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自捐款30萬元為玉笛鎮的鎮容鎮貌進行整修復建之後,花光的聲名與影響漸漸擴大,大街小巷之中,人們聚在一起,往往議論最多的話題,便是花光的學歷、花光的年輕漂亮、花光的才能以及花光的捨己為公!數百年來,在玉笛鎮地盤上,還不曾出現過願拿30萬或相當於30萬的財力為!“大民眾謀福樂的善舉。
應該說,花光回玉笛鎮后博得的采頭,尖刻一點或日實事求是一點說,應該與她的年輕漂亮有關!因為,花光正是憑着自己年輕水嫩的動人姿色,才讓何力培看好,繼而讓唐滔看好和心動,才有了回玉笛鎮進鎮委辦的機會,而那30萬的到手,不更是她肉體與姿色加情感兌換的結果么。
當然,無論怎麼看,一個剛剛畢業的大學女生,本來應該平平淡淡無風無浪,事實上,花光的那些大學同學們都在平平淡淡的普通工作崗位或艱難的求職道路上證實了這一點。然而,花光就顯得很是出類拔萃,起碼,知道她近況的同學們都這麼看。
花光在玉笛鎮所擁有的或日所獲得的榮耀,其實就是捐贈“30萬之後的效果。當然,僅僅這麼理解或許還不夠徹底,因為她畢笛鎮前後不到一月的時間,就讓鎮委書記方全准和鎮辦主任農亦秋成了她的裙下之臣,不能不說她花光善於施展色相的伎倆。
錢與色並舉,前者攻下民眾之心後者攻下領導之心,如果一定要說是花光處心積慮后的計謀,似乎也不為過,畢竟,她是靠這兩個層面在玉笛正式顯山露水的。在鎮容鎮貌工程全部完工的竣工會上,花光的身上讓善良的百姓們戴滿了花環,陽光一照,泛着七彩之光地散射出芳香的喜氣!在百姓們一浪高過一浪讚美聲中,鎮委書記方全准也似乎受到了來自百姓情感匯聚的衝擊,站起來有力地揮動着雙手道:“父老鄉親們,花光就是我們玉笛鎮容鎮貌的象徵,是我們玉笛鎮容鎮貌的縮影,是我們玉笛人民心目中的美神!”
這番話,方全准事前並沒有什麼準備,百分之百屬於現場發揮!這段話一說出,花光立刻成了玉笛鎮民眾心目中的偶像,一些早就想同她一親芳澤的鎮民們潮水般湧向她,藉此良機同她擁抱一番,表達心中的祝願表達心中的敬意之時也實現一近芳澤的圖謀。每當與人相擁的時候,花光恆潤在眼眶裏幸福的淚影就會恆放着幸福的光澤,讓對方緊擁住自己的同時,鮮艷欲滴的紅唇就會禮貌而又深情地說出“謝謝一一謝謝父老鄉親們!”
在這一個慶賀的日子,儘管書記方全准明明知道自己會成為配角,卻依舊願意為花光搭建出可以讓花光閃現光芒的舞台!不為別的,只為自己此後的日子裏可以更順理成章地擁有花光那醉人的胴體。
看到鮮花和掌聲彩虹般湧向花光的時候,心情較為落寞或日較為無奈的農亦秋真正地明白,什麼叫金錢的力量什麼叫美色的力量!於是,在心裏,農亦秋想:花光擁有美色又擁有金錢,並且善用美色的魔力,要比自己先一步當上鎮長,也沒什麼不平衡了。
慶功宴上,花光成了眾人敬酒的主要對象,幾杯酒下肚之後,雙腮就浮現出了鮮紅的色彩,猶如三春桃花,招惹得蜂蝶一樣的男人們圍着她熱鬧非凡。
因為方全准在坐,大家雖然間,卻也不怎麼敢大胡言亂語,偶爾藉著點酒勁說點素中藏葷的笑話,也還要看他方全準的臉色。因此,宴到中途,方全准借故先走,心裏想,玉笛鎮委辦難得有如此值得慶賀的日子,就讓他們好好地樂呵一次吧。果真,方全准一走,大家祝賀的話慶賀的話恭維的話說完,就開始了說一些逗笑的話玩笑的話。主角花光,在大家的心裏,不再是一個未婚的姑娘,而是一個新娘子是一個大家可以開心逗樂的對象。
酒喝得最多話卻說最少的農亦秋在方全准走後,舉起了杯,說道:“來,在玉笛鎮,咱們都是打工者,干一杯!”
花光道:“沒錯,大家一起來,干一杯!”
一杯乾盡,農亦秋又為花光斟滿酒道:“花光,在玉笛,目前你雖是打工者,但是,你這頭等女人的風采,是十分照人的!”
花光道:“農主任,你喝高了吧,難道我們女人,還能分頭等二等么?”農亦秋道:“大家說說,我這是喝多的樣子么?告訴你花光,女人,不僅”分頭等二等,還能同男人一樣,分出個三四五六七八等來。“
花光道:“農主任,你要是沒喝多,就給分一分,讓在坐的各位都長長見識,怎麼樣?”
農亦秋道:“那你們都跟我一樣,喝盡杯中的酒,我說!”
大家喝盡了一杯,滿上,齊道:“農主任,你就分一分看!”
農亦秋坐好,將兩隻筷子分開,一手拿了一隻,敲打着一隻空盤,發出很有節奏的聲響后,頗有節奏感地念道:“頭等女人有色有錢,二等女人有權有錢,三等女人有才有錢,四等女人從藝賺錢,五等女人賣肉掙錢,六等女人上班拿錢,七等女人丈夫供錢,八等女人路邊討錢!大家說,花光有錢又有色,不是頭等女人還能是二等女人嗎!”花光一笑道:“農主任,您如此地抬舉我,不怕把我飄飄然嗎?”眾人道:“農主任,沒想到你還有如此的見識,那麼,我們男人又是怎麼分的呢?”
花光也道:“是呀,農主任,光給我們女人分了八等,不給男人分分,欠公平嘛!”
農亦秋道,要聽,我就分給你們聽:“一等男人家外有家,二等男人家外養花,三等男人家外採花,四等男人家外買花,五等男人家外觀花,六等男人家內護花,七等男人家有殘花,八等男人無家無花!我農亦秋,屬於七等男人,因為老婆已是人老珠黃屬於殘春敗柳一類的了。”
司機小王道:“這麼說,我是八等男人,沒成家,沒對象一可憐呀我!”農亦秋道:“所以——小王,咱們倆這相鄰的一對,應該干一杯!”小王道:“干是該干,可是再一喝,下午要是出車,就會出麻煩的!”
花光剛想插言,值班的小胡喊了她一聲,說是有長途電話。花光離席,跑到值班室一接,才知道是副縣長唐滔打來的!花光興奮地也是帶着些酒意地道:“唐副縣長,真是想死我了,還知道給我打個電話呀!要知道,我給你打過多少個電話啊,可總也找不到你!”
唐滔道:“花光,剛才老方給我打了電話,說大家都在為你慶功呢!花光,這些日子,看得出來,你幹得很好嘛!”
花光道:“唐副縣長,你什麼時間來玉笛呢?”
唐滔道:“最近比較忙,等有了空閑再說——要不,有時間,來縣城一趟?上回來縣城,也只是打了個電話,沒見面嘛!”
花光道:“玉笛鎮換屆選舉,你也不來?”
唐滔道:“那不還要等小20天嗎!”
花光道:“好吧,我想——啊馬上就來——不是,那邊等着我去喝酒,唐副縣長,你真的想讓我儘快地到一回縣城?”
後邊的話,花光的聲音很小。唐滔道:“人家何力培給了你那麼大的援助,你也得來縣城當面謝謝人家呀!”
花光道:“好吧,明天,我就來!”
掛了電話,回到席間,農亦秋道:“花光,來電話的是你男朋友吧,不然,怎麼會說想死你了呢!”
花光道:“是唐副縣長——怎麼,是唐副縣長我就不能那麼說嗎?農主任,要是我與你多日不見,見了面,我也會說你讓我想得好慘的!”農亦秋道:“果真如此的話,我再喝一杯!”
小王道:“要是有花秘書這麼美的姑娘在什麼地方想我就好了!”花光道:“我這一刻不就在想你么!來,小王,咱倆喝一杯怎麼樣?”小王道:“就怕書記下午要用車。”
花光道:“農主任,方書記下午有什麼安排嗎?”
農亦秋道:“應該沒什麼安排。”
花光道:“如果是這樣,農主任,下午,咱們拉方書記打幾圈牌怎麼樣?”小王道:“也算我一個!”
農亦秋道:“我有份沒份,到時候還難說呢,你充其量,在一邊釣魚吧!”小王道:“釣魚也好呀——花秘書來,我喝,算我敬你!”
花光又幹了一杯,心想:沒有農亦秋相抗,競選鎮長的路,也許會很平坦的……
自何力培把花光推進了唐滔的懷抱之後,唐滔與何力培的關係,可謂更加地走近,以至於近得可以共享一個女人。在唐滔的大筆一揮之下,何力培幾乎壟斷了臨江縣城的所有建築項目,財源滾滾而來的同時,縣城百姓們也都漸漸地熟悉了何力培這個名字。
有了何力培,就等於有了金錢有了美女,唐滔覺得,與何力培成為好友,的確是一件十分合算的買賣!並且,在唐滔看來,就算在日後自己當上縣長,何力培想當副縣長,憑他的財力與人氣,似乎也沒什麼不妥,如若讓何力培當一個專管城建的副縣長,且不正是人盡其才的大好局勢么。
自金縣長把一縣之柄交給唐滔之後,唐滔便感到了自己的官運即將出現的亨通!而官運亨通的同時,桃花運也大有紫氣東來之勢!苦戀了多年的大學同學南妮,被自己摟進了懷抱不說,何力培又從茫茫的女人海里撈出了千嬌百媚的一個花光,並將花光塞進自己的懷抱。唐滔明白,這就是權力的向心力所致,如若將為縣長的不是他唐滔,唐滔想,這個萬里挑一的絕妙女人花“光,就有可能被何力培塞進他人的懷抱。一在體驗了花光和南妮的肉體滋味之後,憑心而論,唐滔無法評定誰優誰劣,或者說,是唐滔不忍心也是不甘心地將稍遜一籌的結論落在他思慕多年的南妮身上,因為南妮是他大學時代的相思是他心目中妻子的標準。
讓王新琪買了一些補品,點名要了張天寶的車,唐滔收拾好隨身而帶的公文包后,走到外間對王新琪說道:“小王,走,拎着你買的東西,一同去看看金縣長。”王新琪喜道:“唐副縣長,早知您買這些東西是去瞧金縣長的,我就應該再添買一份桔子罐頭,金縣長最愛吃的!”
唐滔笑道:“怕是你的好朋友金娟娟最愛吃的吧?”
王新琪道:“人家就這麼一點假公濟私的心思,還讓您給瞧出來了!”唐滔道:“瞧出來才能解決問題嘛——我同意了,一會路過食品店的時候,補買兩個桔子罐頭。”
自金縣長住院后,唐滔基本上是一個星期到醫院探望一回,而且差不多都是星期二的下午,這一次,照例還是星期二下午。
走進病房,金縣長正在打點滴,抬起一隻手向唐滔揮了揮,唐滔就搬了一張椅子坐到床邊,摸住了金縣長的一隻手,關切地問道:“金縣長,病情有好轉么?”金縣長道:“談不上有什麼好轉,頂多,也只是穩住病情了吧——娟子,沒事與小王到外邊去走走,我和唐副縣長聊會幾天。”
金娟娟道:“你們聊你們的,我和小王聊我們的,幹嗎非讓我們出去呀,外邊猴熱的!”
金縣長道:“爸讓你們出去聊,就出去聊!”
金娟娟道:“爸,難道你們要聊的話題,我們不能聽呀?”
金縣長道:“娟子,你哪來的那麼多的問題呢,聽爸的話,和小王到外邊去!”小王見金縣長隱隱地有了氣色,一拉金娼娟的手,就出去了。她倆一走,唐滔道:“金縣長,您有重要的指示?”
金縣長道:“唐滔,古人都知道仕途之艱辛啊!你還年輕,很有才華,如果不懈地努力,前途應該不可限量啊!”
唐滔道:“金縣長,我……我有什麼地方……”
金縣長道:“我們共產黨的幹部,公正廉潔,為人民服務是大道理大準則。具體到我們縣基層的幹部來說,要想人民信任,上級賞識,有三個方面是必須不能出錯的。”
唐滔道:“請金縣長指教。”
金縣長道:“一是拿錯了錢二是上錯了床,三是跟錯了線!這三條中;尤以上錯了床最壞。唐滔,你能明白嗎?”
唐滔道:“金縣長,我和南妮之間的事,其實。應該屬於正常的交往,您是不是聽到過什麼風聲?”
金縣長道:“我們男人,掌了權之後,可能會生出一些花花腸子,沒準一時犯糊塗,作出一件兩件風花雪月的事,但只要後來清醒了,改正了,還是可以體諒的!不過——唐滔呀,南妮可是范天策的妻子啊!我知道,你曾經跟南妮在大學同過學,彼此之間的同學之誼較深,然而,那畢竟是學生時代的事了。現在,你是副縣長,她呢,是秘書長的妻子,都是成了家的人。在這個小小的臨江縣城,唐滔,你要是因為這方面的事誤了自己的前途,且不是太可惜么?”
唐滔道:“金縣長,您放心,我和南妮之間,真的什麼也沒發生,您要相信我啊!”
金縣長道:“不是我不相信你,但無風不起浪的道理也是誰都懂的。唐滔,你應該明白,下一屆,我肯定要讓位了,我這個位置,誰都看得出來,我是有意在往你身上卸!雖然我有此心,某些別有用心的人或許還要找出你的碴來,更何況你有了把柄,人家能不借題發揮一番?我的意思是說,在這關鍵時期,能少接觸某些女人,就少接觸一些,免生閑言碎語。”
唐滔站起身來道:“謝謝金縣長的關愛和警醒.我一定照辦!”金縣長點點頭道:“這就好——去吧,以後太忙,就別一個星期一跑了!我想,我十天半月的,恐怕還見不了馬克思。”
在回縣府的路上,唐滔陷入了思考:就連病重的金縣長都風聞了自己和南妮的事,看來,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了。
見唐滔悶悶不語,張天寶又只管開車,王新琪就想試着打破這一車的沉悶,問道:“唐副縣長,在想什麼重大的心事呢?”
唐滔回過頭,問道:“小王,最近,聽到過什麼新聞沒有?”王新琪道:“新聞,電視裏每晚7點都有呀!”
唐滔道:“我是問臨江的新聞。”
王新琪道:“咱臨江的新聞,也有呀,比方說玉笛鎮的鎮容鎮貌,這回得了第一。”
唐滔道:“小王,你乾脆說,有沒有聽到過有關我個人的新聞?”王新琪瞪大了眼睛,搖了搖頭。唐滔又道:“我就直說吧,你有沒有聽說我和南妮的事?”
王新琪道:“唐副縣長,您真想知道?”
唐滔點點頭,王新琪小聲地道:“聽是聽到了些風聲,不過,我不太相信。”唐滔道:“為什麼不信?”
王新琪道:“因為您是副縣長呀!”
唐滔道:“是關於我和南妮之間的事嗎?”
王新琪道:“差不多吧,唐副縣長,傳言歸傳言,我們就是誰聽到,也不會放在心上的,您又何必如此介意,要是眾人知道,豈不就真的此地無銀三百兩了么!”唐滔笑道:“反正也無事可聊,不如就聊聊這個話題,小王,你都聽到別人怎麼說!”
王新琪道:“唐副縣長,您真要聽?”
唐滔道:“就當是聽一回故事吧!”
王新琪道:“好吧——我聽到了這樣的一首打油詩——唐縣副,不簡單,還沒選,就把縣長寶座占,官運好亨通,桃花運也連,臨江第一美,圍着縣副轉,不是老范看得緊,就會……就會……”
王新琪臉一紅,閉口不語。唐滔道:“小王,怎麼不往下念呢?”王新琪道:“以下的,我記不得了。”
張天寶這時插話道:“唐縣長,下文是——就會脫衣把活練!”唐滔自嘲地一笑道:“就有如此無聊的人編出如此無聊的打油詩來,小張,小王,你們覺得可笑不可笑?”
王新琪道:“損傷幹部形象,不是可笑,而是可氣!”
唐滔道:“還有什麼關於我和南妮的風聞嗎?”
王新琪道:“我還聽聞了一首關於南妮的打油詩。”
唐滔顯得頗有興趣的樣子道:“說來聽聽。”
王新琪道:“這段打油詩是——美南妮,真是美,高中時代泡校長,平日好露白大腿!三十過半浪勁足,碰到男人想親嘴。傍了縣副娛白臉,賣浪遭奸心不悔。”唐滔道:“還有嗎?”
王新琪道:“還是,是關於范秘書長的。”
唐滔道,念出來聽聽。
王新琪道:“關於范秘書長的打油詩是——范天策,秘書長,不常回家妻子想。為了較勁當縣長,設計令妻去浪蕩。賠了夫人又折兵,到頭才知是空想。”張天寶道:“王新琪,你的記憶力可真不錯呀,這麼難記的三段打油詩,你都記下了,可見你還真地下了一番工夫。”
王新琪道:“事關縣委領導,我當然要用心去記的!小張,打油詩中說南妮傍縣副所娛的那個小白臉,是誰呀?”
張天寶道:“抱歉——無可奉告!”
唐滔笑道:“王新琪,你說,這三段打油詩,范秘書長不知是否聽到過!”王新琪道:“既然您都聽到了,想必,他也會聽到的。”
唐滔默默地笑了笑,心裏想:群眾的眼睛真的是雪亮的啊!只不過,有一點,
唐滔覺得范天策有被冤枉之嫌,那就是他唐滔和南妮之間的事,在他看來,並不是范天策設下的計謀,而是他唐滔自己的手段,活生生地把他范天策的女人南妮攬進了自己的懷中!當然,也有南妮之於他唐滔的那一份無法釋懷的情感因素。從這幾首打油詩是在范天策的指控下才傳開的事實上看,唐滔真的是過低地估計了自己的對手范天策了!從范天策之於妻子的一系列的縱容和言行分析,范天策的確是在使用美人計,而演這個美人角色的人就是妻子南妮。
自授意心腹幹將泡製出如斯三首打油詩並在縣城傳開之後,范天策明白,人們在第一時間,可能會覺得他這個秘書長窩囊,但過一些日子,就會覺得他是一個受害者,繼而同情他!而之於唐滔,人們在第一時間,可能會佩服他,但過一些日子,就會覺得他是一個無情無義者,連自己哥們的老婆都泡,繼而憎惡他!果真達到如此的效果的話,就為范天策競選縣長增加了幾分成“功的法碼!至於妻子的淫賤之名,時日一久,也就會被世人尷忘。
下班回家,發現家裏來了客人,連襟胡炳輝和他的女人也是妻子南妮的妹妹南娜來了。她們姐妹倆,倒騰出了一桌子的菜,碗筷都已經放好,看來,只等他范天策一回家,就可以開吃了。
飯桌上,范天策的興緻很高,南妮的心情也不錯,只是胡炳輝和他的妻子南娜看上去,卻是有許多的心事。兩杯酒落肚,范天策道:“你倆口子今天來,有什麼事吧!”
胡炳輝道:“范哥,這些日子,你什麼也沒聽說?”
范天策道:“聽說什麼呀?”
南娜捅了捅胡炳輝,胡炳輝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范哥要是沒聽說,我也就不說了。”
范天策放下筷子,一本正經地道:“炳輝,有什麼事瞞着不說幹啥,我能幫,一定幫嘛!”
南妮也道:“南娜,你和炳輝有什麼事,就對你姐夫講。”
南娜一摔筷子道:“姐,是關於你和姐夫的事!”
胡炳輝道:“是呀,是關於你們兩個的事。”
范天策道:“關於我們兩個的,什麼事?”
南娜道:“反正不是什麼好事,姐夫,你就別問了。”
范天策道:“不!什麼不好的事?我能有什麼不好的事呢?炳輝,你說,到底是什麼事?”
南娜道:“是縣城都在傳的幾首打油詩,一首是說姐和唐滔有那種事,一首說姐夫你想當縣長使美人計。”
范天策板著臉問道:“炳輝,是這件事嗎?”
胡炳輝邊為范天策斟酒邊道:“正是!”
范天策就突然地大笑起來,一直笑得眼淚冒出來道:“你們兩人,也太笨了吧,這本來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怎麼在你們的眼裏,竟是一件壞事了呢!”胡炳輝道:“范哥,我們都思維遲鈍,你往明白處說吧!”
范天策喝了口酒,道:“你倆個想想,有人編排南妮,不正說明她美麗動人抓男人們的心嗎?說她跟唐滔怎樣怎樣,不也反過來說明我范天策比他唐滔有能耐,因為我娶的女人是他所喜愛卻又沒有娶到的嗎?說我為了競爭縣長使美人計,更是一種恐懼式地誣陷,這不也反過來說,我范天策是下一任縣長的熱門候選人么!”胡炳輝一聽,拍手道:“范哥分析得精闢,來,喝一杯!”
喝下一杯,范天策又興奮地說道:“其實,有了這樣的打油詩傳開,對我和南妮的聲譽雖說有一時的損傷,但從長遠看,我倒要感謝這個作打油詩的人,因為他主觀上是想損我,客觀上卻是幫了我,我說得對吧!”
胡炳輝道:“非常正確!唐滔這種連同事的女人都想泡的人,人們在笑一笑之後,肯定會憎惡他!”
南娜道:“你在胡說什麼呀——真是!”
胡炳輝愣過神來,忙陪笑道:“姐,我可不是那個意思……”南妮道:“就事論事嘛——吃菜,吃菜哦!”
胡炳輝兩口子一走,南妮就問范天策道:“老范,你所想的,真的跟剛才你所說的一樣嗎?”
范天策道:“我有必要口是心非嗎?南妮,我這個人,你應該清楚呀,心裏怎麼想,就怎麼說。”
南妮道:“這傳言真的會有助於你競選縣長!”
范天策道:“世事就是這樣,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依,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有些事呀,表面上看起來,是一件壞事,而實質上呢,就是一件好事。說句你不愛聽的話,南妮,就拿我和唐滔的事來說,在唐滔看來,他搞了我的女人,是件得意的事,然而,這件事讓眾人知道了,對他競選縣長的影響到底有多大,恐怕是他始料不及的!對我來說呢,看起來是有所失,是你南妮不貞於我,結果,也許是你幫我登上縣長寶座也說不定。”
南妮道:“這麼說,你真的有把握當上縣長?”
范天策道:“不能說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至少可以說很有希望。南妮,不是我真的使什麼美人計,要是你和唐滔之間在……在一起的時候,真的有人撞見,也許,就真的能讓唐滔聲譽掃地了。”
南妮道:“老范,我對你保證過的,早已不再與唐滔來往接觸了。”范天策道:“南妮,你不想成為縣長太太?”
南妮道:“你們男人之間的較量,老范,我要幫你,是應該的,可是,我不能跟你所想的那樣去作!不然的話,我真的會身敗名裂!再說,唐滔也不是弱智兒,在如此關鍵的競選前期,你以為他還會找我嗎?”
范天策道:“他不找你,你可以主動去找他呀!南妮,我原諒了你和他的曖昧關係,甚至不問你和司機張天寶的勾搭成奸,為什麼?不就是想讓你在關鍵時刻幫我一把嗎?你倒好,一句話推得乾乾淨淨,似乎還有為唐滔鳴不平的意思!南妮,我是你男人你知道嗎?我忍下你所有的越軌作派,為什麼能忍下,因為我愛你、我寧願自己受辱也不指責你!唐滔能做到嗎?你剛才說過,唐滔在這關鍵時期,不會來找你,這不是明明白白地在說,在唐滔的心裏,你不比他的官位重要!他要你,也只是為了完成大學時代的夢!等你年老色衰,他唐滔對你還會有興趣嗎?和你白頭到老的,終是我范天策!”
南妮聽了范天策的這一番話,心有所動地道:“老范,就算我答應你,繼續和唐滔往來;他也未必會和我做出那種事呀!再說,就算能做那種事,他要在哪裏做,我又怎麼知道,又怎麼能事先安排好發現的人呢?”
范天策道:“其實,有你這句話,我心裏已經很高興了。其實,南妮,我不在乎你和唐滔有沒有機會,而是在乎你肯不肯答應我的要求!現在,你能答應,說明在你的心裏還是有我的!”
南妮道:“這麼說,你是想摸一摸我的心!”
范天策道:“可以這麼說。不過,話又說回來,若你能和唐滔在一起,一起出現在公眾場所,擴大和證實現已在臨江縣城流傳開來的那幾段打油詩的影響,我想,失敗者應該是唐滔。”
南妮道:“我試着去做吧!”
南妮言罷,寬衣走進浴洗間時,回頭望着范天策道:“天策,有四十多天沒主動為我搓一回背了,今天,就算是我請你幫忙搓搓,好么!”南妮的聲調很柔,頗有溫情,范天策聽罷,說道:“是呀,是有些日子了,今天,但願我的手法還不生疏。”
南妮想,搓了我的背,就不擔心你不主動搓我身上那種容易讓男人動情的部位……
在這小小的臨江縣城,何力培的風光,從某種意義上說,基本上不亞於一位普普通通縣級幹部的風光!車,坐的是名車,住,努宅,吃,離不開山珍海味,一句話,高消費高享受,在臨江,有何力培這份派的,可謂寥若星辰。
最令何力培開心或日最令同業人士羨慕的是,何力培身邊有一位年輕貌美又精明能幹的助手!在別人看來,除了承攬大宗的建築項目外,公司里的日常事物,基本上全由這個助手處理!這個助手就是花閃。
何力培至今還記得兩年前花閃來公司應聘的情景。那一天,花閃穿着一身牛仔服,苗條的身材修長出一種簡潔的氣質。當時,何力培記得他只問了花閃一句話,花閃也只回答了一句話,何力培就當場拍板用她。
近些日子,冥冥之中,何力培又認識了花閃的妹妹花光,並從開始一個三陪小姐與一個嫖客的關係,慢慢進化到頗有些朋友韻味且還倍鐵的關係,是何力培始料未及的,更何況這些感覺又是在他何力培把花光轉手給了唐滔之後才漸漸明朗的呢!知道在這個上午,花光應唐滔之約要進縣城,並且,唐滔已把這件事通知了他,並希望他一同開車到那幢別墅。何力培當時並沒有敲定,不因別的,他是怕自己在唐滔與花光進行肉體廝磨的現場會失去情緒上的控制。
花閃抱着一摞報表走進來,見何力培雙目發痴地陷人沉思,故意加重腳步和咬了一聲,走近何力培並將那一摞報表放到他的辦公桌上道:“何總,這些是上個月各個工程點的施工進度報表。”
何力培伸手拉住了花閃的裙擺,說道:“不是對你說過,沒有外人的時候,只叫我力培么!”
花閃輕聲地道:“這是在您的辦公室嘛!”
何力培起身,把花閃按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走到酒櫃前,斟了兩杯威士忌,遞了一杯給花閃后,道:“花閃,這些日子,你真的很辛苦,來,干!”碰了碰,品了一口,花閃道:“我再辛苦,也沒有您辛苦吧!”何力培道:“不不不,真正累的人,其實就是你這樣辦具體事情的人!我,一天到晚指手畫腳,不是很累。”
花閃道:“力培,這些日子,咱們之間的交流似乎少了一些,您不覺得嗎?”何力培道:“哎喲——真是這樣嗎,我倒是沒什麼感覺。”
花閃道:“我憑一個女人的直覺判斷,力培,您又找上了一個好女人,起碼會跟我一樣出色的好女人,對不對?因為這些日子,咱們倆肉體固有的屬於同期性的那種自髮式的交流,都不曾有過。”
花閃低着頭,顯然,內心裏有幾分的悵然。何力培移過身體,將花閃的手捏進自己的手裏道:“花閃,我不是一個用情專一的男人,這你是知道的。”花閃一笑道:“我也沒理由和資格這樣去要求您呀!其實,我是想說,如果您願意,咱們似乎應該交流交流了。”
何力培道:“我當然願意!花閃,我剛才想起了你來我公司應聘的情形,真的!”
花閃道:“也想起你是怎麼問我話的,更想起了我是怎麼回答你的,對吧?”
何力培道:“的確是這樣。花閃,咱們共事雖說已久,但彼此之間除了性格、愛好方面外,還有很多不了解的層面,比方說,你的家庭情況等等。”花閃一笑道:“您是想搞政審嗎?”
何力培道:“都說你有一個同你一樣漂亮迷人的妹妹,是真的嗎?”花閃道:“是真的,怎麼,想打我妹妹的主意,鞍你想效古人,來個金屋藏雙嬌?”
何力培道:“什麼時間引見引見,行嗎?”
花閃道:“有機會,我一定會的!不過,力培,我這個妹妹,比我可活潑一些新潮一些,別被她所迷,就忘了我呀!”
何力培把花閃攔腰抱起,一直抱到裏邊的休息間,放到席夢思床上道:“你說,我會忘了你嗎?”
花閃把眼睛一閉道:“你都忘了我幾十天了,還說沒忘?”
何力培一邊扯着花閃的裙子一邊說道:“花閃,要是有一天.我跟你妹妹也有這麼一幕,你心裏會怎麼想?”
花閃睜開眼睛道:“只要是妹妹心甘情願的,我就舉手稱快呀!不過要是被您所迫,我就舉刀相拼!”
何力培道:“別說得如此恐怖,否則,會嚇軟我的!”
花閃蹭地一下坐了起來,道:“力培,我不是嚇唬你,真的,男女間的這種事,霸王硬上弓,並沒什麼快樂,相反,只有苦惱!再說,憑您的能耐和能力,要是我妹妹見了您,沒準同我一樣,很快就會心甘情願地為您而躺倒!”何力培點點頭,又把坐起來的花閃放倒道:“花閃,我是那種強人所難的人嗎?”花閃拱起了臀部,讓屁股懸空那麼幾秒,好讓何力培將她的內褲順利地剝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