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讓他償還咱們姐妹的血債

一定讓他償還咱們姐妹的血債

李燕一踏上港城,心便無法抑制地急跳起來。激動、興奮同時又伴隨着緊張和隱隱的恐懼。按照蔣小林的安排,她悄悄住進了市郊比較僻靜的安港假日酒店。一切安排妥當后,她急忙按事先的約定,給蔣小林打了已平安到達港城的電話。蔣小林在電話里要她老老實實呆在賓館裏等他,千萬不要拋頭露面,更不要跟任何人聯繫,如果遇到麻煩就打電話找他妹妹蔣小慶,他處理完馬尼拉的事情后馬上就趕回港城。

李燕在賓館房間裏躺了一天一夜,便有些煩躁起來,因為她一閉上眼睛,那個讓她恨之入骨的壞蛋便出現在她面前。現在她已經和他近在咫尺了,復仇的火焰從心底躥了上來。她恨不得立刻就和他算賬,以解心頭之氣。但蔣小林在電話里已反覆叮囑她不要輕舉妄動,她只能靜靜等待。忽然,她想到了自己在港城的同鄉,也是她惟一的姐妹,不知她還在不在港城,如果她沒離開這兒,就肯定能從她那兒了解一些關於那個壞蛋的情況。想到這裏,她拿起電話,試着撥出一個手機號碼。聽筒里傳出長長的蜂鳴,通了。李燕一下子激動起來。幾聲蜂鳴后,聽筒里傳出略帶沙啞的女聲,問李燕是誰。李燕激動得聲音發顫,說我是燕子呀。對方顯然有些吃驚,足足十幾秒沒有回話。李燕急了,提高聲音,說我真是李燕,你聽不出我的聲音了嗎。對方終於也激動起來,發出一連串的提問,你真是燕子?你在哪兒?你不是去國外享福了嗎?怎麼手機上顯示的是港城號嗎?你不會真在港城吧?李燕淚直往外冒,哽咽着說自己就在港城,住在安港大酒店。女友也戰抖着聲說,我想死你了,你等着我,我馬上就到。

位於酒店一層的咖啡廳十分安謐,昏黃柔和的燈光下,稀稀落落坐着幾個客人,低低的悅耳的輕音樂營造出一個溫馨的氛圍。李燕用銀亮的小勺攪動着咖啡杯,雙眼卻不時焦急地望着門外。一位身穿紅色風衣,臉上裹着紫色紗巾的女子匆匆走進來,徑直走向李燕的台座。李燕站起身子,睜大眼睛注視着她。

紅衣女子輕輕揭去臉上的紗巾,顫抖着聲音說:“燕子!真的是你……”

李燕撲過去,猛地抱住她,淚水奪眶而出,“紅梅,沒想到咱們還能見面!”

兩人抱在一起流着淚,互相捶打着對方,一副生死重逢的樣子。

當李燕拉扯着劉紅梅在咖啡台邊坐下時,兩張化過妝的臉上已被淚水塗沫成了花臉。她們對望着,忍不住破涕為笑,都向對方遞過紙巾去。

“快說說,你在國外的美妙生活,回港城來幹什麼?”劉紅梅已經急不可耐了。

李燕神情頓時黯然,把紙巾揉成一團,狠狠丟在咖啡桌上,氣咻咻地說:“我在國外的生活是很美妙,每天都在接待不同的男人,老的,少的,白種的,黑種的……”

劉紅梅驚詫得瞪圓了眼睛說:“燕子,你……你在胡說什麼呀?”

“我沒有胡說。”李燕垂下眼帘,語氣里透着哀傷和酸楚,“我說的是實話,這幾年在國外就像是被拴住手腳的牲口,只能任人宰割,任人欺凌,是生不如死啊!”

劉紅梅雙眼忽閃着,滿臉的詫愕漸漸變成了困惑,聲音低低地說:“不是說你在外面買了豪宅,過起了貴婦人的生活嗎?”

李燕抬起臉,憤憤地問:“是那個狼心狗肺的王八蛋講的吧?”

劉紅梅點點頭說:“他說他不會虧待每一個他愛過的女人。”

“王八蛋!”李燕咬牙切齒地說,“全是他害了我,這個禽獸不如的人渣!”

“你快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劉紅梅急切地問。

李燕長嘆一聲,悲悲切切地講述了她如何被騙到馬尼拉,上岸后就被幾個黑大漢挾持到夜總會,被那裏的老闆告知是花了多少多少錢買的她,接着就被逼接客,過了兩年多暗無天日的生活。

劉紅梅聽得心驚肉跳,面容失色,冷汗淋漓。她做夢也沒想到,她一直羨慕甚至有點嫉妒的李燕竟然有如此不堪的遭遇,而那個害李燕的魔鬼現在已經向她伸出了魔掌。她越想越害怕,心底直冒涼氣,嘴角微微抽搐着。

李燕講述完自己的悲慘經歷,便迫不及待地詢問劉紅梅目前的狀況,問她是否還在觀音閣。

劉紅梅點着頭說還在那兒,自從李燕走了之後,她就接任了領班,廖老闆和馮經理對她還算不錯,給她加了一倍的工資,每次有重要的接待任務,她還能領到很豐厚的紅包。

李燕顯然對這些沒有多少興趣,劉紅梅所得到的待遇她以前都曾領受過,她現在最迫切想知道的就是那個騙她害她的人的情況。當她緊跟着問到他時,劉紅梅的嘴唇便哆嗦起來,眼裏的淚水一股股往外涌。

李燕馬上便明白了,問:“是不是他也對你耍流氓了?”

劉紅梅用紙巾捂住雙眼,手不停地顫抖。

李燕咬着嘴唇市場:“我就知道,這個惡棍肯定是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要讓他償還咱們姐妹的血債!”

劉紅梅突然哽咽着說:“燕子,你知道嗎,我比你還要苦呢!你只是受一個人的欺負,可我卻被兩個人騙了,這個世界上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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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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