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狂者歸來（9）

謝飛不是死了嗎？怎麼會活着站在這裏？</p>

程曉雪嚇得閉上眼睛，不敢抬頭。</p>

她聽到葉馨婷說話的聲音：“飛飛，你看，我把那個狐狸精帶來了。有什麼話，你當面和她說清楚吧。”</p>

可是，過了很久，還是沒有聽到謝飛的聲音。</p>

程曉雪戰戰兢兢地抬起頭，再次仔細地望了謝飛一眼。原來，她所看到的，只是謝飛的屍體，站在一具透明的冰棺里，臉上凝結了一層冰霜。</p>

太恐怖了！葉馨婷竟然沒把謝飛的屍體火化，而是一直冰凍保存在他家裏。她竟然與謝飛的屍體朝夕相處了一年多。</p>

直到這時候，程曉雪才猛然記起蕭強送給她的定位器，蠕動着身體試圖按下那個報警的按鈕。</p>

葉馨婷還在對謝飛的屍體呢喃燕語，深情傾訴，陶醉其中，沒有發現程曉雪的小動作。程曉雪終於憑藉身體的壓力按下了按鈕，可是，現在還來得及嗎？</p>

果然，葉馨婷停止了對謝飛屍體的傾訴，一臉詭笑着走向程曉雪。</p>

“你……你別過來……”程曉雪苦苦哀求，“謝飛的死，真的不關我的事，真是意外，警方也是這麼說的。”</p>

“你不是很愛謝飛的嗎？為了把他從我身邊搶走，你可費了不少苦心。怎麼了，現在不愛了？”葉馨婷揪起程曉雪的長發，惡狠狠地說，“快回答我，你還愛不愛謝飛？”</p>

“愛……”程曉雪痛得眼淚都流出來了。</p>

“愛？愛就行了。他一個人在下面，肯定很孤單，我們一起下去陪他，好不好？”</p>

“不——不——葉老師，你醒醒，謝飛已經死了。”</p>

“怎麼了？不願意了？”葉馨婷冷笑，“不是海誓山盟、生死與共嗎？現在，後悔了？這次，由不得你了！你願意也好，不願意也好，我都要拉着你陪葬！一起到謝飛面前說個清楚，看他還會不會被你這個狐狸精迷住！”</p>

葉馨婷高高地舉起小刀，刀光寒寒，划向程曉雪的咽喉。</p>

程曉雪本能地偏了一下頭，小刀從她臉上劃過，劃出一道血痕。殷紅的鮮血，慢慢地滲透出來。</p>

程曉雪尖叫一聲，拚命呼救，身體在堅硬的地面上不停地翻滾。</p>

葉馨婷冷笑着，緩緩地跟了上來。在程曉雪翻滾到牆角時一腳踩住她的身體，手中的小刀再度揮向程曉雪的咽喉。</p>

這時，突然傳來一聲窗戶玻璃被撞碎的聲音，一個人影，從窗戶外鑽了進來，大喝一聲：“葉馨婷，住手！”</p>

葉馨婷轉眼一看，發現不速之客是蕭強。</p>

“葉馨婷，我不管你是真瘋還是假瘋，我只告訴你一件事，不要考驗我的射擊能力。”</p>

蕭強的手上，端着一把手槍，烏黑的槍口對準了葉馨婷。這麼近的距離，身為優秀刑警的蕭強不可能射不中。</p>

葉馨婷望了望蕭強，又看了看被踩住的程曉雪，歪了歪頭，似乎在猶豫。</p>

這時，門也被強行打開了，馮婧帶着幾個刑警衝進來，一個個端着手槍如臨大敵圍住葉馨婷。</p>

“放下刀！”</p>

葉馨婷明白大勢已去，手上的小刀滑落下去。</p>

刑警們一擁而上，銬住葉馨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