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最後戰役(4)
就在所有人都非常好奇地看着那一群面具人的時候.無顏又開始說話了.“你還記得叫我一聲‘大哥’.說明你這些年還是沒有忘記我啊.”
木隨行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與無顏對視着.透過面具的那兩個瞳孔.木隨行已經看不清自己的兄長的心思.這些年他一定是帶着對他的恨活下來的.他知道他遲早有一天會回來找他.木隨行一輩子就覺得自己對不起自己的兄長.所以他也一直在等待着這麼一天.
無顏的那雙深藏在面具之下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木隨行.這麼多年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恨.但是自己失去的.總是要搶回來的.也不管自己需要不需要.
眾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無顏與木隨行.夏雲洛更是有些疑惑.難道無顏就是木隨行的哥哥木隨緣.那他豈不就是殷無和金恬兒的生父.夏雲洛開始有些恍惚.那無顏是不是就是當年殺害自己父母的仇人.
“既然來了.我就直接開門見山了.我今天來就是為了奪回當年本應該屬於我的一切.”
無顏冷冷地說著.也緩緩地拔出了自己手中的劍.那把赤紅的劍在陽光底下依舊泛着極其陰冷的劍氣.夏雲洛的雙眸睜大.就是這把劍.讓他感覺似曾相識.也正是這把劍.讓他感覺自己的仇人就在自己的眼前.
“赤血劍.”就在這個時候.陸思媛與幽若都異口同聲喊道.金恬兒急忙看向陸思媛.着急問道:“陸掌門.那真的是赤血劍嗎.”
“沒有錯.那就是赤血劍.是夕陽教老教主留給他大兒子木隨緣的劍.當年白夜城聯合黑晝城與夕陽教交戰.我還親眼看到過木隨緣使用赤血劍.那把劍極陰無比.被刺中者的血液都會被凝結.然後慘死.”陸思媛遠遠地看着此時站在夕陽教大殿外的面具人.看着那一把赤血劍.她的心中不免有些擔憂.
而金恬兒卻感覺十分矛盾.難道那個冷冰冰的面具人就是她的父親.難道他掉入死亡之淵之後並沒有死.那為什麼他這麼多年都不來找她們.金恬兒的世界一直很簡單.但是現在發生的一切都讓她措手不及.自己的主子立楊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投靠了十惡不赦的大壞人潘榮武.現在又冒出來一個看似與自己毫不相干的面具人.但是卻讓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就在眾人都注意麵具人的時候.岑龍升悄悄地轉身離開了.今天原本自己是最狼狽的.沒想到就算到了最後.也沒有人注意到他.他不是棄子.他原以為自己是棄子.但是他終究不是.他是復仇者的棋子.長這麼大都沒有自己掌握過自己的命運.他還是罪人.殺害自己親爹的罪人.即便現在出現了一個他應該叫“娘”的人.他還是覺得那個人與他毫無關係.他終究還是融不進自己的親人群里.
岑龍升消失之後.幽若也沒有了蹤影.就算全世界都不去注意他.但是至少還有一道目光是一直在注視着他的.
“我們非要走上那一步嗎.”木隨行幽幽地看着前面的木隨緣.他們兄弟倆的積怨不是一天兩天了.其中的原因也只有他們知道.沒有人能夠參合進來.
木隨緣冷笑.“你害得我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就算時間再怎麼流逝.我也無法忘記你帶給我的這些傷痛.以前的我是太傻了.總覺得教主之位誰當都一樣.但是后來我才明白.我們兩個.誰要是當不上教主.誰就只能死.所以今日我來.就是要奪回我的教主之位.奪回屬於我的一切.”
“為了這一天.你沒少努力吧.”木隨行說著.便向前走了幾步.“你為了報仇.就不擇手段地想要得到明懸劍和明懸劍劍譜.你殺了黑虎村的人.還在江湖上濫殺無辜.嫁禍給夕陽教.敗壞夕陽教的名聲.”
聽到這裏.夏雲洛不禁驚訝.手中的明懸劍也被他握緊.原來自己的猜測是對的.黑虎村真的是被木隨緣給毀了.夏雲洛咬咬牙.正要向木隨緣走去.而旁邊的范偉急忙拉住了夏雲洛.道:“雲洛.冷靜一點.先看看情況.也不知道對方的武功如何.貿然向前只怕報不了仇反而喪送性命.”
“現在仇人就在眼前.叫我怎麼能夠冷靜.”夏雲洛極力反抗.而莫萱也走了過來.一樣拉住夏雲洛.道:“夏公子.你們剛剛為你們師父報了仇.也受了點傷.現在過去確實不佔優勢.還是先看看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啊.再說了.我看這面具人應該是為了夕陽教教主而來的.他們的恩恩怨怨先讓他們解決了.到時候你再報仇也不遲.”
夏雲洛聽罷.只能暗暗咬牙.緩緩地垂下了手.
“呵呵、呵呵……”木隨緣聽了木隨行的話.忍不住大笑起來.“我就知道什麼事情都瞞不住你.這些年夕陽教也沒少有人上門尋仇吧.很可惜.那麼多仇人也沒有將你打垮.就算是白夜城和黑晝城聯合.也沒有能夠取勝.看來你也不可小窺.所以我才遲遲不露面.在沒有自信能夠打贏你之前.我是不會在你的面前出現的.”
“所以你現在已經有足夠的自信能夠打贏我了.”木隨行的聲音在這個時候卻少了平時的那一份輕蔑.
木隨緣的赤血劍直指着木隨行.冷道:“所以.我才敢回來挑戰你的赤魔劍.”
木隨行不再說話.緩緩地拔出了自己手中的赤魔劍.是到了該了結的時候了.“鏘鏘鏘、鏘鏘鏘..”
眾人還來不及反應.便只見半空之中只有兩道身影在穿梭.伴隨着一聲聲刺耳的劍擊聲.讓人分辨不出誰與誰.
江楓看了許久.才看向梁忠.問道:“梁護法.那個人真的是教主的大哥木隨緣嗎.他不是應該死了嗎.”
“是死了……這個人哪裏是他.不過是一個失了心的復仇者罷了.”梁忠淡淡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