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真刀真槍
白洪普和成蕊回到團部。首發
上邊催促着要這次救災英雄的材料。軍長等不及,他得知那個單槍匹馬逆流而游救出被困在江中的成蕊的士兵回來時,當即驅車來到鯨師慰問英雄。
劉宵看到白洪普后,臉上全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白洪普亦驚訝。
“你立了兩件大功。”劉宵對白洪普說。
白洪普傻笑。
“一是救回成蕊,二是創造了單兵生存作戰的奇迹。”軍長說,“好好乾,在這你有未來。”
師長走過來說:“劉軍長,周少將來電。”
“我去接。”劉宵對白洪普說,“你這裏等我。”
“喂,老周啊?我是老劉。”劉宵對着話筒說。
“美國說咱們國內出了這麼大事,他們問反恐演練還搞不搞。”少將問。
“如期參加。”劉宵說。
三天後,李曉紅結束在美國的手術,乘飛機回國,進行後期的康復治療。在機場,李曉紅向各路趕來的記者宣佈:她將加入八一俱樂部。
五天後,韓薇通過政審。她身披軍裝,成為八一俱樂部星際技術總監。
李曉紅展現了非同小可的天賦,她在一次電子對抗中,她雙手超高速敲擊鍵盤,將藍方的電子設備搞得冒了青煙。此時成蕊正在恢復期,沒有參加此次對抗,藍方負責信息戰的是一個有博士後頭銜的女軍官,經驗豐富。藍方隊長瑞雪飛打報告申請將李曉紅調入精英小隊,擬作為成蕊的陪練。
韓薇在演練中操起老本行,表現出彩,被葛部長相中,被借調至宣傳部。
八一俱樂部負責人氣得罵街。
這次聯繫演習的假想敵是某跨國恐怖組織,該組織財大氣粗,裝備先進,屢出奇謀,人不畏死。該組織由美國五角大樓協助演出。
韓微申請參演。她說真到了戰場,炮彈不會因為你是記者就手下留情,而民眾需要了解前線情況,所以記者現在參加演習,本質上屬於流汗不流血的訓練。軍長欣賞她的勇氣,同意她隨隊,至於能不能瞞天過海進入戰區,就要看她自己的智慧了。
臨行前一晚,突擊手馬步剛由於太過興奮,導致突發腦溢血,被送往醫院搶救。瑞雪飛提議由李曉紅替補出場,他說美國間諜衛星無孔不入,需要兩個擅長電子對抗的來干擾。
各國精英戰士齊聚美利堅,美國總統親自為他們踐行。
營救人質和解除炸彈這類任務對以國為單位的精英小隊來說就是小打小鬧。直到演習的最後一個任務,摧毀恐怖分子指揮中樞,各國精英們才感到戰場級的氣氛。演習異常激烈,多國部隊面對五角大樓指揮得假想敵舉步維艱。即便如此,依然有六支參賽小隊緩慢逼近指揮中樞。
又有四支隊伍倒在了行進途中,最後抵達指揮中心的,是北約聯隊和中國代表隊。
兩個隊的隊長商量進攻方案。最後結果是:由聯隊佯攻,中方潛入安放炸彈和殲滅首領。
北約聯隊一直藏着掖着的微型重火力會心一擊,壓制了指揮中心的護衛軍。瑞雪飛一邊說他們丫槍真好一邊打手勢帶隊潛行。首發於
這時,指揮中心一側的地面突然翻起,從地下升出兩條跑道,上面是張牙舞爪蓄勢待發得戰鬥機。
北約聯隊一下子傻了,有人問隊長:“這是什麼玩意?”
北約聯隊的隊長是美國高級將領頓巴將軍。
頓巴搖頭說不知道,他仔細看尾翼得彩繪,大叫:“這是亞洲軍事基地的翼霸!boxe和yellow。”
boxe和yellow服兵役時,被美國將軍相中,他們邀請兩人去軍事基地體驗真正的空軍生活。韓國不敢說不。boxe和yellow開始哭着喊着不去,當他們見識超現代化的飛機大炮時,哭着喊着不走。兩人在軍事基地如魚得水,天天飛得不亦樂乎。
由於沒料到boxe和yellow率領王牌飛行大隊參戰,北約聯隊只得抱頭鼠竄,兩個韓裔美籍軍官痛打落水狗。北約聯隊全軍覆沒時,頓巴大罵,他說沒見過恐怖分子還帶使飛機的。
boxe和yellow調頭搞瑞雪飛。瑞雪飛知道硬抗抗不過,逃跑結果肯定和北約聯隊一樣。危急時刻他想起了小學學過的一篇課文《王二小放牛》。他對白洪普說:“你帶大黑、成蕊、李曉紅、韓薇找機會完成任務。我們吸引火力。”
白洪普要求干吸引火力的工作。
瑞雪飛說了一句這是命令,提着微沖竄了出去。
身後士兵尾隨。
大黑見時機已到,揣着微型炸彈就要往裏闖,他剛一露頭,覺得眼前有鏡面反射光,大黑馬上趴下,他身後得一顆有點年頭的樹被打得花枝亂顫。
“我靠,有狙擊手!”大黑不顧有美女在場,罵街。
“從子彈密集度看,一流得至少有十人!”成蕊說。
戰鬥機群似乎搞掂了瑞雪飛,它們排成一個奇怪得陣型在巡航。
“露頭會被狙擊,在這獃著,地面指揮所肯定會通報咱們得位置。”大黑說。
白洪普看着停機坪上的戰鬥機百感交集,他決心放手一搏。
“你得再放一回牛。”白洪普對大黑說。
“沒問題,我寧可被狙擊手打冒煙也不願意在這吃土。”大黑說。
“你能干擾他們通訊嗎?”白洪普問成蕊。
“需要時間。”成蕊說。
“你念,我打。”李曉紅說。
成蕊現場編程,她念的快李曉紅打的更快,成功更改了對方的通訊頻道,竊取了對方的通訊密碼,久經採訪戰陣的韓微對美國韓國的語言風格一清二楚,她先用美語彙報又用韓語彙報,成功蒙蔽了對方飛行大隊。
boxe和yellow調頭飛走了。
“他們很快就會發覺。”成蕊說。
“我走了?”大黑說。
“出發。”白洪普下令。
大黑有所準備,以一個九天攬月得姿勢衝出去,狙擊彈打到他身後的地面,像耕地那樣翻起一串土。
白洪普趁勢往跑道方向跑。
跑道上停着四架備用飛機,那是指揮所擔心聯隊火力做的備份,他們本想聯隊發現飛機後會集火秒殺,沒想到聯隊勇士們第一時間選擇了逃跑。
這些飛機是白洪普唯一的機會,他早年學習時,玩過模擬空戰的遊戲,那極其複雜的界面記憶猶新,他覺得那就是真正的戰鬥機。
真正到了駕駛艙,他才發現,這些控制面板比遊戲裏的簡單多了。
“老虎一號老虎一號,注意,敵方戰鬥機向你方向駛來,預計三十秒後到達。”
白洪普使勁推油門拉杆,飛機起飛了。
正在看現場直播的劉宵問師長:
“這回派去的還有飛行員?”
師長摸腦袋說:
“沒有啊,都是傘兵。”
高文經編的飛機遊戲難度極高,白洪普只能一擊必中,否則必然被鋪天蓋地的導彈打殘。
白洪普在遊戲中創造了一套戰術,那就是“觀察——判斷——攻擊——脫離”。但是,在後面的幾關中,由於敵機數量龐大,白洪普必須想辦法一擊即退,伺機待發。他經過無數次得被爆機,又創造了一套防禦戰術。這兩種方法相輔相成,形成一種守中寓攻攻守兼備的厲害戰法。
白洪普每次在遭到對手從後下方攻擊時,都採用一種向左或向右轉彎下降的路線,迎着對方轉彎,然後擺脫。對方逼近並要進行射擊時,他選擇在同一水平上飛行,然後側滑等待,讓對手沖前,然後以小速度轉彎擺脫。
有點像足球比賽中的急停轉身。
白洪普覺得他們比高文經編的電腦傻多了,他甚至有空閑清了追着大黑放冷槍的狙擊手。
三個女人頭一次擁抱在一起。
扮演恐怖頭子的五星上將看傻了,他說只有魔鬼才能這樣打*飛*機。
門被踹開了,五星恐怖頭子回頭,看到一個黑大個一手一個微沖,身後兩個女人亦全副武裝,還有一個女人拿着反坦克導彈般得長焦鏡頭照相機。
“還有記者?”五星頭子納悶。
生擒恐怖分子首領,讓這隻中方小隊名聲大震,一時間各國首腦紛紛採取外交政策要求本國軍官到中國軍隊體驗生活。
可苦了白洪普,由於高文經編製的空戰遊戲沒有降落一環,他面對一溜英文字母的按鈕發愁。白洪普琢磨:這到底這哪個紐是控制降落的啊。
直到航油飛沒了,他也沒找到辦法降落,百般無奈的他只得彈射跳傘,虎頭蛇尾地結束了處*女飛。
白洪普回國即被司令傳喚。
司令聽白洪普說自己以前一分鐘也沒真飛過,全靠玩遊戲自悟的空戰要領后,死活不信。非要白洪普坦白誰教他打*飛*機的。
白洪普渾身是嘴都說不清。
最後還是劉宵保證,司令才饒了白洪普。
司令說這種人才應該當飛行員,打擊侵略者。軍長問白洪普怎麼想的,白洪普捨不得戰友。由於是義務兵,司令不捨得緊逼,怕他服役年限到了跑掉,他朝軍長使眼色。劉宵會意,他對白洪普說空勤灶吃得好,頓頓有肉。白洪普說那我去。
白洪普被破格提拔。
兩年後,體育局局長托關係找到空軍司令,說要借白洪普成蕊李曉紅三人去參加奧運會。
奧運會上的星際爭霸項目和世界盃相同,是三正選加一替補的報名方式,在第四人選上,局長犯愁。
白洪普說我認識一個人,就是不知道他願意不願意去。局長問是誰。白洪普說教我打星際的人。局長說那你快去。成蕊說您這樣指派,不怕職業選手們鬧意見?局長說他們的意見算個屁。
白洪普給高文經打電話。高文經一口回絕。
李曉紅說要不我問問吧。白洪普把電話給她。李曉紅跑到一邊問郁愛羅意見,郁愛羅說他肯定會去看比賽,但參加就免談了。
局長無奈,只得從現役選手中挑選年度星際先生濫竽充數。
郁愛羅放下電話后哈哈大笑,這時,鈴聲又響了。他看來電,是個從沒見過的號,鈴聲不依不饒響了一陣后,郁愛羅接電話。
“老羅,是我。”高文經說。
“高?”郁愛羅驚訝。
“噎死。”
“你還活着哪?”
“……”
“你電話來的正好,我有徒弟要參加今年的奧運會,正愁找不到人陪我一起去法國。”郁愛羅說。
“你收徒弟了?叫什麼?”高文經詫異。
“李曉紅。”郁愛羅怕高文經聽不清,一字一句。
高文經再驚。
“真人不露相呀,我看過她的比賽,比你強。”高文經說。
郁愛羅大笑。
“怎麼樣?咱們我徒弟揚威異域去?”郁愛羅問。
“護照和機票問題……”高文經假裝發愁。
“包我身上。”郁愛羅說。
高文經擱下電話后笑,心說這回省不少錢。
兩人結伴飛往法蘭西,今年奧運會的舉辦國。在一條以購物聞名的街上,居然有人上前朝郁愛羅討要簽名。
郁愛羅哈哈笑,高文經氣得嘴歪眼斜。
“你當你的過氣明星吧,我先去場館了。”高文經氣呼呼的說。
郁愛羅揮手示意高文經滾蛋。
在檢票口,高文經愣了。
他看到倚在羅馬柱上的一個女孩在朝他笑,高文經不敢相信,他把眼球摳出來使勁擦。那女孩走過來拿過高文經的眼球,塞回他的眼眶。
此刻所有語言都顯得多餘,那女孩撲到高文經懷裏。
四周的法國人鼓掌。
高文經將張景淑橫着抱起來,張景淑臉上笑容洋溢。在全球都以浪漫着稱的法國人朝他們吹口哨。
“真沒想到能在這遇見你。”高文經親不夠。
“我等了你10年,你沒看到我給你得信么?”張景淑抬頭問。
“你走後,我也走了,當時我以為永遠也見不到你。”
張景淑感動。
“來到韓國后,我父母就反悔了,他們沒想到這運動會如此讓人着迷。他們不再阻撓我們的事情,我給你打過電話,停機。寫信又沒人回。但我知道你不會放棄星際,所以每次大賽前,我都會在比賽場館等你,我相信你一定有代表國家參賽的那天。”
“我已經放棄星際了,害你等了這麼久,真對不起。”
張景淑抱以迷人一笑,說:
“結果是好的,就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