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薩滿占卜
我幾乎是小跑回家的,進屋子裏,把盒子放下,我先讓自己緊張,或者是激動的心情放鬆一下。
那盒子並沒有鎖,我打開了,裏面竟然是獸皮,我當時就呆住了。
肇老師果然有這十二張的獸皮。他和薩滿巫師有着什麼緣分嗎?還是有什麼牽扯呢?
我把獸皮拿出來,完整的十一張,加上我現在有的那張,正好是十二張,那個薩滿研究員說得對,看來這個《巫師秘本》是真正的存在。
我不再想把這十一張獸皮拿到薩滿研究員那兒翻譯了。因為,上次我就看到他眼睛裏的那種**之火,我感覺到了一種不安和害怕。
那些字我依然是不認識,但是我根據原來的翻譯,一點一點的對比,竟然也認識了一些字,然後就慢慢的研究。
每張獸皮上就是二百零三個字,不多不少的,到也是奇怪了。
我每天都在研究,這二百零三個字,我弄了三天三夜,全部弄明白了,當我弄明白的時候,我就傻在了那裏。
這第二張獸皮上寫的是一個薩滿巫師的占卜之術,最簡單的像入門一樣的占卜之術。但是,對於我還說,那還是沒有遇到過的,新鮮,刺激,興奮,激動,它有那麼神奇嗎?我不知道。
這張獸皮上的占卜之術,是占卜找東西,不管你丟了什麼,都能找到。
還說,一佔小緣大,一占融萬劫。反正看着就覺得有點讓人害怕。
我興奮了,激動了,既然這麼神奇,那我就試一占,儘管上面提醒,不要去隨便的占卜,每一占,便是泄露天機一次,對占者極為不利。
但是,它所說的神奇讓我已經把這不利看得很小了,甚至根本就忽略不計了。
我把薩滿巫師的這一占寫出來,上面文言太多,我就直白的說。
獸皮上說,薩滿巫師的占卜是大占,萬物都能占卜。所使用的也不像那些占卜之術,使用的占卜之物,也不是嗜草,占具,難尋難找,隨便就可以,像是現在的五毛的銅硬幣,也是可以的。
我找出五毛的銅硬幣,六個,一個做上記號,但是我卻占卜不了,我沒有丟過東西,或者說丟過了,我也不記得了,都太不重要了,那麼我就要找一個丟過東西的人來占卜。
我想到了我的一個哥們,從小就在衚衕里玩到大,他就是一個愛丟東西的人,胡集,他現在竟然也在學校教書,不過就小學。
我去找他,他剛上完課,看到我就衝過來,抱住我。
“德子,你小子這麼久也不來找我。”
我把他拉到一邊小聲問。
“你最近丟過什麼東西沒有?”
胡集看了我一眼,愣了一下。
“你知道,我總丟東西,不過你這麼一說,我還真的就丟了一件東西,我不是處了一個對象嗎?人家女孩子要戒指,你說我一個月就賺那麼點錢,還要什麼鑽石的,不買就黃,我沒辦法,找我媽,我知道我媽有一個老戒指,我媽還真給我了。當天,對象去二姨家去了,就沒有給上,我放到兜兒里了,完事就忘記了,等想起來,再找,竟然沒有了。我回家一說,我媽‘哇’的一下就哭,然後就抓我,看看這臉抓的,後來我才知道,那是祖傳的綠寶石戒指,是從宮裏弄出來的東西,曾經有人給了幾十萬都沒賣,這下可慘了,我現在都不敢回家了,就在學校的課桌子上睡,今天晚上我去你家。”
我勒個去,這個二貨,連這麼貴重的東西都能丟,那是沒治了。
我想了半天說。
“我要是幫你找到,你怎麼謝我?”
“我把對像給你。”
胡集跟本就不相信我能找到,因為他對我太了解了了。
“你可說准了,如果我找到,你對像就是我的了。”
我只是開一個玩笑。
“當然,我媽天天的滿世界的去找戒指,都要瘋了。”
我先回家了,坐在那張獸皮前,琢磨着,手裏拿着六枚銅硬幣,不知道能不能行。
一直到胡集晚上來,他竟然沒提戒指的事,因為他根本就不相信我能幫他找到戒指。
我們喝酒,聊天,呼天搶地的說過的事,把鄰居給惹急了,過來敲門,讓我們小點聲。
十點多了,我把獸皮拿出來,胡集看了,就在一邊樂。
“卧槽,也玩歪門斜道了?到底行不呀,你。”
胡集在一邊樂得都不行了。
我閉上眼睛,搖頭手裏的六枚五毛的硬幣,心裏想着要找的戒指,搖了十幾下后,把硬幣扔下,然後按着順序擺到獸皮上的那張圖上,反覆的六次,記住有記號上面的獸,然後按着六次顯示的數相加,對應所寫的巫解上。
胡集樂得都不行了。
我對應到巫解上,看着上面的字,物在瓮里,沒出宅。
我有點蒙,這到底是真的假的?能行嗎?胡集這麼笑,也讓我發矇了,我心裏也沒有底了,這也許就是一個玩笑,或者說就是古代人的一種記事罷了,並沒有什麼實際的意義。
“這是真的。”
胡集瞪着眼睛說。
“如果是真的,我就把對象立馬給你。”
我說那東西就在你家裏。胡集聽完“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我們家就差把房子拆了。”
胡集家也是往的老宅子,我說。
“現在就去。”
胡集一愣。
“現在?我爸能打斷我的腿,這大半夜的。”
“現在,如果找不到,讓他打斷我的腿。”
我想,找不到我一個高就跑,你自己受着吧!
其實,我心也是在狂跳着,這是真的嗎?如果真的找到了,那我會怎麼樣?我手都在抖着。
我們去了胡集家,我們進了院子,我踢翻了一個破罐子,“咣當”一聲,我勒個去,胡集的爹那速度也太快了,僅二十秒,人就拎着大棒子衝出來,穿着大褲衩子,舉着棒子愣愣的看着我們。
“兔崽子,想幹什麼?”
胡集的爹認識我,我從小沒少在他們家吃飯,那個時候還讓他認他當乾爹。
他把棒子扔到地上,嚇了我們一跳。
“我能找到戒指。”
“什麼?”
胡集的爹近呼在叫着。
“我媽呢?”
“找戒指去了,還沒回來。”
我們進了屋裏,我挨個屋子裏找,瓮里,我得找到瓮,可是我愣是沒有找到。
“我們家有瓮嗎?”
“瓮?屁瓮。”
胡集的爹不高興,他和胡集一樣,不相信。
我一下想起來了,瓮他是不明白。
“就是罐子。”
胡集他爹看了我一眼,就到外屋,指了一下說。
“就這幾個,淹鹹菜的。”
三個罐子,我把鹹菜都倒出來,胡集他爹大叫,胡家的鹹菜好吃,而且他們是頓頓的離不開。
胡集他爹都想掐死我了。
我在鹹菜堆里找着,突然就看到了戒指,我把它用兩隻用捏出來,父子兩個目瞪口呆,然後就大叫着跳起來。
事後,胡集說,我真想起來了,我那對象愛吃鹹菜,我就給弄了點,就是那個時候掉進去的,我打死也不會想到,掉到那裏去呀!
這事,胡家對我就跟親爹一樣,說我多麼有的本事,多麼的能耐。
但是,我的心思在不這兒,我震驚了,吃驚了,恐怖了,害怕了,真的這麼靈驗嗎?真的找到了嗎?有的時候,我自己都不相信,這是真的。
這確實是真的,我知道。
我再看那第二張獸皮上的圖,那是一個八卦圖,但是六個方位都是用的不同的獸,獸是彩色的,那彩色不知道用什麼顏料畫上去的,竟然顏色依然鮮艷,六個獸我都不認識,長得詭異,細看才看出來兇惡之相來,我不緊的一哆嗦。
這件事之後,胡集對我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他還真的就二乎乎的把他的那個對象介紹給了我,這也有點太二了。
那天他說請我喝酒,我就去了,他對象就在,他看到我后說。
“媚媚,肇德,我把你輸給他了,以後你就是他的了。”
這個叫媚媚的女孩子長得有點媚,不過媚的讓人心動,媚媚聽了這話,站起來,就抽了胡集一個大嘴巴,真響亮,像軍歌一樣的嘹亮。
媚媚瞪了我一眼走了,胡集罵著。
“操行。”
最後我才知道,胡集說,水淺養不住魚,這就操作行的,上來就要什麼鑽戒,她當她是小桃紅呢?
我知道胡集喜歡小桃紅那種類型的,家裏有全部小桃紅演的電影,電視劇,最愛看的就是《黑眼睛》,看你千遍不厭倦的那種。
這事我也沒當回來,胡集和我喝酒,胡聊,吹牛,反正就是胡說八道。
我不寫小說了,就研究這個《巫師秘本》。
當然,這對於我還是有難度的,後面的有些話,我雖然像狗一樣啃骨頭啃下來的,但是我還不明白,有的甚至是專業的術語,那我就得自己慢慢的揣摩了。
肇老師把這些獸皮給了我,就不再管我,像以前一樣,我就是寫死在自己的那個小單間裏,恐怕他就不會知道,他從來不尿我的小說,從來不看,不管你火到什麼程度,他說那是垃圾,我在不斷的製造着垃圾,他只看老書。
我研究第三張獸皮的時候,這才是我走上萬劫不復的開始,最初的只是巫師應該會的作業罷了。
第三張獸皮上的文字就詭異起來。
薩滿巫師通三界,上天堂,中間人世,下地獄。那麼這第三張獸皮我就看着不靠譜了,好像說的是一些什麼鬼事,我一直沒有琢磨太懂,不懂就看,肇老師從小就教導我,不會就看,讀書百遍,其意自見。
我也確實是受到了不少的好處,所以我平時做事也很少求人。
我沒有想到,竟然遇到了媚媚,她高傲的沒有理我,我看着他走遠,我這是第一次對女人動心。因為我小說里的每一個女人都是美麗的,在現實生活中,很難找到,這回是找到了。可惜是胡集的前對象,真不知道胡集對她做過什麼沒有,那樣會讓我覺得很噁心的。
我家窮,教書的窮,寫小說的窮,男人怕沒錢,女人怕胖。
我回家接着研究我的第三張獸皮,天暈地暗的,七天七夜,我睡了沒幾個小說,眼珠子都能滴下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