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中毒
我連忙點着炸彈,又是剛才那個動作,張大蛇嘴我立刻往裏面塞個炸彈,剛跳開就後面爆炸了,回過頭來看了看兩頭蛇,只見它還剩沒有兩個頭的蛇身,而且還在不停噴黑水,“啪”的一聲,整個蛇身橫在了地上,只見蛇皮直冒黑煙,我沒有去管它。
我邊喘氣邊看了看周圍,才發現剛才為了跟這兩頭蛇搏鬥,到處都是黑水,已經把這裏搞得烏煙瘴氣的,說白了就是一團遭。我從來就沒想過遇到這種怪蛇,也從來沒想過會跟它搏鬥,更加沒想過它會傷到這麼多人。
我緩緩的回過神來,看着黃國棟還攤在地上,我撥腿就向他跑了過去,只見他早就拿自己的皮帶綁得緊緊被咬的部位上面,這樣一來毒液就不會流向身體內,毒液只能在整個腿循環,黃國棟已經暈倒了,我蹲了下來,看到他的褲子全都濕了,都是血,當務之急肯定是把毒逼出來才是最重要的。
被咬到的位置流出來很多血,我拿起匕首,向他被咬的位置褲子割了下去,將褲子割去一大塊,我很清楚的看到兩橫牙齒印,最為明顯的還是那四顆尖銳的蛇牙孔,被咬的牙齒孔明顯向外翻,一看就知道被咬得不淺。
以前聽村裏的長輩說,如果一個人被毒蛇咬了,有技巧就去幫他吸毒,要是沒技巧的話千萬可別亂試,沒等把人家體內的毒吸出來,反而自先中毒了,到那時候可就不好辦了。
不吸倒還有一種推按法,用左手按住皮帶這一頭,右手從腳趾這邊往被咬的位置推過去,力度要均勻,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少,這種推按法也是很有講究的,不過我不太懂,只是以前聽村裏的老人說過罷了,反而這樣做我一點把握都沒有,能不能把裏面的毒逼出來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如果二叔不是昏迷不醒的話,他可能倒是還有些辦法,畢竟他以前也跟捕蛇隊干過,這方面的知識多多少少也應該懂一點,可現在他老人家都自身難保,更別說幫誰了。
我開始推按黃國棟的腿,很小心的往蛇牙印推去,推到指定的位置時,只見湧出一些又黑又濃的血,看來蛇毒都聚集在這腿上了,我繼續這樣推按,推按的次數越多血就越鮮紅,我心不禁一笑,從這種情況看來,把毒液逼出來的成功率至少是百分之七十。
我見又黑又濃的血越來越少了,便從身上撕裂一塊衣布,貼在傷口處以免再流血,我迅速去拿了一壺水過來,往傷口倒去清洗蛇牙印,把外面清洗乾淨,然後往他的嘴倒了點水,眼看他把水吞下去了,我自言自語說道:多喝一點吧!。
正當我高興之時,只聽見黃國棟咳了咳,一下子把剛才喝的水全部都噴了出來,而且水中還帶有微量的血液,我見此情景也不知所措,難道他也受了內傷?
就在這時,我見黃國棟迷迷眨了眨眼睛,然後右手捂住胸,只見他用鼻子深深吸着大氣,見他這般動作。我連忙撕開他胸前的衣服,正當完全撕開衣服時,我驚呆了,只見他胸口的位置紫了一大塊,足有巴掌那麼大,有一些細細的血管在紫塊周圍,就好像樹根一樣密密麻麻,有的還開叉,看得格外的清楚。
我看着黃國棟痛苦的表情,吞了吞口水,也不知道這紫血塊哪來的,難道是大腿上的毒已攻心?這絕對不可能,如果真是那樣的話,為什麼只有胸口有異常呢?應該其他部位也如此的,肯定另有原因。沒等我細想,黃國棟無力的抬起右手,扯了扯我左手衣袖,我把視線轉移向他,只見他把手掌放在胸前,五指合攏動了動。
我不明白便問他,“你這是幹什麼?”。
“割………”
只見黃國棟吃力地吐出一個“割”字,該不會想要我在他胸前割上一刀吧?
“你的意思是……要我在這紫塊的位置滑上一刀?”
黃國棟緩緩的點了點頭,我頓時就傻了,我邊搖頭邊在想;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平時叫我殺個雞都不敢,更何況是要我在一個活人胸前滑上一刀,如果搞不好割深了,把人給弄死了,我豈不是做千古罪人了。正當我想得入神之時,黃國棟又扯了扯我的衣袖,我回過神來看着他。
“快………再不快點紫塊就擴散到全身了”黃國棟有氣無力的說。
聽到擴散這詞,最後還是古起了勇氣,我深深的吸了口冷,拿水沖洗了一下匕首,右手拿着匕首,準備要割下去的一瞬間,我的右手發抖了起來,把手擺到了一旁,鬆開握緊匕首的右手,匕首掉在了地上,握緊拳頭放在嘴前咬住,閉上眼睛深呼吸。然後再看了看黃國棟,一副痛苦的表情,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我拿起水壺猛的喝了一口水,以水代酒表示壯膽,又重新提起了匕首,往他胸口的紫塊割去,我用左手定住匕首的背面,以防手再發抖什麼的。由匕首尖端開始割,慢慢地滑過,只見立刻流出一些紫色的濃液,那絕對不是血,就算是血也應該是含有劇毒的血。
大概割了一條有四寸的直線,眼看要割的範圍差不多了,我才把匕首放到一邊,用一些碎布開始幫他擦掉紫濃液,每擦一下后都用水沖一下,不多會,紫色細血管沒那麼明顯了,我繼續我的工作。
洗得差不多的時候,只見黃國棟緩緩的平息了下來,我也終於可以放下鬆了,不過心還在呯呯的狂跳,剛才的經歷實在是有驚無險,我的神經一同緊張起來,直到現在才稍微平息一些。我拿着一些已經捏碎的草葉,往他傷口按了上去,不多會,我把黃國棟扶來,然後向著二叔他們走去,幸子在我的吩咐下一直在照顧他們,絲毫沒有偷懶,然後我把黃國棟放了下來。
看了看天空,天色已經不早,把視線轉移到周國海,他的臉還是那麼黑,我有點不知所措,頓時腦子一片空白。看了看周圍的植物,看哪種植物能解毒,無意間我的視線停在一條藤索上,看着藤條一節接一節,好像想起了什麼,連接、接連。我一拍大腿大聲喊,“八角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