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接下來的夜晚,我和Bill有一次令人不安的對話。我們在他的超大的床上,床頭有雕花,還有嶄新的Restonic牌床墊。他的床單和他的牆紙一樣都有小花,我記得我當時在想,他喜歡在物品上的印花,是否因為他不能看到真花,至少不能在日光下看到。
Bill側卧着,低頭看我。我們剛看完電影,Bill對異形電影感到抓狂,也許他對太空生物有親緣感覺。這真的是混亂槍戰,幾乎所有的異形都醜陋卑鄙喜歡殺戮。他帶我去吃東西然後回家的時候還在忿忿不平。當他建議測試新床的時候,我很開心。我是第一個和他一起躺在這床上的。
他在看着我,因為他樂於如此,我在學習。也許他在傾聽我的心跳,既然他能聽到我聽不到的聲音;也許他在看我的脈搏,也是因為他能可拿到我看不到的東西。我們的談話從剛看完的電影開始,談到最近的牧區選舉(Bill嘗試去註冊選舉資格,缺席投票方式),然後談到我們的童年。我意識到Bill拚命地回憶正常人的感覺。
“你和你哥哥玩過那個‘給我看看你的’嗎?”,他問道,“據說現在是平常事兒了,但是我可永遠忘不了,我媽媽痛扁我哥哥,因為她發現我哥哥Robert和Sarah在灌木叢中。”
“沒有”我說,盡量顯得自然,但是我的臉僵住了,而且我感覺恐懼抓緊了我的胃。
“你沒說真話。”
“不是,我說的是真話”我的眼睛看着他下巴,希望能想出來辦法來轉移話題。但是Bill就想繼續這個話題。
“不是你哥哥,哦。和誰呢?”
“我不想談這個”我的手攥成了拳頭,我感覺到我要關機了。
但是Bill痛恨別人避開他。他習慣於人們告訴他任何他想知道的事,因為他可以使用他的魅惑術來達到目的。
“告訴我,Sookie。”他連哄帶騙的,他的眼睛裏滿是好奇。他的拇指指甲下滑到我的胃部,我顫抖了。
“我有個怪叔叔,”我說,不自覺地生硬微笑着。
他揚起了烏黑的劍眉。他沒聽說這個習慣用語。
我儘可能地保持冷談:“就是一個成年男性親戚,性騷擾他…….家中的小孩。”
他的眼中燃起怒火。他咽了下口水;我看出來他的喉結在動。我對他露齒而笑。我的手在撥開擋住臉的頭髮。我停不下來。
“有人這樣對你?你那時候多大?”
“哦,從我很小很小的時候開始的”我感覺到呼吸加快,心跳加快,一旦想起這個,這些恐懼的表現就會回來。我的膝蓋團起來,緊緊地併攏。“我猜我當時5歲,”我開始泄密,越說越快,“我知道你能看出倆,他從來沒有真的,嗯,進入我,但是他幹了別的”在Bill的注視下,我的手擋住眼睛,手顫抖着。“最糟糕的是,Bill,最糟糕的是,”我停不下來,“每次他來做客,我總是知道他要幹什麼,因此我能讀他的心!而且我沒辦法阻止它!”我用手掩住嘴巴使自己住嘴。我不想談這個。我翻身俯卧來隱藏自己,全身僵硬。
過了很長時間,我感覺到Bill冰冷的手放在我的肩膀上。一直放在那,令我安慰。
“這是在你雙親過世之前?”他一如平常地鎮靜。我還是不能看他。
“是的”
“你告訴你媽媽了?她不作為?”
“不是。她認為我思想骯髒,或者我在圖書館看的什麼書教會了我一些她覺得我不適合了解的東西。”我還記得她的臉,頭髮比我的中等金色深兩個色號。她的臉厭惡得變形。她來自一個非常保守的家庭,在公開流露感情或者提及她認為下流的事情都是被嚴格禁止的。
“我真奇怪她和我父親似乎很幸福”,我告訴我的吸血鬼。“他們那麼不一樣。”然後我發現我的話多麼可笑。我翻回側卧。“就好像我們不是這樣”我盡量微笑。Bill不動聲色,但是我看出他脖子上的肌肉在跳。
“你告訴你父親了嗎?”
“是的,就在他去世前。在我更小的時候,我實在不好意思和他說;而且我媽媽不相信我。但是當我知道以後每個月至少兩個周末,Bartlett叔爺爺會開車來做客,我再也忍受不了了。”
“他還活着嗎?”
“Bartlett叔爺?哦,當然。他是奶奶的弟弟,奶奶是我爸爸的媽媽。我叔爺住在Shreveport。但是我雙親去世后,我和Jason去和奶奶住。他第一次來她家的時候,我躲起來了。當她找到我,問我為什麼,我告訴她了。她相信我。”我又一次感受到那天的解脫。奶奶動人的聲音向我許諾,我再也不需要面對她的弟弟了,他再也不會到這個房子來。
他的確沒在來過。她為了保護我,與自己的弟弟斷絕了關係。他也曾經對奶奶的女兒Linda做過,當她還是小女孩的時候,但是奶奶把這件事埋藏在記憶里,把它當作是一個誤會。她告訴我,儘管她不太相信他真的觸摸過她小女兒的私處,她後來也再沒有讓她弟弟與Linda獨處過,而且幾乎不邀請他來訪。
“他也姓tackhouse?”
“哦,不是。你看,奶奶是結婚之後改姓Stackhouse的,她以前姓Hale。”我很疑惑這也需要說得這麼通俗易懂。即使對於吸血鬼來說,Bill也太南方人了,這麼簡單的親戚關係都搞不清楚。
Bill看起來很遙遠很遙遠。我用我骯髒下流的小故事把他噁心了,我也令自己很難受,肯定是這樣。
“好了,我該走了,”我邊說邊溜下床,彎腰去拿衣服。快的我都沒看清楚,他已經下床從我手中拿走了衣服。
“現在不要離開我”他說“留下吧”。
“今晚我是個眼淚汪汪的小可憐了”兩顆淚珠流到我的腮邊,我對他微笑。
他的手指拭去我腮邊的淚,他的舌頭舔過我的淚痕。
“陪我到黎明”他說。
“但是你那時候就必須去你的藏身洞了。”
“我的什麼?”
“就是你度過白天的地方。我不想知道它在哪!”我舉起手來特彆強調。“但是你不是非得在天空還一點沒亮的時候就去那嗎?”
“哦”他說“我會知道的。我能感覺到白天的臨近。”
“那麼你不會睡過頭?”
“不會”
“好啊。你會讓我睡一會兒吧?”
“當然”他說的時候還微微鞠躬,他的赤身裸體顯得有點搞笑,“馬上就睡”。當我躺回床上,向他伸出雙臂,他說“終於實現了”
意料之中的,早上我獨自一人在床上。我又躺了一會兒,想事情。我時常有點小心事,但是第一次地,與吸血鬼談戀愛的缺點跳出它們的藏身洞,佔領了我的腦海。
我永遠不可能見到陽光下的Bill。我永遠不能為他準備早飯,永遠不能和他共進午餐。(看我吃東西對他來說可能是受罪,雖然在這個過程中他不至於發抖,而且我在之後總是很徹底地刷牙,養成了一個好習慣。)
我永遠不能有Bill的孩子,不用考慮避孕至少算個好處,但是我永遠不能給Bill的辦公室打電話,讓他在回家的路上買點牛奶。他永遠不會參加扶輪社(是資產階級專業人員或商人的國際性社團),或者在高中做關於事業的演說,或者在小隊員棒球隊擔任教練(美國家長經常在學校社團充任教練)。他永遠不會陪我去教堂。
我清醒地躺在床上,聽着鳥兒在啼唱着晨曲,卡車轟隆而過,當所有的BonTemps的人們都起床,喝咖啡,看報紙,安排一天的事情,我意識到――-我愛的那個生命,正躺在地下的某個洞穴中,如同死去一般,一直到天黑。
我太消極了。當我梳洗打扮的時候,我必須想點積極的事兒。
他真的很關心我。這是一種善良,但是使人不安的是,不知道善良程度到底如何。
與他雲雨絕對銷魂。我做夢也沒想到會這麼美好。作為Bill的女朋友,沒人敢對我亂來。現在,任何想拍我的手都得乖乖放回自己腿上。殺我祖母的人,如果本來是在埋伏我,結果殺了撞到他的祖母的話,他再也不敢嘗試殺我了。
和Bill在一起,我真的很放鬆,這种放松是我非常珍視的。我的思想可以信馬由韁,我不會知道任何他不想告訴我的事。
就是這樣。
在這種五味雜陳的情緒中,我走下Bill的門階,走向我的車。令我驚奇的是,那裏有Jason坐在他的卡車裏。
絕對不是好事兒。我敲敲他的車窗。
“我看這是真的”,他說。他遞給我一杯從Grabbit便利店買來的用Styrofoam杯子裝的咖啡。“上車和我一起。”我爬上去,為咖啡感到高興,但還是非常謹慎。我馬上豎起思想警戒,它起來的很慢,很痛苦,就好像
“我不好說什麼。”他對我說“畢竟這幾年我自己的生活方式。根據我的了解,他是你的第一個,是嗎?”
我點頭。
“他對你好嗎?”
我再次點頭。
“我有事和你說。”
“好的”
“Bartlett舅爺昨晚被殺了”
我盯着他,咖啡濺出來幾滴,咖啡的熱氣在我倆之間升騰。“他死了。”我試着去理解這件事實。我曾經努力地不去想他,現在我想起他,然後我聽到的事情就是,他死了。
“對”
“喔”我看着窗外的地平線上的曙光。我感到突然的自由。除我之外唯一一個還記得的人,唯一一個享受的人,那個堅持啟蒙我的人,繼續這種他覺得快樂的病態行為的人、、、、、他死了。我長舒了一口氣。
“我希望他下地獄了”我說“我希望每次他想到他對我做過的事情,惡魔就用叉子把他架到油鍋上。”
“上帝啊,Sokkie!”
“他從來對你亂來。”
“XXXstraight!”
“暗示什麼嗎?”(註:straight可以理解為性取向正常)
“沒有,Sokkie!除了你,他從來沒有騷擾過別人,我知道的!”
“胡扯。他也性騷擾過Linda姑媽。”
Jason的臉都嚇黑了。我終於做通了我哥哥的思想。“奶奶告訴你的?”
“是的”
“她什麼都沒和我說”
“奶奶看得出你愛他,她知道再也不見他對你來說太難受了。但是她不能讓你和他獨處,因為她不能百分之百確信他只要女孩。”
“過去幾年我都去看他。””你去過?“這對我來說是個新聞。這對奶奶肯定不是新聞。”Sookie,他是老人。他病得很厲害,有前列腺問題,虛弱無力,不得不使用輪椅。“”這也許能耽誤他追逐5歲女孩。“”別說了。“”好的!盡我所能!“
我們在卡車裏,怒目而視對方。
最後我不情願地問,”他出了啥事?“”昨晚有小偷闖進他家“”哦,然後呢?“”弄斷了他的脖子。把他扔下樓梯。“”好了,那麼我了解了。現在我要回家了。我得淋浴一下,準備上班。“”這就是你要說的全部內容了?“”還有什麼可說的?“”不想知道葬禮的事情?“”不想“”不想知道他的遺囑?“”不想“
他舉手投降。”好吧“,就好像他剛才和我努力爭論了一番,現在意識到我是桀驁不馴的。”還有嗎?有任何事嗎?“我問道。”沒有。就是你的舅爺死了。我想這就夠了。“”的確,你說的對。“我邊說邊打開車門溜下去。“那就足夠了。”我想他舉杯致意:“多謝咖啡,老哥。”
直到我去上班前,我才恍然大悟。我正在擦乾一個玻璃杯,一點也沒有去想Bartlett舅爺,突然我的手一松。
“耶穌基督,Judean的牧羊人”我低頭看着腳邊的玻璃碎片“Bill殺了他!”
我不知道為什麼如此確信,這個念頭一閃過我的腦海,我就確信無疑。也許我半夢半醒的時候聽到Bill打電話了。也許我說完Bartlett舅爺的事情后,Bill臉上的表情對我敲響了無聲的警鐘。
我不知道Bill付錢給別的吸血鬼,或者以其他形式回報。我在機械地工作。沒跟任何人說起我的想法,在別人沒有問起我哪裏不對的時候,我甚至不能說自己病了。所以我閉口不言,一味工作。我什麼也不管,只管我必須完成的訂單。我開車回家路上努力保持機械狀態,但是當我獨自一人的時候,我不得不面對現實。
我嚇壞了。
我知道,確實知道,在Bill漫長的生命中,他肯定殺死過一兩個人類。當他還是一個年輕吸血鬼,當他需要大量血液,在他能控制自己不把人吸死之前……他告訴過我,在他成長的道路上,曾有過一兩個死亡案例。還有他殺了Rattray夫婦。但是如果Bill不插手的話,毫無疑問地說,他們那天夜裏在Merlotte‘s酒吧後面就把我做掉了。我自然而然地原諒了他的這些死亡事件。
為什麼謀殺Bartlett舅爺就不一樣了呢?他也傷害過我,傷的我要死,另我本來就不幸的童年雪上加霜。聽到他死了的消息,我不是如釋重負,甚至暗自慶幸?我憎恨Bill插手是否兔死狐悲?
是的。不是?
在疲憊和無比困惑中,我坐在我前門階上,抱着膝蓋,等待天黑。他來的時候,蟋蟀還在高高的草叢中唱歌,他太輕太快,我也沒有聽到他。前一分鐘,我獨自坐在黑夜裏,下一分鐘,Bill已經挨着我坐在台階上了。
“今晚你想做什麼,Sokkie?”他的胳膊繞着我。
“哦,Bill”我的聲音里有深深的絕望。
他的胳膊鬆開了。我沒有抬頭看他的臉,一片漆黑中,我也看不到。
“你不應該做那事”
他甚至都懶得否認。
“我很高興他死了,Bill。但是我不能……””你認為我會傷害你嗎,Sokkie?“他的聲音平靜沙啞,如同踩在乾草”不。太古怪了,我認為,即使你真的對我很生氣,你也不會傷害我。””那麼……“”這就象與神父約會,Bill。現在我害怕和你說話。我不習慣我的問題通過這種方式解決。“”我愛你“
他以前從來沒說過,現在回想起來,他的聲音低如耳語。”你愛嗎,Bill?“我沒有抬頭,前額還抵在膝蓋上。”是的,我愛“”那麼你必須讓我的生活繼續,Bill,你不能為我改變它“”當Rattrays打你的時候,你想讓我改變它“”說的好。但是我不能讓你調正我的日常生活。我可能會對人們生氣,人們也會對我生氣。我不能擔憂他們會不會被殺。我不能那樣活着,honey。你懂了我說的話嗎?”
“Honey?”他重複了一遍。
“我愛你”我說“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愛你。我想要用所有對愛人的昵稱來稱呼你,不管那稱呼對於你一個吸血鬼來說多麼愚蠢可笑。我想對你說你是我的寶貝,我將愛你直到我們白髮如霜——當然那是不可能發生的。我知道你永遠都會對我誠實,對了,那同樣不會發生。在我努力愛你的時候,我總是碰壁,Bill。“我沉默了。我放聲大哭。
“這個危機來得比我預想的要快。”Bill在黑暗中說。蟋蟀在繼續他們的詠嘆調,我傾聽了一會兒。
“是的”
“現在呢,Sookie?”
“我需要有點時間”
“多長?”
“直到我確定,為了這份愛,承受這份悲傷是不是值得”
“Sookie,如果你知道你的味道有多麼不同,我多麼想保護你.”從Bill的聲音里我聽出,他在表達一份非常溫柔的感情。“太古怪了,”我說“這也是我對你的感覺。但是我必須在這生活,我必須自己生活,我必須思考一些原則來使我們保持自我。
“那麼我們現在怎麼辦?”
“我思考。你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兒。”
“想像一下如果我過主流生活,想像一下如果我能不用喝該死的人造血,我該吸誰。”
“我知道你需要吸別人。”我盡量保持聲音平穩。“求你別吸這兒的人,別吸我必須見的人。我受不了這個。我沒有權利要求,但是我求你了”
“如果你和別人約會,也不和別人上床“”我不會的“,聽起來象輕易許下的諾言。”你介意我去你們酒吧嗎?“”不介意。我不會告訴任何人我們分開的事。我不會談這個。“
他靠過來,我感覺到他的身體壓在我手臂上。”吻我“他說。
我抬起頭,轉向他,我們的嘴唇相遇了。藍色的火,不是橙紅的火,不是帶熱量的火:藍火。一秒鐘之後,他抱着我。又過了一秒,我也抱着他了。我開始感覺酥軟無力。吸了口氣,我退出來。
“哦,我們不能這樣,Bill”
我聽到他呼吸粗重。“當然不能,如果我們在分開的話”他平靜地說,但是聽起來好像他不認為我是認真的。“我們絕對不應該接吻。我更不應該把你扔到門廊上把你X暈”
我的膝蓋顫抖了。他冷酷甜蜜的聲音,說出這麼下流的粗話,使我心裏的渴望更加洶湧。它拿走了我的一切,它拿走了任何一點自製,把我推起來到屋子裏。但是我做到了。
PS: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做到了啥。是自製,還是……
接下來的一周,我開始了沒有奶奶沒有Bill的生活。我每天晚上都工作,而且工作的很努力。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加倍小心地鎖門和安全措施。有個殺手逍遙法外,而我不再有強大保護者。我考慮養條狗,但是對於養哪種狗猶豫不決。我的貓,Tina,只是有保安意識,一旦有人靠近房子,她就有反應。
我時不時接到奶奶律師的電話,通知我遺產過戶的進展。我也接到Bartlett律師的電話。我的舅爺留給我2萬美元,對他來說是一筆巨款。我差點拒絕他的遺贈。但是我仔細想了一下。最後我把這筆錢捐給了精神健康中心,標明用於治療遭到騷擾或者QB的兒童。
他們欣然接受。
我服用維生素,大劑量的,因為我有點貧血。我大量飲水,大量食用蛋白質。
我儘可能多吃大蒜,Bill不堪忍受的東西。有一夜,我吃了蒜蓉麵包和意大利肉醬面,他就說那氣味從我的毛孔中散發出來。
我睡啊睡啊睡啊。做完一班之後,整晚熬夜使我精疲力盡。三天之後,我感覺身體恢復了。事實上,我好像比以前還強壯了一點。我開始注意發生在身邊的事兒。
我注意到的第一件事是本地居民真的討厭築巢在Monroe的吸血鬼們。Diane,Liam,和Malcolm四處泡吧,明顯給想融入主流社會的吸血鬼製造障礙。他們的行為出格,失禮。三個吸血鬼對Lousiana技術學生的惡作劇非常無聊。
他們似乎從未想到他們已經把自己置於危險中。出棺的自由沖昏了他們的頭腦。合法存在的權利解除了他們的所有約束,所有遠見和顧忌。Malcolm咬了Bogaloosas的一個酒保。Diane在Farmerville裸舞。Liam約會了一個Shongaloo的未成年人,也約會了她的媽媽。母女倆的血,他都吸了。他甚至都不消除她們的記憶。
某個星期四晚上,在Merlotte‘s酒吧里,Rene正在和葬禮司儀MikeSpencer聊天,我走近的時候,他們馬上不說了。這自然引起了我的注意。所以我讀了Mike的思想。一些本地男人考慮要燒死Monroe的吸血鬼們。
我不知道怎麼辦。那三個吸血鬼,即使不是Bill的真朋友,至少也是他的同類。但是我和其他人一樣厭惡Malcolm,Diane,andLiam。另一方面,凡事都有兩面性,那個男孩,這使我無法袖手旁觀這個謀殺計劃。
也許這只是些醉話。為了確認一下,我潛入周圍人的思想中。令我驚慌的是,很多人在想着焚燒吸血鬼老巢。但是我無法追蹤這個想法的源頭。這就象一個人腦袋裏流出來的毒藥,毒害了其他人。
沒有任何證據標明Maudette,Dawn和我祖母是被吸血鬼殺死的。事實上,謠傳說驗屍報告可能找到證據證明不是吸血鬼乾的。但是那三個吸血鬼的行為讓人們想挑他們的錯。既然Maudette和Dawn都被吸血鬼咬過,而且她們是吸血鬼酒吧的常客,這樣,民眾就認定吸血鬼有罪了。
在我們分開后第七天夜裏,Bill來了。他好像從天而降,突然出現在桌旁。他不是一個人。還有個大概15歲的男孩和他一起。也是個吸血鬼。
“Sookie,這位是HarlenIves,來自Minneapolis,”Bill說,好像這是一次正式的介紹。
“Harlen,”我點頭說到“見到你很高興”
“Sookie”他也朝我點點頭。
“Harlen要從Minnesota去NewOrleans,路過這裏”Bill說,聽起來就是在自然地閑聊。
“我在休假”Harlen說“多年前我就想去NewOrleans。你知道,那裏就是我們的麥加聖地。”
“嗯……是的”我盡量顯得贊同。
“現在可以打電話”Harlen告訴我“你可以與真的居民呆在一起,或者你可以租一個…”
“棺材?”我機智地問
“嗯,對的”
“那對你太方便了”我笑容燦爛地說。“我給你上點什麼?我相信Sam補貨了人造血,Bill,你要來點兒嗎?你最喜歡的A型陰性血,或者我們還有O型陽性。”
Bill和Harlen交流了眼神后說“哦,A陰,我想”
“馬上來!”我咚咚咚走回吧枱后的冷櫃,拿出兩瓶A陰,打開蓋子,放到托盤中。整個過程中,我一直習慣性的保持微笑。
我把他們的飲料放到他們面前,Bill更加自然地問“你還好嗎,Sookie?”
“當然,Bill,”我樂呵呵地說.真想把瓶子敲在Bill頭上。Harlen,一樣.玩通宵.好的.
我去取空瓶問他們要不要續杯的時候,Bill說“過會兒Harlen想開車去拜訪Malcolm”
“我相信Malcolm很樂意見到Harlen,”Isaid,儘管我覺得這話很賤,但是我盡量顯得正常。
“哦,與Bill會面真的很棒”Harlen笑着對我說,露出了尖牙。Harlen真夠賤。“但是Malcolm絕對是個傳說”
“小心點”我對bill說。我想告訴他那三個穴居吸血鬼把他們自己置於險境,但是我認為不會真出事。我不想眀說這些的另外一個原因是Harlen也在這,還象青春期一樣不停地朝我眨着淺藍眼睛。過了一會兒,我又補充道“現在,沒人樂意和那三個人在一起”。這算不上很有用的警告。
Bill迷惑不解地看着我,我站起來走開了。
我後悔了,非常悔恨。
Bill和Harlen離開后,酒吧里的更多人在竊竊私語Rene和MikeSpencer討論的東西。就好像有人把民眾的怒火燒得更旺。儘管我四處去聽,用思想,用耳朵,我都無法找出那個人。Jason進了酒吧,我們打了招呼,沒說別的。他已經原諒了我對於Bartlett舅爺死訊的反應。
他已經原諒了。至少他不想焚燒什麼,他只想在LizBarrett床上掀起熱浪。Liz,比我還年輕,一頭棕色卷卷的短髮,大大的棕色眼睛,與外貿不相稱的嚴肅認真,我覺得也許Jason遇到了相配的人。他們喝光啤酒道別離開,我發覺酒吧里的民憤更加高漲了,這些人認真地想做出事情來。
我憂心忡忡。
隨着時間推移,酒吧里的行動越來越瘋狂。女人少了,男人多了。敲桌子的多了。飲品喝得多了。人們站着,而不坐着。沒辦法鎮住,這又不是真的大型會議。這就是口口相傳,竊竊私語。又沒有人跳到吧枱上高呼“怎麼辦,夥計們,我們還能忍着混進來的這些魔鬼嗎?去城堡!”或者其他類似的話。只是,過了一段時間,他們開始蜂擁去了停車場。我透過窗子看着他們,搖了搖頭。不是好事。Sam也很不安。
“你在想什麼?”我問他,然後我意識到這是整個晚上我第一次和他說話,除了“遞過來杯子”或者“再來杯瑪格麗特”這樣的話。
“我想這是一群暴徒”他說,“但是他們現在不太可能去Monroe。吸血鬼們黎明之前不會睡的。”
“他們的屋子在哪,Sam?”
“我認為它在Monroe的西郊,換句話說,靠近我們的這邊”他告訴我“我不肯定”
打烊之後我開車回家,有點希望Bill在我家車道上等我,那樣我就能告訴正在發生的事情。
但是我沒見到他,我也不會去他家。猶豫了一會兒,我撥了他的電話,是應答機在工作。我留了口信。我不知道那三個吸血鬼巢穴的電話是登記在誰名下的,也許他們根本沒有電話。
我脫了鞋,摘掉首飾――全是銀的,來拿啊,Bill――我開始擔心了,但是我還不是特別擔心。我趕快上床睡覺。月光從窗帘縫漏進來,在地板上找出奇形怪影。我只看了一會兒就睡著了。那晚Bill沒有回電話。
電話還是響了,在大清早,天亮以後。
“什麼事?”我迷迷糊糊地接聽。瞟了一眼鬧鐘,七點半。
“他們燒了吸血鬼的房子”是Jason“我希望你的那隻沒在裏面”
“什麼事?”我又問了一遍,聲音都變了
“他們燒了Monroe郊外的吸血鬼房子,日出后。房子在Callista大街,Archer的西邊。”
“我想起來Bill說他要帶Harlen去那裏。他是不是說了?”
“不是”我斷然否認
“真的”
“我得走了”我邊說邊掛了電話。
那房子在烈日下如同青銅像。縷縷青煙飄上藍天。焦黑的木頭就像鱷魚皮。消防車和警車匆忙地停在這二層小樓的外邊。黃帶子外面是好奇的圍觀群眾。
四隻棺材的殘骸並排擺在燒焦的草坪上。還有一隻裹屍袋。我開始走向它們,時間變慢了,路途變遠了,就好像在做一個總也達不到目標的噩夢。
有人抓住我胳膊,想阻止我。我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只記得他被我嚇呆了。我在一片狼藉中艱難前行,呼吸着焦味的空氣,那種濕潤的糊味,我永生難忘。
我到了第一個棺材,往裏一看:棺材蓋開着,裏面暴露在陽光下。太陽還在冉冉升起,在它的照耀下,裏面只剩下一些噁心的冒泡的白線。是Bill嗎?無法辨認。這具吸血鬼屍體就在我眼前一點一點消失了。化成塵土隨風而逝,化成青煙無影無蹤。每具棺材就是同樣的驚悸。
Sam站到我身邊。
“你覺得這是謀殺嗎,Sam?”
他搖搖頭“我不知道,Sookie.法律上,殺死吸血鬼是謀殺。但是你首先要證明是縱火,我認為這很難。”我們都聞到煤氣的味道。忙碌的工作人員在屋子邊爬上爬下,互相喊叫。我覺得他們並沒有把這當成嚴重犯罪案件來調查。
“但是這裏有屍體,Sokkie”Sam指着草地上的裹屍袋。“那是人類,他們必須調查。我認為那群暴徒誰也沒想到裏面有人類,其他的事情他們一概沒想”
“你為什麼在這兒,Sam”
“為你”他簡單地說。
“我一整天都沒辦法知道這是不是Bill,Sam”
“是,我知道”
“我該如何熬過這一天?我該怎麼等啊?”
“也許吃點葯”他建議“安眠藥或者別的?”
“我沒有這種東西”我說“我從不失眠”
話題越來越奇怪,我想不出來還能說啥。
一個大個子男人來到我面前,本地警方。他因為早晨的氣溫汗流不止,看起來他好像起床好幾個小時了。也許他是夜班,因為火災不能下班。我認識的人放了這把火。
“你認識這些人嗎,小姐?”
“是的,我以前見過他們.”
“你能辨認屍體嗎?”
“誰能辨認這個啊?”真難以置信。
屍體基本都不見了,沒有任何特徵,完全分解了。
他看起來很難受。“是的,女士。但是那有人類”
“我看看”我脫口而出。樂於助人的習慣停不了。
好像他看出來我要反悔,他蹲下拉開了裹屍袋的拉鏈。裏面焦黑的臉是一個我沒見過的姑娘。謝天謝地。
“我不認識她”我腿一軟,Sam一把抓住了我,我靠在他身上。
“可憐的姑娘”我喃喃低語“Sam,我知道怎麼辦。”
那天,警方佔用了我的一些時間。他們想知道,我所知道德關於這些吸血鬼業主的任何事情,我都說了,但是沒啥重要的。Malcolm,Diane,Liam,他們來自哪裏,年齡多大,為何在Monroe定居,他們的律師是誰;我怎麼能知道這些?我以前都沒來過他們家。當訊問者發現我是通過Bill認識他們的,他想知道Bill在哪,怎麼聯繫。
“他也許就在那”我指着第四個棺材。“天黑之前,我都不會知道。”我的手猛地捂住嘴巴。
就在這時,一個消防員大笑起來,他的同伴也笑了。矮個子對我的訊問人大叫,“南方烤吸血鬼,賣南方烤吸血鬼嘍”
我踢他的時候,他就不覺得好玩了。Sam把我拉開,訊問人拉住了我襲擊的那個消防員。我象一個女妖一樣大叫,如果Sam放手的話,我還想再去打他。
但是Sam不放手。他把我拉到我的車旁,他的手強壯得象鐵手。我突然意識到我令祖母蒙羞了,對公僕喊叫,動手打人。我一下子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任由Sam把塞到乘客座位,任由他發動、倒車、送我回家,我一言不發。
怎麼這麼快就到家了,才上午10點。因為是夏令時,我至少還要再等10小時。
我目視前方坐在沙發上,Sam打了幾個電話。等他回到客廳,已經是5分鐘之後了。
“來吧,Sookie,”他精力充沛的樣子.“百頁窗都髒了”
“什麼?”
“百頁窗.你怎麼能任由它們那麼臟呢?”
“什麼?”
“我們來掃除。拿個水桶,洗滌劑和抹布。煮些咖啡。”
害怕自己象棺材中的屍體那樣風乾被風吹散,我小心緩慢地行動起來,做了他讓我做的事。
等我拿來水桶和抹布,Sam已經取下了客廳的窗帘。
“洗衣機在哪兒?”
“後面,廚房後面”我指着。
Sam抱着已達抱窗帘到後面的洗衣房去了。不到一個月以前,Gran為了迎接Bill的來訪,剛剛洗過窗帘。我什麼也沒說。
我放下了一扇百頁窗,關上,開始清洗。弄乾凈百頁窗,我們又開始清洗窗戶本身。中午的時候開始下雨了,我們不能呆在外面擦窗了。Same弄了個長把拖布,去清理高高的天花板角落的蛛網。我擦了踢腳板。他取下壁爐上方的鏡子,為我們平時夠不到地方除塵,然後我們一起擦了鏡子,重新掛好。我清潔了古老的大理石壁爐,直到裏面再也沒有冬天火堆留下的痕迹。我找到一個漂亮的屏風,把它放在壁爐前,屏風上面畫著玉蘭花。我擦乾淨電視屏幕,讓Sam搬起來我好擦電視下面。我把所有的影碟放回相應的盒子裏,並做好標籤。我把所有的沙發墊子移開,用吸塵器吸下面的小垃圾,還找到了一美元和一個5美分硬幣。我給地毯吸塵,擦洗地板。
我們轉移到餐廳,擦乾淨所有能擦的物品。當桌椅的木頭都已經閃閃發光,Sam問我多久沒有擦過奶奶的銀器了。
我從沒擦過奶奶的銀器。我們打開櫥櫃去找銀器,好極了,它們的確需要擦一擦。所以我們把它們搬到廚房,找到擦銀器,就開始擦起來。收音機開着,我逐漸發現每次新聞開始的時候,Sam就把它關掉。
我們一整天都在掃除。雨下了一整天。Sam對我說的話很簡單,就是下一個任務指令。
我幹得很賣力。他也是。當天色變暗,我的房子成了Renard牧區最乾淨的。
Sam說,“現在我要走了,Sokkie。我想你想單獨獃著”
“是的,”我說“我想有機會感謝你,但不是現在。你今天救了我。”
我感到他的嘴唇印在我的額頭上,一分鐘之後我聽到門關上了。我坐在桌邊,黑暗漸漸籠罩了廚房。天黑的看不見東西的時候,我出門了。我帶上了我的大手電。
還在下雨也沒關係。我穿着無袖的棉布裙和一雙涼鞋,這是早上Jason打電話給我之後,我隨手穿上的
我站在溫暖的瓢潑大雨中,我的頭髮貼着頭皮,衣服濕淋淋地貼在身上。我左轉進入樹林,努力開路,開始的時候小心緩慢。等Sam的安慰作用消失,我開始奔跑,荊棘藤蔓划著我的腿,我的眼淚在臉頰上任意流淌。我走出樹林,沖向目的,手電的光束在我前面晃動。我本來想跑到那邊的房子去,Compton大宅。但是現在我認為Bill一定就在這兒,在這六英畝的骨頭和石頭中間。我站在墓園最古老部分的中間,紀念碑和墓碑圍繞着我,還有死人作伴。
我大叫,“BillCompton!現在就出來!”
我轉了一圈,看着周圍的漆黑一片,我知道即使我看不到他,他也能看到我,如果他還能看到東西——如果他不在那些我早上看到的Monroe房子前院的暴行現場
沒有聲音。沒有變化,除了雨水淅淅瀝瀝。
“Bill!Bill!出來!”
我感覺到,而不是聽到,右邊有動靜。我把手電轉到那個方向。地面在起伏。我正看着,突然一個蒼白的手從紅色的土壤里伸出來。泥土拱起裂開,一個東西爬了出來。
“Bill?”
身上帶着紅條紋,頭髮里滿師泥土,Bill向我邁出了猶豫的一步。
我都一步都邁不了。
“Sookie,”他就在我耳邊說“你怎麼在這?”這一次,他的聲音那麼沒信心。
我得告訴他,可是我沒法說不出。
“甜心?”
我象石頭一樣倒下去,猛然跪在濕草上。
“我睡覺時發生了什麼事?”他跪在我旁邊,赤身裸體,雨水在他身上流淌。
“你沒穿衣服,”我嘟囔
“穿了只會變髒”他機靈地說“每次我鑽到土裏睡覺,我都脫掉衣服”
“哦,這樣”
“現在你得告訴我了。”
“你不能恨我”
“你做了什麼?”
“Oh,我的天啊,不是我!但是我本來可以給你更多警告,我可以抓住你,讓你好好聽着。我打過電話給你,Bill!”
“出了什麼事兒?”
我捧着他的臉,觸摸他的肌膚,意識到我已經錯過了多少啊,還差點失去了多少啊!
“他們死了,Bill,Monroe的吸血鬼。還有和他們一起的人。”
“Harlen,”他音調平平地說.“Harlen昨夜呆在那邊。他和Diane真是絕配。”他眼睛盯着我的眼睛,等我說完。
“他們被燒死了。”
“蓄意地。”
“是的。”
在雨中,在黑暗中,他蹲在我身邊,我看不見他的臉。手電已經從我手裏滑落,我的力氣也耗盡了。我能感到他的憤怒。
我能感到他的冷酷。我能感到他的飢餓。
他從來沒有比現在更像一隻吸血鬼。他身體裏一點人性也沒有。
他仰天長嘯。
我想他也許要殺人了,他狂暴的憤怒太強烈了。離他最近的人是我。在我估量自己的危險時,Bill抓住我的上臂。他把我慢慢拉向他。掙扎沒有用,事實上,我感到掙扎只會令Bill更興奮。Bill把我控制在離他一英寸遠的距離,我幾乎能聞到他的肌膚,我能感到他的騷動,我甚至能嘗到他的憤怒。
把這股能量引向其他方向,也許能救我的命。我湊近一英寸,嘴巴貼着他的臉頰。我舔掉雨水,把臉頰在他nipple(中文不讓輸入:查下字典吧)上蹭,身體緊緊貼着他。
接下來,他的牙齒擦住我的肩膀,他的身體,堅硬如鐵,拚命地推我,我一下子躺在泥漿里。他一下滑到我身體裏,好像要穿過我進入泥土。我顫抖着,他咆哮着回應,我們就像原始的穴居泥人一樣。我的手,抓撓着他背部的肌肉,感覺雨水敲打,指甲滲血,他無情的動作。我想我要被犁到泥里,就地埋葬了。他的尖牙刺入了我的脖子。
突然我高潮了。Bill也怒吼起來好像也達到了自己的高潮,bill癱倒在我身上,他的尖牙還露着,他用舌頭舔着剛才他在我勁邊留下的記號。
我本來以為他會在毫無預警之下殺了我的。我知道我要做什麼,但我已經渾身不聽使喚了。
Bill把我拉起來。他帶我來到了他家,徑直帶我走進那個大浴室。他輕輕的把我放在地毯上,我可以清洗身上的泥土和雨水,還有一點血跡,bill把spa里的熱水打開,浸滿了我的全身,我也暖和起來。
Bill的眼睛仍舊凝視着幾公里以外的地方。
“都死了?”他說,他的聲音幾不可聞
“都死了,還有一個人類女人也是,”我安靜的說著。
“那一整天你都做了什麼?”
“清理。Sam幫我整理房子。”
“sam,”bill若有所思的說。“告訴我,sookie。你能讀到sam的思想嗎?”
“不,”我坦白到,力氣好像一下子消失了。我把頭浸入水裏,當我再出來時,bill已經拿着洗髮說瓶子。他為我清洗着頭髮,梳理着就像我們第一次ML時做的那樣。
“bill,對於你的朋友我很抱歉,”我說,我幾乎沒有力氣說出話來了。“我很高興你還活着。”我抱住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肩膀上。然後bill用了一塊大浴巾把我擦乾,我記起了靠枕是多麼的柔軟,他就躺在我身邊抱着我,我很快就入睡了。
在這個小房間裏,早上我被中途吵醒了,我聽見卧室附近有一些聲音。我一定在做夢,聲音就在床這,因為我聽見我的心正急速的跳着。“bill?”我問,我能聽見這句話的回聲。
“怎麼了?”他問,他就坐在旁邊,我感到床凹陷了一塊。
“你還好嗎?”
“是的,我只是出去散步了。”
“沒人在外面嗎?”
“沒有,甜心。”我能聽到衣服摩擦皮膚的聲音,他和我一起在被子下面。
“bill,可能是你在棺材裏。”我說,煩惱人就提醒着我。
“sookie,難道你就不想可能是運屍袋?如果他們黎明的時候過來,燒了房子?”
“你必須來我家!他們不會燒我的房子。你和我在一起是安全的,”我認真的說。
“sookie,聽着,你可能會因我而死。”
“我會失去什麼?自從我遇見你一來我過的是最開心的了,是我人生中最開心的時候。”我問,
“如果我死了,就去找sam。”
“已經把我隔離了嗎?”
“沒有,”他說,他的聲音很平穩也很冰冷。“絕不會。”他的手拍着我的肩膀;他的手肘緊貼着我;他又挪動一點讓我們更帖近一點,我都能感覺到他身體的冰涼尺度了。
“聽着,bill,”我說。“我沒有很好的教育,但是我不蠢。我也不是真的幹練和世俗,但我不是很傻很天真。”我希望他此刻沒有在微笑。“我可以做決定收容你,我能。”
“若果任何人都能的話,那麼你能,”他說。“我想在進入你的身體裏。”
“你的意思是——?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他把我的手緩緩的放到他的身體底下。“我也是那麼想的”我確信我是的,特別是我是靠他才能在墓地里存活下來的。Bill那時很生氣,此刻我感覺很受虐。但我感覺到那種暖暖的感覺又回來了,餘下的時間很興奮,bill好像對我上癮了一樣。“親愛的,”我說,來來回回的在他身體上愛撫他,“親愛的。”我吻着他,感覺他的舌頭進到了我的嘴裏,我用我的舌頭觸這他的尖牙。“你能在沒有吸血的情況下XX嗎?”我低聲問着。
“可以。”
“如果不吸血的話可能更好了?”
“不吸的話絕不會更好,但我不想讓你變虛弱。”
“如果我不介意呢,”我先這樣說。“沒幾天我就會恢復了。”
“我已經很自私了…你已經很好了。”
“如果我強壯一點,那會更好吧,”我建議着
“給我看看你有多強壯,”
“仰卧着。我不確信怎麼做,但我知道其他人這麼做。”我繞過他,聽到了呼吸加快的聲音。我很高興屋子是黑的,外面的雨仍然下着,煞那間的閃光讓我看見了他的眼睛,閃亮亮的,我很小心的移動到我期望的正確點位,引導着他進入我的體內。我本能的懷着很大的信心,而且很確信那不會讓我顯得很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