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皇宮禁地

第三十二章 皇宮禁地

擂台上,一個道士模樣的人單手呈掌舉在胸前行了一禮,謙遜道:“在下師出武當,請問閣下何門何派?”

於宇軒回頭望着城牆上的皇浦明月,看都不看道士一眼,口氣狂妄道:“無門無派!”

道士有些惱怒,也不再廢話,雙手結成道家掌印,“呀呀伊伊”地怪叫着撲了過來,於宇軒抬臂照着他面門就是一記老拳,道士慘叫一聲,腳底下拌蒜,眼冒金星,一個趔趄,歪倒在了擂台上,鼻子一酸,兩管鮮紅的鼻血刷地涌了出來,如蚯蚓般地蜿蜒向下。

“你看,你看,你看你都把我鼻子打出血了,你咋這麼不斯文呢!”道士捂着鼻子,憤憤不平地對於宇軒質問着,抗議着,還有譴責。

台下百姓哄然大笑,道士在一片陣“噓”聲中灰溜溜地下了擂台,一直走出了好遠,才哇地一聲大哭起來,口中悲泣道:“師傅啊,不孝徒孫給您老丟臉啦,師門不幸啊,太不幸啦。。。”

又有一個大漢走上擂台,他赤膊着上身,二話沒說先對眾人秀起了肌肉,不時變換着各種姿勢,肱二頭肌,肱三頭肌,胸肌,腹肌。。。

於宇軒等得有些煩了,也不知道他還要賣弄多久才算完,直接走過去對準他背上第三根脊椎骨捏了下去,那根骨頭正是連接大腦的中樞神經骨,大漢立刻像座大山一樣倒了下來,怪眼一翻,伸出老長的舌頭,吧唧一聲暈了過去。

台下爆出一陣喝彩聲,兩個士兵上到台上一人一條腿把大漢像拖死豬一樣拖了開去,對受過柏林軍事學院專業訓練的於宇軒來說,這些人簡直太弱了。

“撲通!”

於宇軒轉過身來,見一個長相猥瑣的精瘦男子從台下爬了起來,看樣子是剛從台上摔下去的,真是出師不利啊!

精瘦男子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在一片唏噓聲中重新爬上擂台,指着於宇軒的鼻子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就是萬中無一,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萬中無一的絕世武林高手!”

他自誇地說完,在眾目睽睽之下表演起了花哨的拳腳功夫,左空翻,右空翻,單手抱腿翻,前踢翻,側身翻。。。

“撲通!”

於宇軒皺着眉搖了搖頭,城樓上的皇浦明月用雙手捂住了眼睛,不忍去看,台下又爆出一陣唏噓聲,只見那精瘦男子此刻正大頭朝下,嘴歪眼邪地摔得七葷八素,不省人事了。

接下來上場的是一個氣宇不凡的中年男子,他對於宇軒一抱拳,也不說話,抬腿便向於宇軒攻了過來,於宇軒抬手去擋,只覺得這一腿之力竟猶如千金之重,硬是把他踢了一個趔趄。

不等於宇軒站穩腳步,男子又接連對他發起了連環攻擊,腿,肘,拳輪番上陣,打得於宇軒連連後退,只有招架之力而無還手之功,城樓上的皇浦明月暗暗為他捏了把冷汗,着急的快要跳下來了。

於宇軒肯定這人是真正練過的外家高手,絲毫沒有多餘的動作,每一擊都是奔着要害來的,於宇軒甚至覺得他的套路根本就是殺手的攻擊手法,沒錯,這個人是絕對的職業刺客。

於宇軒想到這一點后,立馬以搏擊術閃身避到了五米開外,男子並沒有再度發起攻勢,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兩人就這樣短暫的對峙之後,男子再度對於宇軒發起了攻勢,這次於宇軒化被動為主動,以同樣精簡凌厲的招式與之拳腳相對,幾個照面過後兩人竟不相上下,勢均力敵。

台下的看客全都屏住了呼吸,皇浦中正也向前傾斜着身體,目光炯炯地看着擂台上一白一黑的兩個身影左右遊走,全掌相交,皇浦明月看起來卻比任何人都要緊張。

擂台上,於宇軒抬手擋開了男子一記掌刀,一個側轉扣住了男子的下腋,肩頭一沉,奮力將男子從肩上摔了出去,男子凌空之際一把摟住了於宇軒的脖子,落地后扎穩馬步,向前微微一帶,硬是把於宇軒拖了過來。

兩人均傾斜着身體,相互扣着對方的手臂,一個目光陰寒,另一個也是殺氣隱現,在暗中較起勁來,於宇軒鋼牙一咬,抬腿攻其下盤,男子亦不甘示弱,再次躍起以肘部向於宇軒頭部砸去,於宇軒側身避開,轉身一個迴旋踢踢在了男子肩胛骨處,男子也同時凌空一腿踹在了於宇軒的肚子上,二人皆連向後退去,再度拉開了五米的距離。

台下頓時喝彩不斷,城樓上的皇浦中正也站了起來雙手鼓掌,連聲稱好,他這一站立刻暴露了上半身大部分要害部位,身邊的警衛卻毫無所覺。

於宇軒瞳孔驟然收縮,男子背對着陽光的臉隱有一絲笑意,在他將手摸向腰間的同時,於宇軒亦欺身撲上,兩人在擂台上滾來滾去,爭奪着男子手中的手槍。

“砰!”

台下忽然間安靜下來,緊接着一陣騷動和混亂,反應過來的警衛忙護在了皇浦中正身前,將他的身體壓了下去,皇浦明月雙手捂着耳朵,短暫害怕之後,只見她猛地站了起來,對着擂台上抵死相拼的於宇軒脫口道:“你小心!”

於宇軒此刻哪裏還顧得上她的呼喊,在猛磕男子手腕幾下沒有磕掉他的槍后,抬手一拳朝着男子面門揮去,男子雙腿縮緊,以一招兔子蹬鷹奮力踢出,兩人在互力的作用下再度分開。

於宇軒滾了兩滾單膝跪地,穩住身形,男子一個鯉魚打挺彈了起來,見皇浦中正已被警衛擋住了身體,他悲涼一嘆,轉而看向了面前的中山裝男子,心道此人年紀輕輕,身手膽識卻非常人可比,只是可惜了這等人才竟甘願為腐朽的北宣政府效命,他又是一嘆,遂把槍口一轉對準了於宇軒,連連扣動扳機。

可是那槍竟是不響,於宇軒緩緩站起,攤開手心,露出了手中的彈夾,一顆一顆地把子彈退了出來,“啪啪啪啪”地全掉在了地上。

這時候,從四面而來的士兵也搶上了擂台,槍口全部對準了舉着空槍的男子,他放聲一笑,從懷中掏出一把刀來,斜斜地插進了胸腹,一頭栽倒。

城牆上的皇浦中正站起身體,把警衛推到一邊,居高臨下地望着擂台上的白衣男子,極有威嚴地點了點頭。

春末夏至,天氣越發炎熱起來,皇浦明月總是有事沒事地往司令部跑,這一個月間,她幾乎每天都能看到那個名叫林軒的男子,每次都是迎面而過,男子對她格外冷淡,與在舞廳初見時判若兩人,好幾次她都忍不住想叫住他,若真的站在他面前,卻又不知該說什麼。

一個炎熱的午後,父親在樓上接見國外的客人,他面無表情地在樓下侍崗,皇浦明月翻動着一本普希金詩集,不時向他看去,起初是偷偷的看,後來索性就站到了他面前與之對視,男子仍是一副無視的表情,皇浦明月轉身拿起一個蘋果在他面前晃了晃,問道:“你要吃蘋果嗎?”

又拿起一根香蕉:“你要吃香蕉嗎?”

接着是橘子,葡萄,梨。。。。。

“你看我性子軟好欺負是不是!”皇浦明月眼中溢出淚水,男子這才轉過頭看了她一眼,隨即又目不斜視地盯着前方。

皇浦明月哭着跑了出去,突然被一雙手拉了回來,他嘴角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容足可以將她融化,那雙眸子深深凝望着她,深邃而情迷。

下一秒,男子對着她的櫻唇吻了下去。

皇浦明月在慌亂中想推開他的身體,只是沒過多久,她的雙手便不由自主環抱着他的脖子,發出一聲嚶嚀,嬌羞的閉上了眼睛。。。。。。

前清皇城,那華麗的樓閣被華清池池水環繞,浮萍滿地,碧綠而明凈。飛檐上的兩條金龍,金鱗金甲,活靈活現,似欲騰空飛去。

“這座皇城雖然已經廢棄多年,但是未得許可,尋常百姓是不能進出的,我七歲前一直生活在這裏,後來軍閥崛起,我們皇族也就漸漸沒落了!”皇浦明月同於宇軒手牽着手,漫步在迷宮般的皇城之中。

兩人有說有笑地一路走來,不知不覺間來到一處不起眼的老宅前,十米之內寸草不生,只有一顆在極寒之地才能看到的雲杉樹,卻生長得枝繁葉茂,樹下堆積着一層厚厚的鳥毛,上面還有一些不知死了多久的麻雀屍體,肢體僵硬地散落在鳥毛之上。

皇浦明月忽然止步道:“這裏是禁地,就是連我也不能隨意靠近!”

於宇軒好奇道:“莫非這裏有什麼秘密不成?”

“嘎吱~”

一個身穿宮廷褂子,臉色泛着病態蒼白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他的頭髮和他的臉色一樣竟是全白,原本在空中盤旋的鳥兒一下子消失不見,那股凶戾之氣以他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開來,身處百步之外的於宇軒和皇浦明月不約而同感到一陣寒意。

中年男子手裏攥着一塊絲巾,捂着嘴咳嗽了兩聲,遠遠地朝皇浦明月點了點頭,便又駝着背走回了屋裏,合上了房門。

皇浦明月趕緊拉着於宇軒原路返回,一邊走一邊道:“以後看見他要躲得遠遠的,千萬不能離得他太近!”

於宇軒回過頭匆忙一撇間,見那人不知何時站在了雲杉樹尖上,一手捂着嘴連聲咳嗽,另一隻手握着琉璃杯,給人很怪異的感覺,而且那顆軟塌塌的雲杉居然在承受了一人體重后依然筆挺,彷彿那站在樹上的人沒有重量一般,更像是一個幽靈魂魄般的存在。

於宇軒瞳孔緊縮,看到那人高高翹起了蘭花指,杯中似有什麼粘稠的膠狀物,冒着屢屢輕煙,他仰頭喝了下去。

震驚詫之下,於宇軒不由聯想到了婉兒和她身邊的老者,這三人的舉止氣質居然如此相似,只是中年男子的臉色要比婉兒更加蒼白,舉止卻和九叔如出一轍,周身上下都散發著詭異的陰柔氣息。

皇浦明月見他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呼了口氣道:“你也看出來了吧,他在北津城中是個危險的存在,我父親都對他敬畏有佳,我再告訴你一件事,你可別不相信!”

於宇軒回過神來,道:“什麼?”

“從我出生到現在,他的容貌從來都沒有變過,有次我好奇的問父親海叔叔為什麼不會老,父親大發雷霆,還把我狠狠苛責了一頓,讓我不要再問關於海叔叔的事情。”

皇浦明月拉着他停了下來,此時二人已經走出很遠,於宇軒心中震駭比之剛才有過之而無不及,這一切聽起來實在太過聳人聽聞,完全違背了他對唯物主義的認知,在心裏不停地問着:“婉兒她到底是什麼?她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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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傷烽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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