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新官上任有點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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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偉一行人日行夜宿趕到了京師洛陽。
一行十七人立即被洛陽的京師氣象迷得七暈八素找不着北算是開眼界了真是不到京師非好漢……
東漢都洛陽北靠邙山南鄰洛水東西兩方沃野千里京城十二座城門巍峨高聳氣象莊嚴恢宏。皇帝老大的家分南、北二宮建造得金碧輝煌樓閣如畫。南宮是光武帝劉秀宣佈定都的地方前殿名叫卻非殿。北宮德陽殿更是華貴富麗寬敞高大隻大殿之內便可以容納兩萬人。
來到京師的前幾天在大司農府住下曹偉便帶着曹小毛、戲志才、王俊和“三把刀”十位親兵在京城內瞎轉悠熟悉地形了解風俗人情。宮內秀色自然是見不到的但是從宮外高處看南北二宮之中崇樓高閣門闕秀亭清湖碧荷復道行空宛如天界。***太奢侈了太奢侈了怪不得人人想當皇帝許褚一路上只嘟囔把一行人笑得夠嗆。
一處西園正在緊張地建造中人來人往忙碌混亂。據說要給皇帝老大修建什麼跑馬場不過據說老大喜歡跑驢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造型挺別緻的像個鳥窩！（鳥巢？！）觀景台環繞四方。這一處西園已經基本具備雛形再有個把月兒看來就能完工老大心急着跑驢下面的狗腿子更急催得一幫民夫加班加點。工地上幾個偷懶的民夫被官兵打得鬼哭狼嚎滿地亂滾。
當天晚上“錄取通知書”就下來了曹偉想俺第一志願報的是洛陽令啊怎麼成北部尉了對着老爺子曹嵩說道：“父親我想做的是洛陽令怎麼安排做北部尉了呢？安排人事的京兆尹（京師行政長官相當於都市長洛陽乃是大郡一方郡守）兼尚書右丞司馬防也太摳門了吧？”
曹偉正想和戲志才一起實施初級志向做一方令官縣長呢沒想到安排他做什麼鳥公安局長暈死還是城北分局的分局長見天“掃黃打非”抓小偷也太沒意思了。這差別也太大了吧！做人家的副手見天兒得聽人家使喚哪有自己的自主權？讓你清理街道打擊小商小販你就得去讓你查一查劉二寡婦偷漢子了沒你就得深入調查還得及時上報……
司馬防也就是司馬懿的父親***這個死馬老傢伙一家子都不是什麼好鳥！三馬共槽（曹）俺得小心點兒！
曹嵩用牙籤挑着肉絲嘿嘿笑道：“你得理解尚書右丞司馬大人的良苦用心你初到京師年紀又小你沒看見跟你一起來的還有五十多歲的人吶？論學識論能力論修養這個安排無疑十分恰當。年輕人血氣方剛新出道一塵不染正可以做出一番成績來。最近京師治安不好皇上正在大興土木你做好了自然青雲直上。在天子腳下做官近水樓台先得月放開手腳干就是。有點成績好說話很快就上去了你急啥……”
戲志才點點頭拱手道：“老爺所見不錯！朝中有老太爺和老爺做後台少爺盡可以做出一番事業來只是天子腳下也容易燈下黑全是達官顯貴關係錯綜複雜就怕難以放開手腳這樣顧慮重重畏畏尾也不容易做啊……”
王俊附和道：“戲先生擔心得有道理所言不差。少爺放開手腳鐵面無私做出事情來也給老爺添麻煩不做事情無為而治就一個尉來說肯定是難出政績又很窩囊恐怕這是一個兩難的境地。”
曹嵩笑道：“出仕為官處處險惡京師魚龍混雜這個自然不過我兒如果平平安安地抓好小毛賊不出大事也就行了。朝中關係錯雜大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很快時間就會過去。這個位置只是個跳板嘛……我這裏有一份名單這些人物咱們不惹有些是自己人操兒多加註意吧！好了天也不早了都早點休息吧明天報到去！注意去了一定要打出威風來拿住手下一幫子衙役以後的事情就好辦了……”
曹偉接過名單一看全是高官不是內宦就是外戚不是三公九卿就是方面大員再不就是皇室成員而犯事兒的往往是這些人的惡奴這咋辦？《紅樓夢》裏新官到任就拿着這個“護身符”？這個“護身符”也太長了……
曹偉在前面看到一個名字叫蹇碩心裏一動：棒殺蹇碩的叔叔？！這個死鬼不會真撞上來吧？到時候要真打死了就怕朝野震動……朝野震動？朝野震動好！老爺子教俺的名利如影隨形出了名就好辦多了！就是有風險怕違了老爺子的如意算盤……哼沒風險哪有名利？在家老老實實種地沒風險你要是真敢冒泡俺打不死你！
曹嵩老爺子估摸自己的小妾快洗完香香了沒注意寶貝兒子心理活動很強烈眼中露着凶光於是道乏把曹偉、戲志才和王俊攆回自己房間自己顛顛地進去搞希望工程去了。
曹偉回到自己房間看着名單和戲志才王俊暗自合計怎麼處理這個兩難境地。戲志才陰陰地說：“公子豈不聞強項令乎？”
“強項令？你是說光武中興時候的故事？”曹偉腦海里有那麼點兒印象學文科的么。
“不錯董宣做洛陽令的時候洛陽一樣是王室和貴戚子弟橫行公子擔當天子腳下治安重任懲奸除惡乃是名正而言順所以公子不必擔心名單上面有些是得注意現在咱們還惹不起但只要不是他本人惡奴作惡都可以明正典刑……”戲志才眼中的光芒在燈火下面熠熠閃爍。
王俊一聽也有道理還是有點擔心：“人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呢這樣也不好吧？”
戲志才笑道：“那得看什麼人打！”
曹偉點點頭拱手道：“謝先生教我……”
第二日曹偉便帶着曹小毛跟兩位智囊和“三把刀”去上任。
洛陽都公安局四個分局城南城北城東城西看內城皇宮修得恢宏大氣富麗堂皇城北公安分局卻破破爛爛跟個雜貨鋪子似的。一群閑散的衙役蹲在牆根兒搞日光浴磨牙海吹亂濺唾沫星子。
“百鳳樓的小妞就是風騷哈弄得花樣兒百出爺們兒今晚去不去？咱們爺們兒窮點不上“百鳳”還點不上上千的小野雞么嘿嘿……聽說……”衙役頭兒王二麻子一臉炮彈坑眼中猥褻的目光四處亂射引得周圍一幫子老淫棍遐想無限嘿嘿直笑。
***成什麼樣子！曹偉下了馬帶着人就往裏走。王二麻子站起身來就攔住了：“哎哎哎……你們誰啊這是府衙知道不？沒事兒一邊兒涼快去……”
許褚上去就是一個響亮的大耳光子扇得王二麻子天旋地轉七葷八素眼冒金星嘴裏不乾不淨地就吆喝上了：“***你們敢打老子！有人衝擊府衙弟兄們抄傢伙呀……”
蹲在牆角的一幫子閑散衙役一看王二麻子被打了仗着人多抄起殺威棒就圍了上來。
許褚一瞪眼上去就要揍這幫***被黃忠一把拉住。黃忠上前一步喝道：“新任洛陽北部尉曹操大人到任還不迎接？！”
王二麻子一幫人一聽是新任的洛陽北部尉趕緊收了棒子換上笑臉過來問安心說我看新來的這個也是個短命鬼都幾任洛陽北部尉了沒一個善終的！縣官不如現管畢竟還是咱的頂頭上司活着的時候還得溜須拍馬屁……鐵打的府衙流水的官只有咱們一幫穿着狗皮混飯吃嚇唬老百姓找點虛榮心的小衙役才過得舒坦呢在這收點門子錢、保護費什麼的趕緊回家養老老婆孩子熱炕頭有點小錢有頭牛做個農夫飲個山泉有點田……
曹偉很噁心地看着這幫子衙役混混娘的吃着皇糧不幹人事兒稍微見了禮在王二麻子的引導下在府衙轉了一圈開口便罵道：“娘的什麼破衙門給我修！”
王二麻子心說你個小傢伙嘴上毛不長口氣不小哪有錢修？於是苦笑道：“大人府衙內還虧空呢兄弟們已經半年沒吃府衙的飯了哪有錢修啊……”
曹偉回頭對王俊說：“子文你到司馬大人府上去一趟申請洛陽令撥給修繕費！***不會修個府衙也讓老子掏錢吧！”王俊轉身去了。
偉哥瞅瞅那一堆殺威棒子給王二麻子指使活兒：“去做三十根殺威大棒子要碗口粗的錢你先墊着回頭修繕費下來再給你補。今晚那個什麼“百鳳樓”也不用去了全到府衙來開會……”
王二麻子哭喪着個臉百般為難看見許褚直瞪眼嚇得叫上幾個兄弟一溜煙兒去了。
娘的那個凶神的眼咋那麼大！還有一個沒說話的挎着個鳥弓冷眼旁觀也不是什麼善茬兒……
倒霉！
年輕人不懂事兒現在能得跟豆兒似的過兩天就成了慫蛋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