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
我不能,我沒有
這一年,看了很多留言以後,發現我們的很多國民真是非常奇怪。
我說,在你懂得愛以後,和你喜歡的人做愛是天賦你權,別人不能干涉。很多正派的人說,不行,我沒有這個權利。並且反問我說,如果6歲的你兒子搞了3歲的我女兒怎麼辦?你真是難倒我了,我腦子裏從來沒想到過這樣猥瑣的假設。
我說,寫作其實是你們的與生俱來的才能,會說話以後每個人都會寫文章,不是靠在學校寫作文練出來的。很多正派的人說,不行,我沒有這才能。並且反問我說,你如果沒學過寫作文,怎麼能把詞語連成句子呢?
我說,邏輯思維能力其實不是數學帶給你的,是你作為一個人生下來腦子裏就自帶的。很多正派的人說,你放屁,我不自帶,我是知道了陰影部分面積之後才掌握了邏輯思維能力的。
你們真是連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啊。
總之,當有人告訴你,你有這權利,你有這能力,人們都會說,我沒有,你別毒害人。
但是,也有例外。比如以後有人說其實大家是可以說"不"的時候,大家肯定會欣然接受。不過只限於對那個人說不。
記一件奇怪的事
前天半夜兩點我開車回家,在我家那國道的××段的8公里處(這個就符合110標準了),發現有六七個人在馬路上長跑,我很好奇,就慢了下來,他們突然對我喊,小偷,前面有小偷。我想,這要是報警肯定來不及,而且部分警察抓平民很拿手,抓小偷就不行了。
於是我放遠視線,大概在三百米前方有個黑影正在跑,我馬上加油追了上去,發現前面在跑的這人背一書包,手裏拿一路邊撿的小木棍,中長發,藝術青年流浪型,猛一看還以為是朴樹在做奧運火炬傳遞的公益活動。我從車裏取了防身武器1號和3號,劫他下來,我說,幹嗎呢,站住。
結果那哥們已經跑得連站住的力氣都沒有了,還差點被我的口水給噴倒,他斷斷續續對我說,你沒看見後面搶劫嗎,他們六七個人要搶劫我,我跑了好幾公里了。
我從車裏掏出望遠鏡往後一看,後面那些人也跑得不行了,三個跑不動了,剩下的叉着腰在慢跑。
我當時就暈菜了。這事太怪了,按理說小偷也不應該一直沿着路燈通明的國道跑幾公里,當時國道上的汽車和下夜班的自行車人也不少,這擺明了是等被抓,而旁邊都是漆黑廠區和農村,往邊上一竄就不見了。但六個打劫的也更加不至於在繁華的國道上追着三百米外的一人去打劫。我斷定我的智商處理不了這事,回頭一看,這麼遠的安全距離,誰也追不上誰,就說,成,那你們就繼續跑吧。
然後我就開車走了。開了一公里不放心,折回去看了一眼,發現兩隊人都改競走了。這恩怨是太怪了,我給選手們送水的心都有。我到現在還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
脆弱的生活
一些朋友抱怨得要死,說沒辦法登陸MSN了。我前天晚上最後一次登陸,成為絕唱。看來一場不大的地震和地殼運動就可以摧毀這些東西。包括房子。有人覺得擁有這些是安感。這下傻逼了吧。一場非地球災難級別的自然災害就能摧毀的東西,如何帶來安全感。看來,真正的安全感是內心的安定和有飯吃。上次斷了一根海底光纜,美國人修了十幾天。這次斷了十根,不知道中國人要修幾天。我對這些都沒依賴。這還算小事。這年頭如果全球手機和電話通訊出了問題,人不還得瘋了。這點真得佩服古人。拜師學藝,十年不歸。所以古人要生幾個孩子,娶幾個老婆,有備無患啊。以前我就奇怪一些人,有MSN了還要裝QQ。現在知道了,就為了這次地震啊。但我還是不需要了,本來也沒幾個人聊,大部分時間就收信。趁電話還能打,只能這麼聯繫了。看來我周末一直和小時候隔壁鄰居們玩是正確的。古人不就這樣嗎,走三步路就能喊到。看來百步之內比千里之外要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