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最難消受美人恩
朱蕙娘還盛了碗熱氣騰騰的豆腐花拌上作料遞給江洋:“來!趁熱吃才有味道!”
江洋呼哧呼哧三兩下就幹完了,一抹嘴才來得及說句話:“太好吃了!真想天天有得吃!”
朱蕙娘眉開眼笑地看着他吃完,聽了這話后她回了句:“凈逗姐姐開心!哪有那麼好吃噠?”
“真的!不騙你!”江洋急着分辨道:“姐姐人好豆腐更好!”剛說完他就捂住了嘴巴,意識到又出狀況了!他連忙補救:“我是說姐姐豆腐好,人更好!”倒了!“啪!”的一聲,江洋忍不住給了自己一嘴巴:“我這人一着急就亂說話,姐姐別生氣啊!”
江洋遇到美女智商就直線下降,下降的幅度跟美女的漂亮指數成正比!在朱蕙娘這樣的極品御姐面前,江洋這隻雛不出洋相才怪呢。
朱蕙娘白了他一眼:“吃飯都堵不住嘴!今天罰你吃兩碗米飯!下回再犯就--就--就”
她還沒說完呢,江洋倒接上了:“罰我拿塊豆腐撞死!呵呵!小弟再不敢了!”
朱蕙娘頭回聽說這新名詞,覺得特有趣又捂嘴“咯咯”的笑開了。
朱蕙娘的炒菜手藝真是沒話說,就這麼簡單的家常菜卻讓江洋吃得大呼過癮,從來沒覺得豆製品能燒得這麼好吃,可能是水源或者是無污染的原因,反正這時候的豆腐燒出來都不走形,充滿了氣孔,也沒有苦澀味,三個菜幾乎一大半都是江洋吃掉的!
一頓飯下來兩人的關係也親近了不少,朱蕙娘已經喊江洋“小江”了,可惜小江不敢喊她“蕙娘”,不是有句話嗎“心急吃不到熱豆腐!”
江洋也了解了朱蕙娘的身世,她不是本地人,小時候隨爹媽逃難到了這裏,父母都在這家“興業坊”豆腐坊做工,豆腐坊老闆姓郭,老伴早早就離世了,剩下父子兩人過活。
朱蕙娘十歲的時候給了郭家做童養媳,當時他“丈夫”已經19歲了,朱蕙娘十四歲的時候,人已經出落得花容月貌了,他“丈夫”卻染上了賭癮,有一次在高銀才開的賭坊輸急了眼,口袋空空的他急於找錢扳本,就一時糊塗偷別人的銀票,被別人發現后剁了四個手指還被毒打了一頓,回到家沒過幾天就死了!
郭老闆又氣又急,熬了三年也蹬腿了。朱蕙娘的爹媽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堅持認為蕙娘生是郭家的人,死是郭家的鬼,不允許蕙娘“改嫁”,朱蕙娘才27歲卻守了17年活寡!直到去年朱蕙娘爹媽相繼去世才算丟掉了桎袴,可這時鎮上已經風言風語說她是災星,剋死了一家人!正經人家都不願娶她,風_流成性的少爺整天想娶她做小,朱蕙娘乾脆絕了這念頭,只想守好這份家業。
下午三點,朱蕙娘打開店門做起了生意,興業坊有三間瓦房一間副房加一個大院子,總面積150平米,面積足夠大,院門朝南,主屋的西山牆臨街,一堵新砌的一米三左右的牆體把原來的敞開式店鋪變成了一個大窗口,江洋一看就知道朱蕙娘為了保護自己真是煞費苦心,可在這吃人的社會裏,光靠這一堵牆真能保護得了自己嗎?
江洋也手腳麻利地幫起了忙,朱蕙娘算賬收錢,江洋搬貨、發貨,兩人很快配合默契了,朱蕙娘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踏實和省心,閑下來的時候,她看着江洋忙碌的身影出神,心裏想,這個家還真是少個江洋這樣的男人呢!想着-想着她臉上難得地飄起了紅暈。
“呸!”朱蕙娘在心裏啐了自己一口,“這麼多年都熬過來了,怎麼今天才認識的男人就瞎想了!哪裏離開男人就活不了了?”她在給自己心底的防護欄加固,可每每看到江洋古銅色的皮膚、緊_致的肌肉線條還是不禁讓她臉紅耳熱,想不看卻忍耐不住,糾結的她不知道,從江洋怒打武立本的那刻起,江洋的英武“高大”的形象已經在她空曠的心裏偷偷地種下了一顆愛慕的種子,只待合適的時機就會春風化雨、種子催生。
江洋個頭中等,圓臉沒下巴,眼睛有神(專業需要?)卻尺寸偏小,鼻樑ting直但高度有限,嘴巴大、嘴唇厚,組合在一起也就那樣吧!非得評價一下吧,跟丑的關係比帥稍微親近點!不過人看上去還是比較喜感的。
店裏的生意確實不差,一方面是豆腐好,另一方面,那些無法娶朱蕙娘過門的人卻是忍不住要來飽飽眼福,關口后一結賬,今天賺了1兩多銀子,比普通人家多出好幾倍。
在交談中,江洋終於搞明白了當下是大宋元豐五年(1082年)7月3號,自己是穿越到了大宋朝。江洋以前歷史書看得不少對宋朝歷史有一定的了解。
他知道宋神宗趙頊(1067年1月25日—1085年4月1日在位)即位后,對北宋積貧積弱深感憂心,而他素來都欣賞王安石的才幹,命王安石為相推行變法,振興北宋王朝,史稱“熙寧變法”。
王安石主張執法必嚴,違法必究,而神宗皇帝卻心慈手軟,不敢較真,所以,新法推行老是不到位,欠火候,到最後總是一鍋夾生飯。再加上新黨、舊黨的激_烈黨爭最終使得變法功虧一簣,很多好的政策被執行走樣反而成了害民的根源,1077年王安石以兒子離世為借口徹底離開了歷史舞台。
神宗從此意志消沉,整日沉迷宗教,大興土木修建皇宮,導致內憂外患四起,最終為宋朝的滅亡埋下了禍根。
“崖山之後無中國!”這是漢民族的切膚之痛,江洋心裏模模糊糊有了個想法--既然老天讓自己來到這個亂世,那自己就決不允許璀璨的中華文明被摧毀殆盡、歷史倒退300年的悲劇重演!
晚飯朱蕙娘特意去買了只雞犒勞江洋,對於江洋的來歷,江洋的回答是從小就跟算命師傅到處遊盪,四海為家。
朱蕙娘陪着江洋喝了二兩白酒,江洋自己喝了半斤,酒酣耳熱之際,朱蕙娘試探性地問道:“小江啊!你到姐姐這是打算打臨工啊還是扛長工啊?”說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好了他。
“姐姐你說了算!你讓幹啥就幹啥!反正我是光棍一條!你是---”江洋說到這趕緊捂住嘴巴,眼睛驚慌地望向朱蕙娘。
蕙娘心頭起了變化,再聽這話也不覺得刺耳了,反倒有點希望他說出來的意思,這種變化讓蕙娘自己都嚇了一跳!
她臉色微紅、略顯慌亂地說:“這哪成啊!誰家裏不是男人做主啊!”說完覺得有毛病又補了句:“你可是大老爺們,你自己說了算!”
江洋藉著酒勁步步緊逼:“我真說了算?我說了真算?那我可說了啊!你可別不依!”
蕙娘臉上像是要滴出血來,她其實知道江洋想說什麼,她非常想聽他說出來,可又擔心他說出來后自己不知道怎麼應對,她慌亂地說:“算了!你自己做主吧,我不想聽,我盛飯去!”急匆匆地跑到副房廚房間去了。
江洋看着她扭_動着豐碩的臀部一路走出去,喉嚨就有點發乾,他一揚脖子狠狠地喝下了二兩白酒!
等朱蕙娘再過來的時候,兩人都默契地不提剛才那茬,只是兩人的對話時常文不對題,顯然兩個人的心思都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