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溫泉游泳館的泳池內,歐陽彤與樂追蝶齊頭並進的仰泳倩姿,令許許多多的泳者欣賞不止!這對美麗妖艷的小姐,遊了兩個來回,起身到池邊的休息椅上休息的時俟,就有一些看上去十分風度的先生上前搭訕。照歐陽彤的本意,是想借游泳池邊的這種氛圍,與東樂追蝶聊聊男人女人的形體美,繼而自然地過渡到男人的身體,話頭一熱,也許就能從樂追蝶的口中探問出有關舉鼎形體的某些突出的特徵。然而,頻頻前來打擾的先生們令歐陽彤和樂追蝶幾乎無暇談論點什麼,光婉拒和力拒那些慕美而至的先生,就似有應接不暇之感,因此,歐陽彤提議換上衣衫到三層的音樂咖啡廳去坐坐,或許要比在此清心一些。通過前幾次的接觸,樂追蝶已經知道了歐陽彤是省委葉秋揚副秘書長的私人秘書,其實,樂追蝶明白,這個私人秘書的角色,準確點說就是“包二奶”的角色。不過,在樂追漢看來,能成為一位副秘書長的“包二奶”,應該說也是一件十分有“錢圖”的好事!從歐陽彤出手的闊綽上,樂迫撤明白這一點。回品着純正剛果產的咖啡,樂追蝶微笑地望着歐陽彤,道:回“歐陽,剛才在下邊,那些先生,真的沒有一位能打動你?”
歐陽彤道:“怎麼?你想被打動,現在還可以下去,我敢保證,你樂追蝶仍然是搶眼的一個!”
樂追蝶道:“和你的形體比起來,我覺得自己還有些欠缺!你的形體所具有的誘惑力,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大吧?告訴你,我要是男人,也會發瘋地追你!看來,副秘書長的艷福,不淺啊!”
歐陽彤一笑道:“追蝶,要不要讓我把你介紹給他?對你,他同樣會有興趣。”
樂追蝶道:“我呀,沒有你這麼好的福氣,能有個總經理靠靠,也就知足了。歐陽,你說,咱們做女人的,為何就離不開男人呢?”
歐陽彤道:“不是女人離不開男人,而是男人離不開咱們女人。自古以來,都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嘛。”
樂追蝶環顧了一下左右,小聲地道:“歐陽,就副秘書長那個歲數,那個體型,能讓你到達快樂的極致嗎?”
歐陽彤拍了她的手臂一下,道:“你呢?”
樂追蝶道:“我先問你呢,你說!”
歐陽彤道:“你沒見他鼻樑上有顆痣嗎?”
樂追蝶道:“那又怎麼樣?”
歐陽彤道:“相書說,鼻上有痣陰上有,懂不懂?”
樂追蝶道:“懂呀,葉他那個東西上有痣么?”
歐陽彤點點頭道:“是的!大凡男人,只要那件東西上有痣,一可曰是好色之人,二可曰功能強盛!所以,別看葉年過五旬,在那件事上,卻是威風凜凜。”
其實,葉秋揚的鼻樑上有痣,下邊的那個東西上到底有沒有,歐陽彤並不清楚,她之所以要如此信口開河一通,目的是要引出樂追蝶關於舉鼎的話把。果真,聽歐陽彤這麼一說,樂追蝶道:“照你這麼說,似乎有些道理。”
歐陽彤壓低聲音玩笑地道:“喂,你跟舉鼎也上過床吧?”
樂追蝶道:“你怎麼知道?”
歐陽彤道:“我猜出來的。說說,他的那件東西上有什麼特徵嗎?”
樂追蝶道:“也沒見他鼻樑上有哇?反正,我沒看見。不過,他的小肚子上,有一道傷疤。”
歐陽彤道:“他讓你快活過么?”
樂追蝶道:“就算是吧。歐陽,你認識他?”
歐陽彤道:“在東方玉家見過一面項談不上認識!追蝶,你說,他小腹上的那道傷疤,該不是剖腹產後留下的吧!”
言罷,樂追蝶笑得合不攏嘴的道:“還別說,那傷疤,還真的是刀傷。有一次,我問他傷疤的來歷,他說是小時候與人打架,讓人拿刀子捅出的。”
歐陽彤道;“追蝶你和舉鼎是大學時的同學,現在又是他的同事,想必對他一定很了解,介紹介紹他,行么?”
樂追蝶道:“歐陽,你想橫刀奪愛?”
歐陽彤道:“閑聊唄,再說,就算我對他有點想法,也礙不着你什麼吧?”
樂追蝶道:“可是,聊他的什麼呢?”
歐陽彤道:“就聊他的鼻子,怎麼樣?那天在東方玉的家裏,我見到他,發現他的鼻子似乎動過手術。”
樂追蝶道:“的確,他的鼻子被人打骨折了,做了接骨手術,還不到一個月吧。”
歐陽彤道:“誰打的呢?”
樂追蝶道:“牢頭唄。幾十天前的一個夜晚,都快轉點了吧,我和舉總在辦公室里閑談,進來了兩個警官,說舉總涉嫌一起販毒案,抓走了他,舉總說他沒事,很快就回來,還叮囑我,不要把他被抓的事傳開。所以,酒店的職員,到現在也沒有人知道他進過局子,舉總的鼻子,就是在囚牢裏被牢頭打成骨折的!對了,歐陽,這件事,你可不能對任何人講,不然的話,舉總的形象就會有所損傷。”
歐陽彤忙道:“你一說,我也只是一聽。追蝶,這個舉總,進局子前和出來后,你是不是覺得他換了個人似的?”
樂追蝶道:‘在看守所里的那些天,舉總的身心都受到了嚴重的創傷,所以,他差不多把進局子前所有的事,都忘了。“聽樂追蝶這麼一說,歐陽彤心中的疑問就更重了一層,她覺得目前的這個舉鼎,也許就是那個“已死”的東方良。手機響起來,歐陽彤一接,是葉秋揚打給她的,說準備出去一趟,讓她回花向陽酒店接他。付了賬,歐陽彤開車與樂追蝶回了酒店,拜拜手,便打電話告訴葉秋揚下樓。車行駛在市區的大街上,葉秋揚見歐陽彤的肌膚鮮潤無比,笑着問道:“歐陽,是去游泳了吧?”
歐陽彤道:“是的。副秘書長,咱們去哪呢?”
葉秋揚道:“去省歌舞團。”
在團長室里,葉秋揚見到了滿眼含淚的方正,上前擁住了她道:“方正,有什麼重要的事,急着要見我呢?”
方正道:“雅情要您和他一塊去作親子鑒定。”
葉秋揚道:“你把我們的事告訴她了?”
方正道:“我是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才告訴她的!不然,她寧可不要你給的錢,也要上訴強姦她的葉永綠呀!”
葉秋揚道:“就是讓她上訴葉永綠,也不能答應她和我一起去作親子鑒定的,果真如此,不就是等於宣佈我的仕途生活結束么!”
方雅情從內室走出來道:“姓葉的,那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我的父親?”
葉秋揚道:“你媽媽說是,我當然就是了。”
方雅情道:“當年,你要是不愛我媽,又為什麼和媽媽生下我?要是愛我媽,為何所娶的又是別的女人?葉副秘書長,看來,你的權術玩得好,女人也玩得好哇!”
方正道:“雅情,說話要注意分寸!”
方雅情道:“我只是面對一個不趁職的父親說下的這番話!媽,時代不一樣,我跟您也是不同的世界觀價值觀的女人,所以,有沒有這個位高權重的父親,對我來說,並不重要。”
方正道:“雅情,你還小,人情世故你又能了解多少?去,這兒沒你的事,大人之間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又不是你們所能解決得了的!”
方雅情氣鼓鼓地道:“那好,我看你們怎麼解決,反正那筆錢,我不要,你要是接下了,你自己留着用好了!”
方雅情氣沖沖地衝到大門外,歐陽彤見到她出來,忙從車裏下來道:“方小姐,怎麼,心情不好?”
方雅情一見是那一日陪自己喝咖啡的司機歐陽小姐,很頹喪地道:“真是人不煩事事煩人呀!”
歐陽彤道:“要不,到車上聊聊?車裏不熱,有空調。”
方雅情道:“不用,我還是回練功房,去發泄身上的這股火氣吧!”
接到歐陽彤的電話,錢復哲顯得十分地興奮,特別是當歐陽彤在電話中告訴他現在的這個舉鼎小腹上有一個傷疤后,便明白了歐陽彤的意思是在說,如果現在的舉鼎不是真舉鼎,那麼原來的真舉鼎的小腹上就不一定有傷疤。換句話說,只要現在的舉鼎就是從前的舉鼎,那麼從前的舉鼎小腹上也應有一塊傷疤。男人的小腹部分,同女人的正胸部分一樣,能讓別人親眼目睹的機會不多,更何況男人的那個小腹部位。除非去了內褲,才有可能被人目睹。這樣的契機,除了公共澡堂之外,也許就是在泳池裏和躺在床上需要脫掉內褲之後!當然,稍有心計或曰大凡有愛美之心的男人,小腹處有了傷疤,就算去了游泳館之類的公共場所,也會選穿可以遮住腹部的大號游泳褲的。在電話中,錢復哲本來想問問歐陽彤是怎樣知道現在的舉鼎小腹部有一傷疤的,話到嘴邊,還是吞了回去,改問她有什麼提議?歐陽彤當時說,也許東方玉對幾個月前鋪身上的特徵有所了解。這一句話,令錢復哲茅塞頓開!他明白或曰懂得,現如今的青年戀人,只要思想和心靈的火花碰撞出來,很少會不進行肉體間的碰撞!自己和安定心雖然沒正兒八經地進行過肉體間的碰撞,但彼此之間對對方的形體早已不再陌生。所以,錢復哲掛了電話,就按照與歐陽彤商定的計劃,去會東方玉。撥通了東方玉的手機,錢復哲道:“小玉,你在幹什麼呢?”
睡在床上的東方玉道:“誰呀,這麼早來電話,人家午睡還沒醒呢!”
錢復哲道:“小玉,都五點了,你還沒起床呀?我準備請你吃晚飯,然後去游泳跳舞的!既然你沒睡醒,就接着睡吧!”
東方玉從床上連忙爬了起來道:“喂,錢哥,我醒了,你來接我好么?”
錢復哲道:“算了吧,反正你也要繼續睡午覺的。”
東方玉道:“都五點了,再睡,還不與晚上的覺連了起來,錢哥,就算是我想你,還不行嗎?”
錢復哲道:_“好吧,半個小時后,你家的樓外大門見。”回接到了東方玉,見東方玉看上去依舊興高采烈,卻似乎少了些往日的無憂無慮。把車駛進大街的車流中后,錢復哲道:“小玉,想吃什麼,你說!”
東方玉道:“去吃重慶火鍋,怎麼樣?”
錢復哲道:“現在才剛進十月份,吃火鍋,是不是早了點?”
東方玉道:“人家重慶人,五黃六月都吃,又怎麼了?”
錢復哲道:“我是怕你一個姑娘家,吃火鍋吃出一身臭汗,不雅!”
東方五道:“不是說好吃了晚飯去游泳的?出了汗,游泳去,那才舒服。”
錢復哲道:“可衣服汗透了,再想去跳舞的話,穿上,可就不舒服了。”
東方玉道:“我就知道你扣門,想請我吃一碗涼麵對不對?告訴你,我帶有錢,賬,由我結還不行嗎?”
錢復哲道:“好吧,既然你一定要吃火鍋,我就陪你去吃火鍋不過,醜話說在前頭,吃火鍋時,我可要脫光膀子吃!”
東方玉道:“是爺們都那麼吃!我還聽說,在重慶,就是大姑娘小媳婦,吃起火鍋來,也只穿短褲和背心!錢哥,你想不想我那麼穿?”
錢復哲道:“剛剛像個姑娘才幾分鐘,又開始像三陪小姐的舉止了七玉.我說你們學表演的女孩,怎麼就愛把自己裝成個嫁不出去沒人愛沒人要的醜八怪似的,見一個男人,就討嗲呢?”
東方玉伸手揪了一下錢復哲的耳朵道:“我就是想在你面前犯嗲討嗲,又怎樣?”
錢復哲見路口的警察向他作了一個靠邊停車的手勢,輕聲道:“讓警察逮着了吧!”
停了車,警察走過來敬了禮,道:“同志,請出示駕照!”
錢復哲拿出了駕駛證。警察又繞到東方玉這邊,說道:“小姐,請出示你的證件。”
東方玉道:“我什麼證件都沒帶。”
東方玉說這句話的時候,故作緊張慌亂的樣子,那警察又道:“小姐沒有任何證件,那就只有跟我走一趟了。”
東方玉故意地討饒道:“警察大哥,你行行好,我幾天都沒做上生意了,連房租都交不起呢,今天,好不容易套住了這位大哥,你就成全我吧!”
警察一聽,又走過來要收錢復哲的駕駛證道:“你身為公安系統的一員,竟然泡小姐,來,讓我記下你的警號!”
錢復哲鑽出駕駛室,道:“哥們,你誤會了,她是東方副廳長的女兒,叫東方玉,別信她剛才給你演的一曲戲!”
警察道:“你還想矇事是吧?你看我是隨便就能被蒙住的那種笨蛋嗎?拿來!”
東方玉這時下了車,遞給了警察一張身份證,警察一看,忙賠着笑臉道:“小姐真會演戲,耽誤你們的時間了,對不起!”
進了重慶火鍋店,要好火鍋,準備好所有的菜類,東方玉還想要酒。錢復哲道:“別要酒了,就來幾聽檸檬汁吧。”
東方玉道:“怕我喝醉了,又給你鬧惡作劇?”
錢復哲道:“剛才在那個警察面前的表演,虧你下得了手,你說,裝什麼不好,偏去裝個拉客的三陪小姐!”
東方玉道:“其實,你們男人,巴不得我們女孩個個都是拉客的三陪小姐吧?‘錢復哲道:”人上一百,種種色色!嗨——開鍋了,小玉,咱們開吃!“吃得嘴裏冒辣氣頭頂冒熱氣全身冒汗氣之後,東方玉已經沒有了一個姑娘家的矜持,想脫了外邊的一件T恤衫只穿乳罩兒,錢復哲忙道:“小玉,使不得,在這種場合,你想招惹流氓阿飛么?”
東方玉道:“脫了這一件,我還穿着乳罩的,又不是沒穿衣服,擔什麼心怕什麼嘛!”
錢復哲道:“千萬別胡來,聽話,不然的話,從今往後,我再也不陪你吃飯陪你游泳跳舞!”
東方玉道:“你以為我真脫呀,我是想試試你是不是想趁機欣賞我的姿色!錢哥,你說,在你的心裏,我和安定心,誰更漂亮?”
錢復哲道:“單論外在的容貌,你肯定比安定心要勝一籌!不過,安定心也有她的優勢,比方說,她文靜,不像你,動不動就親親嗲嗲張牙舞爪!”
東方玉笑道:“錢哥,原來在你眼裏,我就是這麼個不懂事的丫頭片嗎?”
錢復哲道:“我看,你就是還珠格格小燕子的再版,見了人嘰嘰喳喳言行舉止沒規沒矩,是個女兒家,又偏偏不懂女兒家的羞怯為何物!”
東方玉道:“誰說我不懂,真要不懂,出這麼多汗我早就脫得……吃飽了,去游泳館吧!”
錢復哲的手機響起來,一瞧,是歐陽彤打的,對小玉示意了一下,站起來走到窗口處道:“我是錢復哲,請講!”
對方道:“錢哥,你是和小玉在一起吧?我突然想起來,那天舉鼎出現在小玉家,她媽媽嚇暈或是驚暈的一幕,我懷疑東方玉是不是也對目前這個舉鼎有了疑問?所以,為了慎重起見,現在還是不要在她面前多議舉鼎的話題,以勉她對你犯疑。”
錢復哲道:“完全有這個可能!事實上,我也隱隱地覺得有些欠妥的地方,現在明白了,再見!”
回到座位,結了賬,錢復哲道:“小玉,真不好意思,看來,咱們游不成泳了。”
東方玉道:“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隊裏似乎是要開會,通知我回去。”.東方玉道:“這好辦,我替你請個假,就說你回不去,怎麼樣?”
錢復哲道:“別這樣,算了,為你,就準備挨一回批評吧!走,咱們去溫泉游泳館!”
東方玉一聽,又喜得忘乎所以地摟住錢復哲就是一個吻道:“這才像是一個做大哥的樣子!”
錢復哲心裏清楚,不讓東方玉游得精疲力盡,她會纏着自己陪她去舞廳的。平平安安當了幾個月的舉鼎,東方良認為自己的危險期已經過去,好色的嘴險也就不由自主一天天地露出端倪!性感豐滿的助手樂追蝶,自那次與他有了合枕之歡后,便不曾再主動地向他示愛,他東方良呢,幾個月來也不敢輕舉妄動,他怕這個舉鼎的老同學通過某些細微的地方看出他東方良的破綻。近兩日來,東方良覺得,無論是樂追蝶、葉永青,還是妹妹東方玉,都已把他當成了百分之百的舉鼎!鼻子上術后的痕迹也幾乎看不出來,東方良想,隨着時光的流逝,他自己也會忘了自己原來曾經是過東方良。上一天的夜裏,與葉永青的一回肉體對話,讓東方良感到味道索然,原因在於葉永青骨瘦如柴的胴體讓他找不到豐滿肥沃的感覺!因此,在這段午休的時間裏,東方良下意識地想起了那一天助手樂追蝶給他造成的愉悅。按鈴叫來了樂追蝶。看上去,這一日的樂追蝶更顯得嫵媚和性感。樂追蝶走到東方良面前,問道:“舉總,有什麼吩咐?”
東方良道:“倒兩杯XO,我想同你一起喝點。”
樂追蝶笑道:“舉總,什麼事值得舉杯慶賀呢?”
東方良道:“追蝶,沒什麼喜事,咱們老同學,在一起就不能喝一杯嗎?”
樂追蝶道:“好吧,我陪你喝!”
樂追蝶斟了兩小杯XO,遞一杯給了東方良,碰了一下,道:“舉總,干!”
東方良道:“追蝶,咱們……咱們之間,自上次之後,我的心裏一直很矛盾,真的,我想忘了那件事,可是,一當你出現在我面前,我就無法平靜自己的心態,你能體會到我的這種苦衷嗎?”
喝罷酒,樂追蝶放出了音樂,音樂的聲響不大,但在這個辦公室里,卻還是餘音裊裊。樂追蝶溫柔地讓東方良摟着,兩雙腳似舞非舞地移動!樂追蝶把自己的頭輕輕地靠在東方良的右肩上,小聲地道:“舉鼎,這些天來,我也想了很多,或許正如書上所說,咱倆就有這麼一段緣分吧。”
東方良道:“可是,我要娶的是葉永青,這是你知道的啊!”
樂追蝶道:“為了這個緣分,我可以這樣無名無份地跟着你,起碼,可以到二十八歲。”
東方良捧住樂追蝶的臉,看看她道:“可我該怎麼對你呢!”
樂追蝶道:“我是你的一座礦,你想什麼時候開採一回,你就開採一回;我是你的一葉扁舟,你想什麼時候乘渡一回,你就乘渡一回;我是你的一條隧道,你想什麼時候開鑿一回,就開鑿一回;我是你的一匹坐騎,你想什麼時候騎馳一回,你就騎馳一回!”
東方良的手已經很用力地摟着她,並把自己發燙的嘴唇朝樂追蝶的嘴唇碾去!這一吻,讓樂追蝶的慾望迅速地升騰,呢哺着自己的激情呢喃着自己的渴盼夢囈般地說道:“舉鼎,要了我吧,快要了我吧!”
東方良抱起樂追蝶,走進裏間,輕輕地把樂追蝶平放到床上,解她的衣衫……一時的疏忽一時的大意,或日也沒想到會有人敢不敲門就闖了進來!正當東方良在樂追蝶的慾望之上將肉體嚙合的遊戲進行到高潮的時刻,葉永青幽靈一般出現在他們的床邊!東方良停止了運動,扯過一塊單子蓋住了樂追蝶的下體也蓋住了自己的下體,冷冷地看着葉永青。葉永青倚在門上,點燃一支煙,調侃地道:“怎麼,不習慣有觀眾嗎,還是戲演完了?”
東方良道:“水青,我們,我們……”
樂追蝶突然坐起來,邊穿衣服邊道:‘葉小姐,有火沖我發吧,是我主動勾引舉總上床的,沒他什麼事?“葉永青道:“誰說我有火?我為什麼發火?樂小姐,看得出來,你的確比我長得妖饒性感些!”
東方良穿好了衣服,道:“樂助理,你先走,這兒沒你的事!小青,有話,咱倆關起fi來說,好不好?”
葉永青道:“舉鼎,你既然跟我上床,就不應該再和別的女人上床!當然,從前,你和東方玉上床,我沒在乎,因為那時咱倆並沒確定戀愛關係。現在,咱倆已經確定戀愛關係了,為何還往我的眼睛裏揉沙子呢?”
樂追蝶道:“葉小姐,今天的事,是我投懷送抱,犯賤逼舉總的,請你不要怪他!”
東方良把樂追蝶往外推,葉永青雙手一攔道:“不把今天這件事說道說道,誰也別想出這個門!”
東方良道:“小青,請你別胡攪蠻纏好不好,這是在我的辦公室,你沒權對任何人發號施令!”
葉永青道:“舉鼎,這可是你說的!好,我走,有種,從今往後你就永遠別理我!”
樂追蝶伸手拉住了她道:“葉小姐,千鍺萬錯都是我的錯,要走,也是我走呀,請你千萬別怪舉總!”
葉永青道:“樂小姐,你只是一個男人身下的玩物,有什麼資格跟我說話!我警告你舉鼎,下次再來,如果這個女人還在這個酒店,咱們之間就一刀兩斷!”
東方良道:“一刀兩斷就一刀兩斷,你以為我真的離不開你!沒有誰,地球也是照樣轉!”
葉永青氣得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地吼道:“舉鼎,你再要找老娘我,就是王八蛋!”
吼罷,重重地帶上門,氣沖沖地離去,與朝里走的歐陽彤撞了個滿懷!彼此望了一眼,歐陽彤本來是想等對方說聲抱歉的,沒想到對方只是“哼”了一聲,扭頭便走。歐陽彤笑笑,知道碰上個修養不高的女人,敲敲門,問道:“有人嗎?”
樂追蝶應了一聲:“找誰?”
歐陽彤聽到有些像樂追蝶的聲音,道:“是追蝶嗎,我是歐陽,找你呢,有空嗎?”
樂追蝶從裏間走出來道:“怎麼找到這兒呢?”
歐陽彤一笑道:“回”到你的辦公室去,沒見你,一問,你的部下說你可能到總經理辦公室了,我一時興起,也就找到這兒。“東方良這時已經走近了門口,道:“我們似乎見過面的!”
歐陽彤一笑道:“不錯,是東方玉生日的那天,在她家裏對吧?”
東方良道:“追蝶,引見一下你的這位朋友吧?”
歐陽彤大方地向東方良伸出手道:“舉總,我叫歐陽彤,是您的房客,日後請多多關照!”
東方良道:“我的房客?以前沒見過嘛!”
樂追蝶道:“她呀,就是包間一四七八的女主人!”
東方良道:一這麼說,是歐陽小姐多多關照我們酒店才對嘛,快請進用茶!“歐陽彤一笑道:“不敢打擾舉總的午休,其實,我是找追蝶一塊去一層喝咖啡的,既然你們要談工作,我就只好自己去了。”
東方良道:“既然是這樣,追蝶,就陪歐陽小姐去吧!”
歐陽彤道:“舉總真好,有空,我真的很想請舉總去跳舞,不知舉總給不給面子?”
東方良道:“歐陽小姐,只要是你請,我一定奉陪!”
樂追蝶道:“歐陽彤可是葉副秘書長的專利,你別想……”
歐陽彤伸手捂住了樂追蝶的嘴巴,拉着她小跑了幾步,又回頭望着東方良一笑,去了。東方良心道:好個回眸一笑的美人啊!萬尋柳這兩天覺得有點心氣不順,主要是因身邊沒有了女人。幾年來,身邊沒有女人的局面,之於萬尋柳來說,可謂從來未有過!這幾個月來,姑娘一個個地出現了又一個個地遛走,要不是周小玲與妻子有那麼一層關係,就不可能離去得那麼快。沒有女人的日子,對於萬尋柳來說,勝於一個煙民沒有香煙的日子。女人,是萬尋柳工作之餘的一道無解的方程,知道無解,但天天都得去解一回,否則的話,萬尋柳連睡覺都不安穩。這兩日,萬尋柳心氣不順的另一個重大原因,就是司機安定心給予他勝過巴掌抽過臉一樣的抵抗,或者說,安定心沒讓他萬尋柳得手,他萬尋柳覺得失了面子不說,也有損堂堂一個省委辦公廳主任的尊嚴。左思右想,萬尋柳把這一切歸罪於身邊沒有女人的缺少,事實上,就在午休的時候,他兩腿之間的那個慾望之根就曾火把一樣地高舉了好長時間。依靠在床頭之上,萬尋柳想了想,還是撥了一個電話。電話是打給凱旋大酒家老闆馬上拍的,接了電話,馬上拍很快地就走進了九一八房,滿臉笑地問道:“萬主任,怎麼,今天是您清修的日子么?”
萬尋柳道:“有沒有上好的姑娘,給我選兩個來。”
馬上拍道:“萬主任,您不是一向自備的嗎,今日個怎麼要從我這兒挖人呢?”
萬尋柳道:“遠水解不了近渴,說說,有不錯的嗎?”
馬上拍道:“您萬主任要,我能說沒有!我這就叫幾個上來,您挑一個,怎麼樣?”
萬尋柳道:“你挑一個就行了,別給我說漏了嘴!”
馬上拍道:“放心吧,我就說您是一位外籍華人,想來侍候您的姑娘,一準搶着來!”
馬上拍一去,不過十分鐘,就聽到了敲門聲。萬尋柳穿着薄薄的午休服開了門,見一位年輕輕水靈靈的小姐立在門外,問道:“小姐找誰?”
小姐閃身進房,摟住萬尋柳就嗲着聲調道:“就是找先生您呀?您看看,小妹妹我夠水嫩的吧?馬老闆說,您是個十分挑剔和講究的客人,只有派我來了!”
萬尋柳在小姐摟住自己的那一刻,隔着衣衫,似乎也能感覺到這位小姐的肌膚平滑如玉,把小姐慢慢推出懷抱,細細地打量一番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姐道:“先生,您就叫我小笛吧。”
萬尋柳道:“小笛,這名字不錯,哪裏人呀?”
小笛道:“東北哈爾濱的。先生,您是想讓我陪您幹什麼呢?”
萬尋柳道:“只要我覺得你合適,什麼都可以干。”
小笛道:“也準備讓我陪您上床是嗎?可是,我一般不陪先生上床的,除非先生能清中我出的謎語。”
萬尋柳道:“這倒挺新鮮,我還不知道同不同意你陪我上床,你倒反而講起條件了!”
小笛道:“先生,難道你沒看出來,我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性感女孩么?要不,您先欣賞欣賞吧!”
說罷,小笛把自己的衣裙脫掉,裸出她的胴體來,萬尋柳掃了一眼他最關心的部位,就胃口大增地道:“的確,你很不錯,我決定留下你,你不想嗎?”
小笛道:“馬老闆說您是華僑,能陪您一回,也是我小笛的榮幸呀!不過,謎語還是要猜的,只是猜不出來,我也陪您,但得罰您多出一百元的小費,好不好?”
萬尋柳道:“好,你出吧,就當是提提精氣神!”
小笛解脫掉萬尋柳的睡衣,一邊把玩他那個要衝鋒陷陣的一件武器一邊道:“我出的這個謎語,是打三個城市名.謎面呢,你瞧,就是我手裏拿的這個東西。”
萬尋柳道:“你手裏拿的,是左手拿的還是右手拿的?”
小笛道:“右手拿的,是您身上的東西嘛,謎面是我左手拿的這個東西。”
萬尋柳道:“避孕套?”
小笛笑道:“打三個城市名,準確點說,謎面可以是這幾個字——避孕套的功能。”
萬尋柳想了想,搖搖頭道:“猜不出來,我認罰。”
小笛道:“我就知道先生猜不出來,可得多給我一百元的小費,不許賴賬啊!”
萬尋柳見小笛一舉一動都是那麼撩人,摸捏住她的興奮與動情后,笑道:“絕不賴賬,可你也得把謎底告訴我,是哪三個城市吧!”
小笛見萬尋柳那慾望的象徵舉起之後,將避孕套套上去了道:“這就是謎底了。”
萬尋柳道:“這就是謎底,我怎麼還不明白呢?”
小笛道:“包頭、寶(保)雞、南(攔)京(精),不就正是它的功用么!”
萬尋柳聽罷,哈哈大笑地就將小笛罩在自己的身下!就在避孕套發揮了“南京”作用的同時,衝進來了兩名警察,喊了一聲“不許動——警察!”萬尋柳只是怔呆了那麼幾秒鐘,怒道:“混蛋,快滾出去!”
小笛輕聲地道:“先生,你別惹惱他們,他們可是警察啊!”
萬尋柳拍拍小笛,讓她不要怕,回過頭怒視兩名警察道:“你們,誰讓你們進這個房間的?”
一個警察道:“少廢話,穿上衣服,跟我們走!”
萬尋柳、小笛穿上衣服后,萬尋柳坐到沙發上,點一根煙,吸了一口,道:“你們兩個,是哪個局裏的?把證件給我看看?”
一個警察道:“怎麼,還以為我們是假警察,你好好看清楚了,這是我的警官證!”
萬尋柳接過,看了一眼,知道是凱旋公安局的,說道:“等等,我給你們的局長汪海流先打個電話!”
說完,萬尋柳拔了手機,通后,說道:“汪海流嗎?我是……聽出來了吧?我現在在凱旋大酒家九一八房,你們局裏的兩個兄弟闖了進來,還要把我押回局裏!你看……好,讓他們聽電話——給,你們局長讓你們聽電話!”
一個警察接了電話道:“喂,我是……局長,我們抓……什麼,好,好,我們這就撤,好!”
把手機遞給了萬尋柳.說了聲打擾.就使眼色,和另一名警察灰遛遛迢地去了。小笛一見萬尋柳竟有如此法力,忙道:“先生,你和他們局長是朋友嗎?”
萬尋柳道:“不是朋友,勝於朋友!小笛,這五百塊,拿着,去吧!”
小笛道:“馬老闆說過,不讓我收您的錢。”
萬尋柳道:“那你就對他說,沒收,去吧!”
小衡又多情地摟抱了一下萬尋柳道:“先生,您真好!”
因兩個警察擾了局,原本剛剛開心的萬尋柳又覺得心氣不順。回到家裏,妻周柔見他提前了幾個小時下班回了家,喜道:“老萬,今天怎麼回這麼早了呢!”
萬尋柳道:“嫌我回早了?那我以後還是晚些回來,或者乾脆不回來。”
周柔道:“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卻還想冤枉我!怎麼,有什麼心思嗎?”
萬尋柳道:“就是有些累。”
周柔道:“是心累吧?其實,小玲的事,過去也就過去了,我又沒怎麼著你,你自己還上心?”
萬尋柳道:“你真的不再計較這件事?”
周柔道:“不計較。老萬,咱們對面的馬總出事了!”
萬尋柳道:“出了什麼事?”
周柔道:“前些日子,他們家不是雇個了保姆嗎?誰會料想,那個保姆,是市反貪局的!在他家幾個月,把他貪污挪用公司巨款的事,探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今日一早,就被抓捕了。”
萬尋柳突然地想到,一個保姆原來是市反貪局的,如果一個司機是省反貪局的呢?想到這一點,萬尋柳自己把自己嚇出一身大汗。周柔見萬尋柳出了如此大的一臉汗水,忙道:“天又不很熱的,你怎麼了?”
萬尋柳道:“我突然心裏有些亂,柔,幫我倒杯涼茶吧!”
周柔把一杯涼茶遞給了萬尋柳,等他喝了幾口,又用毛巾為他擦了臉上的汗水道:“老萬,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瞞着我?”
萬尋柳道:“沒有的事。”
周柔道:“那床底下的八十多萬塊錢,是從哪兒來的呢?”
萬尋柳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周柔道:“今天下午。當我從電視中看到,檢察院的人從一位貪官家的床底下搜出一百多萬的贓款后.下意識地回房翻了一下床下回果然翻出了巨款!老萬,這些錢.別是你貪污受賄的啊,”
萬尋柳道:“不是——不是,是我和朋友合開的公司,三年下來,分的紅利。”
周柔道:“我以前怎麼就沒聽說你與人合開公司的事呢?老萬,這錢,要是來路不正,咱可得退回去!”
萬尋柳道:“柔,你就別亂攪和了,這些天,我本來就夠煩!再說,退一萬步講,就算我萬尋柳有個三長兩短,這錢,再加上銀行的存款,也夠你安度晚年用。”
周柔急道:“老萬,你可別嚇唬我!我什麼也不求,只求咱們能平平安安地白頭到老!”
萬尋柳心道:這樣的願望,哪一對夫妻沒有呢?可真正能白頭到老的,又能有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