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傳 傷物語 第十三章

前傳 傷物語 第十三章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

像刺蝟一樣的髮型,神父樣的男人。

眯成一條縫的眼睛。

人類。

否定怪異存在的——人類。

消除怪異存在的——人類。

沒有武器。

因為信仰而成為吸血鬼退治的專家。

Kissshot所說的“新興宗教”的大司教。里特種部隊暗第四組所屬的黑分隊的影隊長。

與エピソード很難相處,Kissshot說要警戒的,聖職者。

那就是——把Kissshot的兩臂奪走的ギロチンカッター。

“哦呀,你是跑過來的啊——辛苦了。但是把身體變成霧都不會的,說明你還是剛變成吸血鬼的吧。”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這樣說到。

非常禮貌的口氣——眼睛眯成一條縫。

“……”

我,連話都沒有。

沒有話能反擊他。

這裏是——私立直津江高中的操場。

上個月末與ドラマツルギー戰鬥,昨晚與エピソード戰鬥時的地方一樣—‘ロチンカッター在那裏等着我。

一隻手抱着羽川翼的身體。

用沒有武器的手——緊緊地掐住羽川的脖子。

“阿,阿良良木君——”

羽川——現在看來還沒什麼事。

既沒有受傷,也沒有昏過去。

這是當然的。

她,對於我來說——是人質。

如果不是沒事的話是沒有意義的。

到現在為止是這樣的。

“對,對不起,阿良良木君——我”“請不要隨便說話。”

突然,往繞在脖子上的手指加力。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硬是讓羽川閉嘴。

咔嘸,從喉嚨深處傳出來氣息。

“你、你——你!”

我認為他是想刺激一下才下手的,但是還是沒法沉默——我怒吼了出來。

“哈?”

非常平穩的口氣—‘ロチンカッター軟軟的說到。

“怎麼啦?怪物。”

“那……那是女孩子誒。”

“我討厭男女有別。”

“但是——是一般人啊。”

“誒誒。不是這樣的話沒法做人質吧。”

“……”

我。

到底,我自己在說什麼啊——我開始糊塗了。

“不要做……那麼過分的事情。”

“過分的事情?比如說這樣?”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用手掐着羽川的脖子,就這樣把羽川的身體抬了起來。就像是把一個人的頭吊起來一樣。

“嗚……嗚嗚!”

羽川——非常痛苦的嗚咽着。

相反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他。

“好吵啊。”

把手放了下來,讓她的腳碰到了地上。

即使這樣羽川就連咳嗽都咳不出來——就算是生理反應,這樣做的話,ギロチンカッター接下來將會怎麼做,我完全想像不出。

只能——這樣說到。

“你……你。”

絕對不能小看他。

エピソード的話還有Kissshot的話,絕對不是隨便說的——但是,我還是什麼都不明白。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

大概是我聽到“人類”這個詞以後稍微安心了一點。就這樣才安心了一點!至少,不是像吸血鬼啊,半吸血鬼那樣,擁有不死的能力啊,還有怪力——在這個意義上,我認為難易度下降了。

但是根本就不一樣。

這傢伙能夠毫不猶豫抓人當人質——在這之上,我向他提出了決鬥。

“不,這完全是我不好。”

忍野他。

在補習班的二樓,Kissshot終於起來的時候回來了——然後把羽川被綁架的事情告訴我后,非常認真的向我道歉。

奇怪的口氣,現在也不見了。

“到昨天為止還沒事,昨天晚上,大概是我把班長小姐的事情也算在約定里了吧。但是,超出了我的想像。雖然說エピソード向班長小姐扔出十字架是個問題,但是那個也能算是戰鬥行為的一環。但是,即使這樣,普通的在這世界上生存的人類,包括像我這樣的人,一般是不會把別人卷進來的——”

“所以說你想避開羽川咯?”

“我沒準備避開她,我沒準備不想見她哦。但我認為跟她是一般是不會說話的——對,我,不僅僅是班長小姐,就連一般人都不想把他們卷進來。如果我不會阻止,但也不會促成——我就是這樣立場。但是ギロチンカッター”毫不猶豫的說到。

“他完全不管這個——完全不同意我說的做法。我完全判斷錯了對手的氣量和力量了。”

“……但是,他怎麼知道羽川她——在這個地方呢?”

“大概是看到了吧。大概——你跟エピソード的戰鬥中。或者有可能與ドラマツルギー的戰鬥中——我就是為了避開這個,才與三人分開交涉——但是,我上當了。”

就像羽川在校舍的影子中看到了。

就像忍野在某個地方看到了。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也——看到了。

“就算跟在後面結界還是有效果的,但是班長小姐不是住在這裏的吧——只要找找就能找到她。”

“……”

補習班——先不說結界。

大概是在回家的路上被找到的吧。

或者說,在她家的門口等着?

“……怎麼做才行?”

我問忍野。

“我,到底應該怎麼做呢?”

不可思議的是——我沒有責備忍野的話。

重要的是現在應該怎麼做。

現在腦子裏只有這個。

“條件還是跟上次一樣——阿良良木君和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一對一比賽,阿良良木君勝利的話就把Heartunder·Blade的雙臂歸還。ギロチンカッター勝利的話就要把Heartunder·Blade的所在告訴他。”

“……羽川呢?”

“對方大概沒把她算作數。大概是道具——不,我想應該是武器吧。”

“武器——”

對於ドラマツルギー來說就是大劍的。

對於エピソード來說就是十字架。

對於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來說武器就是——羽川翼。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用羽川翼武裝自己。

“地、地點和時間呢?”

“這次是對方指定的。地點還是與先前一樣,私立直津江高中的操場——這是對方指定的地點,這也就說明那傢伙一直在旁觀戰——然後,時間是四月五日晚上。”

“誒?”

“也就是說今晚啊。”

我性急得向指定地點走去—‘ロチンカッター的想法我也不是不知道。

羽川是一般人。

而且她不想我這種吊車尾,是一個優等生——在晚上出門就連我都非常擔心,如果一晚上不回去的吧,肯定父母會聯繫警察的吧。

在這之前一定要跟ギロチンカッター決定勝負。

雖然是很爛的方法,但這樣確實能說他很職業。

在成為騷動前結束它——但是,在這之後也無法保證羽川會沒事。

還不如說知道這件事的羽川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即使這樣——這個“事前的騷動”雖然很討厭,但是對我來說,確實是個對付我的好方法。

“就像你說的。”

忍野說到。

“行啊,阿良良木君。就是這個樣子。”

“忍野——”

“……不管怎麼說都是我的失誤。這次稍微多給你一點提示吧。這是為了救班長小姐的方法。能做到這點的話——肯定,你能夠戰勝ギロチンカッター。”

“……就算有人質?”

“啊啊。”

點頭了。

“首先——先把學園異能大戰漫畫的主人公的事情全部忘了。”

接着——忍野這樣說到。

“然後,放棄自己是人類這件事。”

沒有多少時間。

也沒有煩惱的空閑。

所以我,把忍野之前對我說傳達的作戰方式,就這樣完全接受了——戰鬥總會伴有一點危險的。也就是說,猜錯的話會動搖的什麼都不知道了——但是,這個危險,這次就不去管它了。

馬上就是第三回的戰鬥。

我的經驗——一點都沒活用過。

“ドラマツルギー先生和エピソード君,可惜的是兩個人都已經回故鄉了——我一個人與你戰鬥的話可能非常艱難。如果不使用一個人質的話,你是不會上鉤的吧?”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就像自己沒有錯一樣的說著。

細細的眼睛,很奇怪的笑着。

“ドラマツルギー把Heartunder·Blade的右腳,エピソード把Heartunder·Blade的左腳,都老老實實還給你們了——這就是騎士道精神?真是好奇怪。”

“……”

“也就是說,Heartunder·Blade也已經回復到一定程度了吧。原本是人類的少年啊。Heartunder·Blade的眷屬。跟你正面戰鬥的話,你不能使我受傷哦。”

好像不管我是不是不死之身。

他把這種事很平靜的講了出來。

“你準備把羽,羽川怎麼樣。”

“什麼都不做,只要你什麼都不做的話。”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馬上就回答到。

“如果你想對這個孩子做點什麼的話,那麼我也會對這個孩子做點什麼——剛成為吸血鬼對人質還是通用這點然後輕鬆了不少。以純正的吸血鬼對手的話,是沒法這樣做的——還是說,把人質變成眷屬呢?”

“……開什麼玩笑!”

“我可是很認真的哦。”

突然。

就像把羽川的身體作為盾牌一樣,ギロチンカッター向我這邊沖了過來。

就像——道具一樣。

把這個——作為道具。

“我不像你那樣擁有着怪力,但是,還是好好鍛煉過的。一個女孩子的話——還是能很簡單的殺掉的。”

“咕……”

鍛煉過這點可以看出來。

從剛剛開始,單手就能對待羽川,這點一看就知道——但是,這個男人鍛煉的不是身體,而是精神吧。

心理能力太強了。

這個狀況——完全就沒漏出弱點。

“順便一提,不會想エピソード的時候那樣,用不會給你留有復活時間的方法殺掉她哦——一擊就把腦袋擊毀。把人類的腦髓那樣複雜的器官破壞的話,就算是Heartunder·Blade的眷屬的血,也不可能完全復活的。”

“……你,還是人嗎?”

“不,我是神。”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

把另一隻手放在胸前,這樣宣言到。

“所以,與我敵對的你是不應該存在的。我是神,也就是說我沒我允許——你是不允許存在的。”

“……”

“像ドラマツルギー還有エピソード那樣,成為我的同伴的話——或許還有可能讓你活着哦?”

“……那就算了。”

我反射性的這樣回答到。

光聽到他這樣的勸誘,我就全身發冷了。

什麼神啊。

你的樣子——才像是怪物。

忍野メメ,應該在之前觀看的地方一樣看着我們的樣子——但是,不管怎樣那傢伙都沒法出手。一對一的勝負——這就是交涉的結果。

人質——大概是沒有想到吧。

雖然也有讓Kissshot出手這招,可是不能Kissshot被ギロチンカッター幹掉啊——而且,Kissshot也不高興出來。

還有,就算Kissshot勝利了,因為這個遊戲規則,Kissshot的兩臂也沒法拿回來——忍野是站在兩邊的。

這樣的話。

我應該把羽川的生命放在最優先考慮的。

“是這樣啊。”

用一點都不覺得可惜語氣,ギロチンカッター點了點頭。

“說實話,我從沒想過新生的你竟然能打敗ドラマツルギー和エピソード——那兩個人還真是丟臉啊。”

“你還真敢說……你一開始不肯出來,不就把那兩個人當做馬使嗎?然後輪到自己的時候,再採用有效的作戰方式嘛——”

雖說忍野是把三個人分開的交涉的,但是ドラマツルギー、エピソード、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三個人的出場順序,是對面隊伍的事情。

ドラマツルギー是一號擊球手,エピソード是第幾棒也無所謂。

然後ギロチンカッター是——斷後的。

“我也沒考慮那麼多啦。エピソード先把順序讓給了我和ドラマツルギー……ドラマツルギー是以賞金為目的的所以是第一棒咯。啊啊,不是……這麼說來ドラマツルギー是想把你作為同伴吧?所以如果一開始就被我或者是エピソード打敗就不好了吧。嘛,當然,你說的事情我也已經考慮過了,但是不管怎樣,把Heartunder·Blade退治了以後,結果,功勞還是我的教會獲得。”

“……真是輕鬆的事情啊。”

發出賞金的也是你吧。

那麼你的目的呢?

ドラマツルギー的目的是賞金和勸誘的話,エピソード就肯定是獎金和私情了吧——所以這樣分配順序——那麼,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的目的呢?

問都不用問。

是使命。

“嘛,但是,有什麼不好的。不是正好省的我動手了嘛——如果世上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做的話,不管什麼勞動都會討厭的。”

雜談太多了吧,ギロチンカッター這樣說到。

確實話很多。

不知道是不是本來就是一個話比較多的男人——舌頭動的非常順,這也是不能輕視的證明。

打贏比自己厲害的對手有兩種方法。

讓別人放鬆警惕而勝利,或者讓對方緊張而勝利。

怎麼想這次都是前者。

ドラマツルギー和エピソード都是這樣才戰勝的。

而且—‘ロチンカッター現在非常放鬆警惕。

就算沒有漏出弱點,但是他現在非常放鬆警惕。

我還是有勝機的。

但是,為了這個——為了這個,我不得不捨棄作為人類。

“羽川。”

我無視ギロチンカッター所說的話,看着被他抱在手裏的羽川,發出了聲音。

“沒有關係的。”

羽川沒有回應。

因為脖子被掐住了。

只是——看着我。

我繼續說到。

“我絕對會救你的。”

“……真讓人不愉快誒。”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用平穩的語氣說到。

“我沒那麼寬容陪你們玩扮高中朋友的遊戲。神,也就是我這樣說的——差不多開始了吧。”

“開始……”

我向著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直接問到。

“我應該怎麼做呢。只要羽川被當做人質,我就什麼都不能做。然後,我什麼都不能做。對你說的話絕對服從的話——這樣子,勝負能成立嗎?”

“神,也就是我這樣說了——比賽開始的瞬間,你要你舉起手說‘我輸了’不就行了嘛。也就是說比賽剛開始的瞬間勝負就已經決定了。”

“我知道了。”

我想都沒想就點頭了。

沒有理由會疑惑。

“所以說首先,把羽川放開。”

“這種對你有好處的事情——怎麼可能行的通呢?人質的解放在比賽結束以後。哪兒有在比賽中會放下武器的笨蛋?”

這也是——神說的話嗎?

開什麼玩笑。

羽川是武器?

那傢伙——是不一樣的。

那傢伙,和你——還有我是不一樣的。

不是你能碰的人!

“阿良良木君!”

在那時候,羽川——脖子被掐住的那樣叫到。

現在也好像頭快斷的樣子。

現在正被威脅着會被破壞掉腦髓。

即使這樣還是叫了出來。

“不要管我!”

“怎麼可能不管你呢。”

我怒吼着回應了她。

然後,這個就是——比賽開始的信號。

當然,ギロチンカッター動都沒有動——什麼都沒做。只是,把那細細的眼睛睜開來——對着我大笑起來。

只是在高聲嘲笑着我。

這種笑聲真不想聽到——我繼續怒吼着。

“我本來想如果你在的話我就不變回人類了——”

然後我——“但是如果我再也見不到你的話,變回人類又有什麼意義呢?”

把兩手舉起來——等都不用等。

開始的瞬間,這個比賽的勝負就已經決定了。

就像ギロチンカッター說的那樣。

“……誒?”

只是——那是我的勝利。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的身體,被我用盡全力打飛了——在那時候,把羽川的身體從那傢伙那裏奪回來也成功了。

很簡單的事情。

非常簡單……然後對我很有利。

“你——到底。”

ギロチンカッター問到。

“難道是——吸血鬼的力量。”

“不對哦。是友情的力量。”

只是——我與那傢伙的距離大概有十米。

再接近的話,ギロチンカッター是不會允許的——但是如果把炮彈啊,壓土機扔過去的話,沒有自信不會打中作為盾牌的羽川。

所以——我動也沒動。

就那樣不動,而把距離減小了。

靠肉體的變形。

“……這樣的學園異能大戰的主人公,是沒有的。”

怎麼可能會有。

還不如說是敵人的角色。

就像ドラマツルギー兩臂變成大劍那樣——我的兩臂變成了植物的形狀,盡量向前伸。考慮了很多,結果“肉體伸長”這個想像我還是無法成功,那麼就把肉體轉換成植物,我就用這個來代替。

植物的話我很擅長。

成為植物是我每天都在思考的事情。

雖然我怎麼想都沒想到我竟然會變成怪物——但是還是跟我想像的一樣的結果。

雖然同樣是吸血鬼,可像ドラマツルギー那樣,我是沒法模仿的——但是忍野否定了這點。

“能在牆上走,能跳二十米。”

那麼。

“身體變形也是能夠做到的——與那些的道理一樣。螃蟹為了模仿寄居蟹而挖洞穴,那麼你也沒有必要維持着人類的形狀。順便一提如果成功的話對於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來說是完全想不到的——所以,想像人類以外的形狀,讓身體的形狀改變。”

這種事是不可能的,我一直重複着這句話。

但是忍野這樣說到。

“你要對班長小姐見死不救嗎?”

……

你真是個討厭的傢伙。

無法成為大劍而成為大樹的兩臂,就像是孤島千年樹一樣,越是培養長出的枝幹越多,而且每根樹枝都能照我的意思,自由自在的行動。

衝撞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的胸部這件事。

把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的手臂抓住這件事。

把羽川奪回來這件事,都做到了。

但也可以說稍微有點想像過頭了。

這已經可以明確的說——不是人類了。

把人類這件事扔掉了。

結果,我還是覺得無法模仿ドラマツルギー那樣,大概是因為我還是無法捨棄人類這個概念吧——也就是說作為人類時候的常識還是沒完全丟掉。

對於想變回人類的我來說,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人類以外的自己完全無法想像。

但是,不管我怎麼想——也只想這樣想而已。

我已經是怪物了。

就這樣,我把ギロチンカッター打到了操場上,綁緊了他——讓他閉嘴。

我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神的話,但是我已經不想再聽那個傢伙講話了。把他的嘴蒙住——讓他昏過去。

當然不能殺了他,我還是手下留情了。

不能不拿回Kissshot的兩臂——而且,我能做到這麼誇張的事情也是拖你的福。

是托你的福。

我覺得變不回人類好像也沒關係了。

“……嗚。”

手臂回來了。

這還是要讓它快點回來的好。

不管是不是想像,這是十七年間一直看到的手臂……仔細想想真是太好了。如果變不回來的話,最壞的,我可能會有把兩臂切下來這種胡來的辦法,現在我從心底鬆了口氣。

在這段時間裏,我把羽川放到了我旁邊。

“羽川——沒關係吧。”

我抱着羽川,然後看了看她的脖子——手指的痕迹好像還很痛的留在上面,但是,還沒到內出血的程度。這樣的話,痕迹馬上就會消失的。別的還有什麼被動過手的樣子——好像沒有。

太好啦……

真的,太好了。

現在這點比什麼都要高興。

“那——那個,阿良良木君。”

羽川把兩手向我胸口壓過來。我還以為她要做什麼,原來是要我放開她。

“稍,稍微離開一點。”

“誒……恩。”

把她放下,羽川又離我稍微遠了一點。

在有了差不多距離的時候。

“那個——羽,羽川。”

“謝,謝謝,阿良良木君。”

把目光從我這裏移開,羽川小聲說到。

“但,但是,那個——不要靠近我,不要過來。還有,不要碰我。”

“……誒。”

難道是——害怕了?

被卷進了這種事情?

差點被殺掉?

還是說,因為我兩臂的變形——而害怕了?

放棄做人類的我——很恐怖?

這麼這樣——因為,我,但是。

“不,不是這樣。”

羽川慌慌張張。

把亂掉的裙子拉直,然後說到。

“現在的我,沒有穿內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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