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性福生活是不可避免的(1-4)

番外:性福生活是不可避免的(1-4)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性相吸。女兒啊,你可要記住了!”錢潔色拿着古老的線裝書,一邊對旁邊的嬰兒車裏的小嬰兒說教道。

她這一聲聲有關於性的高聲朗讀,瞬間將周圍埋伏的男人炸了出來,一字排開,像是錢塘江大潮似地涌過來,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

李維泰黑着臉,將孩子抱在懷裏,斥責着那個笑嘻嘻地小女人,“錢潔色!你再這樣對我女兒胡言亂語,教壞了小孩子,我就跟你沒完。”

“你自己能生女兒出來?你分裂啊!”錢潔色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着。

“你說什麼?”李維泰的臉色更加難看。

錢潔色立刻諂媚的笑了,“我說你長得好帥!你女兒好漂亮!”

此言一出,其他的兩個男人倒是不願意了,這孩子到底是誰的,他們現在都沒個定論,怎麼就能說這是李維泰的女兒呢?

話說那一日,原本是個春光燦爛的日子,錢潔色在家裏閑來無事,她的脾氣也越來越大,大概是以往在他們那兒受的氣不少,這會兒爆發了,仗着孕婦最大的原理,橫行霸道着。

儘管那三個人是忍氣吞聲,想着法子對她好,她也還是不滿意。看着黎諾,就像是看見了二分錢的咸鹽,又賤又咸。看見多多,那就是看見了二分錢的大米,便宜沒好貨。看見李維泰,那就是看見了二分錢的泥巴,賤不說,還不是個東西!

總之這三個人在她眼裏,就沒有好的地方,一身的毛病,熟不知,她再挑別人毛病的同時,自己的毛病比他們不知道多了多少。當真是九牛一毛了。

就是在那一日,她教訓完了那三個男人之後,原本晴空萬里的,忽然就烏雲密佈,她本以為會狂風大作的,誰知道,她一個不留神,閃了腰,緊接着肚子開始疼。

錢潔色當時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她要生了,並且這孩子將來必定大有作為啊!

三個男人看見了能不急么,恨不得坐着火箭把她送進產房。

救護車來的時候,羊水已經破了,她掐着多多的手,多多的那雙纖細的手,已經被她抓得血肉模糊。一路上的哀嚎,撕心裂肺的,甚至蓋過了救護車,完了完了的警笛聲。引得周圍車輛頻頻觀看,引發了當月以來最大的一場交通堵塞。

推進產房的時候,那三個男人也要跟着進去,護士攔住了,說只能孩子的父親進去,結果這三個人就踏着護士的身體進去了,他們都認為自己是那孩子的親生父親,你攔誰能攔住?

孩子生下來的時候,她整個人虛脫了,只瞥了一眼那孩子,痛苦了一聲,“咋長這麼丑啊?她娘天生麗質,她咋長的那麼像孫悟空啊!”

讓旁邊觀產的三個男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覷,發誓自己都不是孫猴子轉世。再一看那嬰兒,雖然皺巴巴的,但是自家的怎麼看都覺得可愛,說是天仙也不過分。於是一起看向錢潔色,吼了一聲,不許你這麼說我女兒!

錢潔色被他們突如其來的強硬態度嚇了一跳,然後委屈的眼淚積滿了眼眶,早知道她就懷個哪吒,最好一輩子都生不出來,看看吧,現在好了,孩子才剛出來,她的地位就下降了,他們竟然開始吼她了。還有沒有天理了?

原本說好的,不管是誰的都一起養着,但是當孩子真的生出來了,這三個男人看見那孩子了,就不約而同的覺得那孩子跟自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這分明就是自己的親生骨肉,怎麼能跟別人也叫爸爸呢?

不是沒想過做親子鑒定,但是之前約定好的,如果突然說要做親子鑒定了,其他人肯定是有想法的,說你並沒有那麼大度,最關鍵的,還是他們不想讓錢潔色為難。於是三人各懷鬼胎,想着那麼久看血型吧!

孩子是ab型血。於是三個男人分別樂開了花,李維泰是a型血,黎諾是b型血,多多也是a型血,而錢潔色剛好ab型血,於是在三個人都沒有碰頭的時候,全都認定了這孩子是自己的,於是趾高氣昂的。

所以就出現了今天的這場面,李維泰說那孩子是他女兒,多多和黎諾就吃醋了。三個男人吵了起來,錢潔色抱着孩子躲在一邊觀戰,時不時的拍手叫好,看着他們刀光劍影,心裏一陣的竊喜。

時不時的還給那小嬰兒解說,“女兒啊!你瞧瞧,你媽媽的魅力不減當年啊!你三個爹正為咱們打架呢!你瞧瞧,你不愧是我女兒啊!才這麼小,就有男人為你打架了!這以後可還得了!女兒啊,你要記住,對待美男千萬不能手軟,該出手時就出手,風風火火闖九州!甭管對方願不願意,米已成炊再說!”

“錢潔色!你再跟孩子說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試試!”三個男人突然停止了爭吵,一起向她吼來。

錢潔色頓時渾身一僵,訕訕的笑了,“我只是告訴孩子一些做人的道理而已!你們不要誤會。你們繼續啊,我們不打擾。”

“小色以為,我們會相信嗎?”黎諾眼波流轉,說不盡的明艷動人,“我們被你的花言巧語騙了多少次了?還不長記性嗎?”

錢潔色一陣的傻笑,“哪能啊!黎諾君,奴家哪裏欺騙過你么!”

錢一多打斷道:“我你總是欺騙過的吧!”

錢潔色目光一凜,以為自己威嚴得很,其實氣勢也沒比得過他們任何一個,“多多,你湊什麼熱鬧!我什麼時候欺騙過你了?”

錢一多不慌不忙道:“小時候咱媽讓你擦地板,結果你告訴我擦地板能長高,於是我擦了三年的地板后,發現我仍然是那麼高。這不是欺騙嗎?”

錢潔色掐着小蠻腰,怒氣沖沖的說道:“你這人小心眼!那麼多年前的了,你還記得!女兒啊你看到了吧,將來找男人的時候,可要睜大了眼睛,相貌好身材好都沒用,要心地好!不然就等着吃虧吧!”

“錢潔色你非要把孩子帶壞不成?”李維泰再次發怒,小色這人無厘頭慣了,但是對待孩子不能這樣教育,不然他們家不是會再出一個錢潔色嗎?那得多恐怖!

錢潔色下腰板挺起來,聽到他的威脅,也忘記了自己不是懷孕和坐月子那段女王的日子了,張口就罵道:“你管得着嗎?!我的娃我說的算!我還就要把她培養成我這樣的人才!你們都給我一邊獃著去!”

“你不後悔?”黎諾曖昧的問了一句。

錢潔色咳嗽了幾聲給自己壯膽,話都說出去了,她這會兒不能丟人,於是點了點頭,頗有幾分悲壯。

她還未想通他們要幹什麼,就看見這三個人一起向她撲來,孩子也被李維泰抱走。那三個人是磨刀霍霍,眸子裏的那精光讓她害怕,自然知道他們要幹什麼。

“救命啊!”錢潔色大喊了一聲,一個人影竄了出來,錢潔色面上一喜,是他們家的保姆,還是個跆拳道高手。她剛想求救,就看到李維泰把孩子交給了保姆,揮了揮手,讓保姆帶着孩子進去,沒想到,那保姆真的就抱着孩子轉身走了。

“你回來!我我雇傭的你,你給我回來!你不能背叛我啊!”錢潔色一聲聲的哀號,喚不回保姆決絕的身影。

再一看那三個人,一左一右一中間,將她團團圍住,水泄不通,她是叫天只有烏鴉飛,叫地只有蟲子爬,真真是逼上了絕路。

話說錢潔色生日的那一天,她原本是一門心思的等着看好戲,想着她生日了,那三個帥哥肯定會挖空心思的想拍陪着她,從而又大打出手,這樣她就可以和女兒免費看戲了。

誰曾想,直到傍晚,也不見那三個人回來,偌大的房子冷清清的,就連錢碧兒也不在,連個吃奶的聲音都沒有,讓她沮喪的不得了。

錢碧兒是誰?當然是錢潔色的大女兒了,當初給這孩子起名字,可沒少讓錢潔色操心,那三個爹更是爭先恐後的,是翻破了無數本的新華字典,又翻破了無數本的詩經論語道德經,又翻破了唐詩宋詞三百首,緊接着翻破了各種現代詩集,在他們各自將自己擬定的厚厚一疊名冊遞給錢潔色的時候,錢潔色爽朗一笑,告訴他們,女兒的名字叫錢幣。

當然這結果是錢潔色被他們狠狠地折磨了一番,先是車輪戰,錢潔色咬緊牙關,反正她躺着就行了,累的還是你們,就是不鬆口,就叫錢幣。

三男人一看,車輪戰是降服不了這個妖孽的,那麼就來一舉殲滅,終於,在他們前後左右夾擊的第三個回合的時候,錢潔色退了一步。取了錢幣的諧音,叫了錢碧兒,姓氏是死活都要跟着她的。

三男還是不滿意,再次進攻,錢潔色死守城池,站至一兵一卒,死不投降,最終的結果,就是這大女兒跟着錢潔色姓,叫錢碧兒了。

俗話說,有其母必有其女,錢碧兒整天讓錢潔色帶着,還能有好嗎?還能正直嗎?再加上錢金來還時不時的來瞧瞧,抱着自己的外孫女,比抱着錢潔色親切多了。

錢金來常常抱着錢碧兒語重心長的說道:“寶貝兒啊,你可不能像你媽媽那麼沒用,三個黃金股在身邊還不知道珍惜,幸虧最後抓住了,不然全家都得後悔一輩子啊!你得從小就發掘,看準了潛力股,立馬就上,現在好男人是越來越少了!”

錢潔色聽到錢金來這麼說,立馬從樓上殺下來,“媽!你跟孩子說什麼呢?你就不能叫她點好的嗎?”

錢金來翻了翻白眼,“你懂什麼,老革命家說了,要從娃娃抓起,胎教那會兒,你不讓我來,這都已經晚了!”

“胡說!您要在這樣,以後別來了,教壞了小孩子,我還要被埋怨。”

“要麼說你頭髮長見識短呢,目光短淺!要不是有我一手提拔,你能有今天嗎?”

這是錢碧兒一歲的時候聆聽的教導,那麼小的一個女娃,能懂什麼,只覺得媽媽和外婆吵架很有趣罷了,一直的咧嘴笑,口水淌的到處都是。

話說錢碧兒三歲的時候,錢碧兒是哇哇大哭,別看她那麼小的年紀,也知道,不管她媽媽生男生女,哪怕生個哪吒出來,她都會被分去很多的寵愛。於是乎她越想越傷心,越想越難過。

黎諾和錢一多就茫然了,這孩子是誰的呢?依舊是不清楚。錢潔色也迷糊的很,要不是李維泰帶她去醫院體檢,她還不知道自己懷孕了呢。

李維泰端坐在沙發上看報紙,修長的雙腿疊加着,左手一杯花茶,悠閑自在的很,一點沒有黎諾和錢一多的茫然。那張不苟言笑的臉,竟然還有一些笑容。

這讓錢一多和黎諾疑惑不已,紛紛上前去問他為什麼如此鎮定,莫非吃了大力丸?

李維泰微微一笑,將報紙排在桌子上,杯中清茶溢出了一些,鎮定自若的說了句,“孩子是我的!”

其他兩人詫異不已,紛紛問他為何如此堅信。

李維泰突然笑的有些詭異,錢潔色猛的拍了下腦門,凄厲的哭喊道:“李維泰你騙我?你騙我是不是?你說那藥膏塗在肚臍的周邊,就不會懷孕,你騙我的是不是?”

李維泰接着微笑,“小色要好好休息,醫生雖然說你身體不錯,但是也要多注意。”

錢一多憤憤地看着李維泰,黎諾此刻也收起了和顏悅色,兩人摩拳擦掌的靠近李維泰。

二男咒罵道:“你丫的玩陰的!”

李維泰笑意盎然,“這是高科技!”

最終結果自然還是三個扭打成一團,錢潔色在一旁反憤慨,錢碧兒在一旁拍手叫好,這個不知道是弟弟還是妹妹,或者是哪吒的孩子,看來是不被爸爸們喜歡的,看來她的地位還是沒有動搖!

錢碧兒上躥下跳,“打打打!爸爸的鳥兒最棒!”

錢潔色瞬間撲上去捂住錢碧兒的嘴巴,“亂說什麼?”

錢碧兒唔唔唔的叫着。

身後突然有個聲音問道,“她說什麼?”

錢潔色想都沒想就翻譯了出來,“她說這是媽媽教的。”

說完這句話,錢潔色就感覺到身後陰風陣陣,慢慢的回頭瞥了一眼,頓時烏雲密佈,她咧開嘴傻笑着,“今天天氣真好啊!”

“錢潔色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教壞小孩子!”李維泰黑臉黑心。

黎諾也黑臉黑心,錢一多更是黑臉黑心,錢潔色的下場,只能是被他們三個人在此調教一番。

十月懷胎最是辛苦,而分娩又是人生之中最大的痛楚。這兩樣東西,錢潔色再次的品嘗到了。

當她的慘叫聲,把家裏的玻璃杯都震碎的時候,當她的慘叫聲,讓救護車的護士都忍不住下車打的回醫院的時候,當她的慘叫聲差一點讓醫院形成小範圍的地震的時候,她就暗自的發誓,絕對不再生孩子了!

她要是再生孩子的話,她就吃屎去!

錢潔色的二兒子,還真的就是李維泰的親生骨肉,取名李想。諧音就是理想。這個名字本不是李維泰最中意的名字,只是那天聽着錢潔色抱著兒子念念叨叨的,頗有跳大神的風采。

“兒子啊,你以後可要做個有用的人,要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紀律,還要做四有新人,有房有車有女人有小蜜。你可不能比你爸爸差,女人和衣服,時常換新的才好,你要充分的展現你娘親的優良品質!”

正要開門進來的李維泰,聽到這一番之後,一個箭步上前奪過自己的兒子,劈頭蓋臉的教訓了錢潔色一頓,並且推翻了自己給孩子取的所有名字,叫了李想,就是想讓兒子有李想,是真正的理想,不是錢潔色灌輸的那些歪念。

小李想長得乖巧可愛,錢碧兒的小黑手就不能放過了他,背着爹媽狠狠地掐弟弟的臉,當然這些都是錢一多教唆的。錢一多曾經好幾次跟錢碧兒說了,要經常掐弟弟的臉蛋,弟弟才會長高。

錢碧兒也是大腦混沌的,根本就沒思考過,長高跟掐臉蛋有什麼關係,就本着那顆善良的心,為了讓自己弟弟儘快長大,每天茶餘飯後就去掐臉蛋,掐的李想成天哭鼻子。

錢潔色總是覺得兒子的臉是越來越大了,好幾次都忍不住拿出一張名人的照片來跟自己兒子比較,然後逮着誰都問一句,“你瞧我兒子是不是越長越像范偉了?”

每到這個時候,錢碧兒就乖巧了,還有點得意的,她把原本長得像吳彥祖的弟弟,變成了范偉,不錯不錯。

轉眼這掐臉的運動就進行了兩年,小李想也不再是手無縛雞之力了,懂得用奶瓶丟姐姐了,錢碧兒再接再厲,她都掐了兩年了,你冷不丁的不讓她掐了,她受得了么?

這就導致了,錢碧兒上學以後,非常喜歡掐小男生臉蛋的習慣。她是見人就掐,尤其是長得白白凈凈的小男孩,無數個小正太被她掐的哇哇大哭。學校不得不組織各班召開家長會,為這些孩子的教育問題深入研究。

錢碧兒把這個消息帶回家來的時候,正好她的三個爸爸都在,三個人是互不相讓,錢潔色一看這陣仗,她要是不去肯定是壓制不住的了!於是乎,晚上六點半,他們一家五口準時到達教室。

老師一看到這個陣容也是嚇得向後縮了縮,在看到那滿目凶光的錢潔色身後的三個美男,頓時就眼冒桃花,口水泛濫。

但是教室里並沒有他們的位置,說白了,誰能想到,你開個家長會,會帶着全家來啊!不過這三個帥哥誰能放走了,肯定是要給安排位置的。他們一家人坐在了最後一排,錢碧兒坐在最中間,一字排開是她的爸爸媽媽們。

其他家長一來,看見他們家這麼大的陣勢,也紛紛後悔,怎麼沒叫多一些人來,充場面也好啊!

老師在上面講的慷慨激昂,下面真正在聽的沒有幾個。錢碧兒朝着旁邊那桌的小男孩做了個鬼臉,那小男孩怯生生的看着她,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臉蛋,一看就是被錢碧兒摧殘過的,她那一雙辣手,已經不知道掐過多少個男孩了!

小男孩往自己爸爸的懷裏躲了躲,錢碧兒嗤之以鼻,小聲問道:“這是你爸爸?”

小男孩點點頭,問道:“你爸爸呢?”

錢碧兒指了指旁邊的這三位,“我爸爸們都在呢!”

小男孩驚訝的看着她,“你怎麼有這麼多爸爸?”

錢碧兒反倒是奇怪了,“我還要問你呢,你怎麼就一個爸爸?小孩子不都是應該有三個爸爸的嗎?”

此言一出,周圍的家長紛紛投來詫異的目光,李維泰和錢一多也瞬間冷下臉來,看着錢潔色,小聲耳語道:“你到底教了女兒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錢潔色訕訕的笑着,“別見怪,咱們女兒聰明,自學成才,可不是我教的,她自學的。”

兩個男人同時翻了個白眼,信她才怪!

黎諾倒是笑眯眯的,沒有去向錢潔色發難,而是在計算着什麼,若有所思的樣子,忍不住了才問一句,“小色你沒覺得噁心嗎?”

錢潔色點點頭,指着前面正色迷迷的看着她三個老公的女老師說道:“是很噁心,那口水流的,都趕上長江了!”

黎諾搬過她的臉,“誰問你這個了!我是說那種噁心。”

錢潔色驚奇不已,黎諾怎麼見不得她好啊,居然問這種問題。當時也沒多想,也沒搭理他。但是沒過幾天,她還真的開始噁心反胃了,去醫院一檢查,頓時兩眼發黑,她怎麼就又懷孕了?

不用說,這孩子是黎諾的,敲他那狐狸似的嘴臉,陰險狡猾的,不是他還會是誰?錢潔色哭天搶地的,說什麼都不要生孩子了,她受不起那折騰啊!

李維泰倒是沒發表意見,錢一多當然是一萬個不願意,這兩個人都玩陰的,他也想要個孩子啊!憑什麼就沒有他的份兒?

黎諾勸說的是苦口婆心,錢潔色就是鐵了心的不要這孩子。沒辦法黎諾只好以毒攻毒,你不是不要麼,咱就帶你去醫院做人流,讓醫生給你講述人流的危害,人流的疼痛,還不信嚇不住你!

果然,錢潔色人流的念頭被打消了。那醫生絕對是電影學院畢業的,講的比生孩子還要嚇人,說是有無數的少女因為做了人流,而沒能走下手術台,就此結束了花樣年華。錢潔色聽的冷汗粼粼,哪裏還敢多呆。

這孩子只能生下來了,她也才一次被黎諾捧在手心裏,頤指氣使的過上了女王的日子。

錢碧兒知道自己媽媽又懷孕了,是十分的不快樂,整天愁眉苦臉的,李想倒是很開心,有了弟弟妹妹,他就不用被掐臉了,沒準兒每天做面膜,這張臉還能再次接近吳彥祖,而不是范偉。

某日,錢潔色正在午睡,錢碧兒拿着作業本來找她,說是讓錢潔色輔導她語文。

錢潔色當時就慷慨激昂了,這麼多年了,總算有人來肯定她的學術了。錢潔色拿起大筆一揮,洋洋洒洒的寫了幾個句子。

例如,今年天氣晴朗,萬里碧空飄着朵朵白雲。再例如,今天我去超市,阿姨多找了兩毛錢給我,我低頭看了看胸前的紅領巾,毅然決然的將錢還給了阿姨。阿姨表揚了我,我低頭看了看胸前的紅領巾更加鮮艷了!

又例如,我扶老奶奶過馬路,老奶奶十分感謝我,問我叫什麼:我高興地抬起頭說道:我叫紅領巾!

當錢碧兒把這份作業交給老師的時候,老師只問了一句話,你是80后吧?我小時候都這麼寫作文!

錢碧兒當時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回家跟錢潔色說了以後,錢潔色嘆了一聲,你們老師沒文化!

說完這句,錢潔色就乏了,沉沉的睡去,朦朧中竟然夢到她第一次見到黎諾時的情景,那是一個暗無天日的酒吧,她被莫名其妙的奪走了初吻,她還記得那兩片嘴唇的感覺。猛然的驚醒了,看見身旁躺着的黎諾,忍不住就把他搖晃醒了,一番嚴刑拷打。

“你說!當初到底是誰,那麼流氓的吻了我的嘴唇?到底是誰偷了人家的初吻?壞蛋壞蛋!”

黎諾看着她呆愣了許久,搖搖頭,讓自己清醒幾分,抹了抹錢潔色的腦袋,“你沒發燒啊,怎麼想起這個來了?”

錢潔色接着小銀牙咬着小手帕,“你到底說不說?你不說,這孩子我不生了!”

黎諾滿臉黑線,這都八個多月了,是你說不生就不生的嗎?但是也仔細的回憶了一會兒,然後說道:“你覺得是誰?”

錢潔色摸了摸下巴,“我覺得像個男人!”

黎諾瞪了瞪眼睛,“廢話!我和維泰哪個不是男人?!”

錢潔色繼續摸下巴,若有所思的樣子,“不是你,就是李維泰。”

黎諾繼續瞪眼,“廢話!你到底猜不猜?”

錢潔色的眼睛瞪得比他還大,“廢話!我要是能猜出來,我還要問你啊?!”

黎諾笑了起來,並沒有正面的回答,只說了,“我只記得,那天來電了以後,維泰的嘴唇有點紅腫,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

錢潔色還是一陣的茫然,“到底是誰啊?!你就不能說的直白一點啊?”

“睡覺!”黎諾是萬分的無奈,他還要怎麼直白?

天氣是個好天氣,氣場也是個盛大的氣場,排場也讓人嘆為觀止。算得上是本市空前的宴會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接待國家元首,知道的原來是黎家長孫女的滿月酒。

有的羨慕,有的鄙夷,有的腹誹,有的滿不在乎,有的嗤之以鼻。一個小丫頭,弄這麼大的場面,也不怕折福!

人家還真就不怕!人家有這資本!還真就是你怎麼嫉妒都嫉妒不來的。也不怪黎諾要顯擺一番,他女兒確實長得太過可愛,聽說已經有四五家嬰兒產品的公司找那小嬰孩代言了,不過被黎諾一一拒絕了,他女兒自己看還看不夠呢,還要給旁人看?

當然黎諾的父母知道自己的兒子在外有了女兒以後,那叫一個激動,鬼哭狼嚎的讓他把孩子抱回來認祖歸宗。當然這個鬼哭狼嚎,是黎諾將他父母的表現,轉述給錢潔色以後,錢潔色自己總結的。

依着黎諾的性子,家裏人還真就管不了他,不過這一次他還真的就想讓自己女兒認祖歸宗,當然更想的是,把婚事也給辦了,但是李維泰能同意嗎?錢一多能同意嗎?只怕連錢潔色都不會同意。婚姻就算是墳墓,黎諾這一次也想走進去了,總比死無葬身之地要好得多吧。但是天時地利人和,都沒占上。他們這一家子,還得這樣將就着過日子!

這個滿月酒,也是央求了錢潔色好久才答應的。浩浩蕩蕩的場面,小傢伙自始至終都是無精打採的,不是伸伸懶腰,就是打個哈欠,對於其他人的讚揚毫不在意。偶爾還會皺眉頭,那個深沉的樣子,讓錢潔色都懷疑,這孩子是自己親生的嗎?怎麼就沒有繼承自己的優良傳統美德?為什麼,看起來,那麼像李維泰?

真是暈了,看來以後不能讓孩子跟着李維泰了,不然都變成犀利哥了!

熟不知,那幾個男人還在擔心孩子們跟錢潔色在一起時間久了,會變壞呢!這一家人,互相的擔憂着,全都是無用功。

黎諾父母看到孩子以後,差一點就熱淚盈眶,又是想方設法的讓黎諾和錢潔色結婚,給孩子個圓滿的家庭。不過讓黎諾一口拒絕了,並且威脅道:“再提這事兒,孩子你們也甭見了!”

此事只好作罷,但是聽說,在多年之後,二老還是沒有放棄這個念頭。

值得一提的是黎諾女兒的名字,自然是姓黎,單名一個茗字。孩子剛生下來沒多久,醫院廣播裏放了一首黎明的歌,錢潔色瞬間就愛上了,不顧所有人的反對,要給女兒取名字叫黎明,真是聽風就是雨。黎諾好說歹說的攔住了,取了諧音,叫做黎茗。

當時還十分的慶幸,幸虧醫院沒有放伍佰的歌,不然還真對不起女兒。

話說黎諾都有孩子了,錢一多能不着急嗎?都有了孩子,就他沒有,這公平嗎?但是,他想方設法的,就連其他兩個男人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讓錢一多周末也去侍寢了,可是錢潔色的肚子還是沒有消息。這不禁讓錢一多着急上火,嘴巴上起了幾個水泡。被經紀人看見了,那個心疼。

但是卻被某廠家看上了,找他去代言某著名品牌的女性唇膏,沒想到,那唇膏竟然遠銷海內外,就因為男模的那雙性感的薄唇。

也旁敲側擊的打探過幾次,為什麼就懷不上呢?醫院不是沒去檢查過,就是說身體正常。你說能有什麼辦法?等着吧!

錢潔色倒是開心了,每天逍遙自在的,沒事兒總喜歡輔導錢碧兒的功課,例如,守宮砂就是處*女膜的桌面快捷方式啊,又例如,用正經和假正經來解析辯證法啊,等等的論斷,直接導致了,錢碧兒從倒數第三,變成了倒數第一,老師還多次找家長,說著孩子他們教不了。

錢潔色就在家嗤之以鼻,現在的幼兒園,果然都是騙錢的!

然而錢一多還在苦惱,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一直沒孩子呢?先是找了醫生診治,中西醫都看了,完全沒用,後來找了風水大師,老頭子拿這個輪盤,在房子裏嗚嗚喳喳的比跳大神還熱鬧,說了半天是錢一多祖墳風水不好。需要改改風水,這可苦惱了錢一多,他爹媽是誰都不知道,你讓他上哪兒去找自己家的祖墳?

不管什麼方法都用上了,就是不管用,錢一多都在李維泰和黎諾面前抬不起頭了,錢潔色還暗自慶幸,總算是不用生娃了!

但是就在某一日,錢碧兒放學回來,老師留了作業,要他們畫畫,她思前想後,決定畫一幅孫悟空三打白骨精的圖,怎麼都想不出來,白骨精應該長什麼樣子,就偷偷地潛入錢潔色的房間,將她床頭掛着的那張錢潔色以前玩cosplay時白素貞的照片拿去了。

沒想到一個月之後,錢潔色竟然覺得身體不適,去醫院檢查了,醫生晴天霹靂的告訴她,你懷孕了!

這讓全家人都震驚了!直到孩子生出來了,他們才找到了解決問題的根源所在,錢潔色的那張照片浮出水面,所有人都皺緊了眉頭,嫌棄的表情,這哪裏是白素貞,說是白骨精都是美化了!

再後來,聽說各大廠商,紛紛推出了一款避孕產品,用起來比避孕套方便,比避孕套無害,是同行業中的佼佼者。那就是一張照片,而這個廠的廠長,就是錢潔色本人。

某一日錢潔色推着自己的四個兒女在花園裏散步,突然看見一個戴着紅袖標的老大媽,她頓時一驚,緊接着抬腿就跑。老大媽見狀,也是抬腿就追。

足足跑了三條街,老大媽才追上錢潔色。

“你跑什麼?”老大媽氣喘吁吁的問道。

錢潔色啞口無言,她打小就這樣,看見居委會的就害怕,這是後遺症了。

老大媽看了看她的四個孩子,目光一凜,“人販子?!你這殺千刀的!”

錢潔色連忙搖頭,“誤會了誤會了,這些是我的孩子,我親生的啊!”

“你騙誰呢?!”

“大媽我沒撒謊,真的是我親生的,你看看跟我長的多像?”

“真的是親生的?”

“當然是親生的!”

“好啊你!小區門口天天在宣傳,生男生女都一樣,一對夫妻一個娃,你把這國策當成耳邊風了?罰款!”

老大媽義正言辭的,錢潔色握緊了口袋,眼看着老大媽就是再跟她說正經的,她也不好在假裝不正經。看了看四周,突然一聲大喊,“哇!有飛機!”

趁着老大媽愣神的功夫,撒腿就跑。老大媽在後面奮起直追,她們跑過了一條街,又跑過了一個小區,最後還穿過了三個花園。老大媽越跑越精神,錢潔色越跑越胸悶,最後直接哪都不跑了,這老大媽的體力,讓錢潔色只想脫光了內衣褲膜拜她。

掏光了所有的錢都沒夠罰款的,最後還給帶到區里去批鬥,場面是十分的壯觀,當然錢還是不能少的,錢潔色打了個白條,回家給人取錢去,那三個男人看見她這狼狽的樣子,還詫異得很,這是唱的哪出?

誰曾想,錢潔色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號啕大哭,“我以後再也不生孩子了,你們誰愛生誰生,你們三個人呢也不差我一個了,我容易么我,生個孩子還要罰錢。嗚嗚……”

她的哭聲震天動地,三個男人從德國買了進口耳塞都阻擋不住,最後只好拍了拍她的肩膀,“罰了多少錢?”

錢潔色凄厲的喊了聲,“六千啊!”

三男同時嘆氣,紛紛從口袋裏掏出一張信用卡,異口同聲的說道:“裏面十萬塊,拿去零花吧!別再哭了!”

錢潔色的眼睛瞬間綻放出光芒,扯過黎諾的袖子,將眼淚和鼻涕都抹在上面,三張金色的信用卡被她塞進口袋,咧開嘴笑了笑,“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散會!”

那三個男人看了她一眼然後開始皺眉,再然後開始瞪眼,錢潔色心慌慌的看着他們,小聲問道:“怎麼了?”

三人又是異口同聲的質問:“孩子呢?!”

錢潔色一拍大腿:“哎呀!孩子呢?”

正在這時,大門突然打開了,錢碧兒一手牽着他們家的薩摩耶,一手拉着李想的手,而李想又推着小弟弟和小妹妹的嬰兒車,幾個人搖搖晃晃的進來。

那薩摩耶雄赳赳氣昂昂,一身烏黑的毛髮,一雙犀利的眼睛,不怒自威。說起這條狗,還是有些來歷的,原本並不叫薩摩耶,英國純種的藏獒,黎諾花了大價錢買回來的。可遇上錢潔色這個不識貨的,非要給狗狗起名字叫薩摩耶。天長日久,這有着皇族血統的藏獒,也喜歡上拉雪橇這個運動了。可見後天環境的影響之巨大啊!

這錢碧兒怎麼會牽着狗回來?他們被錢潔色丟在不知名的花園裏,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錢碧兒也是個不認路的主兒,只好坐在路邊傻等。想着錢潔色想起來了,總會來找他們的。沒想到,人沒等到,等到的卻是他們家的狗。

這狗長的兇惡,一點也不像別人家的薩摩耶那麼和善,所以錢碧兒一直討厭這條狗,曾經無數次的想扔掉它,或者是養在鍋里幾天。但是都未得逞,就是這條狗,今天出來散步,救了錢碧兒一干人等,將他們帶了回來。

錢碧兒回來以後,直接將這條狗帶回自己的房間,這一點讓她的爸爸媽媽十分詫異,這孩子不是最討厭狗的嗎?

據李想所說,當時錢碧兒發誓,誰能幫她回家,她就跟誰叫二大爺。如今就是那條狗了,三個男人趴在門縫邊上聽着錢碧兒房間裏的情況,那小丫頭還真的就喊了聲,“二大爺您要骨頭嗎?”

三個男人頓時就怒火中燒,對着錢潔色怒吼道:“你乾的好事!”

錢潔色委屈的蹲在一邊,“跟我有什麼關係么!”

她也是受害者好不好?這日子還能不能過了?三天兩頭的被他們教訓,把她當成什麼了?老虎不發威,以為她真的是感冒了?實在不行,她離家出走還不成嗎?打不過你們,躲着你們還不行嗎?正好她還年輕,那花花世界還沒有玩轉,還有那麼多美男等着她。何必在你們三棵樹上弔死?

錢潔色想到這裏,頓時覺得,前途一片光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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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何處不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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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性福生活是不可避免的(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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