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9
司徒安這段時間迷戀於王宏遠帶來的兩個女孩子,天天把她們兩個叫過來又唱又跳的,那兩個女孩子也會說話,哄得司徒安非常開心。
司徒安有的是錢,心裏高興就為她們大把大把地花錢,兩個女孩子第一次碰到這麼大方的老闆,也樂意跟着他。司徒安整天樂不思蜀,早把蘇丹丹給忘了,撤資的事更是拋到了九霄雲外。
蘇丹丹還在為羅國平忙碌着,她再次聯繫了司徒安。“司徒會長,你好,我是丹丹啊。我們國平的事,你那邊有迴音了么?”
司徒安這時正跟張迎李歡在一起尋歡作樂,聽了蘇丹丹的話,覺得非常掃興,“丹丹啊,這事恐怕會很難,商會的人大多數不同意這麼做,我也沒辦法啊!”不等蘇丹丹說話,他就把電話掛了。
蘇丹丹愣了半天。
裝瘋沒戲了。
商會這邊也沒戲了。
羅力鋒這邊呢?肖雲天集團被摧毀了,現在他自身難保。
看來,羅國平是保不住了。蘇丹丹心裏嘆了口氣,看來自己與羅國平的緣分也就到此為止了,只可惜當初的如意算盤還沒有實現,就中途廢止了。
蘇丹丹的眼睛忽然一亮,兩年前碰到的一個人物浮現在她的眼前。
那是一次省里組織的招商引資活動,當時作為威力海公司的形象大使,蘇丹丹參加了整個活動。在酒宴上,她認識了東方誌,東方誌很熱情地伸出手來跟蘇丹丹握手,並邀請蘇丹丹到他那裏做客。在舞會上,蘇丹丹陪着他跳了好幾支曲子,跳舞時,東方誌一再邀請她到內地做客。
後來,有人告訴蘇丹丹,雖然東方誌職位不是很高,但手中的權力卻很大。
蘇丹丹翻出包里的名片夾,找出了那張名片,心說,也不知道手機號碼變了沒有。
“東方廳長,您好!”
“請問你是哪位?”蘇丹丹聽得出來,是東方誌的聲音。
“東方廳長,恐怕您已經忘了我了,我是蘇丹丹,深圳威力海公司的。對,就是我,那次我們還一起跳過舞,您當時還邀請我到您那兒做客,您的舞跳得可真好。”
東方誌一下子就想起來了,“啊,是你啊,丹丹,這麼久沒聯繫,我還以為你把我給忘了。今天怎麼突然間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廳長大人,您不給人家打電話,就不許我給您打電話啊?那我掛了,不打擾您了。”
“別,別,跟你開玩笑的。你在哪裏啊?”
蘇丹丹咯咯咯地笑起來,說:“我的大廳長,我在海陽啊。回到家鄉,自然就想起家鄉的領導來了,所以就給您打個電話。我想呢,如果可以,就找個時間看望一下領導。”
“啊,你在海陽?那離我們這裏不遠啊,不到三個小時的路程嘛。你什麼時候走?”
“我呀,還得待上幾天,不過這幾天沒事,想到省城來看看您。不知領導有沒有時間?或者說,不知您給不給我時間?”
“行,招商引資是頭等大事,我再沒時間,也得有時間陪你。”
“那好,我現在就過來了。”
“好,好,你到了打我電話。”
蘇丹丹於是又趕往省城去見東方誌。一路上她心裏有點不安,心說,不知這位廳長肯不肯幫忙,是否能幫得上忙。
不過,她又一想,也好,不管羅國平的事情他能不能幫得上忙,把這條線搭通了,以後辦事什麼的也方便多了。
想到這裏,她就坦然地開着車去省城了。
東方誌想不到今天蘇丹丹會打他的電話,所以接了電話之後,他非常高興。對蘇丹丹,東方誌記得十分清楚,她的一顰一笑,他都記憶猶新。
問題是蘇丹丹今天過來是什麼意思?東方誌並不知道,蘇丹丹幾個人來的。這就給他在安排上帶來了難處。如果是一個人來的,自己安排辦公室接待,就顯得有點不倫不類,弄不好屬下還會產生什麼想法。如果是來了一伙人,自己單獨一個人去,又顯得沒有氣勢。
考慮再三,東方誌打了一個電話給蘇丹丹:“丹丹,你們一共幾個人?”
蘇丹丹大聲笑了起來,反問他道:“東方廳長,你希望我幾個人來啊?來看你,我還帶別人過來嗎?”
“丹丹,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為了方便接待。”
“我不要什麼接待,找個安靜的地方,陪你喝點酒、吃點飯就行了。我是特意來看你,不是來看你的部下,東方廳長!”
東方誌聽了這話,心裏有點激動,應道:“那我就不叫別人來陪了,你到了打我電話,到時再作安排。”
“行,晚上如果廳長有興趣,我們跳跳舞也行,我非常欣賞廳長的舞技。”東方誌對蘇丹丹的這個要求很感興趣。
東方誌推掉了所有的應酬,早早給家裏打了電話,“今晚有深圳的客商過來,我可能要晚一點回家。”
蘇丹丹來到省城的時候,正是省城車流的上下班高峰時期,她給東方誌打了個電話,說在西郊,路上塞車塞得厲害。
東方誌聽了,靈機一動,說:“那你就沿河往右拐,到西郊賓館住下來,我馬上過來。”
蘇丹丹打來電話的時候,東方廳長正為到哪個賓館安排蘇丹丹費腦子呢,太中心的位置,自己經常在這裏出入,容易吸引人們的注意力。雖然自己和蘇丹丹沒有什麼,但是,讓人看見了總是不好。
聽到蘇丹丹說在西郊,他想起有個西郊賓館,既上檔次又略偏僻的地方,不引人注意,正是個好去處。
蘇丹丹開好房間,給東方廳長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在1608號房間,然後到裏面洗了個澡,就躺下了。開了三個小時的車,確實有點累,尤其是這一段時間以來,為羅國平的事情到處奔波操勞,的確讓她感覺到疲倦了。
朦朦朧朧中,蘇丹丹感覺到門鈴在響。她爬起來打開門一看,東方誌站在門外,於是趕緊做了個請的姿勢把東方誌讓進了房間裏。看看時間,已經七點一刻了。
“東方廳長,好久不見,您風采依舊啊!”
“哪裏,蘇小姐才是青春永駐啊,一點也沒變,還是那樣美麗動人。一直沒聯繫,今天接到你的電話,我真的很高興啊!這不,推掉所有的應酬,來見你這位可愛的蘇小姐了。”
“我是不遠千里來投奔啊。”蘇丹丹含情脈脈地看了一眼東方誌。
“我們去出吃點東西吧?”東方誌徵詢道。
“我很累了,開了幾個小時的車,剛才我看了一下,房間裏可以點菜的,要不我們電話點菜,就在房間裏吃吧,過過二人世界,怎麼樣?”
東方誌也怕出去碰見熟人,蘇丹丹的話正中下懷,於是忙說:“行,行。”
“東方廳長,難得見你一次,今晚我們喝點酒怎麼樣?我們來一瓶干紅,行嗎?”
酒菜一會兒就上來了,兩個人面對面地坐着,倒酒,舉杯。
“東方廳長,沒見你之前,我還真的有點怕給你打電話。”
“有什麼怕的啊,還不是一個普通人嗎?”
“那不一樣,你的官大嘛,見到你之後,覺得你這個人真的很親切。來,第一杯,我敬你。”蘇丹丹舉起酒杯。
“你這麼遠來到我們這裏,第一杯應該是我敬你。”
“那就算是我們互敬,來,幹了。”蘇丹丹爽朗一笑。
二人頻繁地舉杯,不知不覺中蘇丹丹的臉上升起兩朵紅雲,更加增添了一種少婦特有的風韻。
她的目光有些迷離,不斷地說:“東方廳長,你真好,你真好!”
吃完飯,蘇丹丹打開房間的音響,拉着東方誌,說:“來,我們跳舞吧。”
跳了一會兒,她又說:“我去換件衣服,這件衣服太緊了。”一會兒,蘇丹丹穿着一件弔帶裙走了出來。
東方誌的心裏不覺一動,心說,好美!
兩個人踏着節拍旋轉了起來,蘇丹丹突然間把頭靠在東方誌的肩上,哭了起來。
“怎麼了?丹丹。”
“東方大哥,我喜歡你!”蘇丹丹一把抱住了東方誌。
東方誌既激動又意外,他激動的是,這個絕色女人終於要屬於自己的了,意外的是,沒有想到這麼容易就到手了。
“丹丹,”東方誌儘管對蘇丹丹一直難以忘懷,但蘇丹丹這樣主動,反而讓他有點措手不及。他本想說,我也喜歡你,但出口卻變成一句很虛偽的話,“這樣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男歡女愛,那是天下最美的事。”蘇丹丹微微踮起腳尖,把嘴唇送到東方誌的唇邊。
東方誌就勢把蘇丹丹抱住,兩人瘋狂地吻了起來。
蘇丹丹伸手去解東方誌的褲子,一邊解一邊往那張寬大的床上移。東方誌被蘇丹丹剝光了衣服,他伸手過去把蘇丹丹的弔帶裙取了下來。他才發現,蘇丹丹裏面什麼都沒有穿。
兩個人一絲不掛地抱在了一起。
蘇丹丹突然說:“志哥,你先洗個澡吧”
“好,好,我去洗。”東方誌樂呵呵地說。
東方誌剛剛走進衛生間,蘇丹丹就飛快地從包里取出一樣東西,放到了電視機後面。
東方誌洗完澡,迫不及待地與蘇丹丹摟抱在了一起,雲雨之後,蘇丹丹含情脈脈地對東方誌說:“志哥,你真棒!”東方誌不由得親了她的額頭一下,說:“丹丹,你真美!跟你做愛是世間最美的享受。”
蘇丹丹把頭埋進東方誌的懷裏忽然“嚶嚶”地哭了起來,哭得很傷心。
“丹丹,怎麼了?怎麼突然就哭了,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
“志哥,不是,我是哭我自己,哭我的命不好。”
“你這不是好好的嗎?怎麼突然間就命不好了?”
“你知道嗎,我與海陽的羅國平結婚才不久,現在因為我們結婚辦酒的事情,他被紀檢部門雙規了。這一段時間,我都在海陽想辦法,可是他還是不能出來。”蘇丹丹的淚水打濕了東方誌的前胸。
“什麼?就為你們結婚辦酒就雙規了,怎麼可以這麼干呢?”
蘇丹丹淚眼婆娑地說:“怎麼不能這麼干?他們就這麼幹了呀。志哥,本來我不想把這事告訴你的,可是,我又忍不住,我心裏實在是太苦了。我在海陽這麼長時間也沒來打擾你,就是不想給你添麻煩。今天下午也是實在覺得悶,又沒有一個知心的說話的人,所以就打你電話了。我記得你曾經對我的好,就想過來跟你說說話,訴訴苦。”
東方誌把蘇丹丹抱得更緊了,說:“丹丹,我們都已經這樣了,我要是不管你的事,我就太不講義氣了。”
蘇丹丹心裏格外高興,但嘴上卻說:“志哥,真的不要你管,萬一有個什麼事,連累你,這樣不好。”
“有什麼不好的,過問一下這個事,能對我有什麼影響?”
蘇丹丹把頭抬了起來,雙目中飽含着期待,“志哥,我還想要。”
看着蘇丹丹嫵媚動人的樣子,東方誌不由得再展雄風。
東方誌覺得幾十年來從來沒有這麼盡情地愛過,也許是太累了,他抱着蘇丹丹進入了夢鄉。
蘇丹丹睡意全無,她在想着,這個男人將會怎樣幫助自己。她輕輕地把東方誌的手拿開,下床洗了個澡。回到床上,伸手從床頭柜上拿過包,取出一支唇膏,在嘴上擦了擦。放唇膏的時候,她順手把電視機後面的那個東西也取過來放進了包里,然後狡黠地看着睡夢中的東方誌笑了笑。
早上6點,東方誌就醒了,正要起床時,蘇丹丹又抱住了他,纏着他又雲雨了一番。
畢竟快60歲的人了,東方誌感覺很累,出門時有點頭重腳輕的感覺。他不由慨嘆:“老了,真的老了。”他一再向蘇丹丹強調,一定會過問羅國平的事情。蘇丹丹嘴裏說著謝謝,心裏卻說,恐怕你不過問也不行了!
再睡了一覺,蘇丹丹起來退了房,開車回到了海陽。