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來自北方的壓力

一 來自北方的壓力

1、龍脈順延

趙恆不是長子,他的母親也不是皇后,原本就沒有資格繼承皇位。可是,當大哥趙元佐發瘋,二哥趙元僖暴死之後,情況就發生了變化,因為瘋子做不了皇帝,死人更不會做皇帝,剩下的幾個皇子中他最大,太宗皇帝在淳化五年(994年)便確立了他的太子地位,因此,皇帝輪到他來做了。

至道三年(997年)三月,趙恆正式登基,做了趙宋王朝的第三代皇帝。

趙恆在即位之前,出現了那麼一個小插曲,就是宦官王繼恩聯絡李昌齡、胡旦,陰謀將一個削去王位的瘋子趙元佐推上皇位。幸虧宰相呂端英明果斷,粉碎了他們的陰謀,使這次宮廷政變在沒有發動之前就被扼殺在萌芽之中。皇太子趙恆有驚無險地坐上了金鑾殿上那把至高無上的龍椅。

趙恆繼承皇位,是正宗的龍脈順延,身份合法。

趙恆做了皇帝后,下令改元咸平,次年為咸平元年(998年),葬先考大行皇帝趙炅於永熙陵,尊廟號太宗。

趙恆宅心仁厚,不但沒有為難差一點搶了他皇帝寶座的哥哥瘋子趙元佐,而且還恢復了他楚王的身份,加授同平章事,享受宰相級別的待遇。其實話說回來,這個精神上有病的人,實際上根本就不知道有人在背後策劃要他做皇帝的事。

隨之,趙恆晉封弟弟越王趙元份為雍王,吳王趙元傑為兗王,徐國公趙元偓為彭城郡王,涇國公趙元偁為安定郡王,季弟趙元儼為曹國公,侄子趙維吉為武信軍節度使。

趙恆非但沒有為難活着的趙元佐,連被老爸迫害致死的趙廷美、趙德昭、趙德芳,都替他們恢復了名譽,涪王趙廷美恢復了秦王的爵位,追封魏王趙德昭為太傅,岐王趙德芳為太保。

呂端粉碎了王繼恩等人的宮廷政變,是新朝最大的功臣,趙恆拜呂端為宰相,並封兩位老師李至、李沆為參知政事,即副宰相。

該封的封了,該賞的賞了,接下來就是收拾陰謀搞宮廷政變的那幾個人。李昌齡被貶為忠武軍司馬;胡旦削職為民,流放到潯州,永不錄用;王繼恩降為左監門衛將軍,下放均州。其實,這些處理都不重,擱在哪一個皇帝手裏,搞宮廷政變都是殺頭的罪。

郭氏冊立為皇后。

郭氏是宣徽南院使郭守文的次女,素有賢德之名,冊立為皇后也是眾望所歸。趙恆的元配潘氏是潘美的女兒,在端拱元年病逝,也追封為皇后。

四月,尊母后李氏為皇太后,追封生母李氏為賢妃,尊號元德皇太后。

2、這個皇帝不好當

太祖趙匡胤剛做皇帝不久,曾向幾位大將叫苦,說皇帝不好當,但那是為收回兵權做的鋪墊,不是真心話。趙恆這個皇帝,還真的有點不好當了,因為他的前兩任皇帝功勞太大:太祖皇帝開創了趙宋江山,又滅荊南、湖南、南唐、后蜀等割據勢力,統一了中國南方;太宗皇帝雖然兩次北伐都吃了敗仗,但也有收服吳越、漳泉,滅北漢的功績。趙恆則不然,他是靠祖上的餘蔭當上皇帝的,因此,他只有兢兢業業地治理好國家,才能獲得他想得到的威望。

趙恆登基后,似乎也不想做一個平庸的皇帝,每天正殿視朝,後殿批閱公文。為了加強管理,他將全國行政區重新劃分為十五路。路相當於唐代的道、後代的省。路的主要機構是帥、漕、憲、倉四個監司。

帥也稱安撫使,是一路高級軍政長官,由文臣擔任,總管一路的軍政事務;漕是轉運使,主要管理一路的財政;憲主管司法;倉主管賑荒救濟事宜。四個系統的長官,職權不同,相互牽制,這是宋代官制的一大特色。

趙恆設路為行政區之後,要求各路轉運使輪流進京述職。這可是個很操勞的事,因為這些人進京述職,不僅要聽他們的工作彙報,還要針對各地的具體情況作出相應的決策。由此可以看出,趙恆即位之初還是非常勤政的。

趙恆不但自己勤於政事,同時還要求地方官吏也要這樣做,在一次朝堂議事過程中,他對幾位宰相說,天下各州,都爭相向朝廷進獻珍禽異獸,還有什麼祥瑞之物,這是表面文章,沒有什麼用,只要地方官能勤政,使百姓安居樂業,五穀豐登,就是賢臣,這才是最大的祥瑞。此後不久,他專門下詔,不許再進獻奇禽珍獸,也不許再報什麼一谷長了兩穗,靈芝長得比磨盤還要大之類的祥瑞。

為了能更好地治理天下,他還倡導廣開言路,詔諭文武百官,皇帝有什麼過失、朝政有什麼弊端、軍事處理有何不當之處、民間有何疾苦等都可以直言相諫,即使說錯了,也言者無罪。

政策出台了,文武百官的積極性也被調動起來了,紛紛上疏,提出一些好的建議。如翰林學士王禹偁、右司諫孫何二人先後上本,提出修好鄰邦、裁減冗兵冗員、整頓吏治、恢復科舉、勸導農耕、治理黃河等一系列好的建議。

趙恆正欲全副精神勵精圖治,採納王禹偁、孫何等人的建議,而且還對他們給予一定的獎勵。正因為如此,文武百官對於當時政事都各抒己見,直言不諱。

改元以後,宰相呂端因年老多病,李至也因眼睛視力下降,不能視物而請求離職,趙恆批准他們退休回家養老。

隨後,張齊賢、李沆被任命為同平章事,向敏中為參知政事。

時隔不久,樞密使兼侍中魯公曹彬也因病去世。

曹彬病重期間,趙恆曾到他的府上探望,詢問趙宋與契丹的事情。

曹彬告誡說:“太祖皇帝定天下之後,尚且與契丹罷戰言和,請陛下善承先人之志,不要輕言用兵。”

趙恆點頭表示贊同,接着問道:“此後誰能為將,擔當國家守衛邊防的重任?”

曹彬看了趙恆一眼說:“曹璨、曹瑋兩個人都行。”

“曹璨、曹瑋不是你的兒子嗎?”趙恆吃驚地問。

“陛下是問誰可為將,並沒有問誰是我的兒子。”曹彬喘着氣說,“曹瑋比曹璨強,他日邊廷有戰事,可以為將。”

趙恆看了曹彬一眼,見他說話很費力,安慰了幾句,起身告辭。

曹彬是三朝元老,在太祖時期平定西蜀、太宗時期對遼作戰都立有戰功,去世之後,趙恆痛惜不已,贈他為中書令,追封濟陽王,謚武惠。

咸平二年(999年),退休的宰相呂端也病逝。

3、傅潛怕死不出戰

自太宗雍熙北伐失敗以後,遼闊而美麗的北方,對趙宋君臣來說,已經不再是充滿開疆拓土夢幻的誘惑,而是一個擺脫不掉的夢魘。

北方的鄰居契丹人,依仗他們騎兵的快速機動能力,經常侵入趙宋邊境,劫掠一番便揚長而去。以步兵為主的宋軍,兩條腿怎麼也攆不上四條腿,更何況“守內虛外”之後,朝廷對契丹人推行的是綏靖政策,盡量避免正面衝突,敵人來搶劫,趕跑了就算了事,嚴禁宋軍追擊攻敵。

大宋北部的邊境,一直在流血。

趙恆執政初期,北方鄰居契丹人仍然不斷過來找麻煩,他們的鐵騎不僅縱橫宋、遼邊界,還深入到河北、山東十多個州,擄掠人畜財物,屠殺無辜百姓,損壞房屋莊稼,給當地人民帶來極大了的災難。

咸平二年(999年)十月,契丹主耶律隆緒率兵南侵攻宋。

宋廷鎮、定、高陽關三路都部署傅潛,擁有精兵八萬餘眾,但他被契丹人嚇破了膽,任憑契丹騎兵在宋軍營前耀武揚威、罵陣挑戰,仍高掛免戰牌,就是不敢出戰,做起了縮頭烏龜。

傅潛手下的將士們面對遼軍的囂張氣焰,怒不可遏,他們自己製造了殺傷力很大的鐵撾、鐵鎚等沉重兵器,等候主帥一聲令下,隨時就可去衝鋒陷陣,可左等右等就是沒有消息,有的將士忍不住了,就去找傅潛請戰,結果被這位傅將軍臭罵了一頓。

第一批罵退了,第二批繼續來,仍然是請戰,傅潛被逼急了,索性大罵請戰的將士是糊塗蟲,完全不知道他的良苦用心。他說,不出戰並不是為自己,而是為將士們的生命安全着想,並揚言,誰要是再請戰,就推出去砍了。

胳膊拗不過大腿,將士們敢怒不敢言,只得憤然而出。

主將不出戰,大家就來找副將范廷召,要他去說服傅潛出戰。

范廷召年近古稀,從周世宗算起,算是四朝元老,在後周時期,他同太祖趙匡胤一起參加過高平之戰,大宋開國以後,跟隨太祖皇帝南征北戰,參加過紫金山之戰、平定二李之戰、征伐李繼遷等大小數十餘戰,久經沙場,屢建奇功,官拜定州行營都部署。帶兵打仗的人,脾氣都很火暴,范廷召來到中軍帳,先還是耐着性子對傅潛說:“大敵當前,將軍穩坐中軍帳,一定是有退敵的妙策吧?”

“主守不主戰,這就是我的妙策!”傅潛冷淡地回答。

“這恐怕不是善策。”范廷召說,“我軍有八九萬之眾,而且,將士們求戰心切,士氣高昂,足以與契丹兵一戰。如果出兵扼守險要,與敵人展開決戰,一定能擊敗契丹人。”

傅潛只是搖頭,並不說話。

范廷召見傅潛如此態度,火氣就上來了,憤然說道:“身為主將,卻膽小如鼠,貪生怕死,手握重兵卻不敢出戰,連個老太婆都不如!”

“敵人這麼厲害,派兵出戰,不是找死嗎?”敵兵兇猛,也成了傅潛不抵抗的理由。

范廷召憤然說道:“朝廷怎麼用你這樣的人為將啊!”

傅潛依然面不改色,死豬不怕開水燙,你願意怎麼罵就怎麼罵,他就是不出兵。

正在這時,部將張昭允手拿一紙文書進來遞給傅潛說:“傅將軍,朝廷來了廷寄,催我軍出戰。”

傅潛雖然一萬個不願意,但朝廷的命令來了,再不出戰就是抗旨不遵。他看了范廷召一眼,冷冷地說:“范將軍既然請戰。我就撥你八千騎兵,兩千步兵,湊足一萬人,你到戰場上建功立業去吧!”

范廷召見傅潛只給一萬兵馬,憤然說道:“契丹兵有十萬餘眾,一萬兵馬,即使是以一當十,也不夠數,這個仗怎樣打?”

“你要多少?”傅潛反問道。

“再加三五萬。”

傅潛皮笑肉不笑地說:“將在謀不在勇,兵在精不在多,你為前鋒,我為後應,你怕什麼?”

范廷召不相信地問:“你真的做後援嗎?”

傅潛有些不耐煩地說:“就你知道忠君,我不想報國?你儘管帶兵前去,我隨後發兵接應你就是了。”

范廷召退出之後,覺得傅潛的話未必可信,擔心孤軍陷敵,於是修書一封,派人送往離高陽最近的並、代州都部署康保裔,請他發兵增援。

4、康保裔血濺瀛洲

康保裔是洛陽人,出生將門,祖父、父親都戰死沙場,他承世蔭做了領軍將領,在太祖朝,曾參加過石嶺關之戰,太宗朝,因積有軍功,升任馬軍都虞侯,領涼州觀察使。趙恆即位之後調任並、代州都部署。並、代州離高陽最近,范廷召所以請求他派兵支援。

康保裔治兵有方,很有血性,平時愛兵如子,深得將士們的擁戴。他接到范廷召的求援書,立即率萬人趕來增援。

契丹兵已經攻破狼山寨,隔斷了通往鎮、定的道路。康保裔決定繞到契丹軍後面發起進攻,他一面率兵直奔瀛洲,一面派人給范廷召送信,約他發兵前後夾擊契丹兵。

康保裔抵達瀛洲之後,范廷召的兵馬沒有到,契丹兵卻先來了。此時天色已晚,康保裔命令部隊擇地安營紮寨,準備次日再戰。

第二天黎明,康保裔出營觀陣,突見軍營四周全是敵兵,一夜之間,契丹兵竟將宋營里三層、外三層圍得水泄不通,宋軍已陷入契丹兵的重重包圍之中。敵眾我寡,有人建議康保裔率親兵殺出重圍。

康保裔振奮地說:“本帥自領兵以來,身經百戰,你們誰見我後退過?古人說:‘臨難毋苟免’,今天竟然身陷重圍,正是為國效死的日子,怎能丟下將士們自己逃跑呢?”

眾將士見主帥慷慨激昂,受到很大鼓舞,一齊振臂高呼,願跟隨元帥同契丹人決一死戰,讓他們知道,宋軍也有不怕死的。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報國的時候到了。”康保裔揮刀大喝一聲,“兄弟們,不怕死的隨我殺敵去。”

康保裔一馬當先,衝出大營,殺入敵陣,眾將士見主帥身先士卒,都是爭先恐後,發一聲吼,一齊殺向敵陣。

宋軍抱着必死的決心,沖入敵陣后左衝右突,雖然憑一股勇氣殺出了第一層包圍圈,但在第二層包圍圈中又被契丹兵困住,從日出殺到太陽西下,已經是人困馬乏,雖然殺敵數千,宋軍也自損千餘,眼看不能突出重圍,只好退回大營。契丹兵戰了一天,也覺疲乏,雙方各自鳴金收兵。

一宿過後,兩軍再戰。

宋軍拚命衝殺,欲突出重圍,契丹兵縮緊包圍圈,欲將宋軍全殲。兩軍拚死相搏,殺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契丹兵有十萬之眾,前面戰死兩個,後面再添上一雙,同宋軍交戰的人數總不見少,宋軍不足萬人,孤軍陷落敵陣,沒有援兵,戰死兩個,少了一雙,從日出殺到日薄西山,眾將士人人殺得筋疲力盡,盼救兵卻又不見蹤影。

康保裔身先士卒,奮勇當先,左衝右突,無奈敵眾我寡,身中數槍,成了一個血人。跟隨在身邊的數百名兵士也多半受傷,不堪再戰。康保裔看着身邊這些殘兵,流着淚對大家說:“罷、罷、罷!我是死定的了,你們大家趕快各自逃命去吧!”說罷,提起最後一口真氣,揮刀向敵兵最多的地方殺去,雖然手刃敵兵數十名,無奈敵兵眾多,可憐趙宋一員大將,竟戰死在亂軍之中。

康保裔戰死,他所率領的部隊全軍覆沒。

再說范廷召得知康保裔已率兵趕往瀛洲,並約自己趕赴瀛洲夾擊契丹兵,便率領一萬宋軍火速前往,大軍剛趕到瀛洲西,便遭到契丹兵的阻擊,兩軍展開生死搏鬥,范廷召身先士卒,宋軍無不以一當十,人人奮勇,個個爭先。契丹兵雖然人多,但他們從未碰到過這樣不要命的打法,未戰心中已有怯意,范廷召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一舉殺退敵兵,打掃戰場,殺敵二萬,但也自傷兩千。

擊退契丹兵之後,范廷召立即命部將張凝、李重貴率兩千精兵為前驅,火速趕往瀛洲支援康保裔軍,他率領余部緊跟其後,殺往瀛洲。

眼看就要逼近瀛洲,忽然前軍回報,康保裔戰死,所率一萬宋軍全軍覆沒。

范廷召聞報,不敢再進,只得在瀛洲西南選擇有利地形紮下營寨,暫行駐紮。

這是正史的記載,有野史記載,范廷召臨陣逃跑,留下康保裔孤軍奮戰,導致康保裔全軍覆沒的慘劇。

契丹兵與范廷召所率宋軍交鋒了幾次,遭到宋軍的頑強抵抗,見占不到便宜,便轉攻遂城去了。

5、楊延昭造冰退敵

契丹人以為遂城是個小城,攻遂城猶如探囊取物一般,到遂城就是去搬運糧食、摟女人。到達遂城之後,他們才知道自己錯了,因為他們遇上了死對頭,確切地說,是死對頭、趙宋大將楊業的兒子楊延昭。

楊延昭剛剛升任保州緣邊都巡檢使,署所就在遂城。

遂城確實是個小城,資源有限,防務也很差,城中的軍民人等見契丹兵聲勢浩大,來勢洶洶,一時人心惶惶,很多人都準備離鄉背井,逃往他鄉。

楊延昭見人心不穩,立即將城中的青壯年召集在一起,對大家說:“你們是遂城人,身家性命全靠這座城為保障,如果契丹人攻破了城池,就會殺了你們這些男人,姦淫你們的妻女姐妹,難道你們要看到這樣的慘劇發生嗎?”

楊延昭知道,大敵當前,抓住人心、鼓起勇氣才是最重要的,他將契丹兵破城后的結果說出來,目的就是要激起遂城軍民的鬥志。

在場的人聽了楊延昭的演說,群情鼎沸,紛紛表示要拿起武器誓死保衛自己的家園,保衛遂城,保衛大宋國土。

楊延昭見士氣、百姓的激情起來了,便將軍民混編,發給武器和盔甲,分段守城,他自己則晝夜在城牆上巡邏,絲毫不敢懈怠。

一開始,契丹兵並沒有把遂城放在眼裏,當他們靠近城池,便遭到守城軍民的猛烈反擊,連攻數次,竟然都被城中的矢石擊退。

當時正是寒冷的隆冬,恰巧又碰着北風怒起,天氣更加寒冷,楊延昭突發奇想,命令城中軍民搬出庫藏中的魚腸燕角,插遍城牆的堞口處,然後取冷水灌注在城牆堞口處,天明之後,水都結成了冰,城牆變成了冰牆,既堅固,又滑溜。

第二天,契丹軍來到城下就傻眼了,昨日還是破碎不堪的城堞,現在如同銀鑄一般,城牆像是穿上了一層冰甲,白晃晃、光溜溜,抓也抓不住,爬也爬不上,一點辦法也沒有。野戰中所向無敵的契丹鐵騎,在冰牆之下卻束手無策。

契丹主帥耶律隆基嘆一聲道:“天助楊家將啊!”便下令從遂城退兵。

楊延昭見敵兵退走,率兵乘機殺出,奪得糧草器械無數。

當時的百姓盛讚楊延昭守衛的遂城為“鐵遂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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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宋史2·真宗英宗仁宗神宗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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