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都付笑談中
救人要緊楚翔抱起將她放在草地上解開她濕透的外衣那是一名十六七歲的年輕白族姑娘鵝蛋臉柳葉眉五官十分秀美這會酥胸半露躺在楚翔懷中楚翔倒是心無旁騖俯下身嘴對嘴地吹氣右手抵住她的丹田將一股真氣度了進去。少時那女子睜開了眼睛水波盈盈地看着楚翔臉上騰地飛起一朵紅暈:“是你……救了我?”
楚翔點點頭:“姑娘沒事了吧?”
那女子還未答話遠遠奔過來幾個家丁打扮的人:“小姐!小姐!你怎麼偷跑出來了?老爺到處找你!”符陵輕咳了一聲拉住楚翔的手楚翔只好將女子放下符陵道:“走吧!”不由分說拉着楚翔便往回走。楚翔不放心不住回頭去看那女子。“還看什麼?等着人家以身相許啊?”符陵薄怒道。
“你不講理連這也吃醋?”楚翔想掙開他。
符陵拉緊他的手:“走吧!你這衣服都濕透了還不回去換換?”
待回了屋符陵一把將楚翔推倒在床上幫他脫去了裡外的濕衣扔在地上用浴巾擦乾了他身上的水漬卻不急着拿衣服去換低頭含住了楚翔的柔唇笑道:“你剛才那樣親別人我可要十倍地親回來。”楚翔扭動着頭想擺脫他卻被壓住了動彈不得只能任其為所欲為符陵正要進一步動作忽聽外面傳來敲門聲。
符陵只好悻悻地停下手將乾淨衣服扔給楚翔自己略整理了一下走出房門。院子外敲門聲不斷。符陵打開門見外面站着一管家模樣的老者身後帶了幾名僕從。..那老者對符陵恭恭敬敬施了一禮。道:“鄙人是領府上的管家小姐今日幸得二位相救。老爺派小的請恩人去府上當面致謝。”
這時楚翔也已穿好衣服出來見狀推辭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致謝就不用了吧?”
符陵似笑非笑地問那管家:“你家小姐是否尚未婚配?”
管家點頭稱是。
符陵轉頭對楚翔道:“我說是要以身相許果不其然。”便往外推楚翔。
楚翔漲紅了臉站定了不動。有些尷尬地對那管家道:“老人家你且先回去我們收拾一下稍後再來。”
剛把管家送走隨後又來了兩撥人都是要答謝救命之恩來請恩人的。符陵笑得打跌:“果然英雄救美**不淺。翔兒你是要留在這裏入贅還是跟我走?”
楚翔遲疑道:“你不是說想在這裏住一輩子么?”
符陵笑道:“強龍不壓地頭蛇我怕她們搶了你去。走吧!從此還是浪跡天涯好了。”
兩人說走就走只隨身帶了些銀兩無甚行李。便共騎了墨雲離開大理絕塵而去。一路北上。進入四川。再改水路沿長江順流而下。符陵是在馬背上過慣地人。初見夔門雄奇驚濤駭浪巫山**猿啼哀鳴處處也覺得新鮮。出了三峽進入楚江江面漸呈開闊。符陵與楚翔扁舟載酒或於月下吹笛或於江間對弈過洞庭泛鄱陽俯仰流連怡然自得。只是怕人認出身份二人都略作了易容改扮。
初夏時節又近江南這日傍晚小船在金陵渡口泊了岸。符陵對楚翔道:“要不要上岸去看看?”楚翔點點頭牽了墨雲與符陵攜手登岸進入城中。過了這許多年金陵的繁華不減當時。兩人在秦淮河邊找到一戶酒家上樓靠窗落了座。店小二上來招呼符陵見楚翔無語便幫他點了一桌淮揚名菜要了一壇紹興的女兒紅。
楚翔望着窗外沉沉地秦淮河河面上畫舫如織映了一江燈火樂聲笑語隱隱傳來。看了一陣轉過頭來對符陵道:“這金陵什麼時候都改不了六朝的脂粉之氣。”
符陵反問:“不好么?”
楚翔淡然道:“也沒什麼不好。”
少時酒菜上來楚翔為符陵斟了酒還未動著卻聽一聲板響抬頭見是大堂一頭地檯子上坐了名說書人正在說書助興。只聽他道:“列位聽官今日小可要說的是劫法場一段。”接着抑揚頓挫地開講卻是一段綠林豪傑劫法場救死囚的故事。
沒講幾句楚翔忽聽得隔桌有人嗤笑道:“這算什麼劫法場?那年我親眼見的劫法場才叫精彩!”“哦?那是怎麼回事?講來聽聽。”有好事者湊了上去。
“那時秦軍下江南那年”那人見有了聽眾即繪聲繪色地講了下去“我記得很清楚那是正月十六王允那大奸賊要對楚家的公子楚翔行凌遲之刑當時我正在江寧那個場面真是萬人空巷……”
楚翔不意在此聽人說起自己地往事酒杯停在半空符陵握了他的手關切地道:“翔兒沒事吧?要不我們走?”
楚翔笑笑:“走什麼?聽聽別人怎麼說你的英雄事迹。”
側耳聽那人已說到關鍵處益眉飛色舞:“你們猜猜那來劫法場的是誰啊?說出來嚇死你!據說就是……就是成宗仁武皇帝!”“啊!”聽眾中有人輕呼出聲。符陵表情無奈地搖了搖頭。“那仁武皇帝真是了得我親眼見他從空中飛到刑台上如天神下凡一樣……江寧那麼高的城牆牆下亂箭齊城樓上還有滾石仁武皇帝抱了楚公子就象長了翅膀般嗖地飛上去了……”那人滔滔不絕。
楚翔聽到這裏也忍俊不禁舉起酒杯低聲道:“仁武皇帝為你當年的英雄蓋世干一杯!”喝了酒楚翔卻斂了笑容。他當時是冒了多大的風險想起自己從刑架上突然跌落在他懷裏看到他的第一眼聽到他說的第一句話:“不是我你還當是誰?”那時天地都似已靜止……後來他逼着自己誓他還許諾要給自己一段全新地生命……
符陵見他沉默不語不安地問:“翔兒怎麼了?”
楚翔一笑抬頭凝視符陵雙頰染了淺淺的紅暈那盈盈眼波中竟是從未有過的如水柔情符陵屏住了心跳。“陵有句話我一直想告訴你”楚翔緊握着他地手十指交纏“謝謝你能與你共度今生是我最大的幸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