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三章 最後關頭
在這風雨欲來之際，琉璃去往了妙木山。
原著里已經對這個聖地有詳細描繪，琉璃並不覺得有什麼神秘之處，只是最近玉藻前道出的一些隱秘，讓她覺得自己還是低估了這個蛤蟆的棲息地。
玉藻前談起過，比起它們這些狐狸，三大聖地的傳承歷史要悠久太多，甚至久遠到六道仙人之前。
比六道仙人更早的時代里，神樹仍是神樹，果實尤在，世間並無查克拉。
在沒有查克拉的歲月里，這些聖地使用的，就是先祖鐮刃所設想的那些，純粹的自然能量？
作為妙木山的不速之客，琉璃以仙狐之地來客的身份，倒是沒有受到敵視。
她甚至知曉了一條自己感覺不可思議的隱秘。
六道仙人的仙術，竟是學自這位妙木山最古老的大蛤蟆仙人？
琉璃微微仰着頭，這隻坐在頂座之上的千年老蛤蟆正在沉睡，她能感受到對方體內所蘊含的龐大查克拉量。
玉藻前總不會騙自己，可神樹之後，不管是人是獸都選擇了查克拉，歸其原因，是修行會變得更容易么？
她起身告辭，途徑妙木山那被蛤蟆油環繞的修行之地時，看到了一名人類少年。
那是木葉不惜拼上全村代價，甚至決定第四次忍界大戰勝負的關鍵，九尾人柱力，漩渦鳴人。
“命運之子……”
琉璃轉過頭看向那隻送別她的不知名蛤蟆，說道：“還請轉告貴族長老，自來也並未戰死。”
話語中蘊含的意思，妙木山不可能明白，當然她也不知道，所謂的宿命軌跡已經難復，那位大蛤蟆仙人看到的未來早已撲朔迷離。
之後，便是濕骨林和瀧地洞。在那些活了幾千年的老傢伙面前，歷史沒有從六道斷層，神樹之前的事情並未沉沒。
琉璃無法得知她與鐮刃的關係，是否就像猜測的那樣，緣於宇智波斑萬花筒瞳術下的轉世。
但至少，在霧隱村后，她開始延續了鐮刃的道路，像是很久前走過，她迅速地熟悉而絲毫不覺生疏，並開始走得更遠。
而外面，第四次忍界大戰開啟。
忍者聯軍，十萬白絕。
沒有了穢土轉生那一大殺手鐧，也沒有漩渦鳴人感知惡意的能力。總體而言，忍者聯軍曾一度陷入劣勢，但在一眾情報的解析中，逐漸摸清楚了白絕的能力，慢慢在割據中佔得上風。
不過，在這種時刻，戰力朝着崩壞的方向發展，忍者的數量在最頂端的實力面前失去了意義。
僅僅一個長門，便有着輕易毀滅一整座忍村的力量，更何況，那是移植了輪迴眼后的宇智波帶土。
原著中能達到他這種級別的忍者，如漩渦鳴人，如邁特凱，如穢土轉生的初代目和宇智波斑，此時要麼不在，要麼不處於那個巔峰的狀態。
如今，忍者聯軍中已經無人可與他抗衡，個人的力量，已經強大到決定忍界的局勢。
所謂的第四次忍界大戰，聯軍敗北，宇智波帶土不在乎那些忍者的死活，他只想集齊尾獸，然後施展無限月讀。
九尾被擄走，由僅剩的曉組織成員共同施展幻龍九封盡，從漩渦鳴人體內抽離尾獸。
而就在這個過程中，發生了意外。
從目睹野原琳被旗木卡卡西親手殺死後，宇智波帶土對這個世界已然絕望，為數不多能談得上勉強信得過的，如將一切託付給他的宇智波斑，被他利用的長門，還有——
干柿鬼鮫。
他讓干柿鬼鮫和宇智波鼬一隊，是為了監視宇智波鼬的動向。
他很清楚，這個在霧隱與隊友殘殺中走出來的傢伙，是和自己一樣，對這個世界充滿厭惡的。
所以，宇智波帶土怎麼也想不到，干柿鬼鮫竟會背叛自己。
“為什麼？”
宇智波帶土不明白，就像原著中，他不明白為何長門會為木葉忍者發動“輪迴天生之術”。
干柿鬼鮫笑了笑，道：“或許，只是一個無藥可救的人，想看清自己，是否還有真實的可能罷了。”
“是么？”
宇智波帶土冷笑。
哪怕他被稱作無尾尾獸，卻也難抗衡宇智波帶土分毫，他對死亡也無畏懼，頂多算是遺憾。
很久之前，他刺殺水之國大名，逃脫以照美冥為首的霧隱忍者追捕后，隨即遇上了琉璃，那是一次重要的抉擇，他也不知哪個會是對的。
但就如他所說，只是想看清自己罷了，或許也看不到。
對同伴出手的人，註定無法善終，這句話是他自己說的。
他想着，卻沒有就此死去，他突然聽到那個女人的聲音。
“總算趕到，辛苦了，鬼鮫。”女子的聲音道，“接下來交給我吧。”
“呵……”
干柿鬼鮫坐倒。
“琉璃小姐。”
琉璃看了眼不遠處，陷入昏厥的漩渦鳴人身上包裹着實質化的紅色查克拉，幻龍九封盡帶來的死亡感，已經讓這隻九尾狐狸在不安中瘋狂地衝破封印。
然後她轉眸，望向前方，巨大的六道魔像頭頂，宇智波帶土的衣袍在狂風中獵獵作響。
這裏，是六道魔像和十萬白絕的老巢。
琉璃雙手結印，施展通靈術，這次擬定的契約，召喚的正是那隻九尾白狐。
“玉藻前，我答應過你的事情。”
琉璃輕聲地道：“那便是九喇嘛。”
其實不用琉璃多言，熟悉的查克拉氣息，瞬間攝去了玉藻前的全部心神。
九尾白狐口中發出一聲長嘯。
縱然琉璃對兩者之間的恩怨充滿好奇，此時也顧不上那麼多。
他們一個閃身，便來到了山體之外。
在宇智波帶土的身後，多了六道身影。
新的佩恩六道，用的果然是六個尾獸人柱力的身體。
“七尾果然在你這。”
“何以見得？”
“因為你也想要那個東西。”
宇智波帶土望了眼十尾的軀殼，六道魔像。
“你是如何知道這些事情的？鬼鮫那傢伙可都不清楚。”
“和他無關，我了解的比你想像中的要多，比如無限月讀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態，比如，你那位野原琳小姐死因的真相。”
“這些，難道你不好奇么？”
琉璃說著，眸光逐漸凝緊。
第四次忍界大戰並未結束，直到現在，才是真正的最後關頭。
決定這個世界走向的，並非十萬大軍的抗衡，而演變成為個人頂尖戰力的較量。
（與其吊著一口氣，不如早點結束，省的大家心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