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章
晚霞的紅色染紅了大地,似乎都連空氣都沾染了一絲清冷與血色。
鐵蠻雖然表露出輕蔑與漠然,但是這一幕卻被聞天奇清晰的把握,
“噗嗤”一聲之後,血灑長空,而聞天奇已經捂着胸口,爆退了千米。
眼神之中光彩變換,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擔憂,甚至此刻,聞天奇那一直跳個不聽的眼皮都停了下來。
“原來我擔憂的事情是這件事!不過這也正常,要是一個當年令諸天萬界震顫的獸神一脈,沒有任何絕技的話,恐怕……”可是此刻時間容不得聞天奇思考太多,近乎是在聞天奇動身嗯瞬間,鐵蠻就直接沿着聞天奇的軌跡,沖了上去。
看到這種情況,滄菲菲的玉手都不自覺的緊緊的握在了一起,因為透過鐵蠻身上那種近乎嗜血的嗜殺氣息,那種濃郁的近乎讓人作嘔的血腥氣,滄菲菲不僅沒有任何的放鬆,反而緊張了起來,一直給自己安心的男人如今卻重創了!
一咬牙,握緊手心處的利刃,就要上前,縱然滄菲菲知曉自己不是對手。
“雖然我打不過,但是阻止他一會兒,總是可以的,而且我還是……”然後就在滄菲菲下定決心的瞬間,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緊隨聞天奇飛行軌跡的鐵蠻居然詭異的徑直了。
就這樣,彷彿被定身了一般,就這樣被定在了虛空。
強大的身軀就這樣突兀的掛在天空,一動不動,給人強烈的視覺衝擊感。
這一切聞天奇都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直到鐵蠻的一聲慘叫。
“啊……”
在一聲凄厲的慘嚎之下,鐵蠻掙扎的,但是胸口卻冒起了一陣陣青煙。
打眼望去,震撼之色在聞天奇臉上升騰而起。
“這……這是怎麼回事?我的血液居然對鐵蠻有這麼強悍的剋制作用?”直到看清楚鐵蠻胸口之上的金色血液,以及那冒出的青煙,聞天奇滿臉駭然。
這種情況其實很正常,只是聞天奇還不知道而已,既然是神族皇裔,並且是最純正的血脈,自然有着先天壓制一些神族的特性!並且對待一些外族更是有些致命的威懾。如果說,此刻如果鐵蠻沒有神族血脈的話,此刻他的胸口必然已經完全被腐蝕!
這就是傳說之中的血脈優勢!因為神族是最早與混沌之中衍生的種族,可以說,就是天地大道的化身,就是汲取混沌碎片而成。
所以說,縱然是血液之中,都蘊含的有神族大道碎片!
而且還是一個渡劫期的皇族!
這一幕直接讓聞天奇目瞪口呆。
“沒想到我的血液還有如此作用,我只聽說我的血液有治療作用在功法大成的時候,堪比靈丹妙藥,只是沒有想到,居然還有這種功效!”聞天奇不自覺的暗自稱奇。
相比這金色的血液定是聞天奇在極速後退的時候,遺落在虛空之中,只是那時候,鐵蠻剛好追上,落在了身體之上,如此剛好讓鐵蠻承受了聞天奇的血液。
“啊……”一聲聲近乎撕心裂肺的怒吼,鐵蠻懼怕在這一滴血液的腐蝕之下痛得大吼,就連身軀都有些顫抖,這一點更是聞天奇沒有想到的。
“或許,這這種痛堪稱痛徹心扉吧!”就在聞天奇心中猜測的時候,鐵蠻的眼神突然一陣恍惚,看向聞天奇的眼神時而充滿殺戮,時而帶着記憶與熟悉,彷彿在這種鑽心的疼痛之下,想起了什麼一般,擔起卻是一直如此循環,最終卻仍舊沒有想起,
時間足足過了一刻鐘!
看到這種情況后,聞天奇不由得升起了一種擔憂之感。
“如果說,鐵蠻還是想不起來,我要如何阻止他?就讓他一直這樣發泄殺戮下去?我原本想的等他發泄夠了,自然會想起來,如今看來,似乎根本不可能,廝殺了這麼久,他的殺戮之心與殺戮瘋狂,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減弱!”聞天奇眯着眼睛,面容有些壓抑。
果然,又是一刻鐘,鐵蠻仍舊沒有想起,只是一直買殺戮與回憶之中變換,但卻沒有結果。
“怎麼辦?如果鐵蠻還是想不起來的話,恐怕為一切都晚了,難道說真的要等待他力竭的時候,最終死去?”。
就在這時候,突然異象突起,而這個異象,對於聞天奇來說,是那麼的陌生又熟悉!
因為這時候,自從上一次在聞天奇走火入魔的時候,並且被魔界之中的神秘之人近乎控制的時候,是月神之墜突然暴怒,打破了在虛空之中形成的哪一個黑色漩渦,阻斷了那充滿滾滾濃郁魔氣的空間之門。
如果說那一次不是月神之墜。恐怕聞天奇如今要自己喪屍靈魂,最多成為一個活死人。
只是這一切聞天奇都不知道,他知道的只是自己那時候很恍惚,而後一切又恢復了正常而已。
甚至聞天奇都沒有發現,自從那一次開始,月神之墜之上,居然已經有了細密的裂紋,只是這裂紋很小,小的近乎可以忽略不計。
再者,一直懸挂在脖子之上,聞天奇也不會整日去觀察這樣的東西。
甚至都有些淡忘了這個陪伴自己,並且多次救了自己性命的月神之墜。
只見突然一片清涼的銀白色月華之力之力從聞天奇的胸前的月神之墜吞吐而出,清涼的月華之力縱然只是湧向了鐵蠻和聞天奇,但是就連遠處的滄菲菲都猛地神清氣爽,彷彿無形之中就被洗滌了一遍一般,極其的神異。
而在月華之力的洗滌之下,加上體內的陰陽祭台的生死祭台湧出的生之力量,聞天奇那胸口破碎之處,居然在飛快的癒合,快的近乎連聞天奇都難以置信。
更為神奇的是,鐵蠻在這樣的月華之力洗滌之下,整個人居然詭異的安定了下來,就連體外的殺戮之意和殺氣都慢慢的消散了。
胸口之上的雪漬與傷口慢慢的消失,而鐵蠻則在清涼的月華之力下,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彷彿一個累了的孩子,緩緩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