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不要再掉眼淚
秦雅瀅是被何嫂扶進房裏,“秦小姐,你先躺會兒,我去幫你弄點吃的。”
“謝謝。”她的聲音虛弱無力,其實,她並不是因為喝了酒才脆弱成這樣,是因為心裏鬱結了太多,太深,無法解開。
秦雅瀅這樣病倒了,在別墅里養了半個多月,身體才稍稍好轉,而冷慕宸也消失了半個多月,不曾在別墅里出現過,這也好,讓她一個人在這裏自生自滅好了。
醫生也說了,她心裏的鬱結解不開,終會抑鬱而終。
什麼都失去了,現在的她就這樣等死嗎?她就絕望到這個地步了嗎?
看了一眼床頭的手機,按下了開機鍵,連着幾十條的短訊進來,全是易峰發來的,她不該點開看的,她應該一鍵全刪了。
可她偏偏看了,對於易峰,她始終還是有感情的,從小到大,青梅竹馬這麼多年,他離開了這麼多年,她也一直在等着他,她的心裏只有他,他是她所有的希望,也是她的未來。
看了一條條短訊,原來,他都知道了,他知道她成了冷慕宸的女人是因為當了秦雅琳的替身,是她逼不得已的。
一通電話進來,看着這串數字,她猶豫了,許久之後,才接起。
“易峰哥哥。”秦雅瀅帶着笑意地隔着電話叫着他的名字。
“瀅瀅,你終於開機了,你怎麼樣了?你現在在哪裏?你過得好不好?我們見個面吧!”易峰一連串的問題向她問着。
“易峰哥哥,我很好。”她真的很好,只要她的易峰哥哥過得好,過得幸福,她就會很好的。
“你胡說!冷慕宸是什麼人,我會不知道嗎?他有着讓人生不如死的本事!”易峰真的不敢想像,冷慕宸到底會怎麼折磨瀅瀅,讓她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他會把瀅瀅當成秦家的掌上明珠,發泄着恨和怨。
“易峰哥哥,他,其實也沒有這麼壞。”秦雅瀅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以為?他對她並不好,他除了在那方面的事情上折磨她,他除了限制了她的自由,他並沒有對她怎麼樣?
易峰聽着她勉強的笑,撐起來的堅強,她一直是這樣的人。
“瀅瀅,那你告訴我,你現在在哪裏?我們見一面,有什麼事見面談。”他必須要見到她,如果見不到她,他不會相信她說的話。
“可是……”秦雅瀅有些遲疑,上次,她答應冷慕宸了,她不會再出去了。
“瀅瀅,你必須出來,我有很重要的話要跟你說,你告訴我,你住在哪裏,我開車去接你。”易峰去查過,冷慕宸名下有太多的別墅公寓套房,他根本就沒有辦法知道冷慕宸到底把瀅瀅安置在哪一處住所。
秦雅瀅遲疑了許久,才點頭應下,兩人約定在市區的一間咖啡廳里見面。
司機李叔正巧出門送何嫂去市區採購了,別墅里只有管家和其他幾個傭人,秦雅瀅換了一套衣服就出門了。
市區的咖啡廳里,易峰沒有坐在咖啡廳裏面,他一直就等在門口,直到一個小時之後,秦雅瀅才下了出租車。
“瀅瀅。”易峰上前拉着她的手,“瀅瀅,上車,我們換個地方談。”
秦雅瀅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易峰拉進了車裏。
“易峰哥哥。”秦雅瀅不解地看着他,為什麼他的神情這麼奇怪?他是有什麼事情嗎?
易峰側頭朝她笑笑,隨後開車離去。幾分鐘之後,車子停在了一棟公寓區樓下,“走,我們上樓。”
秦雅瀅看着眼前的公寓,這裏是全新的,並沒有人住過,“易峰哥哥,你帶我來這裏是有什麼事嗎?”
“瀅瀅,從今天起,你就住在這裏,我不會讓你回到冷慕宸的身邊去的。”易峰拉着她在沙發上坐下。
“易峰哥哥,不可以的。”秦雅瀅沒想到易峰會這麼做,她不能留下,如果冷慕宸知道了,他是不會放過她,也會連累到易峰哥哥的。
易峰倏地將她抱進了懷裏,“可以的,為什麼不可以?我說過,你等我回來,我給你最好的生活,許了你一世安然,現在,我可以了,我可以給你最好的生活,我可以讓你吃穿不愁。”
秦雅瀅靠在易峰的懷裏,雙臂圈上了他的腰,這個懷抱,好熟悉,讓她不捨得鬆手,可是,她知道她不能眷戀的。
冷慕宸現在對她已是最大的寬容了,她如果再讓他不高興,不止是她自己,易峰哥哥,整個秦家都會毀掉的。
“易峰哥哥,對不起,我已經不是原來的瀅瀅了。”秦雅瀅的淚水無聲地滑落,卻濕了他的襯衣。
易峰輕拍着她的背,“瀅瀅,別哭,以後,不要再掉眼淚,好不好?在我的面前,要開心的笑。”
秦雅瀅搖着頭,她再也無法像小時候那樣笑了,滿足地笑,只是一顆糖,一塊巧克力,她都會笑得燦爛。
“瀅瀅,不管你怎麼樣,在我的心裏,你都還是我最愛的瀅瀅。”易峰愛的是她,不管冷慕宸對她做過什麼,他都不會在乎,他依舊會愛她一輩子。
“我,和他有過關係了。”秦雅瀅哽咽了許久,她才開口,雖然不是自願的,但是,她也還是失了清白的身子。
易峰聽到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還是猛然一僵。
秦雅瀅推開他,“我想,我還是回去吧!”她感覺得出來,他是介意的。
“不!你不能走!”易峰拉住了她,“我不介意,我真的不介意。以後,你都會是我的,就是我一個人的,我還是會一直愛你。”
他,愛她,不會改變!她,是不是也依舊愛他如故?
秦雅瀅怔怔地看着他,“易峰哥哥。”
易峰再次將她抱在懷裏,他的唇輕吻上她的,“瀅瀅,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他就算晚了一步,那他也要讓她一輩子都跟在他的身邊。
秦雅瀅被他熱切熾熱的吻勾起了心底的愛和無奈,冷慕宸從來沒有這麼親吻過她,他只會肆意地掠奪,沒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