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醒了
我對這些算命術子說的話,都是將信半疑,我雖然不信鬼神之論,但是那天晚上的的確確是撞到了一副紅色棺材,而且跟舅舅說的完全附合,最為奇怪的是那晚的打雷巨聲舅媽竟然沒聽到,無論如何我都想不通。除了舅媽我沒對任何人說過這件事包括我父母,過了許久慢慢就把這給忘淡了,之後這所謂的人神出體之事就此告一段落了。直到剛才胖子說他的夢,我才想起一年前的事,這是我第二次遇到這種事。
胖子聽我說我一年前發生的事,不禁吸了一口涼氣,便對我說“你的意思是說,我剛才那是屬於人神出體?”。
“我不敢肯定,因為你這次跟我舅舅那次不一樣,他說他夢見自己睡在一副紅色棺材裏,我看得到那副紅色棺材,而你剛才我根本沒見到有什麼!只是聽到唰唰唰的聲音罷了,但是你見到那個手拿手電的人的確是我,你追的那個人也是我。你說那人突然消失,其實我踤了一跤,你所說的跟我經歷的完全附合”。
“嗨!你當我是三歲小屁孩啊?拿這樣的話來坑我,世上哪有什麼人神出體之說?都是你的一派胡言,我胖子才不信呢”。
“我說的可不胡言,有人說夢是潛意識,也有人說不是,就連現在的高科技也無法解釋這一切事物的原理。就例如說,在此之前你相信世上竟有一口就把你吞掉的林蛙嗎?你相信世上有兩隻頭的黑色大蛇嗎?”。
“這………”
胖子被我說得答不出話來,做了個無奈的表情,然後又撓了撓後腦。
“一切皆有可能,我也不信神鬼之說,但是經你剛才這麼一說,情況的確跟我舅舅那次極為相似,這絕對不是巧合”。
說完我們沉默許久都沒坑聲,突然我的睡意又涌了上來,眼皮感覺無比的沉重,打了個哈欠,胖子見我這樣便對我說。
“你去睡吧!我在這裏看就得了,看你的樣子也挺累的”。
聽完胖子說的話,我便背靠在了石頭邊睡了,不用五分鐘的時間我便去探仿周公了。
一覺睡到了第二天大亮,我站起來伸了伸懶腰,他們還沒有醒,胖子已經不坐在與我對面的那個位置了,而是坐在我先前弄的火灶前熬藥,我見到此情景感覺有些奇怪,便向胖子走了過去。
我問胖子“怎麼?你不是說這些是野草的嗎?幹嘛熬起葯來了?”
“這你就不知道了,你看看他們,一個個不是暈倒就是中毒的,他們醒來肯定需要這些東西”。
我想了想胖子的話,也不無道理,然後我往果樹走去,經過兩頭蛇的屍體旁邊時,我看到有很多小蟲子在不停圍着兩頭蛇的屍體打轉,有爬在屍體上的,有在上面飛來飛去的,看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了一層,我見如此狀態不敢靠太近,然後加快了腳步向果樹走去。
來到果樹前我發現昨天摘的那些放在地上的水果早已腐爛不堪,看得有點噁心,沒想到一天時間沒到,這些水果竟然就爛得跟一堆糞土船,幸好在這之前沒吃過東西,要不然肯定狂吐。我爬上了果樹,用牙齒咬住衣衫,然後摘的水果都放在裏面,滿載而歸。
下了果樹我用雙手拿着衣衫,不再用牙齒咬了,頓時我覺得我有點像大肚子的婦女。沒心思去想那麼多,便離開了,胖子一見到我這個樣子,在一邊哈哈大笑。
“我靠!”
我看着胖子,“難道你小時候摘水果時不是這樣?說不定你那時候比起我現在更狼狽”。
我把所有水果都倒在胖子旁邊,然後又向二叔他們走去,我剛來到他們這裏,二叔突然醒了,只見他睜開眼那一刻,在搖了幾下自己的頭。
二叔見到我向他走過去,便問我“小東,這是哪啊?不會是地獄吧?”
“這不是地獄,這裏還是跟兩頭蛇搏鬥的地方,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二叔似乎慢慢清醒了“哦”,突然又冒出一句“那兩頭蛇呢?讓它走了嗎?”
“沒有讓它走,我已經把兩頭蛇炸死了,它的屍身就在那邊”我指着前面不遠對着二叔說。
這時,胖子在一邊把葯向我們端來,一邊走路一邊在吹石碗裏的熱氣,然後朝我們笑了笑。
“兩頭蛇早被你的好侄子炸掉了,來,把這個喝了吧!”胖子把葯端到二叔面前。
胖子在二叔面前胡吹我,這時,我看到幸子也醒了,我見她動了動身體,並沒有走動的打算。
“這是什麼?”
“你問他啊!他弄回來的”。
胖子指着我說,二叔把視線轉移到我身上,我把事情的經過,從采八角蓮到找到石碗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哎?他們兩個三個怎麼了?”二叔指着黃國棟他們問。
我把他們三個的情況告訴了二叔,只見二叔搖搖頭,把石碗放在一旁。
“唉!都是我害了你們啊!如果我不是執意要來這裏,也許事情並不會這麼惡劣”。
我連忙對二叔說“這也不能完全怪你啊!一開始都是經過大家的同意的,再說,現在都來到這裏了,再怎麼著也是於事無補了”。
話音剛落,只聽到雄風“嗯”的幾聲,醒了過來。二叔連忙扶住了他,只見雄風驚魂未定,坐在那深深的呼吸。等他回過神來時,反應也跟二叔剛開始一樣,張口問黃國棟他怎麼樣了?
這次是胖子來向他解釋了,說完胖子拿着石碗去到黃國棟身旁,扶起他餵了幾口藥水,然後又慢慢放下黃國棟。之後來到周國海身旁,也是往他嘴裏灌了幾口水,突然,聽到周國海咳了幾聲,把嘴裏的藥水一下子都噴了出來。噴得胖子一臉都是藥水,連忙用袖子擦了擦,只見周國海緩緩的眨了眨眼睛。
周國海背靠着大樹,向我們看來,我見他的樣子有氣無力似的,雄風連忙走過去。
雄風扶着他的背問“國海你沒事吧?有沒有見哪裏不舒服什麼的?”
只見周國海慢慢的搖了搖頭表示沒事,然後抬起了右手,緩緩的向自己的臉伸去撓了撓。之後又看了看我們,我們都不曉得這一系列動作代表什麼?
“我……我的臉有點癢”
我們聽到周國海突然吐出這幾個字,我們頓時就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