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風流公子一夜情(下)
蘇流風看着女孩那驚詫的模樣不由笑道:“莫非我眼角里的眼屎忘了洗?竟讓你如此訝然得說不出話?”
“沒,沒有。”女孩急忙垂下頭,臉上又增了層紅暈,看起來猶如黃昏后的晚霞,又徒增了幾許惹人心憐之意。
“那你見了我為何張着嘴卻說不出一句話?”蘇流風反問。
“我還以為你仍在睡着,所以去幫你買了早餐,”女孩抬起了頭,“剛才在樓梯口突然看到你,覺得太突然了,所以就……”
“哦,”蘇流風盯着她手裏提的兩個膠袋子,問道,“這是你給我買的早餐?”
女孩輕輕應了聲:“嗯。”
袋子裏儘是些鮮奶、麵包、蛋卷……之類的食物。
蘇流風總覺得要為別人的用心良苦表示點什麼,便發自肺腑道:“謝謝!”
“不用。”聲音細如蚊語。
看着她那嬌羞的模樣蘇流風難以想像昨晚她那比絕大多數女人都大膽的舉動,正如你無法將一隻綿羊與一匹惡狼聯繫到一起般!或許是由於酒精的作用吧!
酒精的確是個奇妙的東西,在它的作用下甚至能創造出令人意想不到的奇迹!
“我們邊走邊談吧,別站在這擋了別人的道。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芳名呢!”蘇流風一臉誠懇。
(或許讀者朋友會反問,都睡在一個房間了還會不知道對方的姓名?其實蘇流風的確不知道,他與她是昨晚在朋友的聚會上認識的,散會後便開了房睡在一起,這也就是所謂的一夜情吧!)
“我叫小琪,很,很高興認識你。”女孩略帶羞澀道。
“我叫蘇流風,也很……”蘇流風話未說完便被一聲驚聲打斷了。
“你,你就是S大的蘇風流,人稱‘風流公子’?”小琪一雙美麗的大眼裏滿是驚訝之色,那嬌紅的小嘴仍在微張着,想必仍沉醉在驚訝的氛圍中還未緩過神來。
若在一年半前蘇流風聽到這種驚叫聲定會滿臉通紅,一副通姦時被人當堂捉住的手足無措的窘迫樣。
可現在不一樣了,因為他已習以為常,縱然是一個再內向再害羞的人在不同的場合不同的時間聽了這樣的驚叫二百零八次后也會習以為常的,因此他語氣平淡道:“對不起,我不叫蘇風流,而是叫蘇——流——風,風流與流風雖是倒着的但其間差別很大。”
“是嗎?這其間還能有什麼差別?”小琪第一次淺淺地笑了笑,笑意里飽含的狡黠之色連白痴都能看得出來。
“風流給人的感覺是風流好色,沾花惹草;流風則讓人聯想到那流動的清風,給人種脫俗自由,瀟洒不羈,翱翔天際的感覺。”蘇流風煞有介事道。
小琪“噗嗤”笑了一聲,吃吃道:“你這人還真有趣,並沒有她們所說的那麼壞!”
“她們是誰?你也是S大的?”蘇流風反問道。
“我是A大的,就在你們S大的對面。她們當然是指我的師姐們了,我們大一新生剛進校時師姐們就告戒我們說若出去碰到個人稱‘風流公子’的蘇風流時最好遠離點,他很壞!”小琪說道。
蘇流風皺了皺眉,苦笑道:“怎麼個壞法?”
小琪已無起初的嬌羞之態,一臉壞笑,道:“師姐們說你外表斯文,舉止文雅,可卻滿嘴的油腔滑調,很會騙女孩子!”
關於“風流公子”這一稱號蘇流風當然知道是怎麼來的。當年他剛進校時頗得一位學姐的照顧,這位學姐還是他們S大的上屆校花,後來這位學姐居然拋開世俗的觀念向他表示愛慕之情,可蘇流風只把他們之間的關係定位在學姐與學弟上因而拒絕了,況且他看出她並非真的愛他,她此舉無非想再度證明她的魅力不可阻擋罷了。校花遭拒絕後怒不可言,她還從未遭此挫敗,全校的男生誰不對她趨之若騖?可偏偏蘇流風這小子卻不識抬舉。校花盛怒之下便拉上她的姐妹團大肆造蘇流風的謠,說他這說他那,內容無非是說蘇流風是匹披着羊皮的狼,風流好色卻又無情無義,不知毀了多少涉世未深的少女的清白,此人最好的便是喜新厭舊,端是可惡,望校內的女生們提高警惕,莫上了他的當。
蘇流風根本不在意這些流言,他也不怪那位校花學姐,誰知流言一下子便在全校範圍內生了根發了芽,近來更是衝破本校的禁錮積極地往附近的高校播散。
這正好有力的印證了一句話: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隨後“風流公子”蘇流風在附近幾個高校內成了西門慶的代名詞,各高校無論丑的美的女生都惟恐避之不及。
蘇流風對此得出的結論是——最好別去惹女人!
他認為這世上的第一個和尚是一個惹了女人麻煩的男人剃髮當的,不是有首歌里唱着:“小和尚下山去打水,老和尚千萬要囑咐,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見了千萬要躲開!”
因此,蘇流風堅定這首歌里的詞是那做了第一個和尚的男人寫的,以此做為和尚廟裏的祖訓。這祖訓便在和尚廟裏千百年傳了下來,搞得廟裏的和尚終生不知性為何物。誰知這和尚廟裏的祖訓傳誦至今不知被誰作了曲唱成了歌,廣泛傳唱,告戒紅塵里的男人。
蘇流風滿口苦水,無處無吐,惟有咽下肚,苦笑道:“不想我的名頭竟如此響亮,都傳到你們A大去了。”
“我們A大的女生是談‘風流’而色變,不過我想待她們真正見過你后就不是怕,而是,而是……”小琪的臉又紅了起來,後面的話並未說完。
蘇流風看着小琪那因羞紅而低垂的俏臉,心底那股奇異的感覺有“騰”地升起,他猛地意識到小琪那不時流露出來的嬌羞之態是那樣撩人,挑動男人的**。
蘇流風嘆了口氣,皺眉道:“我只是覺得奇怪,你為何還不撥打110報警?”
“我,我為何要報警?”小琪一臉茫然道。
“因為我是個專坑騙純情少女的壞人啊,你們A大的女生不都這麼認為嗎?”蘇流風道。
“是她們覺得你壞,我,我又不這麼認為。”小琪微微垂下頭,道。
“哦?我昨晚對你做那些事還不算壞?”蘇流風故意詫聲道。
小琪一張俏臉有飄上兩朵紅雲,她嗔怒道:“你壞,誰說你不壞,哼,我馬上就去報警!”
“報吧,警察把我捉走後你也見不着我這個壞蛋了。”蘇流風道。
“懶得理你,我到學校了。”小琪說道。
“你就這麼走了?”蘇流風道。
“那你還想怎樣?”小琪停下腳步,轉過身,看着他道。
“你忘了吻別!”蘇流風說著便已走到她跟前一把抱住她的肩頭俯身吻住了她那嬌紅柔軟的嘴唇。
小琪猝不及防被蘇流風吻住,可她卻無絲毫反抗,因為就在嘴唇相觸的那一瞬間有一股快感電流般傳遍了她的全身,她呼吸不由急促起來,下意識的將身體緊靠住蘇流風的身體。
可蘇流風卻在小琪漸入忘我之境時鬆開了手,停住了吻,小琪極不情願的睜開眼,幽怨地看着蘇流風,顯然她還意猶未盡。
蘇流風這麼做當然是有原因的,要想讓一個女人永遠的記得你,你就要懂得在她最需要的時候適可而止,讓她欲罷不能!
小琪果然依依不捨地朝學校走去,臨走前她一再強調日後保持聯繫。
蘇流風看着小琪遠去的背影心知這女孩已完全被他征服,可他也對她失去了興趣,通常情況下他總會對已被他完全征服的女人失去原有的興趣,當然他所愛的人除外,遺憾的是至今他仍未遇到一個真正值得他所愛的人。
因此,他總是不斷地在尋找新的獵物,尋求新的刺激,激發新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