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7. 617.斷子絕孫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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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小夥子的身體就要直直地摔在馬路牙子上,汪少和那壯漢眼神里閃過一絲殘酷的獰笑,顯見這兩個傢伙的心也真夠狠的,人群中卻發出一陣不約而同的驚呼。就在眾人的驚呼聲中,那身在空中的小夥子早已經嚇得臉色慘綠,大腦里一片空白,不過卻還是本能地用雙手死死地抱住了腦袋。
眾人眼睜睜看着小夥子的腦袋就要撞上堅硬的花崗岩馬路牙子的剎那間,卻猛然看見一道人影閃電般從人群中躥了出來,瞬息間到了馬路牙子邊,伸出一隻腳在距離地面不足五六厘米的地方將小夥子的腰部接住,然後輕輕向上一抬,一伸手抓住了小夥子的肩膀,讓小夥子的身體穩穩地站在了那裏。
這一連串的動作說來話長,其實也只有零點幾秒的時間,因為剛才那人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很多人剛才並沒有看清那人的樣子,等到小夥子站定以後,大伙兒才看清這是一個二十六七歲、長得還較為英俊的青年男子。反應過來的人們頓時不約而同地鼓起掌來,幾個人還發出了尖利的口哨聲。
驚魂未定的小夥子這時候也清醒了過來,一把抓住年輕人的手,慘白着臉色一個勁兒只是搖晃着年輕人的左手,卻因為激動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年輕人右手拍了拍小夥子的肩膀,微微笑了笑說:“沒事了!”
說來也真神奇,從鬼門關走過了一遭的小夥子剛剛還激動得渾身都有些顫抖,不能說出一個字,現在在年輕人平靜目光的微笑着的目光注視下,竟然立刻也變得平靜了下來,拉着年輕人的手說:“兄弟,謝謝你了!”
年輕人還是笑笑,說:“不客氣,兄弟!你蠻有正義感的嘛!”
小夥子一隻手鬆開了年輕人的手,搔了搔頭皮,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另一隻手卻還是沒有鬆開年輕人的手,滿懷感激地問道:“兄弟,多虧了你啊!要不是你這一腳,恐怕我的腦袋就成了爛葫蘆了!”說過了這話以後,又熱切地看着路風,說道,“兄弟啊,你叫什麼名字?我得好好請你吃一頓,感謝你的救命之恩啊!”
年輕人依然笑笑,說:“我叫路風,舉手之勞,吃飯就不用了!”
小夥子還要客氣,那汪少卻以你站到了他們身邊,憋着公鴨嗓子拍手喊道:“噢!噢!噢!我x!行啊你們!麻痹的你們還成了兄弟了你們!”伸出戴着粗大的粗大扳戒的手指,指點着路風的鼻子,怪聲怪氣地說道,“麻痹的,你算哪根蔥啊,敢管本少爺的事兒?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路風拍拍小夥子的肩膀,抽出手,眯着眼睛看了看一臉囂張的汪少,淡淡地笑了笑,並沒有說話。不過這樣的神情卻一下子激怒了汪少,在他看來,那根本就是不屑一顧的鄙夷神色。身為市委書記的公子,別人看着他的時候都是恭恭敬敬的神色,什麼時候被人這樣鄙視過,也難怪他一下子就頭腦充血,要火山爆發了。盛怒的汪少一氣之下,很習慣很自然地就舉起了自己的右手,狠狠得向著路風的鼻子上打去,嘴裏還罵著:“麻痹的,敢瞧不起——”
話沒說完,卻戛然停住了,因為他突然發現自己全力打出的一巴掌竟然什麼也沒有打着,而是完全打在了空氣里。看那年輕人的時候,他還是靜靜地站在自己面前,就像從來沒有動過一樣。有些奇怪的汪少擦了擦眼睛,又冷不防踢出一腳,向著路風的腿部中間狠狠地踢了過去,這腳法完全就是斷子絕孫的腳法啊!不料汪少這一腳還是踢空了,仍然什麼也沒有踢到。倒是汪少自己,因為用力過猛,收勢不及,在慣性的帶動下,身子一歪,噗通一聲摔了個狗啃泥。
周圍的人也都在看着路風和汪少,雖然沒有看清路風是怎樣躲閃的,但是卻看清了汪少的動作,都被他滑稽的樣子逗得鬨笑起來,一些人還自發地鼓起了掌,甚至有人還歡呼起來,大叫着:“摔得好!摔得好!”
在眾人的笑聲、掌聲和歡呼聲中,趴在地上的汪少臉都氣紅了。擦了一把嘴上的泥土,一把推開將自己扶起來的壯漢,將周圍的人都指了一圈,惡狠狠罵道:“麻辣比的,你們、你們都該死!看老子怎樣收拾你們!”說過了這話以後,又指着路風罵道,“麻痹的,你敢躲老子,看老子怎樣弄死你!”說著瘋了一樣又飛起一腳,狠狠地踢向路風。
路風雖然看着也沒怎麼動,可是汪少的腳還是踢空了。汪少惱羞成怒之下也顧不得考慮是怎麼一回事兒了,一腳接着一腳不停地向著路風踢去,而且每一腳都是向著路風的命根子踢,大有不讓路風徹底斷子絕孫誓不罷休之意。然而讓汪少蛋疼頭也疼的是,他雖然已經踢出了至少七八腳,可是卻一腳也沒有踢着人家,根本連人家的褲子邊也沒有碰着。
在汪少瘋狗一樣堅持不懈的連環踢之下,路風平靜的臉色也不禁變了,臉上的笑意也漸漸消失,繼而升起一絲怒氣。就在汪少至少踢出了十幾下以後,路風在汪少的腳還沒有完全撤回去以後,自己的的腳跟輕輕一磕王少的腳踝,汪少一聲慘嚎,立刻坐到地上抱着腳哭天搶地起來。
汪少踢向路風的時候,周圍的人看得眼花繚亂,只看到汪少的連環腳一腳接着一腳,卻仍然沒有看清路風是怎樣躲閃的,一個個都像看魔術一樣看着場中,各個眼神中都現出不可思議的神情。等到汪少突然坐在地上抱着腳鬼哭狼嚎,人們還是沒有看清是怎麼回事兒。不過現在大伙兒關心的並不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看到汪少的慘狀就都立刻興高采烈起來,一時間叫好聲、掌聲、歡呼聲又響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