的冰,屬於輕毒品。
一口一口嘴對嘴的相互喂着,而這些男人的手則很不老實的在女人的下身摸索着,搞得屋裏一陣陣的嬌喘之聲。
毛小方的推門而進並為驚起這些個已經進入虛擬世界的男男女女。退出來之後的毛小方算是明白了,這裏是隋蜿蜒的毒品聚集點,以夜總會的名頭來吸引客人,實際則是掛着羊頭賣狗肉坐着這種非法的勾當。
輕輕掩上門之後毛小方返回自己的包廂,馬尾辮女孩和高挑的長發女孩在喝酒,王虎生則一個人抱着話筒使勁使勁扯着嗓子喊,是一首很老的歌曲,王虎生唱的很是帶勁。
馬尾辮女孩看見毛小方回來,一把把毛小方拉了過去道:“怎麼去了那麼久?”
有種略帶醉意的微微怪罪之色,毛小方知道這是這裏女孩習慣性的撒嬌,肯定是本着討好客人的想法。
“尿太多,只能慢慢放水了!”
馬尾辮捂着嘴巴咯咯笑了,道出一句很曖昧的話:“聽說男人那東西挺久了就想上廁所,你挺能忍啊?”
毛小方對於這種調情的話沒作回應,而是拿過一瓶啤酒道:“喝完這瓶我們該走了!”
“不能多呆一會嗎?想聽你唱歌!”
“老闆不讓,今天已經出來很久了,他一會還得回家交差,我是跟班,沒辦法!”
“那好吧!”馬尾辮略帶遺憾,悶頭喝酒。
王虎生一曲唱吧,換來的是高挑長發女孩的鼓掌,而後王虎生拿起啤酒跟幾人碰了瓶,道:“咱走吧!還得回去伺候我家那位婆娘!”
“老闆也是妻管嚴,怕老婆!”高挑女孩打趣道。
王虎生甩出幾張鈔票道:“下次來還叫你倆,走吧兄弟!”
高挑女孩和馬尾辮接過錢起身,依稀的能看出馬尾辮女孩眼中的不舍。
毛小方這種男人的魅力說不出到底有多大,雖然只有青澀的二十歲,還沒到那種老少通殺的地步,但也是修鍊的幾乎老少通殺了。
倆人出了洗浴中心,下了地下停車場,毛小方鑽進車裏找來一張紙和筆刷刷刷寫了一通遞給王虎生道:“把這張圖複印幾份,交給底下的兄弟,等到來掃場子的時候有個底!”
王虎生掃了一眼,直接膜拜了,好嘛!毛小方這傢伙直接把隋家場子內部的結構來了個速成班的構造。
無論是一樓大廳還是二樓洗浴,甚至三樓夜總會,每個地區的房間羅列和大致位置都如數呈現在這張紙上,更為難得的還是這攝像頭位置的標註,王虎生簡單回憶了一下自己腦子裏記住的幾處攝像頭位置,準確度百分之一百,甚至幾個隱蔽的攝像頭都被毛小方重點圈了出來。
王虎生大為佩服,豎了根大拇指道:“小方兄弟你真牛!”
毛小方沒作回應,這樣的事情擱在他身上是在正常不過了,深知這要想打入敵人內部,必須摸清敵人內部的一草一木。這樣打起來才能事半功倍!這是效率跟結果的必備基礎,就像解題一樣必須有牢記在腦子裏的公式,否則憑空捏造兩眼一抹黑只能交白卷了。
王虎生開出車子,走出停車場卻莫名的一腳剎車指着前面道:“我艹,那朵奇葩!”
毛小方一愣,隨着王虎生手指的方向看去,汽車前照燈打去的地方站着一個手臂大張的男人。
毛小方定睛一看,我艹這不是那位被保安拎出去的奇葩男么!
王虎生摁着喇叭催促這位傢伙趕緊離開,奈何這位主就是不走,嘴裏還嘟囔着什麼。
毛小方探出頭道:“喂,兄弟怎麼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