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美女房東
莊重聞到了一股淡淡地清香,那是茉莉味的洗髮水的香味,不,其中還夾雜着女人固有的能夠激發男性荷爾蒙的體香。莊重的目光不經意地望向趙飛燕,趙飛燕渾然未覺,彎下腰就着茶几在小本上開始寫着什麼。
莊重不小心就看到了那黑色罩子遮擋不住的一條白色深溝。
莊重忙將頭扭向了一邊,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大口:“趙姐,我能不能抽支煙?”趙飛燕抬起頭,瞪大了眼睛:“不行!”
莊重有種想逃離的衝動,可想想龍城大學附近要租間房還真不容易,莊重只能夠忍了。
“你是幹什麼的?”趙飛燕問道。莊重回答道:“我是龍城大學的新生。”
趙飛燕抬頭看了莊重一眼:“大學生?你們不是有宿舍嗎?”她放下了手中的筆,坐直了身體,望着莊重:“你該不會是想在校外租間房,時不時地帶個小女生回來那個啥的吧?我告訴你,如果你是打這心思趁早給我滾蛋,別把我這地方弄髒了。”
莊重哭笑不得,他之所以要在校外租房子住只是他有太多的秘密,不想讓同學知道,有一間屋子他就能把自己的秘密給鎖住。他搖了搖頭:“我說大姐,你能不能別盡把別人往壞處想啊?”
趙飛燕輕哼一聲:“就你長的這模樣,一看就是個小白臉,你這樣子最容易招蜂引蝶了,我可給你打預防針,一旦讓我發現你有什麼劣跡,立馬給我捲鋪蓋滾蛋,押金也分文不退。”
趙飛燕埋下頭繼續在小本上寫着,莊重則鬱悶地坐在一旁,這下他就連欣賞美女的那點心思也沒有了。
大約過了二十多分鐘,趙飛燕才忙活完,她放下手中的筆,拿起小本:“我大致擬了一個《租住守則》,本着公平民主的原則,我還是給你念一遍,前面的套話咱就省了,從第一條開始……”
莊重聽着聽着皺起了眉頭,也難為這個女人了,短短的二十多分鐘竟然擬出了近五十條,而每一條都是以不準為開篇詞,什麼不準在公共區域衣冠不整;不準未經許可擅自進入他人房間;不準上衛生間不敲門;未經許可不準帶任何異性回家等等。
“聽清楚了嗎?”趙飛燕問道。
莊重點了點頭:“趙姐,有一條可以不要嗎?”趙飛燕問道:“哪一條?”莊重回答道:“就是吸煙那條,其他的都好說,就是這煙,我戒不了。”趙飛燕想了想說道:“這樣吧,政策可以放寬,你在自己的房間抽我不管,還有別的問題嗎?”
莊重輕輕咳了一下:“那個衣冠不整怎麼理解?”趙飛燕看了他一眼:“就是不能袒胸露懷。”莊重上下看了看趙飛燕:“那你這樣算不算?”
趙飛姐說道:“我這叫美,美感你知道嗎?再說了,有這樣美麗的女人給你洗眼睛,你偷着樂吧!”莊重最後問了一個問題:“那你會帶異性回來嗎?”趙飛燕站了起來:“本《守則》只對你有效,小子,這是我的家,我的地盤我做主!”
最後的結果是莊重徹底的妥協了。
簽好合同和那份《租住守則》,莊重一次性付給了趙飛燕一年的房租,外加三個月的押金。趙飛燕接過錢,心裏感嘆又是一個拿着爹媽的錢不作數的二世祖,不過她還是領着莊重去了他的房間。
其實趙飛燕這兒就是一套小兩居室,兩個卧室是緊緊挨在一起的,莊重就住在趙飛燕的隔壁。房間裏什麼都有,床,寫字枱,衣櫃,床頭櫃,還有一張小沙發。
趙飛燕說道:“床上用品我這有富餘的,當然,不是新的,不過我洗得很乾凈,如果你不介意可以拿給你湊合著用,當然,如果錢多燒得慌也可以自己去買。”莊重說道:“謝謝,用你的就行了。”
趙飛燕從衣櫃裏取出一套床上用品,親自給莊重鋪上:“對了,你是在學校吃還是回來吃,如果回來吃的話中餐你得自己做,晚餐可以等我回來再做,不過你得另外再支付一筆伙食費。”莊重說道:“回來吃,多少錢?”趙飛燕回答道:“八百吧,伙食標準三菜一湯,菜兩犖一素。”
莊重沒有說話,又付給她八百元錢。
趙飛燕有些後悔,早知道就多喊一點了,估計喊到一千二這小子也一定會答應的。
趙飛燕說道:“好了,你自己收拾一下吧,我出去買點菜,今晚就算是給你接風吧。”
莊重微微一笑,沒有說什麼,等趙飛燕離開他的房間后,他關上了房門,開始慢慢收拾着自己的衣物。莊重輕輕地捧起最上面的那套筆挺的校官服,肩章那兩道杠上的兩粒銀色的小星星依舊是那麼的耀眼,莊重嘆了口氣,小心地把它掛了起來,這是他這八九年的時光留下的唯一念想。
趙飛燕換了衣服關上門出去了,她的心情很好,房間總算是租出去了,雖然和她構想的有些偏差,她原本是想租給女客的,沒想到來了個男生,不過長得很帥,個頭也挺高,最主要的是看上去很老實,自己提出再苛刻的條件他竟然也都能接受。
當然,最重要的是租金比她原來設想的翻了一翻,還一次性付了一年的,加上押金就有兩萬多了,她不用再擔心每月的按揭款沒有着落了。她甚至希望莊重的大學四年都住在這兒,適當的時候還能漲漲房租,這樣一來這四五年銀行的按揭貸款就沒有太大的負擔了。
趙飛燕想到這裏不禁嘆了口氣,如果楊帆還活着就好了,自己也不會過得這麼艱難。
楊帆是趙飛燕的未婚夫,兩人都準備結婚了,拿出所有積蓄按揭了這套房子,可誰知道就在婚禮前一個星期楊帆出車禍死了。
楊帆死了,可生活卻還得繼續,房子是早就簡單裝修過的,帶着和楊帆的那些美好記憶搬了進來,可是每個月要還近兩千的房貸,對於月薪不到三千的她確實是一個不小的壓力,無奈之下只能想到了出租房間的辦法。
當然,憑她的美貌原本可以不用過得這樣累的,可是她不屑做那種用青春與美麗做交易籌碼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