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
周五早上我正沐浴的時候電話了,反正我有電話自動留言設置,就沒去管它。我閉着眼睛去拿浴巾的時候,馬上感到有什麼不對勁,果然,我一睜開眼就看到CLAUDE赤果果的站在我面前。
“你的電話,”他說,接着把我的手機遞給我,然後離開。
我下意識的把電話放在耳邊,“你好?”我有氣無力的說,不知道現在應該先擔心什麼:我看見CLAUDE赤果了,還是CLAUDE看見我赤果了?又或者不管怎麼說我們在同一個房間裏都看見彼此赤果了。
“SOOKIE?你聽起來真有趣,”一個不太清楚的有點熟悉的男性聲音。
“哦,我剛才有點事,”我說,“那個,不好意思,…….你是哪位?”
他笑了,聽起來是很熱情友好的聲音。“我是REMYSAVOY,HUNTER的父親,”他說。
REMY娶了我的已去逝的表姐HADLEY,他們的兒子HUNTER和我正準備見面呢,我原打算給REMY打電話訂一個跟HUNTER見面的時間,這要怪我把這事徹底忘了。“你是不是打電話跟我說這周末可以跟HUNTER見面?”我說,“我周日要上班,不過周六有時間,就是明天。”
“太好了!我正要問你方不方便今晚上帶他過來,他可以在你這住一晚。”
要跟一個我還不認識的小孩呆這麼長時間,主要是,這個小孩也不認識我,“REMY,你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原因?”
“是啊,我父親的姐姐昨天去逝了,他們打算明天舉行葬禮,但跟遺體告別是今晚。我不想帶HUNTER去參加遺體告別還有葬禮……特別是,你知道,他的……問題,這對他可能很不好,你知道那個……真不知道他會說什麼。”
“我了解,”我接著說,帶一個有心靈感應的小孩去是不太好。我父母真應該感激REMY的遠見,“他多大了?”
“五歲,剛過了生日PARTY,我本來還擔心呢,不過生日PARTY過的很順利。”
我深呼吸了下,我應該跟他說我願意幫他,“好的,那就讓他在這住一晚吧。”
“謝謝,真的,太感謝了。我今天下班后把他帶來,行吧?我們大約5點半到?”
我一般五到六點下班,不過那還要看來替我班的人幾點到以及是不是太忙。我給了REMY我的手機號。“如果我不在家就給打我手機,我會儘快回來。他喜歡吃什麼?”
我們又聊了一會HUNTER的日常習慣,然後就掛電話了。此時我身上已經幹了,不過頭髮還在滴水。我用了幾分鐘吹乾頭髮,當我確認我已經很安全的穿上了整套工作服后,我決定找CLAUDE談談。
“CLAUDE!”我在樓梯底下大喊。
“什麼事?”他聽起來好象什麼都沒發什麼。
“你給我下來!”
他出現在樓梯口,手裏拿着梳子,“有事?表妹?”
“CLAUDE,我的手機有自動留言設置。請不要不敲門就進我房間,尤其不要不敲門就進我浴室!”我以後一定要把我的門鎖好,我以前可真沒想過我還有這一天。
“你是那種老古板女人嗎?”他看起來真是挺好奇的問。
“不是!”不過接着,我又說“不過如果跟你比,那我是!我喜歡有私隱,我有權決定在誰面前赤果。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哦,好的,客觀的說,你身材不錯。”
我想我給他氣的頭頂都要冒煙了,“我同意你來住的時候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發生,你喜歡男人。”
“當然,我喜歡男人,不過我也可以欣賞美女。事物都有兩面性啊。”
“如果早知道我才不會同意你住進來,”我說。
CLAUDE聳了聳肩,說,“那我以後離你遠點好吧?”
“聽着,”我說,又停了下,我給氣昏了,不管怎麼樣,看見CLAUDE赤果……你的反應不只僅僅是憤怒吧。“我要跟你說幾件事,我希望你好好記住我的話。”
他副洗耳恭聽的樣子,梳子拿在手裏。
“第一,我有一個男朋友,他是吸血鬼,我不想欺騙他,包括看到別的男人果體…….在我的浴室,”我快速加上後面這點,“如果你做不到這一點,就請離開,你要在這住就要好好的守規矩。第二,今晚我有個客人,是個小孩,我要看他一晚上,你最好在他面前注意下言行。你記住我說的這些了嗎?”
“不要果體,對人類小孩友好。”
“對。”
“是你的孩子嗎?”
“如果是我的我當然會自己養他,不信你就打賭。是HADLEY的。她是我表姐,LINDA姨的女兒。她是,呃,SOPHIE-ANNE的女友。你知道,就是那個前女王?她最終變成吸血鬼了。這個小孩,HUNTER,是HADLEY在發生所有的事之前有的兒子。他父親今天會把他送來。”CLAUDE和HADLEY有親戚關係嗎?當然有,同樣的和HUNTER也是。我指出這點。
“我喜歡小孩,”CLAUDE告訴我,“我會好好表現的。我很難過讓你不高興了。”他說,做出痛悔的表情。
“是嗎,你看起來不象難過的樣子啊。”
“我的心在哭泣,”他說,沖我壞笑。
“唉,看在上帝的份上。”我說,轉回去繼續收拾我的浴室。
我開始工作的時候已經平靜下來了,不管怎麼說,CLAUDE大概在他工作的地方見過成百上千的人赤果。很多人也不認為赤果是件了不得的事。我和CLAUDE還有遠親關係—我的偉大的祖父也是他的祖父,這對他來說沒什麼了不起;事實上,對很多其他人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事。所以,我對自己堅決的說,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我抽了點時間給ERIC打了個電話留了個言關於我今晚要照顧小孩的事。“如果你過來當然很好了,我只是提前跟你說聲還有別人在這,”我說著電話留言,HUNTER會佔用我的很多時間。接着我又想到了我那個樓上的房客。“另外,還有個事那天晚上我忘了告訴你了,可能你不會高興。還有,我很想你。”突然一個忙音出現,是留言時間到了。好吧…….很好,我要說的那個事又沒說出來。
我剛想起來那個追蹤者叫HEIDI的也是今晚上要過來,自從ERIC說派她過來感覺就好象過了一年似的。想到這個我有點不安,要是REMY知道今晚上有什麼人要來我這,他還會不會放心把HUNTER放在這,或者他會想不如把他帶去葬禮吧。我是不是有點不負責任?讓一個小孩處於這個情況?
不,是我想太多了,HEIDI只是過來在我房子周圍的森林裏看看。
快下班的時候我已經不去想這些不必要的操心了,KENNEDY又來值晚班了,因為SAM今晚要帶他的狼女出去約會,吃飯。我真希望她好好的對SAM,他值得別人對他好。
KENNEDY正在酒吧的鏡子前整理自己,想讓自己看起來瘦點。我低頭看了看自己,JANNALYNN其實夠苗條了。事實上,我都可以叫她皮包骨了。上帝對我也算不錯了,不過JANNALYNN真是精品啊,她穿着緊身TANK裝都不用帶BRA,還穿着挺高的鞋。和她比起來我的着裝只能算是孩子,我嘆口氣。
“祝你今晚過的愉快!”KENNYDY輕快的對我說,我挺了挺胸,笑了笑,和她揮手告別。很多人都認為KENNEDY的無時不刻的笑臉和良好的修養是裝的,不過我知道她是真誠的。她自小被培養成隨時保持微笑談吐文雅的性格,我知道。DANNYPRIDEAUX並不是一直盯着KENNEDY的,我覺得他是那種會讓大多數女孩都會感到緊張的人。DANNY,從小生活的環境讓他形成了這麼一種性格—這個險惡的世界隨時都會致他於死地那麼為了活命他要先對別人發動進攻。他也對我舉了下指頭以示再見。我看到他面前放了杯可樂,工作時他從不喝酒。他看起來倒挺自得其樂的,不管是獨自用NINTENDODS玩着MARIOKART還是只是在吧枱后看着KENNEDY工作。
另一方面,很多男人也會怕KENNEDY吧,因為她曾因謀殺入獄。當然女人也會怕吧。但我一點也不介意。我很高興SAM給她這個機會來工作,倒不是說我支持謀殺—但是有的人可能會求你殺他,不是嗎?從我自己這些年的經歷來看,不得不承認有時候會有這樣事發生的。
我到家的時候過了5分鐘REMY和HUNTER就來了,那時候我剛換下工作服,把它們扔到洗衣筐里,剛穿上一件T恤和一條短褲,就聽到REMY敲門聲了。
我從貓眼裏往外看了下才開了門,本着寧肯不禮貌也要安全第一的原則。
“你好,REMY!”我說,他大概三十歲出頭,一個有着很厚的淺棕色頭髮相貌好看的不太好動的人。他穿着適合參加遺體告別及葬禮的衣服:KHAKIS,一件白色和棕色相間的條狀的襯衫,鮮亮的流浪者。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穿着法蘭絨襯衣和牛仔褲,那時候他看起來更舒服。我看着他的兒子,HUNTER比我上次見他高了一些。他有着跟他媽媽一樣的深色眼睛和頭髮,就是HADLEY,不過現在說他長的想誰還太早了。
我蹲下跟他說,你好,HUNTER,我並沒真的說出來,我對他微笑。
他可能有點忘了,接着他的臉抬起,SOOKIE阿姨!他說,臉上充滿幸福激動的表情。“我有一個新的卡車了,”他說出聲音,我笑了。
“那你要不要給我看下啊?快進來,你們兩個,進來歇會。“
“謝謝,SOOKIE,”REMY說。
“我長的象我媽媽嗎,爸爸?”HUNTER問。
“為什麼這麼問?”REMY有點吃驚。
“因為SOOKIE阿姨剛才說的。”
REMY看來對這種情況也不太奇怪了,他知道如果他表現吃驚會讓這情況更糟。“是的,你象你媽媽,她是很漂亮的,”REMMY告訴他,“你是幸運的小男孩兒,孩子。”
“我可不想長的跟女孩一樣,”HUNTER有點不高興的說。
你當然不象,“一點也不”,我說,“HUNTER,你的房間在這。”我給他指那個門,“我以前小時候也住在這個房間。”我說。
HUNTER到處看着,有點小心。但是那個很矮鋪着白色床單的雙人床,古老的傢具,以及床上有些舊的但乾淨的毯子,這一切看起來都讓人放鬆有種在家的感覺。“那你住哪呢?”他問。
“也在這,就穿過這個廳,”我告訴他,打開我房間的門,“有事你喊一聲我就馬上過來,或者你要是晚上一個睡害怕就過來和我一起睡。”
REMY站在那,看着他的兒子觀察着這一切。我不知道這個小男孩以前有多少個夜晚沒有跟他爸爸一起睡而是獨自一個人睡的;沒多少,我讀到這孩子的腦子裏在回答我的問題。
“浴室就在隔壁,看到了?”我指給他看,他看着這個古老的浴室有點驚訝的張開嘴巴。
“我知道它跟你家的看起來有點不一樣,”我說,回答他腦子裏的想法。“這是個老房子,HUNTER。”那個古老的浴缸及黑白色的瓷磚並不是你能在出租的房屋或REMY和HUNTER在KATRINA住的房子裏能看到的。
“樓上是誰?”HUNTER問。
“哦,我的一個表哥住在上面,他現在不在家,他回來的很晚你大概等不到那時候,他叫CLAUDE。”
我能上去看看嗎?
明天我們一起上去看吧,我給你看你可以進去看的房間還有CLAUDE正在住的房間。
我看了下REMY,他正在看我和HUNTER,他不知道對我和HUNTER這樣不用說話就可以交流的行為是該高興呢還是該擔心。
“REMY,沒關係的,”我說,“我已經長大了,我知道這個事沒什麼的,一開始可能不太容易,不過HUNTER是個聰明的男孩,他的小問題只是……嗯,跟別的男孩比起來有點不那麼直白。”
“你這是從好的方面去看問題。”REMY仍是擔心。
“要不要喝點什麼?”我說,真不知道現在該和REMY說什麼了。HUNTER已經沒有直接說出來在腦子裏問我可不可以打開他的包,我用同樣的方式告訴他可以。他已經打開自己的小包拿出一包玩具在地上玩。
“不用了,謝謝。我要回去了。”
我意識到我對REMY來說某種程度上有點象REMY之於其他人,這讓我有點不愉快。REMY雖然需要我的幫助,但我能讀出他的思想,他認為我是個漂亮的女人但同是也是個奇怪的女人。“遺體告別是在REDDITCH嗎?”我問。那是REMY和HUNTE住的鎮子。從BONTEMPS去開車要大約一小時零15分鐘的時間。
“不,是在HOMER。那我們就這樣吧,如果有任何問題,就打我的手機我會來接他回家。如果沒什麼問題,我就在HOMER呆一晚,第二天去葬禮,然後在我表姐那呆到吃午飯,之後我下午過來接HUNTER,你看行吧。”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我說,雖然心裏沒大有底。自從上次跟我朋友ARLENE分開后我就再沒看過小孩了。我真不想回憶上次那事,友誼最終破裂真是件悲哀的事。那些孩子現在大概很恨我吧。“我有一些錄像我們可以看,還有一兩個拼圖玩具,我還有一些圖畫書。”
“在哪兒?”HUNTER問,接豐四處看,好象他可以看到一個玩具印着“R”標識。
“跟你爸爸說再見,然後我們就去找這些玩的。”我跟他說。
“再見,爸爸,”HUNTER說,同時跟REMY揮了下手告別。
REMY看起來不太滿意,“不給我個擁抱嗎?
HUNTER舉起手,REMY把他抱起來轉了一圈。
HUNTWR樂得哈哈大笑,REMY也笑了“真是我的好兒子,”他說,“乖乖的跟你SOOKIE阿姨在一起,要有禮貌。我明天來接你。”他把HUNTER放下來。
“好的,”HUNTER說,就象沒什麼大不了的事一樣。
REMY可能覺得HUNTER的反應應該更強烈一些,因為他還從沒和這個小男孩分開這麼長時間呢。他看着我,接着就笑着搖了下頭。他是在笑自己太緊張吧,我覺得他能這樣想開很好。
我在想HUNTER這樣處之泰然的態度能持續多長時間。HUNTER抬頭看了看我。“我不會有問題的,”他說,我接着明白他是在回答我剛才腦子裏想的事。雖然我以前有過這樣的經驗,有時候這會人讓緊張的,不過我們這樣互相通過心靈感應來交流倒是挺有趣的,因為HUNTER並沒象某個年長的人曾經對我做的那樣試圖掌控我的思想。
又擁抱了他兒子一下,REMY終於戀戀不捨的走了。HUNTER和我找到了那些圖畫書,我發現HUNTER喜歡畫畫要超過任何對這個世界上其他東西的興趣。我把他放在廚房的桌子邊,然後開始考慮晚餐吃什麼了。我自己可以隨便弄點吃,不過第一次跟他在一起我最好把晚餐弄的好點。喜歡自製漢堡嗎?我沒有真的說出來。他抬起頭,我給他看那個漢堡盒子。
我喜歡,HUNTER說,仍在專註着畫圖,他看起來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到畫那個小烏龜和蝴蝶上了。那個烏龜是綠色和棕色的,就是一般的烏龜顏色,HUNTER已經完成了現在在畫那個蝴蝶,是紫紅色,黃色,藍色還有綠色交織的彩色蝴蝶……他正在畫著,我發現他注重色彩更大於線條,不過他喜歡就好。
KRISTEN曾經也做過這種自製漢堡,她曾是REMY的女友。REMY跟我說他們分手主要是因為她不能接受HUNTER的特殊能力。這不奇怪,KRISTEN一直認為HUNTER是怪胎。我小的時候也有人這麼看我。儘管我現在想開了,當時對我來說也是很難受的。她害怕我,HUNTER說,他抬頭看着我,我很理解他的這種有點受傷的表情。
她只是不能理解,我說,不是每個人都象我們一樣。
除了你就我一個這樣的嗎?
不,我知道還有另外一個人,他是成年人,男的,住在TEXAS。
他過的好嗎?
我不知道要怎麼來理解HUNTER說的這個“好”所以我又深入讀了下他的思想。這個小男孩正在想着他爸爸還有其他一些他認識的成年人—有工作,有妻子或女友的正常男人。
是的,我回答,他自己有謀生的主式,他為吸血鬼工作,你可能並不知道吸血鬼。
我從沒碰到過,真的
這時門鈴響了,“我就回來,”我跟HUNTER說,接着我跑去前門,同樣的先看了下貓眼。是個年輕的女性吸血鬼—大概是HEIDI,那個追蹤者。我的手機這時也響了,我從口代拿出手機。
“HEIDI現在已經到了,”PAM說,“她到你門口了吧?”
“棕色馬尾,藍眼睛,個子高高的?”
“對,你可以讓她進來。”
她的電話可真是及時。
我開了門,“你好,請進,”我說,“我是SOOKIESTACKHOUSE。”我站在旁邊,並沒有伸手,吸血鬼不喜歡握手。
HEIDI點了點頭然後進來了,她快速的四處看了下,好象要是認真打量周圍是個不禮貌的行為一樣。HUNTER也出來了不過站在起居室打量HEIDI。她很高,瘦骨嶙峋的,大概還是啞巴。HUNTER很快就可以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啞吧。
“HEIDI,這是我朋友HUNTER,”我說,等着HUNTER的反應。
他有點激動,他試圖讀她的思想,但讀不到。他對這個結果很滿意。
這時門鈴響了,“我就回來,”我跟HUNTER說,接着我跑去前門,同樣的先看了下貓眼。是個年輕的女性吸血鬼—大概是HEIDI,那個追蹤者。我的手機這時也響了,我從口代拿出手機。
“HEIDI現在已經到了,”PAM說,“她到你門口了吧?”
“棕色馬尾,藍眼睛,個子高高的?”
“對,你可以讓她進來。”
她的電話可真是及時。
我開了門,“你好,請進,”我說,“我是SOOKIESTACKHOUSE。”我站在旁邊,並沒有伸手,吸血鬼不喜歡握手。
HEIDI點了點頭然後進來了,她快速的四處看了下,好象要是認真打量周圍是個不禮貌的行為一樣。HUNTER也出來了不過站在起居室打量HEIDI。她很高,瘦骨嶙峋的,大概還是啞巴。HUNTER很快就可以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啞吧。
“HEIDI,這是我朋友HUNTER,”我說,等着HUNTER的反應。
他有點激動,他試圖讀她的思想,但讀不到。他對這個結果很滿意。
HEIDI蹲下了,“HUNTER,你是一個好孩子,”她說,我鬆了口氣。她的聲音聽起來有點象MINNESOTA。“你要跟SOOKIE住很長時間嗎?”她笑了露出有點尖尖的長長的牙齒,能把很多人嚇跑的,我以為HUNTER也會害怕,但他只是睜着好奇的眼睛。
你是來跟我們一起吃晚飯的嗎?他問HEIDI。
說出聲,HUNTER,我說,她跟人類不同,但她也跟我們不一樣,知道嗎?
他看了我一眼好象害怕我生氣了,我沖他笑着點了點頭。
“你是來跟我們一起吃晚飯的嗎,HEIDI小姐?”
“不,謝謝,HUNTER。我是來這附近的森林查看一些東西的。我不會打擾你們太久的,我的老闆讓我來介紹下自己,接着我就要去工作了。”HEIDI站起來向下看着這小男孩笑着說。
這時候才我突然意識到我有點大意了,我真是太蠢了,如果我不提醒他我怎麼能幫到他呢?不要讓她知道你能讀到人們的思想,HUNTER,我告訴這個孩子。他抬頭看了看我,他的眼睛可真象我的表姐HADLEY的。他這會看起來有點害怕了。
HEID看看HUNTER又看看我,顯然她感到有什麼存在於我和HUNTER之間但她感覺不出來。
“HEIDI,希望你能發現點什麼,”我簡單的說,“你走之前麻煩過來再和我說下。”我不僅想知道她發現了什麼,還想知道她什麼時候離開。
“我大概需要不到兩小時的時間吧,”她說。
“哦,不好意思忘了早說了,‘歡迎來到LOUISIANA,’”我對她說,“希望不會太麻煩你,要你從LASVEGAS來這。”
“我可以回去繼續畫畫嗎?”HUNTER問。
“當然,親愛的,”我說,“我一會兒就過去。”
“我要去噓噓,”HUNTER喊,接着我聽到衛生間的門關了。
HEIDI說,“我兒子在我轉化的時候差不多也是這年紀。”
她說的很突然,聲音平穩,我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麼。
“很抱歉聽到這個,”我說,是真心的。
她聳了下肩,“有二十年了吧,他現在也長大了,他在RENO,是個吸毒的。”她的聲音聽起來仍舊是沒什麼感情的,就好象她正在說的她的這外兒子只是個陌生人。
我很小心地說,“你見過他嗎?”
“是的,”她說,“我一直去見他,至少在我的前任老闆把我派到這之前。”
我不知道說什麼,不過她還在這站着,所以我只好又冒險問了另一個問題。“那你也讓他看見你嗎?“
“是的,有時候吧,有一次他吸毒過量我為他叫了救護車。還有一晚有一個吸血上癮的吸血鬼要殺他,我把他救了下來。”
一大堆想法湧進我的腦子,都是不令人愉快的。他知道那個看着他的吸血鬼是他母親嗎?如果他白天的時候吸毒過量怎麼辦?那時候白天對她來說是不能做什麼的。即使是夜晚如果哪天他有事的時候她不能及時趕到又怎麼辦呢?她不能總是一直在他身邊。他之所以染上毒癮是不是就是因為他媽媽總是出現但事實上她應該死了?
“在以前的時候,”我說,因為我不得不說點什麼,“‘吸血鬼製造者’一旦完成對新的吸血鬼的轉化就會立刻帶着新吸血鬼離開那個地方,為了不讓新的吸血鬼的親屬有機會見到他們。”ERIC,BILL,還有PAM都跟我說過這些。
“我離開LASVEGAS有十年吧,不過我又回去了,”HEIDI說,“我的製造者需要我回去。我們身處的這個世界,有時候它對那些領導者來說並不象對我們來說這麼大。我想VICTOR把我派到這來為ERIC工作就是想讓我遠離我兒子吧。他們說只要我一直關心CHARLIE的麻煩,那我在那兒對他們也沒什麼用處。可能因為我的追蹤術只限於追蹤出是什麼人賣給CHARLIE劣質毒品吧。”
她輕輕一笑,我能想像到那個人最後的結局是什麼,HEIDI也想到這一點了吧。
“好了,我現在要到你的領地去看下能發現什麼了。我走的時候會來和你說下。”她一出門就消失不見了,當我進屋往外看的時候她已經進入森林裏接着什麼都看不到了。
我曾經也跟別人有過很多奇怪的談話,也有過一些讓你覺得心裏難受的談話—可是剛剛跟HEIDI的談話是既怪異又讓你心裏難過的。不過幸運的是,當我準備晚飯同時幫着HUNTER畫畫的時候慢慢從這種情緒里恢復過來了。
我很高興這小男孩吃飯前也習慣祈禱,於是我們一起低頭禱告。他很喜歡吃這個自製漢堡,還有青豆和草莓。吃完后,我們一起收拾桌子,他順便給我講了些關於他父親的囧事。要是REMY在這聽到我敢說他一定會嚇壞的,因為HUNTER說的是面面具到毫無遺露的,我盡量讓自己不笑出來。我猜我們這樣的講話方式對別人來說也是很怪異的,因為有一半的談話內容我們是通過頭腦直接交流的,另一半的內容我們是說出來的。
不用我提醒,HUNTER自己把吃光的盤子從桌子拿到水池那,我是屏着呼吸看他把盤子小心的滑下去的。“你有狗嗎?”他問,同時四處看好象他真的能發現一條似的。“我們總把吃剩下的給狗吃。”我記起來在REMY在REDDITCH的家後院曾看到過一條小黑狗。
我沒有,我告訴他。
你有一個可以變成狗的朋友吧?他說,睜着大大的眼睛閃着好奇的光茫。
“是的,是這樣,”我說,“他是一個好朋友。”我不知道HUNTER會怎麼理解這件事,這有點不好解釋。
“我爸爸說我很聰明。”HUNTER說,看上去卻有點不太確定似的。
“當然,你是的,”我告訴他,“我知道跟別人不同有時候是不太好受的,因為我也是這樣,不過我現在長大了而且過的很好。”
可是你聽起來好象也不太好,HUNTER說。
我不得不同意REMY的觀點,HUNTER真是個聰明的男孩。
‘我現在很好。我曾經也很難過,成長的時候,因為沒有人理解為什麼我跟別人不同,人們總是不相信你。’我在桌子邊坐下來把HUNTER抱到我腿上。我有點擔心這樣的接觸對他來說是不是太親密了,不過他看起來很喜歡這樣坐着。‘人們不會喜歡有人可以聽到他們在想什麼,如果他們周圍有很多這樣的人那他們就會感到沒有私隱了。’
HUNTER不太明白什麼是‘私隱’,於是我們又對這個概念談論了一會兒。也許對他這樣5歲的男孩來說談這個有點早—不過HUNTER本來也不是一般的孩子。
‘那麼那個森林外的東西也是你的私隱嗎?’HUNTER問我。
‘什麼?’我知道我的反應有點太驚慌失措了,這讓HUNTER也有點不安。‘別管那個,親愛的,’,我說,‘不,他不是問題。’
HUNTER又放鬆下來我覺得是時候換個話題了,他看起來還有點迷惑,我把他放下來。他開始玩他帶來的DUPLOS遊戲,用他的卡車把它們從卧室運到廚房。我想給他一些我從一個遲到的生日禮物得到的LEGOS來玩,不過又想最好先得到REMY同意。我一邊洗碗一邊聽着HUNTER的動靜。
我發現他其實跟其他的五歲男孩沒什麼不同,他覺得他要站着噓噓而我要坐着是件有趣的事,他不喜歡KRISTEN是因為她也不喜歡他。‘她假裝喜歡我,’他告訴我,他好象一點不奇怪我正在讀他的思想。
我坐在水漕邊背靠着HUNTER,不過這一點沒有影響我們之間的頭腦交流,這真是挺神奇的。
‘當我讀你的思想的時候你能感覺到是吧?’我有點吃驚的問。
‘是的,那會有點發癢,’HUNTER告訴我。
是因為他很小嗎?如果我跟他一樣大然後遇到另一個心靈感覺者我也會有“發癢”的感覺嗎?還是因為HUNTER是一個很特別的心靈感應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