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鄂溫克人咒詛
四叔和我第二天在吉而吉沒城找到了多拉爾海藍干,我們把他拉到了茶屋。
“海藍干,你說實話。”
多拉爾海藍干看着我,瞪着我,半天說。
“那好,她讓我錯過了上世的愛,那麼她就來還,陪我這世,我會用咒詛的。”
我目瞪口呆,原來是這樣,讓媚媚陪着他過這世?那簡直就是開玩笑,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我都不會同意的。
“你異想天開。”
“那就較量一下。”
我和四叔回來,四叔看着我說。
“這事麻煩了,扎特哈巫術是咒詛,完全的一個術業專攻的意思,而且你對咒詛是最不擅長的,也是最害怕的。”
“是呀,這個鄂溫克人讓我頭疼。”
回家我跟媚媚說這事。
“切,開玩笑,找死。”
“他會咒詛,讓你失去你自己,跟着他。”
“不可能,就是我死了,都不可能,不用開這個玩笑,你也不用着急,咒詛來了就來。”
“郭子孝的咒詛就是多拉爾海藍干下的,你也見識到了,我們都沒辦法。”
“鬼師應該能行。”
媚媚說完,看我。
我給鬼師打電話,他聽完說,他不行,他也害怕,這個扎特哈是鬼師最害怕的,咒詛破不了,給誰一個咒詛都受不了,讓我自己趕快想辦法。
我如果能想出來,也不會給他打電話了,怎麼辦?
這個阿瑪扎爾小鎮來的扎特哈真是讓我們完全的就失去了一種主動,他現在讓我們感覺到了害怕,如果說,這件事不處理完,媚媚沒咒詛了,那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多拉爾海藍干竟然沒有給我們絲毫的機會,第二天就出手了,我和四叔在河邊坐着,想辦法,媚媚就失蹤了,那個多拉爾海藍干也不見了。
這事一直到晚上,我才發現,給媚媚打電話打不通的時候,我就覺得出來了,四處的找沒找到,巫找竟然也找不到,我就去旅店,多拉爾海藍干已經走了。
我給四叔打電話。
“我要去阿瑪扎爾小鎮。”
“你去了有什麼辦法嗎?沒有,那麼我們兩個也會被咒詛的,你先冷靜一下。我聽說過,像我們這樣的人去了咒詛之後,就會被趕進大森林裏,去幹活,一生不解咒詛,都會在那兒,而且沒有人能找到我們。”
我完全的就慒了,着急。
“你別急,你穩住了,跟肇老師商量一下,我也想想辦法。”
我去的時候,吉普在,我說了這件事,肇老師幾乎是跳起來了,吉普沒動,看着我,很久不說話。
怎麼辦,誰都少知道,鄂溫克人的扎特哈確實是讓我們有點發傻了。
吉普半天才說。
“厛固人似乎有着和鄂溫克人交往的記錄。”
我從來沒有聽吉里說過,我看着他。
“你什麼意思?”
“跟我回厛固城。”
此刻,不管什麼辦法了,我都要試一下,我跟着吉普去了厛固城。
吉普帶着我進了厛固城人的墓葬,那是一個地下的建築,很大,跟陵園一樣,進去都是墓,一個一個的,吉普帶着我往裏走,最頂端就是大供台,擺着一個一個的牌位,他走到吉里牌位前,給跪下磕頭后,就走到一個盒子前,打開,拿出一本書來。
“你看看吧!”
我看不明白,上面的文字。
“這文字我看不明白。”
“我們出去,我教你,我父親教過我,說到時候會有用的,鄂溫克人會幫我們的。”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吉里從來沒有跟我提過鄂溫克人。
吉普教我認識這些字,那是古老的鄂溫克人的一種文字,很難懂,看着笨笨的吉普,竟然是那樣的聰明。
我學得太麻煩,如果是媚媚,她學一下就應該能會,想到媚媚,我心就亂。
“行了,你給我全部寫出來。”
吉普說。
“那得到明天早晨。”
“行,我就坐在這兒等。”
我坐在那兒喝酒,吉里就給翻譯。
我不知道有用沒有,如果沒有,也是白折騰一氣兒。
天亮了,吉普把翻譯過來的給我了。
“有些地方我並不太確定,但是意思應該是差不多。”
“好了,辛苦你了。”
我拿着翻譯過來的文字就走了,去紅石。
四叔坐在院子裏,兩隻小狼在玩着,看到我立刻就回地下室了,再有三天他們就可以回家了。
至於他們會怎麼樣,四叔都說不好。
我把翻譯過來的紙給四叔看。
他看了很久說。
“沒事了。”
我沒看,我覺得不一定行,我拿過來看。
竟然是鄂溫克人的咒詛之術,老天,這真是奇怪了,那麼說厛固人和鄂溫克人的交往,也不是一般的關係了,這扎特哈之術是不傳外人的,就是本族人的也是單一的傳,非常的奇怪。
我看着,那些咒詛讓你目瞪口呆的,咒詛物,咒詛人,咒詛靈魂,天地無所不咒,咒而成固,無法擺脫。
後面就是咒詛的方法,四叔看了半天說。
“我沒看懂。”
我看,竟然是鄂溫克人的一種獨特的方法,木青萱跟我提過,看着複雜,其實並不複雜的一種最原始的咒詛,無法破解,只有咒詛之人可破,學會者要是奇巫。
奇巫的形成,就是多巫而合,那我算不算是呢?我不知道。此刻就是一試,木青萱說了,如果不是奇巫,不是鄂溫克人的傳咒詛學,那麼會破體而亡,死得慘。
我跟四叔說了,他看着我。
“如果這樣,你最好就放棄,我們再想其它的辦法。”
“沒有辦法,此刻就是機會,媚媚弄不好已經是在阿瑪扎爾小鎮了。”
“你慎重點。”
“不必了。”
我坐下,四叔就站在一邊看着我。
鄂溫克人的咒詛挺奇怪的,全部是逆行之術,所有的都有,一咒全通,我按着書上寫的,行咒,幾分鐘后,我就感覺要控制不住,身體要炸掉了一樣,我堅持着,死活的也許這是最後一招了。
我倒下的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醒來的時候是三天後了,我一聽是三天後,急得跳起來。
“你的咒詛會沒有?”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你按照方法試一下,可咒物,你咒那院子裏的花兒。”
我試,那花兒幾分鐘就死掉了,乾枯了。
“德子,你成了,我們馬上去阿瑪扎爾小鎮。”
我竟然學會了,但是,水平怎麼樣,到什麼程度,我不知道,對多拉爾海藍乾的咒詛能行嗎?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唬住就唬住,唬不住就是死。
到了阿瑪扎爾河小鎮,我和四叔直接就去了多拉爾海藍乾的家裏,媚媚木木的坐在那兒,我叫她不應,我就知道這是受了咒詛。
“你們來也沒用,看來我得送你們進森林了。”
“你這樣做有點太過分了。”
“這是償還我的。”
“你是越世而動,下世你要報應的。”
“我只看重現世,其它的不看。”
多拉爾海藍干突然就站起來,動了咒詛,他從來都這樣,行動就是速度。
我立刻也對咒詛,我讓四叔躲到了一邊。
多拉爾海藍干突然停下,大驚,臉色都白了。
“你是誰?”
“我是肇德。”
“不可能,你怎麼會咒詛?而且和我對咒而行。”
“你這樣做,老天也不會同意的,所以我來治理你。”
“肇德,人都說你是奇巫之術,把恩特和莫蒙安之巫發展到了奇巫,一個大成之上的人,可見你真的是這樣了,沒有想到,但是你絕對不可能會咒詛的,我們鄂溫克的咒詛單傳,何況我沒有死,不會傳下一個人的,你是怎麼學來的?”
“我是你祖宗。”
我氣壞了,多拉爾海藍干氣得操起東西。
“我敢動。”
我一嗓子,他不動了,退到窗戶那兒。
“把媚媚的咒詛給我解了,今天我就放過你。”
我沒有想到,多拉爾海藍干竟然給解了。
“你們走吧,我不會再動你們。”
“你就是一個惡咒詛,你咒了多少人?”
“那是我們族裏的事情,你是外人,管不着。”
多拉爾海藍乾死盯着我。
媚媚緩過來,抱着我就大哭起來。
“沒事了,沒事了。”
“我們這事到此為止。”
我和四叔沒說什麼,暫時離開這兒,找了賓館住下了。
媚媚拉着我不放,嚇壞了。
“沒事了,沒事了。”
“德子,多拉爾海藍干竟然把媚媚給放了,看來你的咒詛是讓他害怕了,如果我分析得沒錯,你的咒詛應該強於他,所以他才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
媚媚吃過飯,就早早的睡了,他太累了,我哄睡了她之後,出來,坐在外面。
“德子,多拉爾海藍干肯定是不會放過我們的,明天早晨早點離開這兒。”
“好的,畢竟這兒是阿瑪扎爾小鎮,俄羅斯。”
然而,我們並沒有離開得了,早晨天沒亮,我們往小城的車站趕,沒有想到,我們所走的路竟然是另一條路,總是不對。
“德子,我們有可能是遇到了麻煩。”
我們不動了,天亮了,看清了路,再走,依然是往森林裏走。
“四叔,果然是,多拉爾海藍干並沒有放過我們。”
“哥,我害怕。”
“媚媚別害怕,沒事,我和四叔都在。”
我心裏也害怕,畢竟這是在國外,四叔到是沒有害怕。
“我們回賓館。”
可是我們總是走上那條路,森林的路。
“既然這樣,我們就走過去,死活也是一條路。”
四叔這樣說,我也只能這樣做。
阿瑪扎爾小鎮的森林是相當的豐富的,我們進了這森林,一直在走着,兩個多小時后,我們看到了工人在幹活兒。
“你們在這我獃著,我這去問問。”
我過去,問一個工人,他看了我一眼不說話,問其它的人,也不說話,他們沒聽懂我的話嗎?我看到了一個中國人,過去問,依然不說話,我看到他的眼睛是木的,直的,我就知道,這是咒詛,看來多拉爾海藍干用了咒詛,讓這些人在這兒幹活,看來多拉爾海藍干是在用這些人在為他賺錢,他一個人的行為,肯定是這樣。
看來這個多拉爾海藍干並不是我想得那樣,為了族人,而是為了自己,這簡直就是讓我意外的事情。
多拉爾海藍干出現了,看着我們笑着。
“肇大巫師,在我的地盤,你想翻浪,沒那麼容易,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咒詛,而且在我之上,可惜,你不知道扎特哈之巫,是咒詛為主,但是有也附屬之巫,千百年來,巫是發展的,你們走到這兒來,是巫路,想回去,恐怕沒那麼容易,你們就在這兒給我幹活,我心情好了,會讓你們高興一場,但是不是回去。媚媚,可家的小美人,我遲早會把你弄到手的。”
我知道,這種巫術是不通巫的,和我們的大巫是不一樣的,我總是以為,天下之巫,是一通百通的,看來不是,媚媚怒了。
我看了媚媚一眼,她壓住了怒氣,我知道,此刻就是動數字巫,也不一定能行,此刻是在多拉爾海藍乾的地盤。
“多拉爾海藍干,你就是要錢,我們給你錢,放我們走。”
“不太可怕了,因為你會咒詛,我得想辦法讓你先死,如果你不會,也許我會同意的,你看看這些人,二百來人,都為我幹活,一直到死。”
多拉爾海藍干邪惡的笑起來。
多拉爾海藍干走了,我們試着往出去,可是不行。
我們坐在一邊,過來一個人說。
“你們就死心吧,我剛來的時候也是,怎麼走也走不出去,在這兒幹活吧,也許會弄個全屍什麼的。”
多拉爾海藍干竟然會幹出這樣的事情來,簡直是無法想像的事情。
“四叔,動巫可以嗎?”
“不,等,記住了,我們幹活,等,多拉爾海藍干是要來的,我們等機會。”
四叔有耐心,這讓我學會了很多。
我們幹活,媚媚在一邊獃著,伐木,拉木,看着這裏一切都正常,實際上不是。
我們幹了三年,多拉爾海藍干來了。
“這就對了,我會對你們和他們不一樣,每天你們住在好的地方,吃得東西也好,甚至我可以考慮,由你們來管理他們。”
多拉爾海藍干竟然牛皮到這個程度,我想,你等着,等着機會,什麼樣的機會呢?那就是把巫路弄明白,這個巫是從什麼巫道而來的,鄂溫克人的扎特哈有着獨特的地方,跟這兒的風景一樣,美中有一種讓我緊張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