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三章16歲：李芳公眾示愛送禮
李芳垂頭喪氣回到課室，艾佳彤不用問也知道結果。
中午大家一起放學回家，艾佳彤不忍見她那麼低落。
“你還好吧？”在等公交車的時候，艾佳彤問。
“不好。”李芳癟癟嘴，然後皺眉，“他說他有喜歡的人。”
艾佳彤怔了一下，腦海中出現易旭，正想對李芳說什麼，不過卻不經意看到嚴秋凱和黎天美站在一起等公交車，有說有笑的，別提多養眼。
艾佳彤望向李芳，她果然一副想哭的樣子。
校運會結束了，籃球比賽嚴秋凱他們班拿到第一名，艾佳彤班拿到第三。
校運會結束後幾天，期中考試試卷也發了下去，艾佳彤總體成績在班排名第十，照抄嚴秋凱那科就拿到全班第一名，害得她怪不好意思的，本來她想跟嚴秋凱道謝，但又覺得有些矯情，而且幾次見到他，他都沒打招呼，有一次艾佳彤跟他打招呼，他居然沒有理會，而是跟旁邊的男生有說有笑，怪尷尬的，從那以後，艾佳彤發誓，至此以後，絕對不再跟他打招呼了。
上體育課時，艾佳彤跟李芳一起到後山，她倆意外看到有女生跟嚴秋凱告白。
“嚴同學，我喜歡你。”一個女生紅着臉說。
嚴秋凱雅氣一笑，“謝謝。”
“你，有女朋友了嗎？”
“沒有。”
“那我可以喜歡你嗎？”
“這是你決定，如果你喜歡我，我不會阻止。”嚴秋凱依舊十分溫文爾雅。
“那麼，你可以和我交往嗎？”
“對不起，目前我不想談戀愛，我只想專註學業。”嚴秋凱帶着歉意說。
女生微微有些失望，但還是扯出一絲笑，“沒關係，我會等你的，你不用感到有負擔，因為這是我願意的。”
嚴秋凱沒有說話，依舊保持紳士的微笑。
兩人走後，艾佳彤望向李芳，發現她正在流眼淚，不禁有些錯愕了。
“你，你怎麼了？”艾佳彤驚訝地問。
李芳泫然欲泣，“那天，他不是這樣的。”
“……”
“他是不是討厭我所以對我那麼凶？那天，他，嗚嗚嗚……”
艾佳彤一時手足無措，她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真不知如何是好。
“李芳，你還好嗎？”艾佳彤輕拍她的背。
“不好不好一點都不好。”李芳哭着說。
艾佳彤嘆了一口，從衣服口袋拿出一包紙巾給她。
“如果，真的喜歡，那麼，就去追吧。”艾佳彤猶豫了一下，說出這句話。
李芳淚眼婆娑地看着艾佳彤，“怎麼追？”
“據我所知，現在跟嚴秋凱告白的女生都被他拒絕了，拒絕之後那些女生都沒有去找過他，只是在暗地裏喜歡，李芳，你要不要跟別人不一樣。”
“什麼意思？”
“就是說，你採取主動，他不是拒絕你了嗎，你不要放棄，正所謂女追男隔層紗。”
李芳微蹙眉，“可以嗎？”
“這。”艾佳彤猶豫了，然後又說，“這個，我不能替你做決定，畢竟我不能負責。”
李芳耷拉着頭，用手背揉揉眼。
艾佳彤沒想到，李芳真的那麼做了。
“大新聞大新聞！！！”
星期二早讀下課吃完早餐，大家都在聊天玩耍之類的，艾佳彤一如既往催毛柏業交作業，突然，厲傑跑進課室對大家說，一時間大家望過去。
“李芳送禮物給嚴秋凱，現在就在六班門口。”
厲傑一說完，大家跑出去了。
艾佳彤呆愣了，毛柏業推推她，“你不去看嗎？”
“去！”
語罷，一起跟着跑出課室。
“哇，又有人向嚴秋凱告白了。”同學一說。
“聽說是一班。”同學二說。
“不知那女生漂不漂亮。”同學三說。
“哇，上高中以來還是第一次有人那麼大膽，雖然以前初中的時候也試過。”同學四說。
“……”
大家議論紛紛，許多人朝六班走去。
走廊已經人滿為患，都想拚命往前擠。
艾佳彤和毛柏業算比較幸運，兩人居然擠到了最前面，清清楚楚地看着。
嚴秋凱和李芳在六班門口對立站着，李芳臉十分紅，手拿着禮物。
李芳看着那麼多人，十分緊張，心跳加速。
嚴秋凱隨意掃了一下周圍的人，在心裏嘆了一口氣，突然，目光不經意看到艾佳彤，移動一下目光，看到的就是毛柏業，有那麼兩秒，微蹙了一下眉，很快又恢復以往的儒雅。
“嚴秋凱，送給你的，希望你收下。”李芳將禮物遞到他面前。
嚴秋凱垂下眼帘，看着那禮物，隨即雅氣一笑，“對不起，我不喜歡毫無理由收別人的禮物。”
“怎麼會沒有理由。”李芳大聲地說，然後直視嚴秋凱的眼睛，“我喜歡你，這就是理由。”
“哇！！！！”
大家開始起鬨了。
嚴秋凱有些無奈了，這時，易旭從課室走出來，大家都望過去。
易旭拿過李芳的禮物，微笑着說，“包裝挺不錯的，不如送給我吧。”
李芳怔了一下，看看易旭和嚴秋凱，一時間沒有開口。
易旭摟過嚴秋凱的肩，“阿凱，你不介意吧？”
嚴秋凱望向李芳，“你問問她啊。”
“怎樣？我幫阿凱代收？”易旭再次問。
李芳木訥地點點頭。
“你們在幹什麼？！！”這時，傳來了教導主任的聲音，大家紛紛散了。
不過大家還沒反應過來，畢竟易旭和嚴秋凱在一起，那畫面有夠養眼和……A昧。
李芳送禮物的事情全校都傳遍，當然，關於凱旭戀也成了大家討論的話題，不少女生捶胸頓足，但是比起兩大帥哥與別的女生在一起，那還不如他們在一起好了。
現在李芳走到哪裏都被人議論，自然也被老師召喚到辦公室，艾佳彤是那個的愧疚啊。
“李芳，對不起啊。”兩人都小賣部時，艾佳彤邊走邊說。
李芳艱難扯出一絲笑，“沒什麼，算了，也不是你的問題。”
“你還好嗎？”
“佳彤，你說我是不是真的沒希望？那天。”李芳眼睛又濕潤了。
“別想太多了。”
“今天又有人向他告白。”
“基本上每天都有吧。”
“今天這個不一樣，她可是高二級的校花，而且家裏的人超級有錢，我又離我的初戀遠了一步。”李芳沮喪地說。
艾佳彤輕拍一下她的背，“嚴秋凱應該對姐弟戀沒興趣的，章怡夠漂亮夠優秀了，還不一樣沒能和他在一起，你就讓自己好過一點吧。”
“……”
“別這樣，嚴秋凱可能真的是Gay，你看他整天跟易旭在一起，還有，那天你不也看到了嗎，他們之間多A昧，你想啊，要是對象是易旭，你可沒什麼好傷心的不是嗎？”
“你也覺得他是Gay嗎？”李芳微蹙眉。
“這不是擺明的嗎？”艾佳彤輕笑，然後又說，“你想，從幼稚園到現在，跟他告白的女生多的去，你跟他告白的那天他不也說有喜歡的人嗎？可你有見過他對哪個女生特別好或者比較不一樣嗎？沒有吧，SO，結果很明顯好嗎？！”艾佳彤把心裏的想法說出來了。
“原來，在你心裏，我是Gay。”
一把冷冰冰的聲音自艾佳彤她們兩個身後響起，把她們嚇了一跳，僵着身子向後看，兩人皆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