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公共的玫瑰
我常在KURTCOBAIN華麗而毀滅性的嗓音里寫作,寫一些自己覺得很酷的文字,COOL,一個我和我的朋友們用於區別其他人近似於我們的秘密花園的一個字眼,是秘密花朵。
有時也聽莫扎特的小夜曲和意大利的歌劇,那裏面的浮華和憂傷觸動着我的靈感,使我的文字帶上天使般的可愛翅膀,不俗、乾淨。當然,有時也很糟糕。
從復旦畢業后,一些受過完善而正統的教育的人的身上所具備的缺點有時會妨礙我,在寫作的時候我常常忘記一些東西,去用心體驗最本能的衝動,最簡捷的情感,和一些樸素的哲學。這會很難。
我一直在追尋那些嚎叫的優美的從墓地里再生的寫作風格,至今那些興高采烈的詛咒之音的人給我一種清醒的勇氣。我是一個能寫作的年輕女孩,我不知道這對我是不是意味着一種真正幸福,但事實上寫作的確給了我一個可以居住的夢境。無數個太陽很猛的下午,房間卻很陰冷,窗帘輕輕地擺動着,無數個沒有愛情吃着水果抽着煙的夜晚,我自己藏進這個夢境裏。
我熱衷於一切時尚而前衛的事物,也有足夠關注的興趣和能力,可能的話,我努力做一條小蟲,像鑽進一隻蘋果一樣鑽進年輕孩子們時髦的頭腦里,鑽進慾望一代的躁動而瘋狂的下腹。我為他們歌唱。
我會有很多的困難,各種各樣,更多的是來自自身的某種障礙。很多時候我戴着我漂亮墨鏡坐在電腦前發獃,手心出着冷汗。打電話給VIVI,我說我有話要說,可說不出來,我有東西要寫,現在也寫不出來。她說,說吧說吧說了就不結巴,寫吧寫吧寫了就能飛啦,瘋狂地寫,像衛慧一樣瘋狂。我常常為擁有這樣的朋友而高興。在這裏還特別謝謝坎培拉的靚靚和上海的小白,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我父母的支持,他們不認為寫作是個好職業,但他們一直愛護着我。
我並不善於寫創作談,那會讓我感到一種從腳底心升起的心虛。從小我就不是個善於整理房間的孩子,同樣,在寫創作談時我也常處於因為內心的渴望和焦慮產生的混亂中。
有一些寫作源於秘密的生活,有一些可能不是。當我帶着宿命的昏眩感審視我的文字我的故事我的秘密花朵時,我就有一種飛翔的預感。可能的話,我讓我的作品進入社會進入人群,是的,就做一朵公共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