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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4月的一個暴風雨的夜晚,兵團副司令秦震奉命離開北京前去華中戰場指揮消滅國民黨白崇禧部的戰役。在向南急駛的軍列上,他又收到了周恩來同志的急電,令他探聽黛娜的下落並設法營救。黛娜是秦震唯一的愛女白潔的代號,她受中央派遣已秘密打入國民黨上層多年。
解放大軍齊集華中前線。此時,敵軍已在武漢市區各要害部門埋設了炸藥,為確保武漢重鎮不致受到重大破壞,中央軍委命令正面對敵的秦震所部暫按兵不動,另派一支部隊從武漢下游渡江,形成夾擊之勢,迫敵西向,然後在鄂西、湘西一線殲滅敵人。華中戰場出現了少有的沉寂局面。
秦震這時也得知白潔已被捕人獄,他雖以極大的毅力剋制住情感,但沉重的打擊一時間使他變得蒼老許多。他把此消息告訴了白潔的戀人——陳文洪師長。陳文洪的心如同墜入冰窟,他以出奇的冷靜無聲地接受了這一現實。他與白潔在延安相識,渡過了一段刻骨銘心的熱戀生活,然後便勞燕分離,他走向抗日和解放戰爭前線,而白潔走上了更為艱苦的敵後戰場,他們長時間都不知道對方身處何地,但兩顆年輕人的心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一直緊緊地聯在一起。
從東面切入武漢後方的我軍突破了長江天險,我軍的正面攻勢也排山倒海般地展開,秦震帶領先頭部隊率先攻入武漢。在各方力量的配合下,白崇禧沒敢實行炸毀武漢的計劃狼狽撤退了。武漢完整地回到了人民的懷抱。秦震命令陳文洪向監獄前進去營救白潔和獄中的同志,可是白潔卻被敵人事先押走了。秦震再次壓住內心巨大的傷痛,投身於繁重而又複雜的軍政事務中。過度的勞累,精神和情感的高度緊張終於使他病倒了。在病中他仍在激勵陷入痛苦中的陳文洪和與母親失掉聯繫的師政委梁曙光振奮起精神,並帶領他們很快又開赴了西線戰場。西線兵團司令董天年在樊城與秦震匯合,他轉達了周恩來同志對秦震的關心並提醒秦震把眼光放遠,將來擔起建設國家的重任。老將軍的話掃清了秦震積壓在心頭的痛苦和哀傷,他的心境變得寬闊,坦蕩。他帶着精幹的前線指揮部,親臨戰場,直接指揮部隊。
南方變化無常、懊悶潮濕的天氣和鋪天蓋地的蚊蟲,給這支來自東北戰場的部隊帶來了意想不到的困難,一些戰士開始思鄉,變得煩躁不安。秦震為自己的準備不足而負疚,他親臨後勤部隊,督促給養和彈藥儘快送到前線戰士手中。部隊以日夜行軍一百八十里的速度迅速插向長江一線,陳文洪身先士卒,一直走在尖刀連六連的後面,指揮部隊佔領長江灘頭陣地后,又迅速拿下戰略要地沙市,粉碎了敵人炸毀江堤、水淹三軍的企圖。敵人逃入武陵山中,這時游擊隊員老黃送來情報,白潔就被押在虎跳坪敵人軍中。
勝利助長了陳文洪的驕傲情緒,加上他急於救出白潔,在虎跳坪戰鬥中急躁冒進,不僅給我軍帶來極大傷亡,而且還放跑了敵人。秦震一直以隱隱的父愛的心理關懷着陳文洪的成長(雖然陳到現在仍不知秦震就是白潔的父親),他忍痛嚴厲地處分了陳文洪,但仍信任陳文洪,繼續讓他帶兵打仗。陳文洪終於在以後的戰鬥中以赫赫戰功洗清了自己的恥辱。
敵人在撤退時,再次將白潔綁架走。在牢房牆壁上,白潔用手指甲刻下“白潔不死”四個字,秦震撫摸着這四個字,心如刀絞。正當秦震帶領軍隊節節推進,最後勝利在望時,一封急電把他召回武漢,很快他又從武漢來到北京,參加醞釀籌建新中國的全國政治協商會議。他在天安門城樓親眼看到第一面五星紅旗冉冉升起的雄姿,在勝利的喜悅和狂歡中,他心中隱隱有些凄楚,他想起無數犧牲的戰友、親人,還有生死未卜的女兒……
開同大典后的第二天,周總理派車把秦震接到中南海,他親自告訴秦震白潔已經犧牲的消息。在新中國的黎明剛剛到來的時候,白潔卻倒在了敵人的屠刀下,在中彈的一剎那,她看到了向她飛跑來的陳文洪,她為親人留下最後的一縷微笑。周總理非常喜愛白潔,同秦震一起深情地回憶白潔生前的事情,然後他話題一轉,傳達了中央命令秦震脫去戎裝轉到建設部門的決定,周總理委託秦震抓一下交通問題。秦震向總理請假,再次回到了前線,他要交待手中的工作,同時他還想看一下女兒的墳墓。在一片翠林環抱的山坡上,有一座白色的石碑,秦震把一束潔白的野花放在墓前,獻給自己唯一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