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4章 合成氨
“號外，號外，民國外交取得歷史性突破，海關主權收復，除日本之外，民國先後與英，美，意，法，德，荷，比等國簽訂新關稅協定，從明年起，全國性裁撤厘金，惠及數萬萬國民！”
“號外，我在外蒙駐軍發兵唐努烏梁海，驅逐俄軍，收復失土20餘萬平方公里！”
“號外，民國陸軍部，海軍部改組，正式成立國防部，東三省巡閱使秦宇，就任第一任國防部長。”
……….
進入秋天的天氣已經轉涼，不過卻絲豪影響不了民眾的熱情，這一年對於民國來說，註定是不平凡的一年。
“好，好，收復關稅自主，收復國土，民國到今年方有讓人揚眉吐氣之感，恨不能親自去塞外，一睹將士雄風。”清華大學外的一家茶樓內，幾名學生圍着一張桌子，幾乎同時湊到了報紙前，看到報紙上的頭條，以及另外幾條爆炸性新聞，在場之人無不振奮。
“算了吧，普朗特教授五天內便要抵達清華學校講課，要是這節課沒去，校長還不活剝了你。”旁邊一個學生說道，“咱們學校學了德語的本來就不多，人家普朗特教授可是現代力學權威，若不是東北使力，還不定會到北京來呢。”
“說得也是，聽普朗特教授講課這種機會可不常有，錯過了這個機會，以後只有留學到德國去才有希望了。”之前說話的學生摸了摸腦瓜子。
“哎，餘光成，你眼巴巴地從奉天趕到北京來，也是為了聽普朗特教授講課吧。聽說在奉天，德籍教授到處都是，難道就沒一個能比得上普朗特教授的？”學生問道。
“在東北最大規模的三所大學裏面，德籍教授確實很多，不過我呆的只是二流學校，哪有什麼機會聽那些人講課。要不是學了幾年德語，你們清華大學懂德語的人不多，我還未必能獲得這次機會呢。你們對這普朗特教授知道得還不夠多，他在空氣動力學與現代流體力學上的研究可沒有一個人比得上，放在全世界，那都是最頂尖的人物。這種機會我自然不能錯過。”餘光成呵呵一笑，顯然為這次能獲得這個機會十分高興。
“還是你們奉天好啊，就是二流大學，用的實驗器材都比我們清華學校的要好得多。還經常有與奉天工大交流的機會。奉天工大每一期刊登出來的精典力學論文，我都要看上好幾遍呢。”胡玉成十分羨艷地說道。
“德籍教授就那麼多，再說就算有教授，還得懂德語不是，要我說，庚款的事解決了，你們清華大學的日子還不好過起來了？”餘光成說道，“有各國返還的庚款。足夠清華學校跟北京大學置辦教學器具了。”
“還別說，自從雨帥來北京之後。咱們的日子是好過多了，老師也領到了薪俸，咱們清華學校還劃出了一塊區域，專門建新式的教學樓。”之前的學生說道。
“豈止是學生的日子好過了，海關主權，裁撤厘金。收復唐努烏梁海，之前的中東路，哪個不是在雨帥的主持下辦成的？就是庚款返款，除了美國和英國態度尚屬開明外，日本和法國一直死咬不放。法國甚至要求剩餘公款用金法郎代替，甚至拿民國海關的事威脅，若不是雨帥強硬的頂了回去，民國還不知道要遭受多大的損失，聽說至少是好幾千萬。”
“我的個天，好幾千萬？咱們清華大學一年的支出也不過一百多萬，這法國人當真可恨。”
“嗯，這個綠化帶規劃得還不錯，不愧是做過京師市政督辦的人，看來把北京市建交給朱市長，真算是選對人了。”秦宇看着府右街道兩側，以及十字路口的規劃，呵然一笑，看來民國還是有些人才的，若不是此次入京，還不知道民國有朱啟鈐這麼一號人。北京唯一有點看頭的幾條街道都是經朱啟鈐之手在袁世凱時期整改而來，對於已經改動的幾條街道，朱啟鈐的手筆確實有可圈可點之處。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說起來朱市長雖有一攬子的建議，但一直受限於經費的制肘，這次雨帥一手促成海關自主，使得北京市有了充足的資金，再啟動這次改造，也就順理成章了。不過外表造得再好，總歸是要落到實處，雨帥可不能少了清華學校與北京大學呢。”周詒春在旁邊笑道。
“周校長杞人憂天了，雨帥向來重視教育，又怎麼會短缺學校的投入，我這市建上好不容易爭取到一筆錢，你可不要想跟我搶。”朱啟鈐連忙說道。
秦宇剛從總統府回來，正好看到朱啟鈐與周詒春在街道邊，便將兩人叫上了車，順便說幾句，“有句話講得好，種好梧桐樹，鳳凰自然來。這奉天把樹種好了，才能留得住那些德籍教授。雖然從眼下看，要花費不少錢，但從長遠看還是值得的。北京作為民國首府，在規劃上要大氣，不能因為省一點小錢，給以後留下隱患，盡量一次性建到位。城市環境搞好了，別人願意在這裏住了，就能把人才留住。德國那邊現在經濟不景濟，全國都是通貨膨脹，民國與那邊學院之間的交流不會停，就怕到時候交流了，也留不住那些精英。”
事實上秦宇也是為了十多年後西方的那場大變動，希特拉那個獨裁者肯定是要上台的，到時候大批優秀的物理，化學，生物方面的科學家紛紛出走歐洲。此時民國早一點打好基礎，能給他們提供一份安定富裕生活的同時。又有十分舒適的生活環境，顯然更容易把那些最尖端的科學家留住。
“雨帥，過完明年，就要繼續向各國支付庚款餘款了，雖說有一部分列強會返回用作民國教育事業，但終究不是全部。聽說外交方面在推動庚款停付一事，可有進展？”周詒春關心地問道。
“這件事很難，不過最大頭英，美問題已經解決了，至於德國，俄國的不用付了。現在主要支付的是法國與日本的。暫時只怕是談不下來。”秦宇搖頭道，“不過教育那面的投入不會減少，到時候我會讓范總長跟你們談一下關於留學生統籌規劃的事，要有個側重點。另外聽說普朗特在學術上是個十分了不得的人物。清華大學這邊以後要加強理工科上面的投入。德國戰敗，經濟不景氣，對於民國的所有行業來說，都是個機遇，尤其是教育。”
周詒春點頭，對於奉天工大的成功，北京這邊幾位大學校長都進行過多次討論，當然最重要的原因是秦宇的直接支持與大筆資金投入。不過現在北京也有了秦宇的支持。奉天工大此時在民國理工科領域的統治地位已經遙遙領先，北京這邊自然也要迎頭趕上。
………
“歡迎來到民國。布呂寧先生！”跟朱啟鈐與周詒春談論了一陣關於北京市政與教育的問題后，秦宇早早地趕回住處，會見自德國遠道而來的海因里希布呂寧。
“很榮幸能見到你，部長閣下！”布呂寧同秦宇握手，手上的力度能顯示其此時內心的熱情，此時德國在西歐地位尷尬。布呂寧暫時還不是德魏瑪共和國核心高層，對於德國此時最大的客戶，布呂寧自然要尊敬十分。
“我對德國向來抱有友好的態度，沒什麼榮不榮性的，布呂寧先生。來，坐吧。”秦宇熱情地招呼道，不管對方現在是什麼身份，也算是從德國過來的，希特拉還不是從一個小混混起家的。
“部長閣下，這次我過來，是想知道部長是否有意催動貴國與我國重新建立正式的外交關係，畢竟現在雙方的貿易往來比起以前建交的時候都大為增長，恢復邦交，對於貴我雙方都是十分有利的。”布呂寧誠懇地說道。德國雖強，但現在國內也是十分混亂，由於戰敗，經濟混亂，失業人口幾近數百萬，而政府高層，對於革命的看法，支持也是各不相同。法國這個惡鄰恨不得置德國於死地，英國雖有心利用德國制衡法國的歐洲大陸霸權主義，但對德國此時還遠未達到友好的標準，支持只能忽略不計。
“布呂寧先生，站在我個人的角度，是很願意恢復與貴國正式外交往來的。不過現在我國這邊也有許多麻煩未解決，我想這件事得暫時推遲。”秦宇聳肩，愛莫能助地道，現在正值與日本爭端甚烈的時候，秦宇還不想因為此事引起英法，尤其是法國的不滿。
“其實也只是一個名義而已，只要等我國度過眼前的困難，恢復邦交的時間也不會太長，最多不會超過兩年，而此時，貴我兩國的關係，不是也很不錯嗎？”
“部長閣下說得是，另外我此行前來的目的，是想進一步加強兩國之間的商業往來，希望貴國能加大對德國的物資輸入，尤其是食品以及生活用品。”布呂寧說道，此時德國受到法國的封鎖，再加上國內通貨膨脹，價格奇高，整個歐洲都面臨戰後物資饋乏的問題，德國作為戰敗國，還要支付戰後的巨額賠款，麻煩更多，而缺錢的政府也無力向外進行大批採買。
“糧食以及生活物資的問題不大，價格也不會刻意訛詐貴國，不過我希望貴國能在某些領域給我國予一定的支持。”秦宇想了一下道。
布呂寧說道，“還請部長閣下明言。”
“之前雖然我向貴國採買了大批軍械與軍工設備，不過相對於貴國的龐大軍工體系來說，仍然微不足道。而我的勢力範圍又擴大了好幾倍，已經成為我國政權的實際控制人之一。我想對我國幾個相對落後的兵工廠也進行整頓，當然，這少不了貴方的幫助，我需要大批的技工，技師，軍工設備。如果有可能，我希望與貴國共同建立一些武器實驗室，用來研製最新式的武器，並且對武器的運用加以測試。”
“另外，貴國的合成氨技術也是我國十分想要得到的。希望能取得該專利在遠東地區的授權許可。”秦宇微微一笑，那些軍工故然重要無比，其實民國現在軍火工業已經初具雛形，進一步合作是想深化德國這種工業體系在民國的運用。
實際上合成氨技術才是此時秦宇最想得到的。從字面上看，只是一項技術，但卻可以使整個民國的農業向前跨一大步，此時西方國家在農藥化肥上已經有了上規模成熟的運用。但是整個民國幾乎全部都還只是使用一些農家肥。使得民國此時的農作物畝產糧食三百多斤還算高產，這種產量讓秦宇有些難以忍受。若是每畝多出兩百幾十斤的產量，民國一年便要多出數以億計的財富，就算政府只能得到其中極少的一部分，但這些財富累積在民間，對於以後的工商業促進都有着難以想像的好處。
“這個我暫時無法作主回復部長閣下。”布呂寧苦笑一聲，作為德國化學工業上最偉大的成就之一，不是能輕易讓出來的。
“好吧，就算得不到授權，我也希望貴國能幫助我建立一座大型的合成氨化工廠，滿足我國農業所需，畢竟從貴國運過來，太麻煩了一些。”秦宇聳了聳肩，知道德國人不會這麼輕易答應，退而求其次，“至於貴國的要求，我會盡量滿足，你也知道，同樣的商品，由民國遠道運到歐洲去，同樣是不愁銷路的。”
布呂寧點頭，此時在歐洲所有的生活物資價格仍然都居高不下，秦宇能做到這些與那些趁火打劫的歐洲國家已經有很大的不同了。
結束了與布呂寧的談話，看着對方離去，秦宇安逸地喝着杯中的茶，臉上露出一副勝券在握的笑意。中華自滿清閉關鎖國以來，科技就大幅度落後於列強。而此時卻是民國追趕世界先進技術的最好機會。而此時東北所從事的發動機，u型潛水艇，飛機製造，以及坦克技術，汽車，都未落後列強多遠。法國那位將軍在巴黎和會上說一紙合約只換回了二十年的和平。而民國在這二十年之間，已經能做太多的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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