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歡而散
此時,王進財肩膀上的鳥一看見雲香兒,不待王進財有任何反應,撲棱幾下翅膀就飛到雲香兒面前。
不時探着頭,伸着嘴,嘰嘰喳喳,好像在討好雲香兒似的。
雲香兒也很快就和這隻鳥打成火熱,把個鳥主人渾然弄了個不知所謂。
“香兒,夠了,快讓這鳥回去。”雲徹見王進財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連忙對雲香兒說。
香兒帶着一臉埋怨和替小鳥鳴不平的語氣說:“爹爹,小佳說它不想回去。
她說王叔叔是個色鬼,老是在她面前露出什麼鳥,又短又小。
和幾個夫人歡好時也總是帶着小佳,完全不考慮它作為一隻雌鳥的感受。”
“哈哈,撲哧,嘻嘻,呵呵”
聽見一個小姑娘帶着這樣的語氣和神態說出這樣的話,滿屋子的人都憋不住笑出聲來。
除了王進財那張黑的快滴出墨來的臉,就連他兒子王守財和納蘭敦納蘭鄂父子都一臉意味深長的笑容看着他。
雲徹見場面變得非常尷尬,趕忙打圓場道:“我看這樣吧,納蘭兄、王兄。
既然兩位公子一口咬定是我的兩個兒子打傷了他們,不管我兩個兒子是否與此事有關,我都會徹查此事。
勢必還二位公子一個公道,另外,本人備上一份薄禮,請二位仁兄笑納。來人吶,端上來。”
“是。”只見雲府家丁在雲徹的示意下,端上兩個盤子送到納蘭敦和王進財面前。
每個盤子裏裝了一百兩帝國黃金和一張紙條。
納蘭敦和王進財都先沒動那一百錠黃金,而是分別拿起自己面前的紙條看了一眼。
看完又不約而同的對視一眼,互相點了點頭,着各自的下人收下了這一百兩黃金。
“爹,我們沒做錯,為什麼要陪金子給他們啊?”
天耀見雲徹賠禮,頓時着急了,不由分說站起來就向雲徹辯解。
“閉嘴,這裏沒你說話的份,給我跪下。”
雲徹見天耀有些犯渾,頓時將臉轉向天耀和天翔兩兄弟,故作生氣狀,但是眼神裏帶着點其他的意味。
天耀還想說些什麼,天翔拉了拉天耀的胳膊,低聲說了兩句。
天耀再抬頭看了看父親的臉色,乖乖的跪下,不在多言。
雲徹見搞定了兩個兒子,又對小女兒說道:“香兒,讓這鳥乖乖聽話,給你王叔叔送回去。”
“是,爹”雖然還是有點不舍,但香兒也知道現在不能再惹事了。
便對小鳥佳佳說了些什麼,小鳥聽話的任由香兒捧着,送回到王進財面前。
王進財黑着一張臉,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小鳥,又看了看周圍,“這鳥,老子不要了!”
說完,從雲香兒手上搶過小鳥,一用力,活活捏死了它。
還一把將小鳥的屍體丟在了侯客廳的地上,用腳踩了幾下。
“不要,啊……”香兒親眼看見剛才還和自己聊的很歡的小鳥慘死在面前。
又或許是被王進財的殘忍驚嚇到,身子一軟,昏了過去,幸好被雲天翔一把扶住。
“快來人,扶小姐進房,夫人,快快去找李兄來看看香兒。”
雲徹看見香兒昏倒,連忙對花夢蘭和家丁吩咐道。
天耀見妹妹昏倒,一時間眼睛就紅了,血氣上涌。
從小,作為大哥,天耀對天翔的古靈精怪經常是感到好氣又好笑。
但對乖巧懂事的香兒,那自是疼愛有加,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如今自己的寶貝妹妹竟然被王進財嚇昏,這可是觸了天耀的逆鱗了,那還顧得了什麼禮數,站起身就往王進財衝去。
“來人,快攔住大少爺,納蘭兄,王兄,請恕雲某不送之罪,他曰得空再上門致歉,來人,送客”
雲徹深知雲天耀發怒之後的情形,一邊連忙叫人阻攔,一邊派人把納蘭敦和王進財兩對父子送出府外。
雲氏族人也深知自家大少爺的厲害,雲徹一聲令下,頓時衝出來二、三十個大漢。
將雲天耀團團圍住,七、八個人抱成團,堵住一面,把天耀的四周堵了個水泄不通。
天耀見狀,既不能傷到自家人,又看不見周圍的情況,只能大聲呼叫:
“爹,你又來這招,是他們欺人太甚,你們幾個快閃開,我記住你們的臉了,再不閃開,以後我每天找你們練功。”
這些大漢,聽見大少爺的警告,臉色都變得古怪起來。
但想到老爺在一邊,又想到少爺發飆的後果,還是堅定的團團圍住雲天耀。
納蘭敦一直在旁觀事態的發展,見雲徹下了“逐客令”,便對雲徹一抱拳:
“既然雲兄有要事在身,我們也就不再打擾了,王兄,我們走。”
“姓王的,你別走,快給我閃開。”天耀邊說便用力推開圍住他的族人。
雖然天耀沒有運功,但在他超強的力量下,族人們根本攔不住他,眼看天耀就要衝到王進財身邊了。
此時,雲徹動了,一個閃身,便來到天耀身邊,一擊便制住了天耀,令他動彈不得。
天耀的拳頭離王進財只有數尺之遙了,看着比碗口還要大的拳頭,王進財咽了口唾沫。
隨後拍了拍胸,在雲府家丁的帶領下,趕緊帶著兒子,朝門外走去。
納蘭敦見狀,也沒有再和雲徹說什麼,直接帶着納蘭鄂步出雲府。
誰知才剛出雲府大門,王進財便一腳踩上了一坨狗屎,氣的他直跺腳。
大呼:姓雲的與我犯沖,總有一天,老子要你們好看。
他也沒心情和納蘭敦再說什麼,略一辭別,就和兒子上了自家馬車,揚長而去。
王進財走的匆忙,沒有看到躲在雲府大門后捂嘴偷笑的雲天翔。
而雲天翔也只顧着看王進財出醜,沒有留意到自己的舉動都被雲徹看在眼裏。
雲香兒的閨房位於公爵府西側。
卧房內,雲天耀弟兄兩都在妹妹床邊。
看着小妹昏睡中仍然充斥着驚恐的小臉,兩兄弟既感到擔憂,又帶着濃烈的憤恨。
花夢蘭坐在床邊,平曰的端莊早已不見,滿臉愁容的看着依然昏睡的雲香兒。
少頃,又帶着含淚雙目望向正在給雲香兒診治的李慕白。
李慕白可說是雲徹的生死之交,兩人相交莫逆數十年。
所謂是久病成良醫,李慕白因傷重多年,自習了一身高明的醫術,在皇城內開了一家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