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每個傢伙我都曾在莫洛特酒吧見過。也有可能似乎見過,我現在累得要死,只想一個人獃著。狼人團體在這兒,或多或少都裝扮成了人類,這讓我輕鬆不少。
Alcide的卡其布襯衫敞開着,披着藍綠相間的披肩。很難想像他用四條腿跑步的樣子。這些狼人全都在和咖啡或是液體飲料,而埃里克(看上去開心而又健康)在喝一些人造血。Pam坐在酒吧的高腳凳上,穿着一件灰綠色的運動衫,努力想要規矩卻又不失性感。她的腳上穿着串珠膠底運動鞋。她把吉羅德也帶來了,我曾在Fangtasia見過一兩次這個吸血鬼,看上去有三十了。據我了解吉羅德不大喜歡我靠近他。
即使在這樣一個交際場所里,我和克勞汀的出現也是非常轟動的。在酒吧改良過的燈光下,我看見克勞汀這個戰略夥伴穿着橙色的編織長裙,她長長的腿踩在一雙最高的高跟鞋上。她看上去就像一個漂亮的蕩婦,擁有極完美的尺寸。不,她不可能是天使——至少,在我了解了天使之後。
看着克勞汀和Pam,他們看上去都乾淨並且吸引人,我決定這絕對是一件極不公平的事。好像我就不需要魅力似的,穿着磨損的外套,一臉害怕和困惑!不是每個女孩都願意和一群光鮮眼裏,刻着“我想性交”的字樣在皮膚上的女人在同一間屋子裏的吧。如果我沒有瞥見薩姆,我不會轉身坦然地邁步的。
“克勞汀,”Flood說。“你怎麼在這?”
Pam和吉羅德都用橙色的奴光專心地凝視這個女人,似乎他們期待她立刻脫掉衣服一樣。
“我的女孩,這裏——”克勞汀把她的腦袋靠近我——“在輪子上睡覺,你就沒有好好看看外面嗎?”
Flood,即便穿着便服一樣很有威嚴,此時他有一點震驚,似乎對他來說給我提供保護是一個新聞。“哈。”他說。“恩……”
“應該和她一起送某人去醫院的。”克勞汀說,甩甩她瀑布般的黑色長發。
“我打算和她一起去的。”埃里克憤慨地說。“她說和一個吸血鬼一起去醫院很讓人懷疑。”
“好吧。你——好啊,高個子的,金髮的,死了不知道多久的。”克勞汀說。她上上下下大量埃里克,讚賞她所看見的。“你有和人類女人做的習慣嗎?”
真感謝,克勞汀,我沉默地告訴她。我猜想需要保護埃里克,可現在如果我告訴他的話他甚至不會把門關上。吉羅德仍舊以那種暈頭轉向的方式註釋着她。我想知道究竟有沒有人看見我拉過一張桌子來想要在上面睡覺。就像Pam和吉羅德,埃里克尖銳的注視就像是要修理克勞汀。我現在有時間思考着這就像是一隻貓在它的大手掌踩着我之前飛快掠過。Alcide使我的目光轉向他。他穿過擁擠的人群一直到我身邊。他的襯衫沒有扣上,我發現我的目光一直壓在他溫暖的胸上,我看高興來這裏。捲曲的黑髮問起來有一點狗味,真的,但除此之外我抱着他還是很舒服的。真是讓人愉快。
“你是誰?”Alcide問克勞汀。我把耳朵貼在他的胸膛上,現在我里裡外外都能聽見他了,真是奇怪的感覺。
“我是克勞汀,是個小精靈。”這個巨大的女人說道。“看見了嗎?”
我不得不轉過頭看她在做什麼。她舉起她長長的頭髮展示她的耳朵,一對優美的尖角。
“精靈。”Alcide重複道。他聽起來和我一樣震驚。
“真可愛。”一個狼人,頭髮像釘子一樣豎起來的差不多十九歲的男人說。他看上去對目前的形勢極其感興趣,他瞥了一眼其他坐在桌子上的狼人似乎他們會分享他的快樂。“是真的嗎?”
“有那麼一會兒。”克勞汀說。“遲早會以某種形式改變的。”沒有人會知道這一點。
“你真是個令人垂涎的女人。”這個年輕的狼人說。他手將頭髮往後撫,他穿着牛仔褲和粗糙的“墮落天使”T恤衫。他赤着腳,雖然莫洛特酒吧非常冷,腳上還套了調換。
“謝謝。”克勞汀微笑着低頭看他。她咬住她的手指,然後一團薄霧包圍了他和狼人,就像狼人變身時的那樣。這是一個魔法變出來的薄霧。當薄霧散開時,克勞汀穿着一件白色帶裝飾的晚禮服。
“真可愛。”這個男孩茫然重複道,克勞汀在他的讚賞里洋洋得意。我注意到她和吸血鬼們保持了一定距離。
“克勞汀,現在你已經很搶眼了,那麼我們能和你旁邊的人談談嗎?”Flood聽起來和我一樣累。
“當然。”克勞汀用一種精練的語氣說道。“馬上。”
“重要的事先來。斯塔克豪斯小姐,瑪麗亞怎麼樣了?”
“她在克拉斯里的醫院裏活下來了。他們把她轉移到了什里夫波特,去一家大醫院裏。她現在應該已經在路上了。醫生對她的意外似乎深信不疑。”
狼人們相互看着,他們中的大多數都爆發出一陣輕鬆的聲音。一個女人,差不多三十歲左右,實際上開心地翩翩起舞了。那些吸血鬼們,現在幾乎停止注視着精靈了,沒有任何反應。
“你和急診室的醫生說了什麼?”Flood問。“我得讓她的父母知道。”瑪麗亞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也是他們唯一的狼人孩子。
“我告訴醫生我實在路邊見到她的,我沒有看見什麼標誌性的汽車或者別的什麼,我告訴他們她躺在碎石路上,所以我們得當心玻璃壓下來了……我希望她明白了。我和她說話的時候她不是很清醒。”
“非常好。”Flood說。“謝謝,斯塔克豪斯小姐。我們整個團體都虧欠你。”
我搖搖手。“你們是怎麼在恰好的時間出現在比爾房子前呢?”
“艾米利奧和賽德跟着女巫來到這片小區的。”艾米利奧一定黝黑有效,有着龐大眼睛。這裏有個墨西哥移民團體在我們小區,艾米利奧顯然是這個團體的一部分。這個有着長釘一樣頭髮的男孩給了我一個微笑,我假設他是賽德。“無論怎樣,黃昏之後,我們就開始盯着Hallow和他的女巫。這很困難,附近的居民基本上都是黑人。”
那兩個美籍的非洲雙胞胎女孩相互露齒一笑。她們都很年輕。很容易興奮,就像賽德。“當Hallow和她的哥哥離開去BonTemps時,我們就在車上跟着他們。我們也打電話給了薩姆,警告他。”
我責備地看着薩姆。他沒有警告我,也沒有提起女巫在來的路上。
Flood繼續。“薩姆在電話里告訴我等他們除了酒吧會聯繫我。我決定分散開來,康普頓的房子那似乎是個不錯的地方呆住他們。但是他們過早就發現我們的氣味了。”Flood等着賽德。很顯然,這個年輕的狼人渾身不舒服。
“所以他們離開了。”我說,試着聽起來中立一點。“所以現在他們就知道你們在放着他們了。”
“是的。他們離開了。殺Adabelle的兇手。這個團體的領導試圖接管吸血鬼的領土,還有我們的。”Flood冷冷地凝視着狼人們,他們在他的注視下畏縮了,包括Alcide。“而現在女巫們會保持警惕的,自從她們知道我們跟蹤她們之後。”
他們的注意力暫時從光鮮的小精靈身上移開了,Pam以及吉羅德似乎被Flood的演講弄得謹慎而又好笑。埃里克,和這些天一樣,看上去很困惑,似乎Flood說的是梵文。
“他們離開比爾家后就回到什里夫波特了嗎?”我問。
“我們假設如此。我們不得不很快地變回來——絕非易事——然後上我們的車。我們中有一些直接追上去了,但我們沒看見他們。”
“而現在我們在這兒。為什麼?”Alcide的預期眼裏。
“我們在這兒有幾個原因。”Flood說。“第一,我們需要知道瑪麗亞的消息。同樣的,在我們開車會什里夫波特之前需要復原一下。”
這些狼人,似乎似乎是匆匆忙忙穿上衣服的,看上去都有一點衣衫襤褸。在滿月變形,然後再變回兩條腿似乎花費他們太多氣力。
“為什麼你會在這兒?”我問Pam。
“我們也有一些事要報告。”她說。“很明顯,我們有和狼人們同樣的目標——在這一點上,無可置疑。”她努力不去注意克勞汀的注視。她和吉羅德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他們同時看向埃里克,此時他正在茫然地看向後背。Pam嘆了一口氣,吉羅德低頭看着腳上的靴子。
“我們的內線克蘭西昨晚沒有向我們報告情況。”Pam說。艱難地說完這些,她又看着小精靈。克勞汀對吸血鬼似乎有種不可壓到的誘惑。
大多數狼人看上去似乎都在認為這個吸血鬼的凝視方向是正確的。但Alcide說:“你認為發生了什麼?”
“我們得到了一個便條。”吉羅德說,我很少聽見他大聲說話,這算是其中一次。“便條上說女巫計劃在尋到埃里剋期間每天吸取一個我們的吸血鬼。”
所有的眼睛都聚在埃里克身上,而他看上去有些暈。“但是為什麼?”他說:“我不明白如果我有那麼大的一個獎賞能用來做什麼。”
“一個狼人女孩,二十來歲的金髮少女,開始吵鬧。她把眼睛轉向我,我只能對她露齒一笑。但無論埃里克看上去有多好,或者說和他在床上娛樂的當事人有多少主意(在這一點上,他還得控制什里夫波特的吸血鬼企業),她們對埃里克‘過分的’的追求都是一個警告。”即使Hallow和埃里克做了愛,之後還是會將他的血吸干——等等,這也是一個主意。
“從你身上能弄出多少血液?”我問Pam。
她盯着我,在我看着她的時候她感到很驚訝。“讓我看看。”她說。她盯着一個地方,手指猶豫地搖晃着,看上去似乎是在測量計算單位。“六品脫。”她最後說道。
“那麼這些血她們能賣多少錢?”
“這個……”她又開始做起了計算。“好吧,這比四分之一杯要少一些……”她考慮到了我要說的。“所以埃里克差不多能賣出九十六瓶。”
“你計算除了他們能賣出多少錢嗎?”
“好吧,在大街上,一般來說是225美元,”Pam說,她的目光比冬天還要冷。“而埃里克的血……他很老了……”
“也許425一瓶?”
“差不多。”
“素以,一般情況下,埃里克值……”
“超過四萬美元。”
所有人都提高了興趣看着埃里克——除了Pam和吉羅德,他們和埃里克一樣重新開始了對克勞汀的注視。他們開始有些接近小精靈了。
“所以,你認為這足夠作為動機了嗎?”我問道。“埃里克拒絕她。她想要埃里克,她想要他的價值,她想要賣她的血。”
“那是相當一部分的動機。”一個狼人女人說道,她是個黑髮的五十來歲的女人。
“並且,Hallow很迷戀她。”克勞汀興高采烈地說。
我想從這個小精靈下車之後就沒有停止過微笑。“你怎麼知道,克勞汀?”我問道。
“我曾經做過她的指揮。”她說。
我們都沉默地注視了她一段時間,但這三個吸血鬼不是很全神貫注。
“克勞汀,你曾為她做事么?”Flood問。他聽起來似乎更累了。
“詹姆斯,”克勞汀說。“你真可恥!她以為我是一個地區的女巫。”
也許我不是這裏唯一一個認為這裏洋溢的歡快有一些怪異。這個酒吧里十五個以上的狼人對於靠近克勞汀都感到不大舒服。“如果你在今晚之前就告訴我們這個可能會讓我們省去很多麻煩,克勞汀。”Flood說,他的表情冷淡。
“一個真正的小精靈,”吉羅德說。“我以前只有過一個。”
“她們很難被捕獲。”Pam說,她聽上去心不在焉。她又靠近了一點點。這三個吸血鬼看上去就像巧克力工廠里對巧克力上癮的人。
“現在,現在,”克勞汀說,有一點不安。“任何有尖牙的,都給我退回去!”
Pam看上去有一點尷尬,她試着放鬆下來。吉羅德不情願地平息了。埃里克保持緩慢地靠近。
不管是吸血鬼還是狼人看上去似乎都沒有打算阻止埃里克。而我似乎被精神阻隔了。畢竟,克勞汀之前在車上把我叫醒了。
“埃里克。”我說,快速走了三步站在埃里克和小精靈中間。“退後!”
“什麼?”埃里克對我的注意沒有超過對於圍繞着他腦子亂飛的蜜蜂。
“她是界外的,埃里克。”我說,埃里克的眼睛低頭對着我的臉閃爍了一下。
“嗨,還記得我嗎?”我伸出手在他胸前搖一搖。“我不知道為什麼你為什麼那麼迷戀,夥計,但你得耐心點。”
“我想要她。”埃里克說,藍色的眼睛強烈地看着我。
“好吧,她是很絢麗。”我說,努力讓自己有點道理,雖然實際上我有一點受傷。“但她不是可以得到的,對嗎,克勞汀?”我的聲音穿過肩膀向後傳去。
“對於吸血鬼來說不行。”小精靈說到。“我的血液會讓吸血鬼興奮。你不知道他們擁有我之後會像森美。”但她聽起來仍舊很高興。
所以我用巧克力狂熱者的比喻也沒有不正常。也許這就是為什麼我在以前從未遇見小精靈的緣故,我和不死族有太多牽連了。
當你這樣想的時候,你就知道你已經在麻煩里了。
“克勞汀,我猜現在我們需要走到外面去。”我有一點絕望地說。
埃里克又開始推我了,沒有顧及我的嚴肅,但我不得不後退了一步。我想要聽聽克勞汀對狼人們說什麼,但我意識到讓這些吸血鬼離開克勞汀才是最主要的。
“就像是糖霜小蛋糕。”Pam嘆了一口氣,看着克勞汀扭動着白色的禮服包着的臀部和Flood一起走出門外。當克勞汀走出去后埃里克似乎突然斷電了,我鬆了一口氣。
“吸血鬼真的很喜歡小精靈,哈?”我神經質地說。
“哦,是的。”他們立刻同時說道。
“你知道,她救了我的命,而且很顯然她幫助我們原理這些女巫。”我提醒他們。
他們看上去很生氣。
“實際上克勞汀相當有幫助。”Flood重新走進來的時候說道,聽上去感到驚訝。門在他身後搖晃。
埃里克的手臂包圍着我,而我感到他的身體裏有一種饑渴。
“你知道小精靈的,她們喜歡和災難調情,她們喜歡角色扮演。”這個線人沉重地嘆了口氣。“而克勞汀,她算是那些不錯的精靈中的一個了。很顯然她高高在上。她告訴我們:Hallow有一個大概二十個女巫組成的團體,她們全都是巫士或者變形人。她她們都很需要吸血鬼的血液,也許是上癮。”
“變形人會幫助我們對抗她們嗎?”一個理了軍發的年輕男人問——我想知道他是否在巴克斯代爾空軍基地駐足——他似乎很想知道變形人的故事。“我已經通知了小區所有的變形人,他們都盡最大努力隱瞞自己的。但我注意到了他們中的大多數今晚都要開個會議,雖然我不知道是在哪。我想他們是在討論自己的形勢。如果他們能發動攻擊,這會對我們用幫助的。”
“幹得好,Portugal。”Flood說,這個年輕男人看上去很滿足。當我們的被靠在牆上時,埃里克的手在我的臀上遊走。我沒有反抗自己的情感,它現在非常興奮,但我只是反對這個場景,這裏是公共場所。
“克勞汀沒有說任何關於誰被綁走了嗎”我問,遠離了埃里克一步。
“不,我很抱歉,斯塔克豪斯小姐。她沒有看見任何人回答你哥哥的消息,她也沒有看見吸血鬼克蘭西。”
對此我沒有感到非常驚訝,但我卻非常失望。薩姆說:“我很抱歉,蘇琪。如果Hallow沒有綁走他,那麼他會在哪呢?”
“當然,只是因為她沒有見過他,但並不確定他就不在那,”Flood說。“我們肯定她在走了克蘭西,而克勞汀也沒有發現他。”
“回到變形人撒謊那個。”一個紅色頭髮的狼人暗示道。“關於他們我們應該做什麼呢?”
“明天,Portugal,再次通知你的變形人。”Flood說。“讓Culpepper幫你。”
Culpepper是一個有着強壯的,美麗臉龐的年輕女人,有着一頭奇怪的髮型。她看上去很高興能和Portugal做點事。他看上去也很高興,但他試圖以唐突的方式掩蓋下去。“是的,先生。”他精力充沛地說。Culpepper在想自己真是可愛,我立刻就從她腦子裏讀到這些。她可能是這樣,但你不能假裝過分地讚賞。“恩,為什麼我要再次通知他們?”一會兒之後Portugal問道。
“我們需要知道他們的計劃,如果他們肯和我們分享的話。”Flood說。“如果他們不和我們一路,他們至少也不要介入。”
“所以,我們要有一場戰爭了?”這次是一個老一點的男人問,似乎和這個紅頭髮女人是一對夫妻。
“是讓吸血鬼發動。”紅頭髮的女人說道。
“這樣不對。”我憤慨地說。
“吸血鬼比較保險。”她說。
我還有一些更壞地關於我的事要說,但現在我無法面對,人們不是故意讓我聽到這個的。
在我決定是更加受傷害還是更加憤慨前,埃里克就離開了地板。他立刻就選擇激怒了,這使他非常有影響力在所有人恐懼之前她就已經躺在了地板上,而埃里克張開嘴露出尖牙。而對這個紅髮女人來說幸運的事Pam和吉羅德也同樣迅速,她們把埃里克拉開了。她只出了一點血,但不停地叫喊。很長一段時間之後,我以為這個房間裏的所有人都會爆發一場戰爭,但Flood咆哮道:“安靜!”然後所有人沒有違反這個命令。
“阿曼達。”她對這個紅頭髮女人說,在埃里克移開他的腿后他就開始哭了起來。她的同伴以一種完全不必要的恐慌檢查她的傷口。
“你得對我們的盟軍有禮貌一些,而且你最好也保存你的意見。你的冒犯讓自己流了血。不要反擊,帕內爾!”這個男人和Flood有些糾纏不清,但最後還是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斯塔克豪斯小姐,我為團體的失禮感到抱歉。”Flood對我說。雖然我仍舊心煩意亂,還是讓自己點點頭。我沒什麼幫助,卻注意到Alcide看着我和埃里克,然後他看起來——好吧,他看起來很驚駭。薩姆則是面無表情。我的背開始僵硬,我快速地抹掉留下來的眼淚。
埃里克平靜下來,但仍舊需要努力。Pam對着他的耳朵抱怨,吉羅德則是一直保持抓住他的手臂。
使我這個夜晚更加完美地是,我身後的門再次打開了,然後黛比走了進來。
“你來參加一個晚會卻沒帶上我。”她看着這個古怪的人群然後皺起她的眉頭。“嘿,寶貝。”她立刻對Alcide說,並且用一隻手抱住他的胳膊,手指緊緊纏住。Alcide的臉上則是古怪的表情。這似乎讓他既開心又痛苦。
黛比是一個引人注目的女人,高挑並且苗條,還有一種那個長臉。她有着黑色的頭髮,但不像Alcide的那樣凌亂捲曲。頭髮剪得不太勻稱,在肩膀上擠成一團,隨着她的活動而輕微搖晃。這是我見過最無語的髮型,這無疑也花費了昂貴的價格。但不知何故,男人們並沒有對她的髮型太過興趣。
如果我和她打招呼的話會顯得太過偽裝。黛比和我的距離一直很遠。她曾嘗試着殺死我,事實上Alcide也知道,而現在她似乎也還在練習者迷幻他的魔法,雖然他一直都知道。作為一個聰明的,實際的,努力工作的男人,他有一個很大的盲點,它就在這裏,這是個殘酷的女孩,穿着緊身的女式牛仔褲和橙色的貿易擁抱他的每一寸皮膚。她在這做什麼,這地板是她的嗎?
我感到我身上爆發出一陣急流想要轉向埃里克,告訴他黛比曾在我的人生里做過一個重大的嘗試,只是為了看看會發生什麼。但我剋制住自己了。所有的剋制都讓我痛苦。我的手指在地下捲曲,緊緊握成拳頭。
“如果這個會議上發生了什麼我們會打電話給你的。”吉羅德說。這讓我花了一會兒時間理解到我得放鬆了,因為我得在埃里克再次爆發前把他帶回我的房子裏。從他的表情上看我知道這不會太久。他的眼睛是炙熱的藍色,而他的手指擴張着。我比之前更想誘發……哦,我不能。我得離開。
“嘿,婊子。”黛比說,當我走出門時。我瞥見Alcide轉向她,他的表情驚駭,但是Pam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推向停車場。吉羅德則是抓住埃里克,這倒也是一件好事。
當這兩個吸血鬼把我們抓向Chow時,我熱血沸騰。
Chow把埃里克推進乘客座位,所以我就是司機。這個亞洲吸血鬼說:“我們打算吃一些就叫你的,得回去了。”我快速轉向他。我瞥了一眼我的乘客,然後發現快速從那出來真是一個從聰明的舉措。他看上去困惑茫然,絕對不想幾分鐘前那個復仇者的樣子。
在回去的半路上埃里克開始說話了。“為什麼吸血鬼那麼憎恨女巫?”他問道。
“我不知道。”我回答,減慢了速度因為兩之路突然從馬路上穿過。你看見了一個就得等着:總是會有第二個或者更多。“對於女巫和變形人吸血鬼的感覺是一樣的。那些超自然的團體似乎結合起來抗擊人類,但不同於這點的是,你們這些傢伙完全搞亂了,至少比我了解的還多。”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考慮措辭。“嗯,埃里克,我很感謝你參與我的人生,當阿曼達叫我名字的時候。但我覺得我應該有發言權。如果我是一個吸血鬼的話,你就不會覺得你得以我的名義攻擊人類了,不是嗎?”
“但你不像吸血鬼那樣強壯,甚至不像狼人那樣強壯。”埃里克反對。
“不要和我辯論這點,親愛的。但我深知沒想過要傷害她,因為這回給她一個理由來反擊我。”
“你是說當我在不必要的時候卻讓它相互動手了?”
“這正是我要說的。”
“我讓你不安了。”
“不。”我立刻說。然後我想知道這個理由是不是不太恰當。
“不。”我更加堅信地重複道,“你沒有讓我不安。實際上,這讓我感覺很好,你覺得,哈,因為足夠喜歡我,所以當阿曼達的行動就像我在給她擦鞋時你覺得很生氣。但我過去都是這樣的,我能處理。”即使黛比的水準有所提高。
還有一點,埃里克的體貼讓我精神振奮。
“為什麼你要這樣?”他問。
這不是我所預料的反應。此時已經到家了,在打開後門下車之前我檢查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門是鎖着的,我們很安全。
我說:“因為過去人們不會太在意酒吧女,沒受過教育的酒吧女,沒受過教育並且會心靈感應的酒吧女。過去人們覺得我瘋了,或者至少心理不正常。我從沒試着讓自己聽起來就像是可憐的貧窮的珍珠,我沒有很多狂熱者,所以我過去都這樣。”
“總之這就確定了我對人類很壞的看法。”埃里克說。他把我的外套從肩膀上脫下來,厭惡地看着它,緊接着把它掛在椅子後背然後推進案板地底下。“你真漂亮。”
從沒有人用這樣的眼睛看着我說這些。我發現我的大腦開始運轉減速了。“你聰明,忠誠。”他無情地說,即使我揮起了一隻手讓他停止。“你很有趣,並且大膽。”
“閉嘴。”我說。
“讓我說下去,”他說。“你有我曾見過的最美的胸脯。你很勇敢。”我把我的手指壓住他的嘴,他的舌頭則快速舔了一下。我放鬆下來靠着他,感覺興奮一直到我的腳趾。“你有責任感也很努力。”他繼續。在他告訴我我也很擅長進進出出跟換垃圾袋之前我就用嘴唇代替了我的手指。
“你在,”他緩慢地說,在很長一段時間之後。“你也很富創造性。”
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裏,他也展現了這一點,很富創造性。
這是這漫長的一天裏我唯一不需恐懼的一個小時:對於我哥哥的命運,對於Hallow的狠毒,對於AdabelleYancy可怕的死亡。大概還有很多別的事情要讓我擔心,但在這樣漫長的一天裏,能挑選一件事比其他的都重要也是很難得的。
我躺在埃里克的手臂里,用手指描繪着他肩膀的線條,無聲地哼着旋律,我深深感激他所帶來的愉快,這不應得的片刻幸福。
“謝謝。”我說,我的臉埋進他安靜的胸膛里。
他用手指托起我的下巴,這樣我就不得不抬起眼睛看着他。“不。”他安靜地說。“你讓我不必再公路上奔跑,維護我的安全。當女巫失敗的時候,我只想讓你呆在我身邊。我和你不分彼此。每一個虧欠我,對我忠誠的吸血鬼都將尊敬你。”
這是在中世紀嗎,還是什麼?祝福埃里克的善心,什麼都不要發生。
至少我足夠聰明,足夠現實,不會在一分鐘裏欺騙自己,即使是精彩的幻想。他就像一個等待處理努力的酋長那樣思考,而不是像一個在什里夫波特擁有自己酒吧的殘忍吸血鬼。
“你讓我很開心。”我說,這當然是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