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混入城內

第二百九十一章 混入城內

幾個衛兵上來就要檢查他這個人以及車上的東西。張雲逸快步走到馬車後面,用火石迅速的在馬車后將矇著柴火的戲子點燃。現在是春紀,天乾物燥,這些乾柴遇到火星子立即開始了燃燒。

張雲逸見狀大喊了一聲:“這是誰家的熊孩子,干燒我柴火,我要殺了他!”

說著話,恰好站在馬車后的一位小孩兒嚇的回頭就跑,其實這火是張雲逸自己放的,剛才那一聲大叫已經把小孩兒嚇得六神無主,沒有說一句狡辯的話扭頭就跑了、張雲逸趕緊拿出一個水桶朝着柴火上就是一潑,沒成想潑上去之後火焰“轟!”地一聲更加劇烈了。

那木桶里可不是什麼飲水,那可是一整桶的烈性酒,倒在這些乾柴上,那可謂是火上澆油了。滿滿的一馬車柴火瞬間點燃,受驚的馬匹拉着馬車便向城裏衝去,守城的官兵一看這陣式立即下令將馬車控制住不要進城,不要引起更大的恐慌,可這一大車的烈火乾柴,誰也不敢上去把馬給拉住啊。

在西域水可是非常寶貴的資源,沒有人願意用水來滅火的,反倒是有官兵用車拉來一大車沙子,由一位膽量大的士兵衝上去將受驚的馬匹控制住,解開韁繩讓馬往城外跑。剩下的那個燃燒的馬車被十幾個官兵包圍,用沙土開始滅火。

趁着城門口亂作一團的空隙,張雲逸趁機混入了城內,不知是他混了進來,還有許多想要報仇,苦於沒有機會進城的殺手們也沖近了城門。

守城的官兵一共有不到五十人,近一半兒的人去滅火了,剩下的一些人無力阻擋這些個偷渡者,張雲逸甚至沒有動手便有人出手打倒了守城衛兵,直接衝進城內去了。

走進城內,張雲逸沒有第一時間回家,他怕自己被跟蹤。先是找了一家比較靠近皇宮的客棧住下,然後他便想辦法與白顯峰取得聯繫。

小叫花子永遠是最廉價的勞動力,而且他們不會問東問西的亂問,在外面也不敢亂說。張雲逸派了幾個小叫花子去給白顯峰送信,費用只是一頓像樣的午飯。

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白顯峰帶着自己連個親信走進了客棧內,此時的張雲逸正在耐心等待着他。

“鐺!鐺!鐺!”聽到屋外有人敲門,張雲逸下意識的抓起利劍,低聲說道:“是誰,說話!不要敲門。”

“客人!”

“哪來的客人?”

“一座白茫茫的雪山上!”

聽到這個回答,張雲逸長輸出一口氣。“一座白茫茫的雪山,這不就是白顯峰的名字嗎!”他將利劍放到一邊,笑道:“進來吧,門沒有上鎖!”說完,白顯峰推門而入,兩人四目相對,時隔一個多月不見,張雲逸已經恢復成了自己原來的模樣,眼中在然而然帶有這一股子霸氣。白顯峰先是對他抬手施禮:“好久不見了三哥,你叫我過來是有事吧,讓小乞丐給我送信,真有你的!”

白顯峰面帶笑容而張雲逸卻板着個臉,目光打量這二位陌生的男子,將利劍放在自己面前的桌上,低聲說道:“這二位是?”

“哦,這是我的兩個部下,是我最信得過的兩個年輕人!他們跑……”

“讓他們自己說,都是有嘴巴的人!”張雲逸打斷了白顯峰的解釋,接着兩位年輕人立即抬手施禮自我介紹,然後便很識相的退出了屋子,關上房門。

很明顯張雲逸不想要更多的人參與進來,人多嘴雜,不指定那個人就是不安定分子,一步走錯全盤皆輸。恢複本我的張雲逸現在思維異常縝密,而且再也沒有優柔寡斷的考慮問題。

張雲逸這次進城就是為了幹掉蕭龍士,可蕭龍士身邊的衛兵向螞蟻一樣多,張雲逸隻身一人是絕對做不到的。他需要白顯峰的幫助,而不需要有更多的人知道在這件事。

從剛才張雲逸有些不禮貌的話語中白顯峰便捕捉到了一絲端倪。他故意靠近了張雲逸,給自己倒了一杯清茶,掏出一張絹布放在桌面上,指了指絹布說道:“你回復了本我,還真是原來的老脾氣!做女人的滋味如何,不如與我分享一下,我好寫一本你的傳記!”

說著話,用筆在絹布上寫着:“你來的太早了,不是說好了傍晚嗎,我已經打點好了,傍晚必須去城門口接你,不然蕭龍士會懷疑!”

“他一定會懷疑的,你最近藏起來吧,聽我的指揮,我們一定要引出來蕭龍士然後將其直接擊殺!”張雲逸抬筆在絹布上寫到,嘴上卻說著:“你小子怎麼長時間不見,怎麼一見面就要揭我的老底,真是不夠意思啊!”說罷,白顯峰大笑了幾聲,抬手端起清茶一口飲盡。

“準備何時動手,需要我做什麼!”白顯峰在下面寫到,嘴上繼續說著:“咱們是朋友,開個玩笑怎麼了,晚上我們去賭坊玩玩兒,那兒可是新來了幾個姑娘,聽說耍錢很厲害呢,要不咱們看看?”

“看看有什麼意思啊……哈哈!我玩兒就玩兒大的!”張雲逸大笑着說道。在絹布上寫着:“動手之時不要着急,聽我的信兒,這幾天我都在這個客棧里,有事兒隨時來找我!記住要一個人來,我不相信其他人!”

“好哇,晚上我來接你,記着帶錢哦!下午我有事來不了,傍晚得出城去接一個朋友呢!”說罷,白顯峰起身就要玩外走,張雲逸沒有再挽留,眼看着他推門出去。在帝都這個地界上張雲逸沒有幾個信得過的人,白顯峰是他在國學院裏認識的第一個朋友,他不希望白顯峰插手自己報仇的事,希望他在開打的時候躲起來,免得慘遭魚池。

白顯峰走後,張雲逸從後窗跳出去往自己家跑去,他不敢在客棧呆太長時間,畢竟這裏自己不太熟悉,一旦被蕭龍士找到。他可是無法面對成幾百人的圍攻,現在的張雲逸破解了陰陽丸,那意味着自己將與蕭風鈴失去了關聯,就算是死了蕭風鈴也不會有事,他就怕蕭龍士在自己找上他之前找上了自己。

帶着黑色的面巾走到了張府門前,此時的張家已經變成了一個荒蕪的院子,大門上貼着蕭龍士的封條,家裏的東西已經被朝廷查封了。所有的財物都被充公。蕭龍士這麼做簡直就是讓張家二兄弟鐵了心的跟他對抗。

從後院院牆翻進大院裏,院子裏的陳設依舊是如此,與張雲逸走的時候一模一樣。追風前天還在家裏,走的時候最後把院子打掃了一遍,所以院子裏看着很整潔。其實那樣並不好,蕭龍士總是感覺張雲逸沒有離開,因為張家的院裏很乾凈,經常有人收拾。走在熟悉的石子路上,張雲逸閉上眼睛都能走進自己的屋內。

推門進去,一切都是那麼熟悉,那一張大床是他在十四歲的時候自己打造的,當年他與自己二哥開玩笑,說自己以後迎娶的小妾加起來能把這張床給佔滿,這可是個長四米,寬一丈的巨大木床,足矣睡下七、八個人了。看着自己昔日的寢室,張雲逸感慨萬千,長嘆一聲慘笑道:“時間匆匆流過,物是人非了。我張家原來那麼繁榮,如今只有這麼一個大而孤單的木床,說是要睡滿它,哪裏有那麼多人呢!”

話語中滿帶着凄涼,張雲逸開始收拾這個木床,今晚他要在這兒安睡,就算是被蕭龍士發現了,死也要死在自己家裏。

這床被子也是特質的,很大很重,張雲逸年少時大被同眠的願望沒有實現,自己一個人睡了一整年的大床,以至於後來他從來不睡單人床,寧可睡在地上也不睡小床。

將被褥掀開本以為下面會有潮氣,卻不想伸手一摸裏面確實幹的,好像有人特意曬過這輩子,想到這兒,他立即警覺起來,后又一想一定是追風,那小子故意是想體驗大床睡覺的感覺了,不過這樣也好,躺在上面至少不潮,而且現在就能睡一會兒。從西郡趕過來張雲逸僅僅用了三天的光景,他極大地壓縮了時間,以至於馬兒拴在客棧的馬廄里都睡去了。

張雲逸也累得夠嗆,將床被往床上一鋪好,分身一躍跳上木床,躺在熟悉的大床上升了個懶腰,自言自語的說道:“如果現在能有個女人該多好了,說說話聊聊天,我也不至於孤獨!哎!凝兒!紫妮娜!蕭姑娘!我想你們了,好想你們!”說著說著,張雲逸緩緩閉上眼睛,他甚至沒有關屋門就睡過去了,在家裏他就是這麼一個馬大哈的人。

夢中,好想有個熟悉的聲音在跟對話,問他:“當真?”

“何事?”

“你剛才的話,你真的想她們了?”

“嗯,還有我很對不住的一個女人,她等了我那麼久,直到我破解了陰陽丸才忽然想起她!”

“她是誰呢,好想知道啊!”

“她是與我有娃娃……對了,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夢中,摘掉你的面紗,給我看看!”張雲逸忽然皺起了眉頭,伸手去抓她的面紗,突然他的手好像被什麼東西吸進去了,而且那東西很有力量,轉瞬間,他整個個人都被吸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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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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