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 開除
辦公室里班主任崔強指着對面的椅子道：“坐吧毛小方！”
“老師找我什麼事？”
“下午打架了？”
果然是這事，毛小方心裏一萬隻草泥馬在奔騰，李允浩真是個慫蛋，這打不過告老師告家長的舉動不是小學娃娃才做的嘛！這***李允浩真是個孬種！但是毛小方預料的事情顯然是低估了李允浩在校方領導中的份量，具體點就是李允浩老爹在校方領導中的地位。
“打了！”毛小方很誠實的回答道。
“下手很重？”崔強再次發問。
“不至於吧，我就踹了幾腳而已，他們一伙人打我一個我還能下手重？”毛小方把現實丟給崔強。
“五個輕微腦震蕩，一個胸口發悶，醫院都開出報告了，你還說踹了幾腳？”崔強疑問道。
完了，毛小方聽到這就明白了，李允浩一夥這是在變相的通過學校處理掉毛小方，肯定是去了醫院走了關係塞了錢讓醫院方面開具了這扯淡的驗傷報告。
毛小方沒再說話等待崔強的下文。
“怎麼不說話了？敢打不敢承認了？你會武功？”崔強又開始發問。
“我真的就是踹了幾腳而已，難道他們是泥巴糊的，這麼不堪一擊！”
“甭管泥巴了，毛小方你知道現在這個事情的嚴重性嘛？”
“嚴重？打個架有多嚴重老師？”毛小方不明白的問道。
“你打誰都可以，打了李允浩就嚴重了，你知道他爹都報警了，說什麼學校存在黑惡勢力把他兒子打成了重傷，要嚴懲兇手。要不是學校為了挽救聲譽攔下警察，你現在估計已經在派出所里了，校長在辦公室里正在跟李允浩家長協調，我是先跟你談話，聽聽你的意見”。
“賠錢？我沒錢，更不會賠給他們，他上門揍我被我揍趴下了，居然反過來要我賠錢，我去哪說理去？老師難道就不查明真相么，他們的驗傷報告就是真的？”
“現在不是真不真相的問題，是你已經打了人家，人家報警懲治你的問題！毛小方你學習是好，今年獎學金也是拿到手了，可是咱們這個學校水很深你知道嗎？我一個小小班主任根本壓不住這個事情，人家李允浩直接就進的校長辦公室。”
“真是惡人先告狀啊，這事我做的，我一人承擔要打要罰隨便，錢我沒有，命有一條，不行就讓派出所把我帶走，蹲幾天我照樣出來繼續揍他。”毛小方怒了，飄出這些話給崔強。
崔強起身倒了一杯水遞給毛小方道：“毛小方聽老師一句勸，胳膊拗不過大腿，想辦法湊點錢去給人家道個歉，我在從中說點好話，校長也知道你的學習成績不錯肯定不至於開除你，聽句勸低個頭。”
“辦不到！”毛小方起身丟出一句話出了辦公室。
崔強很是無奈，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惹誰不好，非要惹教育局局長的兒子，哎，草特媽的社會啊，草特媽的背景啊!"
毛小方出了辦公室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腦子裏在預想學校的處分，這肯定直接上升到校方領導之間的利益權衡問題了，崔強嘴裏的學校水很深直接就把毛小方判了死刑。
毛小方有些傷悲，低調行事的他來這裏上學是寄託了毛家村全村人民的希望，如今真的要被開除捲鋪蓋回家嗎？全村人怎麼看，地下的父母怎麼看，真的是無顏見江東父老啊。
毛小方走進了學校商務樓的一家餐廳，他想大醉一場，然後徹底忘了這件事情，即使被開除也要想辦法把畢業證弄出來然後回毛家村。
酒是二鍋頭，菜就一疊花生米和一盤拍黃瓜，但是毛小方還是沒有醉，因為他酒量是出其的好。
毛小方搖了搖頭付了帳出了商務樓，他決定去校長室，就在剛才喝酒的時間裏他想了很多，而且已經打算好接下來的事情了。
校長的辦公室在學校的西北角的教職工辦公樓，休憩的十分豪華，顯然是為了彰顯其學校領導的地位和搜刮錢數的顯赫地位。
毛小方徑直去了校長辦公室，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進。
懷才學院的校長姓高，叫高長峰，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老頭，毛小方只在開學典禮上見過此人一面，之後就再沒見過這老頭露面。記憶最深的就是高老頭當時留在開學典禮上的最後一句話：你們的青春里如果只剩下揮霍那麼給老子滾出這個學校，我這裏不養閑人。
毛小方是聽進了高老頭最後一句話，也在努力做到不揮霍青春，可是高老頭是不是真的就如他嘴裏的那般話一樣如此剛正不阿，正直威武呢？
這是第二次見到高長峰，他在低頭看文件。
聽到推門聲之後抬了抬頭，笑了笑，然後指了指對面的沙發道：“毛小方吧，坐吧！”
毛小方坐直身體等待高長峰的下文，他不知道高老頭怎麼猜中來人就是毛小方的，就憑這一點毛小方覺得高老頭不是謠傳的那種十惡不赦的壞蛋。
高長峰丟出一根煙：“抽不抽？”
毛小方搖了搖頭：“不敢抽您的煙。”
“誠實！”高老頭扔給了毛小方，道：“抽吧，咱倆聊會天，你是第二個敢進我門不敲門的。”
“第一個是誰？”
“我外孫女，就是你們貼吧里的女神秦煙！”
“咳咳???”毛小方嗆的咳嗽了起來。
老大不會那麼巧吧，秦煙居然是高老頭的外孫女，也就是秦煙的外公，新虧沒泡他外孫女，不然會死的很慘的！
“有這麼驚訝嗎？”
“沒沒，就是有點吃驚而已。”
“我知道你肯定會來找我，下午的事情你是主要人物，我在想如果主要人物不出來見我，在那裏藏着掖着，那我覺得這個人也就是一個莽夫，打了人不敢承認然後等待校方處分。如果處分的偏見了證明我這個校長是個壞人，處分不好證明我這個校長是一個只會偏袒壞人的糟老頭，你心裏是不是這麼想的毛小方？”
”的確是這麼想的，但是是在見你之前，不過見完你之後我應該改了心中的定論了”
“喝酒了吧？還是二鍋頭？”高老頭聞了聞空氣里的味道后對毛小方道。”
“喝了，一斤二鍋頭！”毛小方誠實道。
“酒量不錯，二鍋頭我喜歡，不過即使你再怎麼誠實我還是得處理你，因為我是一個賞罰分明的人。”
毛小方有點想罵娘了，這尼瑪扯了半天還是得處理我，我來這跟你扯犢子呢？真是猜不透老高頭心裏的想法。
高老頭拿起一張a4的打印好的紙念了起來：“懷才學院國際貿易專業三班毛小方惡意傷人致使對方輕微腦震蕩，在同學和學校之間造成惡劣影響，經學校領導研究決定給予毛小方開除學籍處分，特此警告其它同學遵守校規，好好學習回饋社會回饋國家。
我草，真開除了！至於么，就打了個架，這尼瑪高老頭果真是個十惡不赦的傢伙，剛才那一番扯淡的話都是雞毛啊！毛小方心裏怒火騰騰騰的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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