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傳 傷物語 第十一章

前傳 傷物語 第十一章

エピソード。

肩上擔著比自己的體格大三倍,比自己的重量大三乘的巨大十字架,三白眼的男子。

他是——吸血鬼獵人。

以賞金為目標而狩獵吸血鬼,也可以說是殺手。

然後——更重要的是。

他是吸血鬼的混血兒。

也是獵人的混血兒。

看上去雖然很年幼,但是背後是奪取Kissshot左腳的吸血鬼退治的專家——那就是エピソード。

“……真慢啊!”

在那之後三天——也就是四月四日。

雖然覺得微妙的有個不祥的數字存在其中,但是,就算知道這個數字也沒法改變。

想用手錶確認一下時間,可是馬上就注意到手錶忘帶了——那麼用手機確認一下吧,可是,手機也忘帶了。

這樣行嗎?

果然,冷靜不下來。

嘛,無所謂——就算髮生了什麼事情,要聯絡的對象是那個忍野メメ,他這個浪子,是不會帶着手機,PHS的。

還有,他自己說過自己是個機械白痴。

嘛,手機是與妖怪呀,怪異呀最沒有關係的東西吧。

總而言之,四月四日的晚上。

我又來到了私立直江津高中的夜晚的操場上。

當然——這就是第二戰。

為了跟吸血鬼退治專家的第二個人—〃ピソード決鬥。

這三天裏,考慮了很多——但是,最終得出的結果,是跟ドラマツルギー戰鬥的時候一樣,空手對戰。

“我認為不帶武器比較好。”

我就這樣採取了羽川的意見。

“因為,普通的武器完全經受不住現在阿良良木君所擁有的吸血鬼的怪力,就算準備好了能夠經受住的武器,帶着那種東西在路上走肯定會被警察抓住問話的。”

“……”

這真是太過正確的指點。

“不,要這樣說的話,我認為那些吸血鬼退治的傢伙們才會被警察問話吧。”

“那些人是職業的,肯定有避開的方法吧。”

“恩”仔細想想的話,ドラマツルギー的身體是能變成霧的吧。

這樣的人是不可能被抓住的。

所以說空手——好像完全沒有吸取之前與ドラマツルギー的大劍雙刀流對戰時自己徒手而失敗所帶來的教訓,但是羽川真厲害,明明是躲在校舍的影子裏,然後就能把從那場戰鬥中觀察出來的幾點告訴我。

基本上都是一些禁止的要求。

如果活用這些經驗——與之戰鬥的話。

跟平時一樣,Kissshot的給出的建議還是完全沒法參考——以下就是她給出建議時的回想畫面。

“既是吸血鬼獵人又是半吸血鬼啊——嘛,就這點吸血鬼用語,我也是知道的。但是,Kissshot,能不能再給點稍微詳細的情報呢?”

Kissshot已經是十二歲的樣子了,可是,對於我所提出的問題。

“忘記了。”

這樣說到。

忘記了……

還是那麼囂張的態度挺起她的胸——十歲到十二歲,也就是正經過所謂的第二性徵期,胸部的突起還是有一點的,但是確實還不值得她這樣挺起來。

“恩。所以說記憶力下降了啊。啊,這個之前說過了嗎?”

“這句台詞還真有趣……”

“哼。稍微等一下。”

邊說著,一邊把右手放在兩旁邊,擺出手刀的樣子,想都沒想就把四根手指往自己的頭上插去。

小小的右手一直到手腕全部陷入了金髮少女的頭部。突然噴出來的血,慢慢地消失。

“你,你……”

“再等一下。馬上就想起來了。”

就這樣,Kissshot在自己的頭部,也就是腦內,搗亂地一塌糊塗。從傷口裏不止出來了血,還有腦漿似的液體流了出來。

“……”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越來越沒法動畫化了。

眼睛的神經也被手指纏住,右眼就像被惡魔附身是那樣,動的十分奇怪。

就像文字寫的那樣,在尋找着記憶——這是什麼記憶術啊。

“恩。”

終於把完全被染紅的手,拔出來的Kissshot。

擺出了非常爽快的笑容。

“我想起來了。”

“……什麼?”

看着被染紅的金髮上的血液慢慢地蒸發,我慢慢問到。

“你想起來什麼了?”

“ドラマツルギー是想把你拉去做他的夥伴,什麼他還是比較討厭狩獵吸血鬼的,但是エピソード不一樣。那傢伙連毛髮都討厭這吸血鬼。”

“連毛髮都討厭?為什麼——混血兒的話,一般不是吸血鬼嗎?不,作為獵人的,至少不會是自己人——”

“不,半吸血鬼——本來就很少有樣本所以無法斷定——但是大多數情況,都會變得憎恨吸血鬼。”

“為什麼?”

“嘛,簡單的說就是半吸血鬼沒法被吸血鬼世界接受吧。所以說——憎恨着吸血鬼的血。”

“但是,那樣的話,不是同樣也會變得憎恨人類嗎?”

“應該也是不喜歡的吧,但是憎恨比自己弱的東西也沒什麼用吧?”

不遮不掩的,Kissshot繼續說到。

“雖然說是混血兒,但是力量也不是常人所能比的。其中特別エピソード有着非常強烈的仇恨。雖然不知道是怎樣的教育方法——嘛,肯定是沒法被人知道的教育方式。所以我認為他會簡單地中途放棄。與ドラマツルギー不一樣,對他來說與其說是工作,不如是因為私情而行動的。”

“哈——”

ドラマツルギー,不是因為很職業才撤退的啊。

“半吸血鬼雖然說不死的力量比吸血鬼弱——但是,吸血鬼的弱點基本上都沒有。能在太陽下走路——也有影子。”

“誒……有影子的啊。”

“也就是說——減掉一半優點而把弱點基本上都消除了。”

“哈……”

原來如此。

所以沒法一概而論——沒有弱點這方面對我來說蠻不利的。

“那麼,怎麼做才能勝利呢?”

“恩?嘛,照平常那樣打?”

“……”

真是過剩的信賴啊。

就這樣——到了當天晚上。

在這三天裏,我一直在看漫畫。在別人的眼中大概會認為我在玩或者說完全沒有幹勁吧——但是我把主要的基本雜誌上的學園異能大戰系的漫畫基本上都網羅來了。

不可思議的是,本來是必要才讀的,但漸漸覺得有趣,後來愛不釋手了……包括今天,羽川從那天以後,每天太陽沉下去以後就把漫畫帶到廢墟里來,這已經不能用好來形容她了。

雖然說拿了借書卡,但結果,還是盡量不要出去比較好。

忍野是這樣告訴我的。

四月一日晚上,就在羽川回家以後,不一會兒忍野回來了——就是那個時候的事情。再早一點的話就能把羽川介紹給他了,但是我認為忍野可能是等着羽川回家才出來的吧,所以我也不準備吐槽了。

“雖然說我是中立的立場,但是我可以說這是個好想法。那個班長小姐有着不錯的品味嘛。”

忍野這樣對我說。

“但是,阿良良木君,在不是對決的日子出去,我還是反對的哦。”

然後繼續說到。

“在那個時候有被盯住的可能性哦。”

“不——但是,這時不就有你的交涉起作用嘛。”

“不給對手機會才是交涉的秘訣。對方也有可能不對你出手,而是在後面跟着你吧。”

“就算跟着我,也沒法知道這裏吧?”

只有住在裏面的我和Kissshot,還有張開結界的忍野本人才能通過的結界——我可以說這是非常有效的結界。

“那當然我對自己的結界還是有自信的,但是,還是有被破壞的可能性。”

“可能性——”

“班長小姐明天也會來吧?她不是要增加漫畫了的嗎?在那個時候拜託她吧。啊啊,就是因為結界,班長小姐第二次來還是第三次來依然還是會迷路——這點也是沒辦法的。”

“但,但是。”

“當然我也會幫忙的,如果班長小姐不行的話,拜託別的朋友也可以。”

沒有別的朋友。

只有羽川可以拜託。

“啊啊,看完的話借給我。”

伴隨着這句讓人火大的話一起,忍野又出去了。

回來馬上又出去……

但是那傢伙,什麼時候睡覺的?

經常能看到他躺在床上,但是很少看到他睡着——交涉有那麼費精力的嗎?

那麼把漫畫借給他也沒什麼不可以吧。

然後羽川真的時候很好的人,在第二天——也就是四月二日來廢墟的時候拜託她,馬上接受了“購物委員”的職務,從那天開始到今天,也就是四月四日,連續三天把推薦的漫畫和我想要的漫畫買來了。

太好的人了。

對着到今天已經三天沒出去的我說到。

“加油哦。”

用這句激勵的話語把我送出去。

雖然是很簡潔的話,但是滲透我心。

“真的——變回人類的話,我應該怎麼感激她才行啊。”

但是。

我在那時——完全猜錯了。

叫做羽川翼的這個女人的強大。

然後是危險性——就在現在我還沒有完全理解。

“那傢伙好好回家了嗎?”

就在我還在後面會發生什麼事的時候——總算,エピソード出現了。

在私立直江津高中的操場上出現了。

想霧一樣——出現了。

“……”

吸血鬼獵人。

半吸血鬼。

但是雖然說能力減弱了一半,但是還是留有吸血鬼的能力。

現在細線一樣的三白眼的男人。

白色的學生襯衫。

看上很年幼——單手在肩上擔負著巨大十字架,完全否定了這個印象。

與那天一樣冷笑——銳利的盯着我看。

エピソード奪走Kissshot左腳的男子。

“太帥了。”

他一上來就說這個。

遲到了就連道歉的話都沒有。

“真是太可笑了—∩ラマツルギー那個老闆竟然被你這樣的小子反過來退治了。他到底多麼不小心啊——我也吸血鬼,包括非常討厭吸血鬼退治的那群傢伙,但是,對於ドラマツルギー我的評價還是不錯的——”

“……”

滿滿的敵意與惡意。

而且高高在上,向下鄙視我。

嘛,對於既討厭吸血鬼又討厭人類的他來說,在最近剛變成吸血鬼的原人類的我,應該是他最討厭的類型了吧。

“那?我該怎麼做才好呢?小子。”

“……你問我該怎麼做。”

“不是要決鬥嗎——那麼怎麼比比較好呢?並不一定比賽暴力,我——跟你比賽的話,除了猜拳以外估計沒東西能贏了。”

“對不起的是”我說到。

“除了成為Kissshot的眷屬以外,我只是一個一般人——而是是吊車尾的人。只能像吸血鬼與獵人之間那樣比了吧。剩下的東西,我認為是贏不了你的。”

“這樣,那真是——太帥了。”

你還真笑啊,エピソード。

“你還真是沒自信啊。我也狩獵過幾個本來是人類的吸血鬼——他們都很有自信。覺得自己是全能的。就因為得到了像蚊子那樣的能力,就以為是這個世界的支配者,。太帥了。”

“……”

他到底知道多少“當地的語言”啊,扛着這麼一個誇張的十字架,說話還是“太帥了”連發,總感到有些違和感。

他本人想幹嘛我是不知道。

“嘛,這樣的傢伙我會告訴他們什麼是現實。但是你還想沒有這個必要嘛——也能省掉一點時間。所以,今天是特別服務。”

エピソード閉上一隻眼說到。

這大概是使眼色吧。

“不留後遺症的把你殺掉。”

“……這句台詞好像之前也聽過。”

“這是我的經典台詞嘛。是不是很帥啊?模仿的時候要好好安排一下哦。”

這樣說的エピソード,伸出了不拿十字架的那隻手。

握手?

比賽前的握手?

意外的是個有禮貌的傢伙嘛……所以我也準備握手,就在那個瞬間,エピソード的手動了————那個手變成了剪刀的形狀。

“哈,我贏了。”

“……”

“你不是猜拳的話能贏我嗎——所以說不管是吸血鬼獵人還是吸血鬼,總之是我贏了。”

“雖然忍野是我不擅長的類型。”

我說到。

“你卻是我討厭的類型。”

“喂喂,我這種程度就這樣的話,跟ギロチンカッター就更難交談了——那傢伙的難說話的程度,就連我也不敢輕易跟他交談。

嘛,今天晚上你輸給我了,所以幸運的是你就不用跟他交往了。”“你還真是有自信啊。”

“是啊。”

但是,他說到。

“那個忍野メメ不是個一根筋的傢伙,這點我也同意。真是,太帥了。還真虧這種玩笑能夠成立——不管與本來是人類的吸血鬼還是純正的吸血鬼為對手都不可能這樣正正堂堂的打吧。”

“……條件聽說了嗎?”

“啊啊。如果我贏了就把Heartunder·Blade的所在告訴我——萬一你贏的話就把那個女人的左腳還給你。是這樣的吧?”

“啊啊——就是這樣。”

“但是,你知道這個條件的意義嗎?”

エピソード對着點頭的我笑着說到。

“這場比賽禁止殺掉對方。我為了從你那裏聽到Kissshot的所在,所以不能殺你,你為了讓我返還那個女人的左腳,所以也不能殺掉我。看上去非常暴力,從對殺這點來看是屬於和平主義的——”

“……”

遊戲。

忍野是這樣說的。

不是殺來殺去,而是遊戲。

“然後,就像你說的。ドラマツルギー那位老闆,ギロチンカッター還有我,都是職業的——如果不這樣做,你是沒有勝算的。所以他選了唯一你可能有勝算的方法。”

是——這樣的嗎?

這就是所謂的平衡嗎?

那個奇怪的男人——竟然考慮了這麼多,就是為了是這個勝負公平啊。

中立的——交涉人。

要兩百萬。

“嘛,當然,如果我知道了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那個女人的所在,會把你和那個女人一起——肯定也是以不留後遺症的程度殺掉。”

エピソード笑了。

“我先聲明,我是不會放水的。雖然我討厭欺負弱小——我是我喜歡欺負壞人。”

“我是壞人啊。”

“那是當然的?因為是怪物嘛。”

“……你不也是。”

你不也是這樣嘛。

你也沒資格說這話。

他——一半是怪物。

“啊啊?你不也是——什麼啊。有想說的就說出來。”

“不,什麼都——什麼都沒說。那就開始吧。”

“啊啊,讓我們結束它吧。”

前言就說到這裏了。

與ドラマツルギー為對手的時候相反,先動手的是我——不管怎樣先下手為強,我是這樣想的。

總而言之是實戰經驗不夠。

如果一直處於防禦的話,不一會兒就會動搖,反正不管怎樣眼睛能看到——至少先開始攻擊。

我,就像漫畫裏看到的那樣行動着,把全身的力氣集中打出去——但是,那一拳打空了。

應該說——打在了霧上。

瞬間,エピソード的身體變成了霧——霧是沒法打人的。先把手收回來,然後保護着自己。

不好,反擊要來了——我擺好了姿勢,可是變成霧的對方也沒有攻擊。

和巨大的十字架一起變成霧的エピソード:“如果比單純的力量的話,作為怪異殺手眷屬的你肯定比我有利——所以我沒有近身戰的準備。”

那團霧邊說——然後在離我比較遠的地方,身體慢慢復原了。

十字架也變回來了。

一起都變成霧的話,說明那個十字架——就像ドラマツルギー那樣,也是身體的一部分?

不,不對……應該把這個認為跟衣服一樣吧。

與ドラマツルギー與Kissshot的衣服一樣。

事情就是這樣的。

“……那離我那麼遠的地方,準備幹什麼呢?”

“就是這樣做啊!”

說著話的エピソード——把那個巨大的十字架向我扔了過來。

非常輕鬆的——與我之前對ドラマツルギー所做的不同,沒有投手的動作,只是用力——扔過來而已。

“唔……嗚哇。”

完全與預想的不一樣。

沒想到把那麼大的十字架,有自己的身長的三倍大的十字架扔了過來——不,這樣說到話我也把壓土機扔出去過,但是——吸血鬼獵人能把十字架扔出來嗎?

不是信仰的東西嘛!

我也想過作為武器使用——還以為是像斧頭那樣使用呢!

“……咕。”

危險地避過了。

我認為是避過了。

笨蛋啊,什麼都沒學到——我明明沒有必要躲過對手的攻擊嘛!

反正,作為Kissshot的眷屬而擁有的回復力,不一會兒就治好了——應該活用這點優勢嘛!這大概也是做為人類時的常識,反射性的避開了。因為吸血鬼的眼睛所以更容易躲開——但是。

但是,還好這次這樣做了。

我以為避開的十字架,其實從我的右肩擦過——然後,右肩咋愛下一個瞬間,突然燒起來了。

着火了。

蒸發了。

就像是被太陽光照到的時候一樣——“十,十字架——”

說到這個——那不是吸血鬼的弱點嘛!

這點我還是知道的!

因巍〃ピソード太普通的拿着,而且存在感太強反而使這個成為了盲點——還不如說,看上去的時候完全沒事,所以也就沒有考慮到這點。

這樣啊。

作為半吸血鬼的エピソード沒有吸血鬼的弱點——也就是說,十字架對那傢伙完全沒用。

十字架。

巨大的十字架。

而且那件武器,看上去是沒什麼,但是直接接觸的話,那個效果就會出現。

那個,巨大的效果。

蒸發掉的皮膚——而且,不會回復。

不,不是沒有回復——但是,回復異常的慢。就算是Kissshot的眷屬的回復力,也完全來不及回復。

那麼,那個比太陽還要厲害——真糟糕。

就直接碰到了這點就已經是這種效果了。

“誒……”

就在我注意傷口的時候,エピソード又變成了霧——然後以霧的樣子移動着。

我還以為他肯定就呆在那裏攻擊我了,但是,還是像先前聲明的一樣,沒有靠近我。要說他去哪兒的話,他向著剛剛扔出來的十字架那裏走去。

擦傷我肩的那個十字架,在離我十米左右的地方,差不多有一半插進了操場上。在那周圍,エピソード的肉體復原了——然後,把埋在地上的十字架拔了出來。

“說起來,你在跟ドラマツルギー打的時候,好像也是用遠距離的東西扔他的吧——這是個不錯的想法。我也是,如果與ドラマツルギー那樣的角色打的話,也會用同樣的方法——就像這樣。”一邊這樣說——又一次,エピソード把十字架投了出來。

向著我的位置。

這次完全躲過去了——可是,雖然說躲過去了也沒法安心。我對於エピソード所建立的作戰方法,在那時,終於,而且是完全明白了。

先前與ドラマツルギー的一戰。

看着這個的羽川,說出來兩點。

首先是第一點——“如果對方用了同樣的方法怎麼辦呢?”

因為。

“如果那個大個子同樣也把炮彈啊,壓土機扔過來的話,你怎麼呢?”

然後是第二點。

“遠距離攻擊最怕的就是沒有子彈吧。武器不能隨便投——雖然說筐里有很多球,但是,想都沒想就扔的話也會很麻煩的。”

エピソード現在,對於吸血鬼的我所做的是,正好是這兩點。

我,不管怎樣做都沒法把那個十字架扔回去——就連碰都沒法碰的十字架,怎麼可能把它扔回去呢?

碰到的瞬間,被碰到的地方就蒸發了。

還有,沒有必要擔心沒有彈藥。

那傢伙能變成霧——然後自己去把扔去出的十字架撿回來。

“……半吸血鬼——”

碰到十字架也沒關係——身體也能變成霧。

自己的優勢最大限度的利用——而且,就連弱點,都能被利用!

“太帥了。”

跟我的推測一樣——在地上插着的十字架的地方,エピソード現身了。

然後用力把十字架拔了出來。

“就這樣慢慢把你削掉——拜託你了,盡量避免心臟被打到。我總不見得把你真的殺掉吧——喲。”

邊說——然後又故意往這裏扔十字架。

避是能夠避開——這大概就像他所說的,以能力來說的話我能夠贏。雖然半吸血鬼的腕力也能產生很快的速度,但還是無法凌駕是純吸血鬼的我的視力和爆發力。

但是——這樣下去的話,真的會被慢慢削掉。

手上沒有能用的辦法——在這三天裏看過的學園異能大戰中,沒有這種發展的!

轉過身去。

果然十字架還是插在了地上。

那就像是一個墓碑一樣。

插在操場上的十字架——然後在那周圍,出現了他的身影。

“投降也行哦——反正明天你們兩個還是會被殺掉。就算認為我只有這一種攻擊方法也沒關係,我會用與現在相同的方法殺掉你的——十字架對於吸血鬼來說是一個致命的弱點。”

“……”

是職業的。

雖然說是因為私情而行動的,但他還很職業的。

我看了看最初肩上受到的傷。還沒有完全回復——疼痛還在繼續。

沒有辦法。

不管什麼方法,除了短期決戰以外,與經驗豐富的人為對手的完全沒有經驗的我完全沒有辦法——就這樣,繼續慢慢的與他對戰的話——還是沒有辦法。

那麼死定了。

就算往體育倉庫,對手能變成霧,炮彈呀,壓土機扔過去也是沒有意義的——對於物理攻擊無效的對手,怎樣反擊才好呢?

慌張的身體慢慢僵硬起來,在這樣下去的話,估計是躲不俊〃ピソード的下次攻擊了吧,如果有哪裏能讓我冷靜地判斷一下就好了。

“啊——阿良良木君!”

我突然聽到有人這麼大聲叫我。

這種音量不可能會是幻聽的——看向發出聲音的方向,那裏好像有誰在……還不如說,都已經說了這麼多話了,光聽聲音就能知道,那是羽川翼。

她,從校舍的影子中——出現了。

與那天一樣——在那裏躲着嗎?

不可能——羽川應該已經回家了——“還不能放棄啊!對手是霧啊——”

完全無視我的混亂,然後向著我繼續喊着。

“因為是霧——也就是說——”

“……太帥了。”

說著。

エピソード完全沒有猶豫,把對着我的巨大十字架,向著羽川——扔了過去。

誒?

啊類?

為什麼要這麼做啊,那傢伙——“羽……羽川啊啊啊啊!”

我聽說羽川的運動神經絕對不差。

因為是優等生。

就連體育成績,也是非常出眾的——但是,那個也只是人類常識範圍里的。

吸血鬼就不用比了。

就連半吸血鬼的能力都比不上。

視力和爆發力都沒法達到避開十字架的程度——最多在當場移動半步而已。

十字架的角——撞在了她的側腹上。

當然,不是吸血鬼的她,就算碰到十字架也不會着火蒸發,但是那個十字架是一塊厚重的銀塊。

柔軟的側腹之類的。

完全就是不同的東西。

“……”

我用盡全力,向羽川那裏跑去。感覺上就是瞬間的事情——事實上,我在羽川向後倒地之前,接住了她。

但是。

這也已經太晚了。

羽川的制服破了,皮膚破了,肌肉壞了,肋骨斷了,內臟也受傷了。紅色的血出來了——完全止不住啊。

傷口太大了所以血也沒法止住。

當然——飛出去的肉片,流出來的血,都沒有蒸發。

就這樣染紅了操場。

慢慢地。

慢慢地被染紅。

“羽……羽川、羽川、羽川、羽川!”

“……誒嘿。”

羽川她。

就像害羞了一樣——笑了。

在這種情況下。

就像是內臟被看見了而覺得不好意思。

“阿良良木君,好吵啊。”

“……”

“手——手機。”

羽川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就算這樣,她還是保持着笑容。

保持着笑容然後說到。

“手機忘記了吧,我幫你拿來了。”

“手——手機什麼根本無所謂。”

叫喊着。

但是,這種事情羽川也知道的吧——手機對羽川來說不是一個好的借口。

但是,肯定羽川很擔心。

家都沒回——就來了這裏。

然後,看不下去了——就跳出來了。

明明知道這是多麼危險的事情!

“振作起來……對手是霧吧。”

不管地上被染得多紅——羽川的語氣還是以後那麼振作。

“霧也就是水吧。”

“……羽、羽川?”

“阿良良木君。”

用振作的口氣——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跑跳的記錄是多少?”

就像是以那句話我契機,突然羽川的身體變重了。明明流了那麼多血——人類,僅僅失去意識,就會變得那麼重。

那麼。

失去生命的話,會變得怎麼樣呢?

“哈——太帥了。你準備讓我等多久啊。”

看過去。

エピソード把貫穿羽川的十字架撿起來——朝這裏,擺出了架勢。

“就這樣呆在那裏的話,這個女人的身體會傷得更重哦。”

“你——你。”

“我先聲明,剛剛是你先打破約定的哦——怪異殺手的眷屬。明明應該是一對一的吧。嘛,我也對外人出手了,那就算扯平了吧。”

“羽川是——普通的人類啊。”

我到底能做點什麼呢?

“對於普通人類,你——”

即使這樣。

人類——也是你的敵人嗎?

就算不討厭——也是你的敵人嗎?

不止是吸血鬼,就連人類——我還是把羽川卷進來了——在她失去意識的時候,最後給出的建議,可惜的是我完全不明白那個意思——“……”

霧?

水?

步幅和跳?

啊——不。

不,我知道了。

是那個——“地利”啊。

收回前言,羽川說的很多了。

這樣就能贏了!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用儘力氣的咆哮——我沖了出去。

羽川的身體就那樣橫放在操場上,她所提示的作戰方法,我完全沒有推敲,直接就這樣實行了。

エピソード的位置跟“那個地方”正好成了一直線——就在那條線上,我停下了腳步。然後,エピソード用巨大的十字架向我投擲過來,幾乎是同時。趕上了——不,還沒有。

十字架向我撞來條件還沒齊!

我沒有跳,而是當場蹲下來——十字架從我頭上通過,還帶走了我頭頂上的頭髮。

就這樣十字架插到了“那個地方”“怎麼啦怎麼啦——生氣的結果怎麼還是逃走啊!你也太丟臉了吧——太帥了!”

馬上就把身體變成霧,向十字架追去的エピソード。

但是我也沒放鬆下來——以蹲下來的那個姿勢,一口氣跳起來!

由於這個衝擊操場——又凹下去了。

等一下在去整平吧。

但是,現在不是這種事的時候——在空中保持姿勢,就初體驗來說,是非常困難的。

吸血鬼的跳躍力。

大概,縱向能跳二十米。

然後前面也只有——二十米。

正好,跟計劃的一樣。

我在“那個地方”着地了。

“那個地方”——與體育倉庫一樣,只要在這學校上過兩年課,然後上過體育課的話,是不可能不知道“那個地方”的。

也就是——操場的邊緣設置的,沙坑。

我,在那裏着地了。

就靠跳遠。

只是沒有助跑的。

那東西根本就沒有必要。

但是這確實是跳遠。

我就在那個深深插在沙坑裏的十字架的旁邊着地了——幾乎是跟變成霧的エピソード一起到達。

“哈——太帥了!威力真大,這種kick,是打不到變成霧的我的!”

變成霧姿態的エピソード在那裏笑着。

我覺得現在不是能笑的場合吧。

“霧,也就是水吧。”

我說到。

“如果被沙子碰到的話,會怎麼樣呢?”

跳遠——然後着地的時候,塵土飛揚。

普通的跳遠就會變成這樣——這可是吸血鬼的跳遠哦。留在沙坑裏的沙子,全都散開來了——真是個強烈的落地。

本來就因為在這之前,エピソード投出來的十字架插在裏面而使得沙坑的沙全被弄散了——然後我再着地的話,給出了致命一擊。

結果。

エピソード的樣子顯現出來了。

就像操場上的沙子被羽川的血染紅一樣——跟エピソード想的不一樣,那只是物理現象而已。

他的身姿出現了。

“什……什……”

“……哦哦。”

就在エピソード混亂的時候,我朝着他沖了過去——就在飛起來的沙子從天上降下來的時候,我用我的重量,把エピソード當場壓倒。

就像騎馬一樣,エピソード在那裏抵抗着——然後我硬是用力量把他制住了。

用力把他壓住,然後掐緊他的脖子。

不一會兒,エピソード連霧也變不了了。

那麼——當然是身體能力強的我獲勝了。

我。

我。我。我。我。

“……”

我要殺掉他!

頭裏一片空白的我,看着別的地方的我。

一片空白。

自己變成吸血鬼的事,對手是半吸血鬼的事,Kissshot的左腳的事,全部——從腦袋裏消失了。

只是,想到了羽川的內髒的事。

空白的腦袋裏,有的只有這個。

所以,我要把這傢伙。

只有這傢伙——不得不殺掉——“到這就行了。”

這時——我的肩上,有人輕輕把手放了上來。

“再這樣做下去的話——你就不是人類了。”

“……”

把手從エピソード的脖子放開,回頭一看——在那裏的是,穿夏威夷襯衫的,忍野メメ。

沙雨還在繼續下着。

他就像當然一樣站在那裏。

“啊——啊。”

ドラマツルギー的時候也是——說在某個地方看着。那麼,肯定這次也是這樣做的吧。這種事我已經完全忘記了——但是,那樣的話。

“你——你的話!不是能阻止羽川的嗎?”

“不要這麼怒吼嘛。阿良良木君還真是有精神誒,發生什麼好事了嗎?”

就連這種時候,忍野還是笑眯眯的。

真是讓人可恨的笑容。

“精神好是件好事,可是,不是完全勝利哦。你看,他都昏過去了。”

“誒——”

說了我才注意到。

エピソード已經翻白眼了。慌慌張張的把手拿開,脖子上可以清楚看到留有我手指的形狀。

“誒……誒?”

我——剛剛想做什麼?

是要把這傢伙殺掉嗎?

一半吸血鬼……一半人類的這傢伙?

但是——但是,羽川她。

羽川她。

“羽川她!”

“啊啊,我看到了哦。”

“你幹嘛在旁邊看啊——為什麼不去阻止啊!”

“這是費用外的。我的工作是跟吸血鬼退治的專家,那三個人交涉——這意外要別的費用。不想跟一般人扯上關係。”

二百萬——等價的費用。

只是平衡。

“那麼一開始就這樣說啊!如果你這樣說的話——”

“班長小姐那份費用,已經不止兩百萬了吧?”

“兩百萬?就算三百萬我也會付。”

“這也太大方了!”

“這時候你在開什麼玩笑啊,忍野!”

“不是玩笑而是商談哦,阿良良木君。然後三百萬円,商談成立了。”

忍野非常平靜的說著。

“那麼我給你提示哦。稍微用用你的腦子,阿良良木君——你那個不死的身體是為了什麼而存在的?”

“誒——”

“嘛,就像你說的,這是吸血鬼與半吸血鬼的之間的爭鬥,一個人類摻了進來也沒必要殺死她吧,做過頭了——所以這點追加費用,我就教你一個好方法。你不應該在這裏傻看着吧——你自己想想看?”

“好好想想……”

想什麼?

沒時間抱着這種疑問了。

我,就像Kissshot之前做的那樣——一隻手變成手刀的形狀,插進自己腦袋裏。

就算沒法動畫化也沒關係。

在腦袋裏用力——搗來搗去。血液和腦漿還有腦髓的觸感真噁心,而且味道非常難聞——然後。

“……”

馬上就想到了。

吸血鬼的特性——我瞬間就明白了。馬上站起來,手還在腦袋的那樣——把忍野與エピソード扔在一邊,向著羽川的身體走去。

五分鐘。

只要五分鐘腦子裏沒有氧氣的話腦就會停止活動——反過來說,還是來得及的,就算心臟停止了,應該也沒關係。

沒關係。

才經過三分鐘也沒到。

我把插在腦袋裏的手刀拔了出來——把手上的血液,放在羽川的側腹,那個太大的傷口上。

對,我從Kissshot那裏聽到過。

吸血鬼的血液有治療作用——然後這個血又是鐵血的熱血的冷血的吸血鬼,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的眷屬的我的血。

當然,吸血鬼的我的血,出來馬上就會蒸發,所以我不停地弄傷自己,使血流出來——這樣做的結果。

不久就看到了。

羽川的傷正逐漸癒合。

內臟再生,骨頭再生,肌肉再生,皮膚再生——然後,傷口也沒留下——完全好了。

與其說是再生——不如說是逆再生。

然後,摸了一下。

摸了一下羽川的側腹。

白白的,從年齡上來考慮的話是肉比較少的部位——非常柔軟,壓上去回壞掉一樣,但確實都在了。

“……啊、啊啊啊。”

一口氣。

止不住的感情,突然撲了出來。

不一會兒就充滿了胸中。

“羽——羽川!”

我用盡全力抱住了羽川的腹部。

用吸血鬼的力量抱緊的話,她那細細的身體肯定會壞掉的,這不是白做了嘛。

“……阿良良木君。”

不經意間,取回意識的羽川這樣說到。

“為什麼阿良良木君,像充滿愛意一樣,把臉貼在我的肚子上呢?”

“誒。”

“還有,我的制服破掉這件事,難道也是阿良良木君乾的?”

好像人沒有失去意識之前的那段記憶。

這個時候的羽川好像就是這個癥狀。

不要說制服,內臟都破了。

“對不起,羽川。”

我還是不改變那個姿勢,把臉埋在她的側腹,這樣跟羽川說到。

我好像感覺到了她的生命一樣。

“再讓我這樣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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