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羅琳的小說
很多人都試圖解釋這本書讓很多孩子着迷的原因,特別是當電影上映之後,越來越多的成年人對羅琳的小說樂此不疲,這讓人有點不解。這個問題大概要花幾年的時間才能完全解釋清楚;當然,從事文學創作和通俗文學研究的作家、學者們無疑要在這7部書全部出版,故事有了結局之後,才能從整體上對這幾本書的內涵、特質進行分析,才能知道那麼轟動的“哈利·波特現象”是緣何而起的。
很多分析家很驚奇地發現在新千年即將到來之際,已經比過去有了更多手段獲取信息及娛樂資源的孩子們仍然向大人們傳遞了這樣一個信息———那些鈴鐺、哨子、高速遊戲或者那些帶有技術成分的組裝玩具,都不能取代一個深知如何可以把故事講得惟妙惟肖,並能夠成為他們中的一員的故事作家。
哈利·波特是個孤兒,他很小的時候就被遺棄在居住在女貞路4號的姨夫弗農·德思禮和姨媽佩妮家的門口樓梯上,把他放在這裏的人正是霍格沃茨魔法學院的阿不思·鄧布利多教授和麥格教授。哈利·波特的頭上有一條新的霹靂形狀的傷疤,給他留下這道疤的正是小說中的壞人伏地魔,他還殺死了哈利·波特的父母。所以為了他的安全,哈利·波特被送到了他的姨夫家,一住就是11年。然而,哈利的姨媽夫婦是麻瓜世界裏的人,他們不相信魔力的存在,也不相信有巫師和魔法師。在姨夫家的這些年裏,哈利忍受着他們的百般虐待,他住在樓梯底下的很窄小的隔間裏,但他的表哥達力·德思禮卻倍受寵愛,所以那個孩子又肥又胖、嬌生慣養。
小哈利在德思禮家的生活就像是狄更斯筆下悲劇人物的命運一樣。他從來都沒有收到過生日禮物,而且還被迫穿表哥的舊衣服。然而他11歲生日那天發生了一件神奇的事情,由此他一生的命運改變了。從這一天起,他將開始了解到自己的身世之謎,而且故事中越來越多的細節會幫助他揭示自己的身份,並指示出他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就像孩子們每經歷過一年對自己的了解就會越來越多一樣。
截止到已經出版的幾部書,其中的故事都是以在霍格沃茨學院學習的一年為限,從最初哈利就要去上學前的那個夏天開始,到他回到姨夫家度暑假為結束。讀者們會好奇,為什麼哈利還要回到那個殘忍的姨夫家?其實書中早有暗示———這仍然是為了保護哈利;然而,讀者們只有在讀到最後的幾本書時,才能領悟到這一點。
第一部書中,最吸引人的莫過於被一點點揭示出來的哈利的魔法師身份。哈利自己從來也不知道這件事情,直到霍格沃茨學院的看守人海格來接他去學校上一年級。海格長得很高大,雖然外表五大三粗,但內心是個非常和善且充滿愛心的人。對於這樣的一個人物,羅琳曾對在前兩部電影裏扮演這個角色的羅比·考特林說,就把他當作《地獄天使》裏房子後面有個花園的那個開機車的人。後來,小哈利一直受到海格的照顧,並跟他成了至交。
小說中很多情節都是和哈利及他的同學學習如何成為魔法師有關,比如怎麼念咒語,怎麼用魔杖變出他們想要的東西,還有怎樣才能掌握用魔法適時地達到最好的效果。他第一次乘坐的火車也就是霍格沃茨學院的特快專列,哈利遇到了兩個朋友,他們兩人也是前面4部書里自始至終和哈利在一起的人。其中一個是羅恩·韋斯萊,羅琳說這個小男孩是基於羅琳在高中時候的一個朋友———希恩·哈里斯創作的。羅恩家裏人很多,他有幾個哥哥,其中有一對愛惹事的雙胞胎,兩人對霍格沃茨學院的事十分了解,他們一家人都是紅頭髮。羅恩和他的父母、哥哥、妹妹住在一起,他們一家人過着安定、快樂的生活,除了那對雙胞胎兄弟總是惹出這樣或者那樣的麻煩外,家中總是充滿一種關愛的氣氛。羅恩一家人生活拮据,多數時候羅恩總是穿着不合身的舊衣服,吃着他那快樂、慈愛卻總是很忙的母親給他在家做的三明治,也就省得他在火車上花錢買東西吃,生長在這樣的一個家庭里,作為家中較小的一個孩子,羅恩眼見自己的哥哥們都在某一個方面有所專長。所以,他非常希望找到一種方法能讓自己出名。他是個很有趣、足智多謀的小男孩,對哈利也很崇拜,但是後來在一部書里他對哈利的嫉妒發展到使得兩人在整部書中都不說話的地步。羅恩的媽媽,莫麗·韋斯萊心地非常好,她看到哈利特別需要營養就總是竭盡所能地像對待自己的兒子一樣照顧他,甚至還在每年聖誕節時給他送去他們家傳統的手工禮物———一件毛線衫。
當哈利·波特站在國王十字火車站上,正因為找不到“9站台”而不知所措時,那個好心幫助他的女士就是韋斯萊夫人。她告訴他推着行李車,自信一點,朝第9和第10站之間的牆裏使勁衝進去就是了。羅琳說她本人深受一種魔幻世界的想法的吸引,在她的筆下,如果人物知道如何能夠通往這個魔幻世界,他們就可以身在其中。毫無疑問,如果有人真的去過國王十字火車站,他們不會找到一個“9站台”。而且,他們也不可能在第9和第10站台之間找到電影裏看到的那堵牆。為了紀念哈利·波特的影響,倫敦市象徵性地在一個柱子上掛了一個“9”的標識,但是那根柱子所在的位置———在顯示第9和第10站台火車時刻表的大屏幕之間,着實讓人感到有點失望。實際上,羅琳說自己在寫這部分的時候還住在曼徹斯特,她已經完全想不起來國王十字火車站的樣子了。所以,她是依據用磚牆砌成的有弧度的烏斯頓火車站裏面的樣子來寫的,這個古典風格的火車站是在烏斯頓,1838年由菲利普·哈德維克為倫敦與伯明翰鐵路局設計的。
哈利的另一個朋友就是赫敏·格蘭傑,這個小姑娘很像羅琳自己11歲左右時的樣子。赫敏非常聰明,但不是很靠得住。她希望能在新學校適應周圍的環境,但是總是急於表現自己,過於積極地回答老師的提問並給出正確的答案,這讓她周圍的同學有點不舒服。在這個故事中,通過和羅恩還有哈利的相處,這個小姑娘學着做一個更招人喜歡的朋友,並且意識到除了學習成績,頗具膽識也是一個人應該具有的重要品質。如果只是看到哈利、羅恩、赫敏在一起,讀者們還不知道哈利到底是什麼人,有什麼魔力,他頭上的那道傷疤到底是怎麼來的,或者他身上那種秘密的特殊力量對他自己以及魔幻世界的未來都會有哪些影響。
在《哈利·波特與魔法石》裏,當這三位朋友和其他一些孩子們到霍格沃茨學院的時候,他們先到了學院的大廳,在這裏老師們用一頂帶有魔力的分院帽來決定他們將分屬於哪個學院,一共有4個學院,分別以4個學院創辦者的名字命名。每個學生輪流戴上這頂尖尖的、有點破舊的帽子,然後帽子就會大聲地叫出學院的名字。這四間學院是按照創辦者各自的特點而設立的,所以被分到同一個學院裏的孩子也具有相類似的特徵,他們的脾氣性格相差不大,於是相處起來也就融洽一些。舉例來說,被分到“格蘭芬多學院”的學生都是一些勇敢、優秀的孩子,或者也許他們目前還不是,但他們以擁有這樣的品質為目標;“赫奇帕奇學院”里的孩子勤奮、忠誠並且主張正義;“拉文克勞學院”里的孩子們聰慧、腦子轉得快;“斯萊特林學院”里的孩子們任性嬌縱,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在故事中,讀者不難看出儘管這四個學院間的競爭時有存在,但多數的對峙還有肉搏戰都集中在“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這兩個學院之間。
在霍格沃茨學院學習的日子裏,哈利和羅恩、赫敏攜手解決着他們在每學年中遇到的迷惑。他們在竭力學習如何成為熟練的巫師和魔法師的同時,還要想辦法解決他們在霍格沃茨學院遇到的種種問題。這些問題一個接一個,似乎都圍繞着哈利的特殊身份,因為他在惡魔伏地魔殺害他父母的當晚逃過其魔掌,倖存了下來。伏地魔在殺害莉莉·波特和詹姆斯·波特(詹姆斯是羅琳父親中間的名字)時念了幾句咒語,但是當他朝着哈利這麼念的時候,咒語卻在他自己身上起了作用,使得他的力量被削弱了,同時他的魔法也減弱了。他潛伏在每一集故事裏,試圖重新積蓄力量恢復體力,達到通過邪惡來統治地球的目的。哈利冒着巨大的風險與伏地魔有過不同形式的交鋒,在每一集故事裏他都越發地強壯起來。
書中最有趣的一段就是被稱作“魁地奇”的比賽,這種遊戲有點像足球和籃球的結合,在比賽過程中,參賽選手騎在掃把上,急速地在競技場上空忽高忽低地穿行拼搶。霍格沃茲魔法學校中的4個學院各有一支參賽隊伍。這項比賽也是學校里令人激動的一個活動,甚至各個學校之間還舉辦聯賽。霍格沃茨的學生在比賽當中還要比試才能和膽量,有時根本不涉及魁地奇的比賽。有一本書里描述了某一年夏天的魁地奇世界盃的比賽,來自不同國家的隊伍進行角逐;一些來參賽的成年人也和孩子們一樣被這個比賽深深地吸引住了。
書中另一些主要的角色包括喜歡欺負其他學生的德拉科·馬爾福,還有他的兩個幫凶克拉布和高爾,以及老練謙和的納威,他也在霍格沃茨的生活過程中日漸成熟起來。
霍格沃茨學校的教師隊伍由一群古怪的人組成,儘管這其中有一些不錯的老師,但也有一些不怎麼樣的老師,這一點和很多看過這些書的讀者們經歷過的都一樣。鄧布利多教授是學院裏的校長或稱負責人,他是一個待人慈愛並且很有能力的人。在前4部書里,他都是哈利的保護者,他還是一個有着明智的父親亦或祖父形象的人物。女教授麥格是副校長。她為人公正但很嚴格,也一直對哈利給予照顧。斯內普教授在一間類似於化學實驗室似的房間裏教魔葯課,特里勞妮教授教占卜課,她的課在一間帶有一點魔幻色彩的、放滿水晶球和星際表的教室里上,孩子們並沒有很認真地把這門課當回事。有一點非常有趣,那就是“巫術防禦課”長期開設,於是和很多真正的開設這種長期課的學校一樣,學校的負責人———通常是鄧布利多教授在每個學期開始時都要匆忙地物色一位合適這個職位的老師來教這門課。於是,新老師的到來往往增添了大家的猜測,在新學期伊始給學生們留了個問號,也由此給每部書中憑添了幾分讓人好奇期盼的懸念。有一位“巫術防禦課”的老師非常受學生歡迎,他就是盧平教授,但是他有個缺點使他不能完全讓人感覺靠得住。羅琳說盧平教授這個人物是她自己最喜歡的老師之一,因為他有缺點,而且他讓孩子們認識到———即使是一個心眼非常好的老師也不可能是沒有錯誤的。他身體上的不適———由於缺乏良好的治療,讓人想起作者的母親安娜·羅琳多年來與多發性硬化症的抗爭。另一位老師是吉德羅·洛哈特,他寫了很多暢銷書卻沒什麼名氣,通過這樣的處理,當羅琳想出版自己的作品卻屢遭拒絕的時候,她就用一種特殊的方式將自己的不平之感表現出來。
和很多吸引人的魔幻故事一樣,哈利·波特小說里也有一些很奇怪的人物和動物,它們生活在不同於現實世界的另一個世界中,聽到的是神話,談論的也是有關它們那個世界的事情,這有點不同於讀者們想像的那樣。羅恩有一隻寵物老鼠,赫敏養着一隻貓。這兩隻小動物有着不一般的神奇力量。故事裏,貓頭鷹像信鴿一樣,在各地之間往來送信,比如哈利的黑德維奇就是這樣。小說中幾乎每一個孩子都有一隻這樣的貓頭鷹或者鳥來給他們傳遞書信。小說中還出現了來自地球上不同地區的各種各樣的龍。在霍格沃茨學院後面的森林禁地里,也常常有一些獨角獸和人首馬身的怪物穿行其中,還有巨大的蜘蛛和被稱為“巴克比克”的鷹頭馬身有翅獸時不時地在學院周圍出沒。
小說中提到很多跟神話有關的內容,還有充滿神奇魔的咒語、迷宮、遊戲,這些都抓住了讀者的心,使他們想探個究竟。讀者喜歡尋找一些諸如表示巫師的拉丁詞語,它們同表示“動物”的詞結合在一起,就成了“Animagus”,羅琳用這個詞來表示那些能讓自己變成動物,同時保持自己的魔法的巫師或者魔法師。在另兩個參加三校聯賽的魔法學校中,有一個稱作“德姆斯特朗魔法學院———Durmstrang”,這個詞來自德語的“Sturm”和“Drang”,意為“暴風雨”和“難以遏制的激動”,這裏是一語雙關。這兩個詞本來用來形容19世紀一種崇尚反抗精神並且表現手法較浮誇的德國文學體裁。其他學校的競賽者乘着一條船來到霍格沃茨學校,就把它停靠在了這座學院的競技場邊。作曲家理查德·瓦格納寫過一部戲劇叫做《飛翔的荷蘭人》,故事寫的是一位船長在暴風雨到來時詛罵過上帝,於是他的船就在大海里四處飄流,毫無目的地漂流四方。在德國,據說納粹非常欣賞包括瓦格納在內的“德姆斯特朗”運動中的藝術家們,所以我們可以說德姆斯特朗魔法學院的比賽選手們的品行都不會太好。
羅琳巧用暗示的另一個例子就是故事中的鳳凰。鳳凰弗克斯顯然是鄧布利多的寵物。哈利·波特和伏地魔的魔杖里也各自藏着一支鳳凰的羽毛,羽毛就來自這隻鳥。在神話故事裏,鳳凰是不朽的象徵。因為伏地魔不想死而希望得到永生,於是伏地魔、哈利、鄧布利多與那隻鳳凰之間的關係就引人注目了。弗克斯這個名字也是作者玩弄字眼的一個例證。在英國,11月5日是蓋伊·弗克斯紀念日。蓋伊·弗克斯曾是那個為了抗議虐待英國天主教徒而炸掉議會的“火藥陰謀”的領頭人。抗議者在上議院放置了36桶黑色火藥,直到它們被發現。這些人中的多數後來被執行了死刑。今天,11月5日被定為“烽火夜”紀念日,人們點上篝火來紀念蓋伊·弗克斯。通過弗克斯出自煙灰並且永生這一事實,鄧布利多的這隻鳳凰把這兩個故事銜接在了一起。
在書里,羅琳用了很多拉丁詞根作為魔咒的詞源,意在突出很多英語單詞都源於拉丁語這一事實。她在三校聯賽中設置了一個迷宮作為挑戰之一,是對克里特島迷宮的模仿。許多人物的名字據她說都是她從不同的渠道搜集來的,比如有地圖、字典、她自己編的首字母,她還篩選了很多外來詞彙,包括外國的詞語、文學、歷史、宗教、聖徒、墓志銘,還有一些發音很好聽的詞她都很喜歡,就拿來用。簡言之,羅琳的想像力在故事中隨處可見,但是大概這其中大量的暗含意義只有那些細心的讀者才會發現。
在魔法學院的師生中,還有另一種有着人類特徵或者類似人類的生物。那些麻瓜世界的人就是沒有魔法的普通人。他們可以與巫師或者魔法師通婚,生下來的孩子有可能帶有魔法,也有可能和他們一樣是普通人。有的時候兩個普通人能生出一個有魔力的孩子,反之也是可能的,但是這種情況比較罕見,而且要追溯到很久以前不知名的祖先。一些比如多比一樣的侏儒,就是長得像人、有着一雙非常大的眼睛的生物,它們像奴隸一樣伺候着有魔法的人們。每本新書里,作者都似乎要向讀者們介紹更多一些不同類型的角色。
羅琳恰到好處地把幻想與幽默結合在一起,這讓讀者們看起書來津津有味。小說中有幾處平白的解說,還有一些雖然可能有點陳詞濫調,但都有着不同的暗示。比如在寫到德思禮肥胖笨重的身體和麗塔·斯基特沒完沒了的像記者一樣刨根問底時的描寫。這使得孩子們甚至一連幾代人都會嘲笑他們這樣的人物。一些人注意到羅琳之所以把麗塔這個人物做這樣的處理,恰恰是半開玩笑地對一些記者們施行的報復,這些記者對她進行狂轟濫炸似地提問,力圖打探她的私隱。
另一個讓人垂涎的情節就是書中的食物。羅琳曾說過她還是孩子的時候,當讀到書里的人物去參加宴會或者其他活動的時候,她是多麼的入迷。所以在她自己寫書的時候,她也時常寫到這個,並詳細地描述出節日氣氛里的裝飾,比如在學院大廳里舉行的宴會和萬聖節晚會。
羅琳說曾經有人告訴她書中提到了很多有關錢的問題,她對此感到有點意外。然而,當她事後仔細琢磨時,她明白了這個人的意思。羅恩從來沒有足夠的零花錢,他的哥哥們總是千方百計地賺取更多的錢,哈利有很多的錢。因為她自己曾經為錢所困,雖然這只是短暫的,但是在小說中有所流露也是在所難免的。此外,羅琳認為,錢對於孩子來說也絕對是至關重要的,可能這一點要比成年人意識到的要強烈的多。
在每一部小說中,哈利與伏地魔的交鋒都是一次高潮,讀者們不禁想知道伏地魔想抗衡哈利的正義力量,憑藉邪惡來統治世界的妄想是不是能夠得逞。正是這個情節把整個7部書銜接到了一起,這也是逐步揭示哈利的身份,讓讀者迫不及待地盼望着下一部書問世的一個原因。羅琳在寫書的時候一直遵循着她最初的計劃,她十分謹慎地使哈利的身份不要在一個故事中過多地暴露,雖然一想到有那麼多和她一樣喜愛哈利·波特的孩子在懇求她,她也常常忍不住差點就把它全盤托出。有人對她說,隨着情節的發展,小說的調子變得越來越灰暗了,因為死亡已經成為中心主題。羅琳說她努力地為小讀者們埋下伏筆,讓他們對心愛的角色的死亡有個思想準備。此外,她沒有表明自己是否會讓那些已經打算要讓他們死掉的角色繼續活下來。她說,這些人的死是必要的,讀者在故事結尾時就會了解其中的原因。和很多擅長講故事的人一樣,羅琳喜歡讓她的讀者對故事存有一份懸念。
在創作過程中,對羅琳來說,重要的一點就是她希望用她自己的語言並按照她最初的設想來完成自己的作品。她說,如果她可以自始至終按照一開始設想的那樣來發展故事情節,遵循那些她費了那麼大力氣來杜撰出的細節來描寫———而不用受到來自讀者、批評家、評論家或者其他一些不相關的人或事的影響,她才會對作品感到滿意。
至此,書中活下來的人都沒有全名,她用了自己祖父、外祖父的名字斯坦和厄恩,而她也確實在第4本書《哈利·波特與火焰杯》中,特意用了一個小女孩的名字。這個小女孩也是哈利·波特迷,她特別想在羅琳第二次去加拿大推銷新書時見到她。小女孩的媽媽給羅琳寫了一封信。這個孩子的名字叫娜塔麗·麥當勞,她當時已經病入膏肓。羅琳給小女孩回了信,並且保證她自己下次去的時候一定會去看她。後來,就在羅琳要去看這個小女孩的前幾天,娜塔麗不幸地去世了,羅琳把小女孩的名字寫進了書里,以此來紀念她。這個名字後來在哈利上四年級開始時被分院帽大聲地念了出來。有關這個名字的註解在《哈利·波特與火焰杯》的第180頁上。
2001年下半年,在美國藝術和娛樂廣播公司“傳記”欄目和一次英國廣播集團的採訪節目中,羅琳帶來一個裝着滿滿一摞紙的黃色文件夾,說那裏裝的是小說的最後結局。她從一開始就告訴人們說小說的最後一個詞將會是“疤”,這大概也就是伏地魔在殺害哈利父母當夜在小哈利的額頭上為他留下的印記。羅琳說她之所以用一道霹靂形狀的疤,是因為她需要找一個簡單但是有象徵力量的標誌。通過採訪節目,羅琳使她的讀者感到她本人十分了解哈利的故事將如何發展,她一直遵循着最初的設計方案。她還幽默地警告說那些想盜走最後一本書中最後一章故事的人:你們是不會在我家發現書稿的,因為我把它們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鎖了起來。
正當讀者們推測着這個故事將如何結束時,對下一部書和電影上市的宣傳力度多少都降了一些溫,觀眾們大都耐心地等待着羅琳的新作,好知道後來發生的事情。從羅琳的角度來說,她並非想吊讀者的胃口,但她還是會拒絕回答與故事情節太接近的問題,因為她怕如果自己說了,會破壞這個故事的整體性,或者她可以籠統地透露一些內容,比如故事裏會有更多的人死去。其實羅琳可以非常仔細地把故事完整地講述出來,因為她事先計劃得非常詳細,但是她不會這樣做,她不會就這樣破壞一個好故事。故事的結局肯定是出人意料的。
2002年中旬,哈利·波特系列故事在全球的銷量已經達到了億冊,被翻譯成了近50多種文字。全球有12家左右的出版社把這些書用不同的文字出版出來,而且多數出版商都針對自己國家不同的文化為這套書設計了插圖。羅琳說她看到的最漂亮的版本來自日本。
在新書還沒有問世前,讀者就把手中有的書又拿出來讀。哈利·波特迷們上網談論這些書,還有一些人在聊天室和留言板上探討着故事情節的發展,他們中很多人都仔細地研究過書中的時間線索。他們組成書迷俱樂部,分享着哈利·波特的故事,而且在那裏他們可以了解到很多神話和語言的暗示意義。他們說自己在整套書都發表之後,還會這樣做。他們是帶着一種和羅琳本人一樣的興奮心情來共同度過這段時間的,並期待羅琳會在新書中帶給他們以更奇妙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